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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十六國之晉紀

第四十一章

五胡十六國之晉紀 陳今有 5886 2020-05-31 21:13:30

  后宮之內(nèi),褚太后和司馬晞對于陛下所托一事都自有理解,畢竟新帝登基,是要立一番名目?!澳遣恢紫肴绾纹蕉ɑ靵y?”褚太后問司馬晞。

  “太后,衛(wèi)溫阻攔桓氏期間重傷,正在休養(yǎng),庾襲領軍皇城,除非陛下親令,不然無法調(diào)動,庾倩庾柔將才不如庾襲,這事還真無合適人選啊!”司馬晞深感自己之勢力人馬不及桓氏的舉步維艱。

  “既然如此,那四大家族里可有提拔之人,可以將其委以重任,事成之后加官進爵,豈不正合他們之意?”褚太后也尋覓不出合適之人選,便如此問司馬晞。司馬晞聽后,沉思說道:“王氏逍遙山水,謝氏人才凋零,庾氏抽身不得,唉,難??!”隨著一聲輕嘆,便是一副無力回天的神情。

  “太宰,那謝安可還任職于吳興?現(xiàn)在朝中局勢日漸翻滾,可趁機召他回建康,提拔重用!”

  “太后是想叫謝安去征剿乞活軍?”司馬晞一想也對,謝安少賦盛名,文韜武略朝野盡知,可叫他去平定亂賊,再順勢加官,豈不名正言順!

  “那我立即發(fā)函一封交給謝安,看他如何應答,兵馬人手可從繡衣直指里抽調(diào),只要拉攏他過來,四大家族我便結交其二,況且我聽聞謝安與王氏名人王羲之歷有深交,若是順利,那么我們抵抗桓氏也就如虎添翼了?!彼抉R晞在人力物力上都不及桓溫,僅憑桓氏一族便可壓過晉國大半士族。這時應當對余下士族拉攏結交為上,不然日后會不利于跟桓氏的交鋒。離開皇宮后司馬晞著手親自書寫一封給謝安,希望他能帶兵出剿,不負陛下厚望!

  吳興郡里,這謝安在任職期間治理水道,修墾田地,興盛學校,使得當?shù)刈魑锔火垼越o自足,百姓安居樂業(yè),謝安也深得當?shù)匕傩站粗?,在吳興周邊地區(qū)更是盛名大躁!

  這一天上午時間,正在署衙內(nèi)查看公文的謝安忽然收到下人來報,說有兩個人前來拜會太守,問謝安見是不見。“兩個人?”有些忙的謝安不知是劉群祖渙到來,便叫劉牢之去看看是誰。劉牢之跟隨下人一起去到門外一看時,不禁驚訝萬分。“劉兄,祖兄,原來是你們來了,快快請進!”原來是劉群祖渙到了。

  滿身污泥灰塵的劉群祖渙就跟著劉牢之一起進入到吳興官衙內(nèi),而謝安正在桌前閱讀公文,沒有抬頭看見劉群祖渙來了,等劉牢之叫了一聲“謝先生”后,那謝安終于抬起了頭。再見到是劉群祖渙二人之后,手里的公文一下就掉落在地上,謝安眼眶濕潤地沖過去拉著劉群和祖渙的手顫抖地說哽咽道:“你們還安好,我就放心了!”說著說著劉群祖渙和謝安都掉下了眼淚,三人一同回想起當時被追殺的情景,不禁感慨萬千。好了,現(xiàn)在故友重逢,理應喜慶了!三人坐下,劉牢之命人奉上清茶,跟劉群祖渙他們細談起來。

  至晚上,謝安設宴替他們洗塵,歡喜言談間還談起了周成嬰,幾人無不落寞哀嘆,生死兄弟現(xiàn)在下落不明,而我等還在此擺酒言歡,實在是不忍心為之?。?p>  “劉兄祖兄,逸少之意我已明了,現(xiàn)在你們就安心在我手下調(diào)養(yǎng)吧,等日后定會與你們鑲大事?!敝x安收到了王羲之給他的信,兄弟相聚也興奮不已,濁酒當空,稀疏菜肴,但只要兄弟相安那就是值得賀喜之事!正飲至興起間,門外突然就有一個人敲門滴答,似有火急之事般急切不已,劉牢之出去開門一看,發(fā)現(xiàn)是官衙內(nèi)的一個下人,在他身后還跟著一個風塵仆仆的來者,等見到劉牢之后他便只說了要找吳興太守謝安!

