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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十六國之晉紀

第四十四章

五胡十六國之晉紀 陳今有 5786 2020-06-01 20:20:08

  雖說擔心劉牢之和謝玄的安危,但事已發(fā)生,不可挽回,也不得不由它繼續(xù)下去。想當初謝玄和劉牢之有此提議之時高衡就有所顧忌,認為這太冒進了。但事在人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后最終決定要這樣做。現(xiàn)在諸葛侃他們正準備再次潛入砼尾村,把赤霄帶給劉牢之。

  夜晚蔓延鋪展開來,諸葛侃六人都換上了夜行服,各種拿上寶劍就往砼尾村去了。進村之路只有一條鐵索橋,且又有重兵把守,所以孫無終便決定不從后面翻山進去,而是從鐵索橋底下潛行攀爬過去,這樣既縮短了路程,也更好摸清砼尾村村況。夜有些涼,微風搖曳,前面燈火迷離的地方就是砼尾村。他們六人秘密來到了鐵索橋兩旁的雜草堆里,仔細等看著前方的情況。就這樣一直等,風越吹越厲,六行人之一的田洛心里想道:“莫非天也不助我?”正不滿這天氣時,諸葛侃一個招手,示意他們準備出發(fā),因為乞活軍看守橋頭換崗的人來了,這也是潛入進去的唯一時間縫隙。只見他們六人輕踩濕泥,腳下墊棉般的從橋頭那五個人眼旁溜過,好似一只蜜罐一只狐貍,輕手輕腳,沒有一絲的聲音發(fā)出。走至鐵索橋岸口連接點時,先是諸葛侃一個飛躍,雙手一把抓住鐵索橋所鋪的木板間隙上,后是何謙、高衡、孫無終、田洛和劉軌都上來了,六人一把一個木板,堅硬的五指死死地摳在縫隙中,緩緩前行。

  這座鐵橋估摸著有三十仗的距離,這可不好走,且不說高懸之心緊張焦急,這偶有來往的乞活軍就能讓他們寒汗外滲。也正當六人攀爬到小半位置的時候,天上狂風忽現(xiàn),電閃雷鳴,底下河水更是洶涌澎湃,好似一只張開血口大盆的老虎正等待著獵物掉入口中,看得橋底下的六人直發(fā)怵。隨后,更不妙的事情來了,那狂風夾雜著雨粒蜂擁而來,不到片刻,傾盆大雨倒頭便下。河水更加湍急了,鐵橋更加搖曳了,可怕的是上面的木板變的濕滑異常,只要一個手松,那就墜入茫茫急流中。

  領(lǐng)頭的諸葛侃示意后面的人堅持住,都已經(jīng)出發(fā)了,且有退回之理!后面的五人都無一放松,就這樣迎著風雨,他們已經(jīng)走到鐵橋的一半位置,眼看著登陸即將唾手可及,但橋面上忽然有一個人走動,這可使得橋底下的六人更加緊張了。只見橋面上有一黑影在鐵橋兩邊來回攀爬著,像一直餓虎覓食一樣,他慢慢走近,慢慢走近!

  “不好!”后面的劉軌突然細聲喊了一下,于是前面的人紛紛停下手指吊在原地。只見橋上的黑影一個穿風掌直直落下,擊碎了一塊木板,何謙頓時就失空疾速墜落。電光火石間,在他后面的孫無終飛身一躍拉住了何謙的發(fā)髻,兩人同時吊在這風雨交加的鐵橋中央。于是那黑影翻身下底,跟他們一樣都吊在鐵橋下面。最前面的諸葛侃在風聲雨聲下似隱約聽見有虎喘之聲,于是他即刻便斷定前面這人就是桓溫親侄,有鎮(zhèn)惡之稱的桓石虔是也。

