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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十六國之晉紀

第四十六章

五胡十六國之晉紀 陳今有 5893 2020-06-01 22:18:15

  昨夜的一番宴席過后,第二天醒來的周成嬰有些昏頭,那酒可是喝得不少了。暫居他人府邸賴床晚起顯得稍有不禮貌,于是周成嬰便洗臉出去,第一時間就是去找楊欣欣。那晚夜?jié)搶χ筚t王府內(nèi)景物注意甚少,今天終于可以仔細看看了。周成嬰邊走邊看,在一個轉(zhuǎn)角處,迎面就碰上了楊欣欣。楊欣欣見他,便說“我還以為呢起不來了呢!”言語中略帶嬌嗔。周成嬰聽后心頭如蜜罐傾倒,也跟著說:“昨夜酒席行至稍晚,故此時才起。哎,你爹呢?我去向他請個早安?!敝v完后楊欣欣伸出手去替周成嬰按平耳髻上的幾根凌亂毛發(fā),應他說:“朝中有急事,我爹進宮面見國君了?!奔笔拢恐艹蓩胍幌胍矊?,左賢王乃是仇池肱股之臣,任何的國家大事必定少不了他,于是就提議和楊欣欣一起逛武都大街。

  走到街上,武都大街稍顯冷清,楊欣欣卻說這已經(jīng)是很熱鬧了,要是放在別日,街上更是鮮有人馬。走過鐵鋪客棧,周成嬰發(fā)現(xiàn)街兩旁就連小販也幾位稀少,就問楊欣欣說:“怕不是百姓聽聞大涼有異動,故才閉居不出?”楊欣欣聽他一講也覺得有些可能,也沒有多去細想,隨便應他說:“這仇池地理環(huán)境因素,物品稀缺,作物更是比不上晉國內(nèi)繁華,所以對你個漢人來說才覺冷清的。”

  周成嬰聽完也撓著頭呵呵地說“可能吧!”剛講完這一句,他就見街前面一個好像賣野菜的大娘被幾個壯漢踢倒在地面上,看起來痛苦不已,旁邊還有一個小孩在哭,是她的孫子嗎?一向嫉惡如仇的他豈能見到這樣的畫面,還沒等楊欣欣阻攔就拿著劍迎了上去,自得楊欣欣他爹贈與蟲草后,體內(nèi)功力早已恢復,正愁無處發(fā)泄,于是三拳兩腳就把那幾個壯漢放倒在地。那個大娘見狀連感謝都不敢說便拿著菜筐拉著孫子一起走了,那幾個大漢站起來捂臉摸腰生氣地朝周成嬰破口大罵:“哪里來的野賊浪客,竟敢在這里逞英雄?”周成嬰把手一提怒聲回那幾個人說:“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周氏,名成嬰是也!”

  “周成嬰,漢人?”聽見后那幾個壯漢欲上前抓起周成嬰但又有些忌憚,于是便撂下一句“好小子,你給我等著”后就狼狽地走了。留下鋤強扶弱的周成嬰站在原地。一旁的楊欣欣見他又沖動了,想上前教訓一番但又無從下嘴,只得拍了兩下他的后腦勺。周成嬰問楊欣欣:“剛才那幾人是誰家養(yǎng)的走狗,竟然無視王法,光天化日就敢動用暴力?”楊欣欣此時方才想起有些不妙,有些驚恐地跟周成嬰說:“他們是仇池右賢王楊安門下衛(wèi)士,平日里囂張慣了?!?p>  右賢王,那豈不是跟你爹一個地位的?周成嬰一聽見這個噱頭就知道這個人也是權貴。楊欣欣拉著周成嬰走了,邊走邊跟他講仇池國內(nèi)的事:“那右賢王楊國于前些年被刺殺,現(xiàn)在的右賢王是他長子楊安繼承,他也一直都與我父親作對,聽說他也在秘尋落日孤刀?!?p>  “與你父親作對,那你爹不是內(nèi)憂外患嗎?”周成嬰語調(diào)一轉(zhuǎn),氛圍頓時就輕松了下來。他想既然楊盤能久居仇池高位之上,那相信楊安父子一定是被他壓在下面的。

  只言碎語間,他們兩人就這樣閑逛了半天,街上也無甚東西在做買賣,便一起回了楊府。而楊盤也回來了,神色顯得有些不對。楊欣欣察言觀色后,就上前問他父親:“爹,可是朝中有變故,還是楊安又在使壞?”楊盤深知他女兒的聰慧,瞞她不住,如實說道,“那楊安跟大王說要驅(qū)逐姜聰余族出境,還要擒拿姜淑,不然大涼吐谷渾前來搗亂,那仇池會損失慘重?!?p>  楊欣欣知道他父親跟姜聰乃舊友,定是不愿見到姜淑被拿,稍加思量,便憂慮地說,若“姜淑若是出了仇池,就像羊羔被逐出圈,群狼早已饑渴難耐了,這樣不只是她,就連她的部落也要一起滅絕了,不行?!?p>  “唉!大王自有判斷,只因是家國面前,實在是容她不得?。 睆?zhí)戾a覬覦落日孤刀已是眾人皆知,碎奚要報了吐延被刺之仇早已是等待日久,現(xiàn)在正好報仇之際再取落日孤刀,一舉兩得,看來姜氏部族已臨黃昏了!這楊盤苦于無力保全舊友之女,又不忍心看其族被滅,現(xiàn)在是苦思冥想,進退兩難!

