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令儀問崔茂行:“要不,咱倆進(jìn)去這松竹閣逛逛?”
“不行?!?p> 安令儀以為崔茂行又要說,公務(wù)要緊,或者俠者需關(guān)注百姓安危之類的套話。
沒想到崔茂行如往常般干脆利落:“沒有錢?!?p> “什么?不是你說的嘛,這松竹閣都是文人雅士聊天的地兒嘛?”
崔茂行道:“知識就是金錢。”
安令儀撇撇嘴,無言以對。還是這古人厲害,知識交流還收錢啊,又一想,也對,這古代人也沒什么娛樂活動,估摸著能做個詩對個對子也是一門手藝,靠手藝賺錢,也算是符合常理。
“這很貴嗎?”
崔茂行道:“你怎么啰啰嗦嗦。”
崔茂行覺得安七這個人,有時候像個女人,啰哩啰嗦得跟個十萬個為什么似的。
崔茂行雖說心里吐槽,嘴上還是回答她:“一次進(jìn)門費就要二兩銀子?!?p> “二兩?”安令儀倒吸一口冷氣,自己在武術(shù)協(xié)會干上一年,才能賺三十兩銀子,一個進(jìn)門費就要二兩,都快趕上自己一月工資,算來可是夠貴的。
安令儀總覺得,這一次,做上這個媒婆,給凌陸離找對象,自己也是下了血本了。
萬事總得問清楚,不能魯莽行事,錢得花在刀刃上。
“茂行兄,你確定這松竹閣都是文雅之人?”
“就沖他敢要二兩銀子,也不可能濫竽充數(shù)。”崔茂行不想跟安令儀啰嗦。
“走啦,繼續(xù)巡街?!?p> “嗯嗯?!?p> 安令儀一步三回頭地看那巍峨樓閣。
這日從會館回來,安令儀急匆匆地跑回了閨房,鉆進(jìn)床上,把床褥一層層掀開,拿出了哥哥安沐宇給自己的荷包,沉甸甸的,打開來看,數(shù)上一數(shù),十兩銀子,一點沒少。
安令儀自然自語道:“陸離呀,我可是為了你下了血本了?!?p> 雖說協(xié)會許諾安令儀,一年給她三十兩,可這剛上了兩天班,工資還沒到手,自己手上所有積蓄,也就是這十兩銀子。
系統(tǒng)要求攢夠一千兩,反正遙遙無期,眼下凌陸離的情感問題要緊,還是花重金幫助凌陸離吧。
安令儀揣著十兩銀子拉著凌陸離就往松竹閣去。
凌陸離只要是安令儀提出的要求,便一一滿足,并不知道這一次,安令儀是要給自己介紹小哥哥的。
松竹閣門口。
一清雅閑士門口攔下二人。
“兩位公子,不知可有預(yù)約?”
安令儀搖頭:“沒有。”
“沒有便隨意在廳內(nèi)觀賞。”
安令儀拉著凌陸離就要進(jìn)。
那雅士攔下:“且慢,想來兩位公子未曾來過,不知是否備下入場費?!?p> 安令儀一副很懂的樣子:“二兩銀子嘛,我有?!?p> 凌陸離只覺得安令儀豪爽,并不與之爭搶。
安令儀又要進(jìn),再被雅士攔下:“小公子,我是說,一人二兩?!?p> “什么?”安令儀咋舌。
罷了,為了凌陸離,沒關(guān)系,四兩就四兩。
兩人交了銀子,也就進(jìn)了大廳。
大廳里,四周所掛皆是詩詞墨畫,諾大的廳,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時而有幾個風(fēng)流才子在一處駐足,多得是詩詞點評之語,眾人或是圍城一圈,直抒胸臆,或是閑散停留某處,做思索狀。
安令儀四周望去,總覺得這個場景異常熟悉,想了半天,哎喲這不是“北京798藝術(shù)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