  可能是風雨太大,以至打斗都不被地上的乞活軍所聞。那桓石虔雙手出奇靈活,懸在半空中好似如履平地,雙腿如鞭似鐵,一腳一踢皆索人性命。諸葛侃不像他這般靈活,雙手也不能離開頭上木板,于是便和他腳風對腳風,在電閃雷鳴里已對話不下二十次,但也明顯諸葛侃落了下風。這時,何謙也被拉上來了,但橋細板短,他們也只能在后面目睹這桓石虔發(fā)威了。突然天上又是一個雷鳴,那桓石虔似乎打得更狂躁了,鞭腿連環(huán)踢層出不窮,暴雨迷蒙間,眼尖的高衡在后面細細觀察之下,發(fā)現(xiàn)這桓石虔怕雷。每至雷擊時,他都雙眼通紅,嘴角微抖,似想大叫發(fā)泄一般。于是高衡便朝著諸葛侃喊了一句:“老虎懼雷,擇時擊之!”正在酣戰(zhàn)的諸葛侃便抬頭一看,便心領(lǐng)神會,也正巧天邊一道閃電劃破天際,就是此時!不出所料,一道轟天巨雷突然殺出,毀天滅地,那桓石虔聽后一個松神,本能地眨眼退縮,諸葛侃也抓住機會一腳中的,那桓石虔便隨著雨滴匯落到底下洶涌的江河里。

  “此地不宜久了,快走!”諸葛侃深知橋中的打斗痕跡必會引來懷疑,故立馬過岸才是妥善之法。風漸漸緩了,雨慢慢退了,諸葛侃伸手拉住最后的劉軌一步上岸,隨即潛入到遍布乞活軍的砼尾村里,找到看押劉牢之和謝玄的地方。

  下過雨后的村內(nèi)泥濘遍布,六人腳底下也盡是泥垢殘存。偷摸過了一條小巷,發(fā)現(xiàn)兩旁的屋內(nèi)燈火通明,呼呼喝喝之聲時時傳出。高衡突然就叫住了諸葛侃說:“諸葛侃,村子頗大,這樣尋找恐不是辦法,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那就插翅難逃?!毙凶咴谇懊娴闹T葛侃看著濕漉漉的四周,也停下來想:“確實,進出之路只有鐵橋,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基本就完了?!庇谑撬愫秃竺嫖迦俗屑毚枭蹋儆蓪O無終撿起一塊石頭徑直地拋向一戶人家中,且看有無人出來。

  石落泥漿濺,過了一會兒,一個咋咋呼呼的乞活軍打著哈欠撓著私密處開門出來看道,定神一看發(fā)現(xiàn)四旁無人,就準備關(guān)門回去,但被從屋頂飛下的田洛和孫無終直接挾持帶走了。

  “昨天那兩個人你們關(guān)在哪里了?”諸葛侃把劍橫在那個乞活軍項上逼問他。那乞活軍余驚未定,于是諸葛侃就把劍往他皮膚挪近了幾寸,他頓時便精神過來,支支吾吾地說:“哪······哪兩個人!”諸葛侃把劍再挪近一寸,只見有血絲從他脖子上溢出,他趕忙說道:“你是說那兩個狗官?他······他們被關(guān)在村子后面大山的石洞里?!睅覀?nèi)?,諸葛侃從始至終都把劍掛在那個乞活軍的脖子上,這樣他就能乖乖聽話了。

  走過了幾條小巷,可能是下雨的緣故,除了一些值夜巡守的基本就沒有其他人。在諸葛侃的利劍下那名乞活軍聲響全無,再穿過一片小樹林,前面就走到砼尾村所背靠的大山了。

  大山山腳下有幾個看似天然但又好像是人工開鑿出來的洞窟,里面火把間矗,照得洞內(nèi)深邃幽暗。知道地方后諸葛侃就劍鋒一抖,那名乞活軍也隨即斃命,后田洛便除下他身上的服飾,憋著氣把衣服穿到自己的身上,再晃晃蕩蕩,腳底踩油般的出去了。