  這胡族恩怨,周成嬰本不想?yún)⑴c,但見楊盤深受其亂,楊欣欣又替父分擔,于是在篤定自我想法后便問楊盤道:“伯父,那大涼和吐谷渾前來追尋落日孤刀,還要滅了姜氏部族,可是以國家軍事之名義來犯還是派武士高手前來奪取?”楊盤不知周成嬰所問何意,便說:“現(xiàn)西北局勢緊繃,我想他們是派武士高手來吧,要是軍事出動,那大王礙于臉面也不會不管的!”

  “那姜淑現(xiàn)在位于何處,只要不以國家軍隊名義來犯,那就有斡旋之余地?!敝艹蓩胙哉Z有序,不像是在戲言。楊盤就問:“少俠可有良計?”周成嬰看了一眼楊欣欣說:“暫無,但愿意替伯父分擔!”聽見后,楊盤欣慰一笑,起身親自對周成嬰表示了感謝,只希望他真的能幫助到姜聰部族吧。

  決定幫楊盤和楊欣欣分憂的周成嬰決定出手解決姜氏部族一事。第二天一早,他就和楊欣欣去往姜聰部族所在地,部族現(xiàn)在的酋長是姜淑。很難想象一個女子能化作男兒身來保衛(wèi)自己的族人不受毀滅,周成嬰很想去見識一下這個堅毅女子。兩人騎上西北特有的上等良駒,再加上仇池國境不大,兩人只騎了大半天的路程,在翻過一個小山坳后就見到了這個氐族部落所在之地。

  兩人在馬上緩緩走進,眼前用布和動物毛皮搭起來的帳篷越來越多,越來越大。在部落的下面,有一條淺寬的河流淌過,為這看起來只有一千多人的族群提供了飲水之源,帳篷四周都是過腳高的嫩草,但看起來這里并沒有什么牛羊在俯頭覓食。又一個游牧部落接近滅絕!

  快走進到部落里面的時候,周成嬰和楊欣欣下馬走去。一步一步地,部落里的老人和小孩看見有生人到來,紛紛放下手中的活抬頭觀望,不一會兒,三四個拿著彎刀鐵矛的成年男子走進來攔停喝問道:“什么人?”

  楊欣欣上前回說:“家父楊盤,特命在下前來會見姜酋長,望通報一聲?!蹦菐讉€人雖少外出,但楊盤之名倒也還是聽說過,據(jù)說比那個什么右賢王友善得多,于是也客氣的回了楊欣欣的話:“酋長外出,不知幾時歸來?!甭犚姾髼钚佬揽戳艘幌轮艹蓩?,想問他要不要停留等待片刻。周成嬰也覺無大礙,所以就等一會吧。

  那三個人對里面其他的男子不知用什么語言胡亂說了一通就帶周成嬰和楊欣欣進去了,還沒走到中帳里,忽然就聽聞前方不遠處傳來一陣凌亂的馬蹄聲。楊欣欣尋聲望去,發(fā)現(xiàn)有五六匹駿馬正在飛奔進來,其中為首的是一名女子,看來她就是姜淑了。她越來越近,胯下紅黑駿馬,鞍上盤著皮鞭一條,長弓一把,羽箭若干,右手則拿著馬鞭在策馬奔騰,并衣著胡服,長靴短袍,頭戴狐貍氈,腰別郭洛帶,英姿颯爽的。待馬兒跑至近帳處,蹄聲漸緩,再尋望去,這姜淑看來已有三十出頭,高鼻深眼,眉俏濃長,鼻額豐滿,看起來甚是英俊,雖久暴日下,但面如肌雪,唇如凝花,不茍言笑下如寒似霜,看起來是一位冰雪美人??!

  她將馬交給部落一名男子后自行走來,然后那三個人就迎了上去來了一個他們部落特有的儀式。她就走來到了楊欣欣處,冷言相問:“你是楊盤的女兒?”再瞥了一眼周成嬰。楊欣欣回說:“是的。”于是那姜淑就將他們兩個領進了這個部落的中帳之內(nèi),又有兩名婦女倒上味道怪異的濃茶。席間,姜淑問楊欣欣:“你爹叫你前來所謂何事?”楊欣欣喝了一口茶,如實全說:“近日大涼,吐谷渾意欲前來說是拿那什么落日孤刀,還說要報仇之類的,姜酋長難道就沒有聽說嗎?”