  劉牢之將他引進堂中,喝得微醺的謝安為怎么回事?“不知那位是謝安謝先生,在下從建康飛奔而來,有信封一件要交予他!”那人說著間,謝安便起身應說:“在下便是謝安,不知受何人所托,如此緊急!”

  “謝先生,在下乃是太宰府中之人,太宰有急事交予謝先生,所啟內(nèi)容皆在里面,謝先生還是親自過目吧,在下先告退了!”那名太宰府中的人把信封交給謝安后便回去了,這不禁讓謝安和一旁眾人都好奇不已,謝安歷來與太宰無交集之處,為何會有緊急興封一件呢?

  謝安把信拆開,仔細查閱后就知道了司馬晞的用意。劉牢之問謝安信中有何要事?謝安把酒一飲而盡說:“江夏義陽一帶有乞活軍流竄,司馬晞希望我能帶人去平定混亂!”

  “征剿之事自有大司馬桓溫處理,為何要謝先生去呢?”劉牢之更是不解,但謝安已經(jīng)知道司馬晞為什么要他去了。現(xiàn)在朝中太宰與大司馬斗得不可開交,可能雙方都不想浪費人馬去征剿那些乞活軍吧,故才推脫至此,也有可能是朝中有人欲提攜在下,所以才叫我去!

  “既然如此,是去還是不去?”劉牢之還不知謝安的意思,也正當謝安猶豫期間,劉群祖渙開口便說:“去,我們替謝兄去!”

  謝安和他們兩兄弟相對一視,便明了對方的意思?!皠⒗沃?,你替我書信一封給謝玄,哦,給諸葛兄,何兄六人也通知一聲,請他們火速前來!”謝安吩咐完,便落座席上。酒局照常下去。以謝安的洞察力,相信他做的任何事都有它的道理,這一點在劉牢之跟隨謝安期間早已領略頗多。而劉群和祖渙也深知自己實力經(jīng)驗都缺少,借著這次的機會要好好鍛煉一番,要是能幫謝兄再獲取些功名,那就更好不過了!

  當初的生死兄弟再次共聚一堂,可能就是少了周成嬰和楊欣欣吧,天下之大,只要他們還活著那就一定會見面的一天,劉群祖渙都堅信這一點?!熬谱韵露切膮s寒,明月理應知我意,但愿浩瀚星辰下,共有相思互寄予!”

  成都外,周成嬰已經(jīng)回來了。自那天吃了蟲草后身體已經(jīng)恢復了個大概,便不在仇池做過多的逗留就直奔回成都,道聽途說中他得知陳頓已經(jīng)身亡,劍客花不現(xiàn)現(xiàn)在帶領白毦兵駐扎風云谷。不過這一切也與他無關,在歷經(jīng)周折和奔波后,他再次進入到成都城。

  他知道唐亮和官府勾結,所以還是去唐府要人,畢竟官府不好闖,但他不知唐亮也跟著陳頓一起喪生泥池里了。借著月黑風高,他獨自一人翻越了幾仗高的唐府深墻,準備直接去找唐亮,叫他跟官府切磋放人,即使是硬綁強捆也要把唐亮拿下。再行幾步路,如同潛入仇池那座府邸一樣,悄無聲息,他來到了唐亮的房間,見周圍四下無人,里面又燈火通明,周成嬰拿劍飛身從窗戶里面進去,再拿劍一頂,直接就掛在了唐亮的脖子上。

  周成嬰本以為那人就是唐亮,直接就說“那晚你們抓的女子現(xiàn)在關在那里,快帶我去,不然叫你不得安寧!”周成嬰話音剛落,那“唐亮”就轉過頭來對著周成嬰就是一聲呵斥:“好小子,你不要命了!”周成嬰定睛一看,便不知是何反應了?!膀筷卮蟾纾阍趺磿谶@里?”