  正走進那洞口之時,里面的乞活軍見有人在門口晃動,便覺異常。于是就有三名乞活軍拿著大叉長槍出來查看情況,等走進一看,發(fā)現(xiàn)有些熟悉,其中一名乞活軍有些不確定地說:“這不是那誰,那張冠嗎,這小子喝酒喝到這里來了。”又一名乞活軍問他說:“你認識他嗎?”那名乞活軍砸吧嘴后回憶說:“認得,酒鬼一個,每次行動干活都不出力,盡撿別人屁股?!币舱翘彀禃r刻,那人也沒有仔細看,于是那兩名乞活軍商議片刻后就決定將田洛推走,不讓他醉在這里。那名乞活軍就蹲下拉了一把田洛,順勢就往后面一摔,但田洛立馬爬起來佯裝醉酒反而撲在了那個人的身上,那人一聲大叫,聽得洞內(nèi)剩余七八位的乞活軍都跑出來看。

  “你他娘的往我身上撲,還想吐?!蹦莻€乞活軍有些生氣,于是就更加用力地把田洛拉走,后面剛準備回去的兩個乞活軍也幫忙一起拉,拉之前還對跑出來看的七八個乞活軍做了個手勢,示意無事。也借著乞活軍看守人員那稍縱即逝的時間漏洞,諸葛侃已經(jīng)進去見到了劉牢之和謝玄,赤霄也親手遞給了他,再返身出來,過程只用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而再次潛行出去的諸葛侃六人倒也沒遇到什么難題,想必那些值守的乞活軍見到橋中碎裂木板以為是被雷擊的吧。回去比來時顯得稍快,可能是心理的原因,這一路上諸葛侃倒好奇這桓石虔怎么跑來了,不知桓溫又想搞什么壞事。六人順序從橋下跳到地面,再去到下游位置去找祖渙。

  第二天中午時分,正在大帳內(nèi)發(fā)悶的冉器正在問其部下:“溫國成和吳生棒這兩個人去了那個什么村······什么村來著?”冉器忽然就想不起來,底下的一名乞活軍回他說:“冉帥,黃婆村。”聽到后冉器繼續(xù)說道:“對,黃婆村,怎么還沒見他們回來,難不成被官府剿了?”冉器說完后底下的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這時,有一名乞活軍說:“冉帥,我們不是抓了兩個朝廷狗官嗎,找他們來問問不就行啦,可能他們還真另有其人去追溫大人和吳大人了?!比狡骱攘艘槐颇S同意。

  一會兒,只見劉牢之和謝玄兩人雙手被束,捆到了冉器面前。冉器放下酒杯問劉牢之說:“除了你們兩個人,朝廷可還另囑他人前來對付我們?”劉牢之無言無語,冉器有些生氣,轉(zhuǎn)而問謝玄:“小子,你這么年輕就當上朝廷命官,家里可是什么顯赫背景?”聽完后謝玄也無言無語。冉器暗怒,繼續(xù)問道:“你這大好前途折在我這兒,實屬可惜。這樣吧,你把朝廷下派的命令一五一十的講與我們聽,那我就放你過江,怎么樣?”說完冉器連同帳內(nèi)十幾名乞活軍領(lǐng)頭都哈哈大笑起來,像是侮辱了這些官員十分有成就感般合不攏嘴。

  就是此刻!見冉器笑的囂張至極,劉牢之掙開束手之繩,從長袍掩蓋的左腿胯下取出赤霄,飛身刺向冉器。千鈞一發(fā)間,那冉器的身手也不賴,只見他拿起桌上酒杯甩腕擊向劉牢之,然后就是縱身一躲,避開了赤霄。見狀的謝玄也扯開繩子,奪走旁邊一名乞活軍的長刀沖向冉器,這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中,底下的十幾名乞活軍都還沒回過神來。劉牢之深知必須在最短時間內(nèi)拿下冉器,不然外面的人蜂擁而進,屆時被剁成肉醬那就計劃失敗了。趁著謝玄阻攔冉器之際,劉牢之緊接著跨步向前大喝一聲:“濟霄十一式!”隨后屋內(nèi)座椅盡碎,而剛想上前幫忙的十幾名乞活軍首領(lǐng)也被擋開了。待屋內(nèi)一切塵埃落定后,赤霄就懸在了冉器的脖子之上,謝玄緊跟其后,兩人挾持著冉器走出大帳內(nèi),外面迎接他們的是比黃婆村還要多一半數(shù)量的乞活軍。

