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說不去,沈思銘清冷的聲音通過手機傳過來:“他因為你才喝成這樣的,你得負責?!?p> 哈?!
宋簡有些不可置信。
到底什么情況?
宋簡一時語塞,安靜了幾秒有些蔫地回答:“關我屁事。”
“我從來沒有見他喝成這樣過。”
這話一出,宋簡徹底沒話可說了。
她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fā),看著窗外黑漆漆的一片,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響她談談地對著電話那頭道:“地址。”
沈思銘把地址告訴了宋簡,宋簡還有些無語。
去哪不好,跑到游樂場喝酒?
她隨便從床頭柜上拿了個黑色口罩,帶上手機順便調了靜音,靜悄悄地下了樓,連頭發(fā)都忘記扎了。
她再三確認徐姨和柳雲睡了后,才靜悄悄地帶上口罩出了公寓大門。
沒料這一幕竟然被睡覺睡到一半出來上廁所的林聞笑看到了。
林聞笑揉揉眼睛,躲在廁所門后,盯著那大門愣了幾秒。
不是吧?表姐這么晚出去干什么?還是說他看錯了,最近睡眠不足出現(xiàn)幻覺了?
―
宋簡坐車到游樂場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了。
游樂場的游客稀稀拉拉的,她從門口一眼望去就能看到薄意生和沈思銘坐在那長椅上。
“喂,沈思銘?”宋簡一邊走一邊大喊道。
沈思銘抬頭尋去,映入眼簾的竟是宋簡又白又細的大長腿。
宋簡走的太急沒來得及換褲子,頭發(fā)也沒有扎起來。
所以說沈思銘覺得他今天看到了一個非常不一樣的宋簡。
她頭發(fā)亂糟糟的,一點兒也不像平常那個干練又能干的宋大班長了,這副樣子看起來有點像一只傲嬌的小懶貓。
?????!
沈思銘越想越歪,突然一旁的薄意生動了下,他立馬把亂七八糟的想法收了回來。
有旁邊這一尊大佛在這,他可不敢亂肖想。
他尷尬地咳了兩聲,“嗯?!苯又噶酥敢慌缘谋∫馍?。
宋簡看了他兩眼,剛想要說些什么。突然間就聽見旁邊的薄意生開始說話:“宋簡這個沒有心的女人!”頓了幾秒,“我在幫她!她居然罵我多管閑事……”
宋簡在一旁聽得直窩火,差點就動手了,一旁沈思銘勸阻:“他現(xiàn)在喝了酒,自己在說什么可能都不知道,你別太計較了?!?p> 宋簡盯著薄意生那微醺的臉頰發(fā)呆,半響嘆口氣,對著沈思銘指了指薄意生,道:“他喝了多少?”
沈思銘如實道來:“我也不太清楚,大概喝了有兩瓶以上吧。”
宋簡道:“他酒量這么差?”
沈思銘聽到這差點沒嚇一跳,心想,臥槽,兩瓶以上的白蘭地誒,是個人就算不會醉死,那亂說胡話也是可能的,而且他們還都是未成年!
半響他弱弱開口:“那個...是兩瓶以上的白蘭地?!闭f完還微微笑了下,弄得宋簡好不尷尬。
她動了動嘴角想說什么,最終還只是憋出了一句:“不能喝還喝這么多,自作自受。”
沈思銘:“……”
突然薄意生手機一陣狂響,他從驚醒中醒過來,看了眼電話就給他掛了。
沈思銘偷瞄到那是薄老總的電話,心想薄少這次又犯大事了。
這一通電話導致薄意生從睡眠中醒了過來,但因為喝的太多,也只是醒了,酒還沒有完全醒。
他踉蹌站起來,一旁的沈思銘瞬間覺得大事不妙。
他穿的那件寬松的白色短袖因為折騰來折騰去出了褶皺,衣冠不整的樣子看起來風流極了。
薄意生踉踉蹌蹌走向宋簡,宋簡就站在那不動。
“你,宋簡……”話還沒說完,薄意生整個人就向宋簡身上傾倒。
宋簡也沒躲閃,就任由他倒在了自己懷里。
她只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味和輕微的酒氣,混在一起卻變得有些不可思議的好聞。
―
“累死我了?!鄙蛩笺懟氐阶约杭野驯∫馍糯采虾?,坐在床邊捶打著手臂和肩膀。
宋簡站在一旁看著睡得死死的薄意生,剛想要離開,卻被沈思銘叫?。骸澳懔粝聛碚疹櫵?,我要睡覺了?!?p> 宋簡剛想要拒絕,畢竟她一個女孩子在別人家過夜怎么說都不合理。
沈思銘站起來,抬了抬手:“放心,這里絕對安全,我爸媽一般都不在家?!闭f著打了個哈欠:“不管了,我太困了,我去隔壁睡覺了?!?p> 宋簡還沒來得及問自己睡哪,沈思銘已經開門出去了,回應她的就只有安靜到詭異的氣氛。
她放下手,略感無力地從書桌旁拉了一張椅子歸來坐在床邊,死死盯著那床上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