  周成嬰把劍放下驚訝地問著蚩曦,蚩曦轉過身來朝他說道:“唐亮已死,現(xiàn)在唐府由他管理?!笔裁?,唐亮死了,怎么死的?那晚被官府抓走的那位姑娘呢,蚩曦大哥,你可要幫我??!

  周成嬰情緒激動,他本以為威脅唐亮跟官府溝通可以使他們放人,但現(xiàn)在唐亮已死,這······周成嬰火苗般的希望頓時就熄暗下去。

  “你也不用著急,這事我看一下!”蚩曦安慰他說。在接管唐府后,蚩曦便一直忙于各種事務安排,也顧不得有周成嬰這個人和誰誰誰被抓了,今晚他一回來蚩曦才想起是有這么回事,但這個就有點麻煩。那姑娘現(xiàn)在在官府牢里押著,向桓偉要人,恐會被他趁機提條件。蚩曦一想有些不對,但又見這個周成嬰心急如焚,這個······跟官府交涉還是要先請示一下大人!

  “這樣吧,我指給你一個方位,你火速前往追到我家大人,要是他同意幫,我就跟桓偉要人,若是他不愿,那我也無能為力了!”蚩曦話一講完那周成嬰便怒火中燒,千里迢迢趕回來難道又要走嗎?蚩曦見狀再安慰他道:“此事可急不來,你還是去吧,我不能擅作主張,你明白的。”

  蚩曦話已至此,周成嬰也無可奈何,焦急萬分的他懷著恨意還是去了追趕蚩如。蚩曦給的地理方位看著像成都西南方向的地方,莫非那里就是九黎族寨所在之地,不管了,即刻動身吧!

  蚩曦喚人給了他一匹駿馬,那周成嬰手執(zhí)韁繩便揚長而去,臨走前還叫蚩曦多幫他打聽楊欣欣一事。蚩曦見他情真意切,也決定幫一下他,現(xiàn)在就等蚩如大人的命令了。

  這一路上周成嬰馬休人不息,水草肥美也無心留戀,策馬揚鞭里翻山越嶺,連續(xù)趕了幾天路,看這速度應該快要追上蚩如了吧。越是近周成嬰便越著急,鳥飛蟲鳴都使他神經(jīng)一緊,等追至一條山崖瀑布前,他忽聞一陣打斗聲,但不愿在多管閑事的他便從山崖瀑布旁一條涉水河面上疾馳而過,任他做生死決斗也與我無關。馬蹄濺起了白沫狀的水花,周成嬰轉頭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在瀑布前打斗的兩人似曾相識,他勒馬下地,水漫至腳腕處看去,“什么,慕容幼,他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

  “蚩如和慕容**起手來了,這怎么回事?”不知所以然的周成嬰躲到一塊巨大的山石后面仔細觀察情況。前面已經(jīng)卷起來萬丈的水花,兩人從一個巨石上打斗到另一個巨石上,再扭打到瀑布下面,水淋得他們發(fā)髻濕潤,不一會兒,兩人又打至上面。

  “探月--名刀,破曉--裂空!”慕容幼雙刀齊揮,淹腳之深水頓時就被切開了兩道水道,地上的泥沙一覽無遺,蚩如拿苗刀之祖一擋,卻連人帶水墜落千仗高的瀑布不見了蹤影!

  “不好!”見蚩如墜落下去,此時才想出手相助的周成嬰已經(jīng)遲了,望著湍流的白布,無奈只得扼腕嘆息,等慕容幼離去后才狂奔至下游尋找蚩如。瀑布下游是一寬大河床,河下暗石林立,深淺不一,周旁也雜草叢生,淤泥結岸。周成嬰眺目四望,但就是不見蚩如的身影,想來蚩如身手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怎會被慕容幼打得如此落魄,正當他注目青綠河水間,一把刀不知不覺就抹在周成嬰的脖子上,使他身軀一震,一個機靈剛想伸手把劍就被叫住了。

  “剛才好看嗎?”這句話的聲音陰冷恐懼,頓挫如刀。周成嬰微微轉頭一看,發(fā)現(xiàn)正是蚩如在他后面,“這······你不是?”