  此時外面的局勢就好像箭在弦上,有隨時一發(fā)之狀。劉牢之持劍之臂緊緊鎖住冉器,再以赤霄架之,冉器不敢亂動。劉牢之邊走邊觀察,汗如雨下,他對威脅冉器:“叫他們讓出一條路,不然別怪我劍下無情!”冉器一聽,故作鎮(zhèn)定地跟劉牢之周旋說:“這里都是我的部下,要是我有什么差錯,你們也逃不掉,況且出村之路只有一條,勸你三思。”冉器語氣中略威脅之意,劉牢之便拿劍一劃,冉器頓時驚慌失措,他示意劉牢之停下來并說道:“好!好!都退下,不準上前。”冉器叫部下不要輕舉妄動,想來是見唬不住劉牢之,只得任由他走了。

  劉牢之和謝玄兩人挾持著冉器一直走到橋頭處,他們身旁都圍著密密麻麻的乞活軍,一副想要扒皮吃肉的神情盯著他們兩人。到橋頭后,見劉牢之和謝玄停了下來,那些乞活軍也跟著停了下來。冉器不知他們是何意,便斗膽說:“我放你們走,只要你們放了我,這里只有一條出路,我放你們走!”冉器聲音有些顫抖,但劉牢之根本不聽他的廢話。他轉(zhuǎn)動濕透的頭部向謝玄示意了一下,隨后只見謝玄提刀一砍,鐵索橋之一的鐵鏈就被砍斷了?!笆裁矗灰?!”那根巨大的鐵鏈斷的清脆,只見在密密麻麻的乞活軍里面?zhèn)鞒隽诉@些聲音,但謝玄繼續(xù)揮砍,想要把另一條鐵鏈也砍斷,那些乞活軍就紛紛沖了上來。劉牢之握緊赤霄,繼續(xù)威脅冉器,而后冉器也朝那些沖上來的乞活軍大叫起來:“住手,不要過來,回去!”進退都是難,現(xiàn)在只能眼睜睜看著進村唯一路徑的鐵索橋被砍斷,那些乞活軍惱怒恐懼可想而知。

  那座鐵索橋轟然斷裂,千斤重的橋體劃破底下洶涌的江河,激起六仗水花,而后便沉入河底,只有另一頭還掛在岸上。劉牢之和謝玄看著眼睛紅透的乞活軍,不自然的咽了一口痰,繼續(xù)向村子下面走去。這村子下面也是臨河地帶,且有十仗懸崖。走到這里后劉牢之便嘆了一口氣,然后就是赤霄見血,那冉器在驚慌中被一劍斃命,赤霄劍刃飛速劃過,讓人感覺不到疼痛。也正是在這一刻,那群一路尾隨的乞活軍終于爆發(fā)了一樣爭先恐后都撲上來,看這態(tài)勢是想叫劉牢之和謝玄滴血不存,砍剁殆盡。早就料想到這樣子的劉牢之微微一笑,在乞活軍刀劍準備殺到的瞬間,便和謝玄一同跳下這十仗之懸崖,使得上面幾千乞活軍的憤怒頓時就好像變成了無名之火一樣無處發(fā)泄,停下來后都是目瞪口呆地矗立在原地,不知所云。

  在南方,多數(shù)的江河兩岸都長濕竹,每至夏日,蚊蟲飛翔,竹殼墜地,附近鄰里孩童都會前來撿尋竹殼回家生火。劉牢之也想到這里會有竹子,這這才敢和謝玄縱身一躍,兩人一路下墜,先是掛在了懸崖半段位置的一棵枯松上,兩人都口吐鮮血,而后繼續(xù)下墜,跌在了竹梢之上一路下劃,身受重傷。而諸葛侃,何謙,高衡已經(jīng)在下面等著他們了。祖渙用了兩天兩夜把一條長繩連接到兩岸,用以來回。

