安令儀撇撇嘴,自顧自嘟囔:“不愛搭理自己,就說不愛搭理的,編這種爛借口?!?p> 武術(shù)協(xié)會的人怎么會沒錢呢,單說年薪十兩的銀子就不少了,還聽說這工資年年都長,再說,誰聽說大俠能缺錢的。
得了,崔茂行為了不搭理自己,什么瞎話都敢說啊。
安令儀中午隨便扒拉了兩口飯菜,中午又在日頭下睡了一覺又一覺。
直到口水浸濕了沙袋,才醒來。
醒來時,正是日頭高照,可是會所卻不見一人。
“茂行兄?!卑擦顑x喊道。
沒人答應(yīng)。
安令儀又喊:“茂行兄?!?p> 依舊沒人答應(yīng)。
安令儀揉揉睡麻的腿,一瘸一拐地把會所里間外間轉(zhuǎn)了個遍,不見崔茂行。
揉著腦袋自顧自地問:“人呢?”
正琢磨著,見崔茂行頂著個冰塊臉回來了。
回來連看都不看安令儀一眼,直奔會所里間。
安令儀蹦蹦跳跳跟上去:“你去哪了,你不用午休嗎,你不困嗎?”
一連三個問題,崔茂行都沒理她。
崔茂行去里間木桶處,舀了一碗水,咕咚咕咚大口喝下。
連氣都沒換,一口氣喝光一大碗。喝完又舀來一碗,正要喝。
被安令儀攔下:“那個,茂行兄,我說啊,你別這么急,喝的快對胃不好。”
崔茂行端著碗,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忽然一仰頭,又干了一碗。
安令儀嘆氣,這大俠還是個執(zhí)拗脾氣。
這時崔茂行指了指自己的喉嚨,聲音沙啞地冒出一句:“我渴?!?p> “什么?”
“剛才喊得?!?p> 安令儀千想萬想都想象不出:“大俠還吵架???”
崔茂行的面孔總算能看出一絲表情,他現(xiàn)在滿臉閃過一瞬的無奈:“不是吵架,是找狗?!?p> “找狗?”安令儀也不知道這話從何而起,怎么聽都像是崔茂行在糊弄自己。
崔茂行這一次慢慢地喝了一碗水:“第五橫街的李阿婆家,狗丟了,叫我去找?!?p> “什么?”
“好在,喊了三條街,總算找到了。”
“……”安令儀一臉懵,“你沒說笑話吧?”
崔茂行又冷言道:“看你睡覺,沒叫你,不然一起去找?!?p> 安令儀張大嘴,還沒說話,崔茂行又一臉嫌棄:“叫你也沒用,你就是個拖后腿的?!?p> “不是不是,我聽糊涂了,怎么大俠還負(fù)責(zé)找狗???”
“即是協(xié)助府衙,自然做府衙要求之事,不然大俠喝西北風(fēng)?。俊贝廾袚u搖頭,有些怨氣又有些無奈。
“可是這些太瑣碎了吧。”
“有得抱怨,不如好好盡職盡責(zé),對得起衙門給你那三十兩銀子?!?p> 安令儀鼓著小嘴,哎,這個武術(shù)協(xié)會好無聊啊,一點(diǎn)都不炫酷,也一點(diǎn)都不耍帥。
好無聊,自己竟然有一種打卡上下班的錯覺。
這一日,后來也就再無閑事。
安令儀百無聊賴地等著時間流逝。直到崔茂行說了可以離開,才拖著自己睡得疲軟的身體往韶禮學(xué)堂回去。
日子枯燥乏味,總得自己找點(diǎn)樂子,不然要被這無聊日子煩死。
嘴里嘟囔:“既然不快樂,那就找點(diǎn)酒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