  “你一路尾隨我,有事嗎?”蚩如放下了刀轉過身去,河水沾濕他的發(fā)髻,凌亂他的衣著。

  “是蚩曦叫我來找你的,我有事想請你幫忙!”周成嬰迫不及待地跟蚩如講明來意,蚩如聽后,事不關己地說:“那個姑娘在桓偉手底下關著,你想叫我去劫獄嗎?”這話似乎在澆滅著周成嬰的希望。

  “只要你準許蚩曦跟桓偉交涉向他要人,那就有希望!”周成嬰眼神堅定,好像今天一定要蚩如答應他一樣。

  “我怎么會為了一個女子就讓手底下的人去跟桓偉交涉,他可不是傻子,所提之條件你想過嗎?況且我又怎么會去救一個漠不相關的人,你可太天真了,哼!”蚩如冷笑起來,嘲諷戲謔之意溢言于表。

  周成嬰不甘心,繼續(xù)跟蚩如周旋道:“當初你就是從我這里打聽到唐亮想要出兵陳頓一事,不然你不可能計劃得如此周全,不知這樣能否叫你幫我一次?”蚩如把刀掩收于右臂之內(nèi),一絲停頓后轉身離去?!敖o你七天時間,逾期勿怪!”

  周成嬰聽見后趕緊抓住剩下的絲毫片刻,飛身上馬疾速奔馳回成都。蚩如繼續(xù)往前走,一只青白色的飛鳥落在他的嘴角旁,搖曳幾步后便直飛青天,然后蚩如就刀插泥地,單膝下跪并口吐鮮血,晃蕩幾次后就暈倒在綠草塵屑中。百步飛劍已是驚世之作,探月破曉又并非浪得虛名,但蚩如永遠都會是那副強者的姿態(tài),世人看見的,也是一個不可戰(zhàn)勝的蚩如。

  來回的折返不知周成嬰是否會疲倦,但可知的是他永遠都不會放棄。馬蹄紅腫人消瘦,三天三夜不停息奔波,成都城終于在一個落日之后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之內(nèi),他困倦發(fā)光的雙眼堅信地看著成都城門?!靶佬溃@一次一定要救你出來!”

  回到唐府里,疲態(tài)盡顯的周成嬰被蚩曦叫去睡一晚,但無心睡眠的周成嬰還是第一時間跟蚩曦講了蚩如的命令:“蚩曦大哥,你家大人答應幫我了,快去找桓偉!”蚩曦見他如此執(zhí)著,便叫人送他去歇息一晚,周成嬰還是不肯去,于是蚩曦便回他說:“所有情況在你未回到成都時我已了然,你還是去睡一覺吧,明日之后可以給你答案?!?p>  蚩曦此話一出周成嬰心頭也就放下了幾分,再加上千里往返,身體已經(jīng)透支的周成嬰終于在他的勸言下去了休息,然后蚩曦便開始叫柳成蔭嚴守唐府,不能讓一只蒼蠅飛進。

  “蚩曦,此計可行?可不要有行差踏錯!”說話間蚩曦后面就走出來一個人,衣著秀麗的地跟蚩曦說?!芭崾姥?,你放心好了,有避役在,瞞天過海簡直是輕而易舉!”

  裴世熏雙手背插把目光瞟向唐府內(nèi)一株杜鵑花上,原來在杜鵑花影黑暗處隱匿著一個人?!按笕诉B他都叫來了,那小子真就值得幫嗎?”

  大人做事我也不敢過問,只需聽他的命令即可。蚩曦話語一沉,那裴世熏就離開了,臨走前放下一話:“希望如你所說,不然我應定會回來找你的!”