  諸葛侃和何謙用山體上纏繞的植藤把劉牢之和謝玄背在背上,再就是攀巖過江,回到客棧。至此,這個計劃就已經(jīng)完成,目的就是要把人數(shù)眾多的乞活軍圍在砼尾村,困獸猶斗,但三天,五天,七天。只要村內(nèi)糧食用盡,屆時前胸貼后背,就不信了擊不垮那群乞活軍。

  回到客棧內(nèi),諸葛侃和何謙把劉牢之謝玄放在床上。孫無終見二人之慘狀便嘆道:“好一個智勇忠衛(wèi)士,好一個勇武少年郎!”連聲感嘆后便和高衡一起去尋大夫去了,他們兩人可死不得,不然真是天妒英才。這一戰(zhàn)也傳到了郡守孫準處,他想莫不是大司馬另有安排,不然他們怎能回來呢?心是這么想,但人也來到客??赐麆⒗沃椭x玄。見到昏迷的劉牢之后,他隨便對著諸葛侃等人敷衍了幾句便想走,但昏迷的劉牢之突然醒了,一把拉住他的手說:“太守且慢,請再寫一封信,交予······交予諸葛侃便可!”說完信中內(nèi)容后突突地咳了兩聲后就又昏過去了。

  五日之后,天氣放晴,風和日麗。劉牢之已經(jīng)醒了,謝玄還在昏迷但已無生命大礙。諸葛侃和其余五人來到了砼尾村對岸處,拿來了重弓一柄,羽箭一支。

  諸葛侃看著對面問道:“誰人能拉百斤重弓?”聽見后高衡躍躍欲試,但只能拉開半磅。后孫無終,田洛都來嘗試了一下,都無可拉滿弓之人。眼看著風勢正順,這時機錯過不得。六人之一的劉軌上前拿過諸葛侃手中弓箭,下盤一定,屏氣凝神,只見他滿臉通紅,右手晃抖。片刻之后,一支穿云箭徑直射出,直穿云霄飛向?qū)γ娴捻盼泊?。信中的?nèi)容如下:“冉器已死,所行之罪煙消云散,亂世之中,急需將才,何人敢來,唯命是從。如此,即可暫卻九泉,復得一命,意欲者,焚牛糞、燒秸稈應之!”

  劉牢之斷定那些流民之人無堅強意志,三天糧食殆盡,五天急尋生路,七天便精神全無。等他們以信號示之時,便叫人過去拉起大橋,酒水飯糧一應帶去,到時如有不從者,殺雞儆猴。無冉器教唆,無帶頭抵抗者,收入囊下不成問題。

  七天過后,已經(jīng)醒來的劉牢之和諸葛侃眾人一直都守在對岸,只等著對面風煙散起。午時過后,還在咳嗽的劉牢之突然就見有一道濃煙徑直升上空中,過后有兩處,三處······越來越多。諸葛侃叫郡守孫準找來了幾十位水性好手,硬生生地拉起了兩條橫跨底下江河的鏈子,再叫三十多官兵緩緩爬行過去,拉起江中鐵索,再攀巖上去定好樁。如此,鐵索橋就又復了原樣,然后就是帶人帶糧過去,大約也殺了有幾十人,終再無有不順言語之人。

  劉牢之沒有一同過來,因為怕乞活軍見到會有激憤。諸葛侃則對狼吞虎咽的乞活軍說道:“既從我令,理應改頭換臉,不可再做先前茍且之事,順我者正道踱步,逆我者生死天定!”后又亮出了祖渙的身份,把這批乞活軍交給了祖渙帶領(lǐng)。聽見是祖逖的后人,那些乞活軍也一呼百應,紛紛示意愿從祖渙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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