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吟低沉自語道:“總不會是為了逃避我,才走的吧?!?p> 安令儀就急了:“絕對絕對不可能!”
沈夢吟饒有興致看著安令儀:“不然呢?難道是因為你?”
沈夢吟不是想不到,只是不愿意承認(rèn),凌先生這般超塵的人,會喜歡上眼前這個目不識丁的瘦弱小子。
只不過,這叫安七的小子,雖是瘦小,卻是好看的很,沈夢吟自嘆,若是單論相貌,安七都是在自己之上。
沈夢吟轉(zhuǎn)頭就走。
安令儀反倒覺得奇怪:“你不是找凌陸離的嘛?”
沈夢吟身子停住,并未回頭,只留給安令儀一個背影:“他又不在?!?p> “呵?!?p> 安令儀心想,這感情也沒說有多深啊。
沈夢吟忽然轉(zhuǎn)頭一笑:“可我會天天過來盼著他歸?!?p> 安令儀恨恨地看著他離去,這男人生得比女人都好看。那抹笑模糊又妖媚,安令儀忽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個情敵未免太強(qiáng)了。
罷了,不想了,先盼著凌陸離回來再說吧。
安令儀可不想和那個沈夢吟做無畏的爭執(zhí)。
安令儀像個望夫石一樣,杵在武館門口,盼著望著,連日頭都落了。
張師傅看不下去:“走吧,凌夫子今日剛走,據(jù)我所知,他家可是京城大戶,回京之路,哪怕坐上快馬,不眠不休,也得三日。想來就算歸來,也不在這幾日?!?p> 安令儀這才想明白,癟著嘴:“可不是嘛,這點道理我都不懂。”
唉,傻了傻了,戀愛中的女人太可怕了,智商為負(fù)數(shù)。
安令儀在心里默默吐槽自己。
第二日,照例早起,來到了岳州武術(shù)協(xié)會的會館。
安令儀像抽了絲一樣,渾渾噩噩的。
崔茂行倒是精神滿滿,他對安令儀的想法已經(jīng)慢慢有了變化,雖說安令儀武藝不精,可是工作積極性高,這點倒也值得稱贊。
“走?!贝廾幸琅f冷若冰霜。
安令儀一點精氣神沒有:“去哪?”
頓了下,又說:“不管去哪,我都不去?!?p> 難得有了個好印象,被安令儀這喪喪的態(tài)度給撲沒了。
“你前幾天那勁頭呢?”
“我愛的人都沒了,我突然覺得生活沒什么斗志了。”
“......”崔茂行無語。
安令儀躺在沙袋上,瞇著眼睛看著無語的崔茂行:“你怎么了?”
“你真夠直白的,頭回見到把喜歡掛在嘴上的?!?p> 安令儀若無其事地?fù)]揮手:“以后咱們做同事時間還長著呢,慢慢你就長見識了?!?p> “......”
崔茂行開始還覺得安七這人厭煩,接觸久了,反倒也覺得她十分有趣。
便說:“走吧,繼續(xù)巡查?!?p> “我要是不呢?”安令儀窩在一團(tuán),有氣無力的樣子。
“那你拿錢就少啊?!?p> “什么?”
崔茂行說:“你一年三十兩俸祿不假,可是還有個處理案件的數(shù)目,若是項目做得多,還能多拿相應(yīng)次數(shù)對應(yīng)的銀兩。”
安令儀眼睛都亮了,沒想到這工作待遇這么好,騰地坐起,打了個響指:“我懂了,有提成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