  蚩曦見裴世熏離去,也獨自回房。至第二天天明之時,最是周成嬰急不可耐,但又不敢打擾蚩曦,只得于花園內(nèi)喪氣踱步,眼看著鴻蒙漸顯,他蚩曦理應起身了。

  果然,睡在床上的蚩曦眼皮一睜就想到了周成嬰,想來此時他定是焦急萬分,于是輕簡梳洗后就來尋周成嬰了。兩人一起走在成都街石板路上,早起求活之民已搭好攤位,粥面小米一應俱全。走至一家小攤前,蚩曦便話道:“如今天氣漸寒,官署也行敷衍之事,我等還是先填滿腹中空蕩再去桓偉處吧?!敝艹蓩胍娨呀?jīng)到如此地步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的,也跟著蚩曦一同坐下,喝起小粥來。

  “蚩曦大哥,據(jù)我所知九黎世族世代皆安居于寧州百萬大山,云升霧起之處,世代不出,不知你家大人為何要前來蜀地生風興浪,還與官府互有糾葛?”周成嬰焦急之余也開始跟蚩曦閑聊起來。

  “世代安居?周兄弟怕是不了解這蜀中歷史吧!”蚩曦溫粥下肚跟周成嬰說道?!芭??那恕成嬰冒昧,不知其中緣由!”見他放松下來,蚩曦也不吝講說:“我等九黎族人遷來蜀地已久,回算從前,我們所居之地只是尚未開化的一片蠻荒,后逐漸開墾畜牧,形成一處絕佳之地,后主劉備入蜀,強納九黎進其國土,先人不從便反抗之,不敵,乃偏安一隅。后歷經(jīng)晉國,更是壓迫,先人不屈再反抗,不敵,只得暗自蓄養(yǎng),至成漢李家時,殘暴不仁,有甚者垂涎九黎‘苗刀之祖’,再反抗之,直至如今。蚩如大人繼位,他發(fā)誓定要帶領九黎族人脫離百年困境,爭回獨立而不讓人魚肉,所以才滅了唐陳兩家蜀地最為龐大的勢力,使得官府朝廷不敢輕視與我等,以便話語強硬!”

  “原來如此!”周成嬰一聽也怔然若失,沒想到他們竟有如此決絕與韌性,歷經(jīng)百年而不屈,實在是堅強。

  小粥過后話也詳談一二,等走到官府之后,裴世熏也一同前來了,三人進入署衙面見桓偉。

  “桓大人,打擾了,你要的人我?guī)砹?!”蚩曦雙手做輯拜問桓偉道。那桓偉想必是清晨之始,嘴中抿著一口濃茶,吞咽后便放下茶杯看著裴世熏說:“好久不見??!蚩如能把你安插到我這里來,也是煞費苦心了。”隨后就對周楚做了個眼色,鐵銬粗鏈就把裴世熏鎖上了。

  “桓大人,那名姑娘呢?”周成嬰心中焦急再起,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見到楊欣欣了?;競ビ修D過頭來看了看周成嬰,再看看蚩曦,說道:“蚩如會為了他和一個女人竟然肯把成都城內(nèi)過半的商業(yè)交出,再搭上一個裴世熏,我倒是很好奇他為什么能這么做?”

  “桓大人,人我已經(jīng)帶來了,后面的東西等我稍作安排即可,現(xiàn)在你該帶我們?nèi)フ夷莻€姑娘了!”蚩曦催促桓偉,但桓偉并未起身,他繼續(xù)向周楚使眼色。明白后周楚便伸出手去拽拉雙手被縛的裴世熏,先是發(fā)髻頂門,后是五官七竅,再觀其項脖,確認無誤后就押著他和一眾人去了成都牢房內(nèi)。

  桓偉對這筆生意略帶滿意,既然壓你不行,也得去你一身皮毛,九黎族人在歷代朝廷官府眼里都是一個刺頭,但偏偏他就繁衍至今,還出了蚩如這一號人物,棘手之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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