  姜淑為人少言寡語,令人自感身帶幾絲涼意,她說道:“落日孤刀本是子虛烏有之事,不在我手,要是那吐谷渾王想來報仇,那就來吧?!痹捳Z說得淡定從容,絲毫不懼。楊欣欣繼續(xù)說道:“落日孤刀不在你手那些人可不信,我爹不忍你族被滅,故叫我前來與你交涉,試問可愿就地解散部族,各奔天命,又或者遠走仇池?”聽到此后姜淑冰肌之下詭笑忽現(xiàn)地說:“家父不畏強權,親刺吐延,就是為了保全我部族人,現(xiàn)在要我就地解散,那又對得起死去的父親嗎?我族人數(shù)凋零,自知不敵外族,要是出了仇池,我又有何地可去,羊入虎口之事我不愿做,死守此地,誓要與我部族人共存亡?!?p>  話語堅毅如寒冰,難以想象這是一個女子所講的言語,字里行間之氣勢不遜于那些大英雄。周成嬰見她如此堅定,不愿解散部族,也不愿遠走他鄉(xiāng)成為他人俎上魚肉,也向她出主意說:“那姜酋長可去蜀地,那里蚩如已經(jīng)與官府平分黑白兩道,你去那里可保安寧,況且聽說您與蚩······”還沒等周成嬰講完蚩如二字,那姜淑便起身,一臉不悅地說:“謝過左賢王好意,但我意已決,誓與部族共存亡,也請左賢王在朝中不必再為我言語了。”說完就出了帳內(nèi),不知去了哪。楊欣欣和周成嬰她這脾性也頗感怪異,怎么一提到蚩如她就有如此反應。無奈,兩人只得先在她部族周邊野宿一晚,等明天她脾氣好些再來相勸。

  夜晚,這里的天空似乎要比中原開闊的多,大大的月亮就這樣懸掛在天上,沒有一朵烏云,風微微吹,柔遠的草地香氣芬芳,唯一不應景的就是那些粗大的蚊子了。部族里面,篝火點綴,散發(fā)著腥味的野茶被一杯杯喝進肚中,游牧民族幾乎沒有夜生活可言,唯一的晚間樂趣恐怕就是在月夜下與孩童細數(shù)天上繁星。

  這時,一只巨大的老鼠從一堆堆篝火旁溜過,但無人察覺,直到被一個抓小蟲的小女孩看到了,他問那只老鼠:“你是誰,我好像沒有見過你?”小女孩的聲音既嬌且糯,快要將天上的星星給融掉了。那只老鼠見是一個小女孩,明眸大眼地,甚是可愛,于是也細聲跟她問她說:“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孩說:“我叫姜銘,你又叫什么名字?”言語中天真無比,看到此,那只老鼠也和她打起趣來了,問道:“你娘親是不是叫姜淑?”小女孩說:“是啊,你怎么知道?”那只老鼠笑著說:“我知道的可多咧!那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長得很高大,很霸氣,又拿著一把刀的人出現(xiàn)在這里呢?”那個小女孩終于被問住了,搖著頭直說:“沒有?!?p>  “沒有?”怎么會,那只老鼠正在低頭沉思間,突然一條皮鞭甩來,纏住了他的脖子,后又用力一拉,就被拉倒在地上被拖了有幾仗遠。

  “自己人!自己人!”老鼠用被勒到只剩一半的喉嚨勉強的說道,但脖子上的皮鞭還沒有松開,繼續(xù)纏地更緊了,然后那皮鞭剩余的長度就在他身上狠狠地抽了幾下,見老鼠動彈不得了才松開。

  “什么人,敢來這里行偷雞摸狗之事?”姜淑將女兒姜銘攬在懷中喝問道。那只老鼠連聲哎喲地站起來說:“夫人,自己人??!我叫伏鼠,是蚩如部下,我家大人近日不見了,我來這里尋他而已,您又何必下這么重的手呢!”說完后又捂著脖子后背唉嘆道。姜淑一聽,氣不打一處來,然后對他回了一句:“立馬滾出這里,不然將你烤了!”說完就帶著姜銘進了大帳里,進去前姜銘還對伏鼠做了個鬼臉,又氣又恨的伏鼠只得狼狽走出這個部落。

  繼續(xù)在夜間行走,伏鼠也越想越虧。這人沒找到還挨了一頓打,不是說了自己人嗎,還下狠手!然后嘴里繼續(xù)嘟囔:“有氣找大人撒去唄,打我干甚!”正罵罵咧咧間,又有一劍從他背后飛來,正掛在他脖子上,嚇得他定住在原地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不知是那位大俠,我······我兜里只有碎銀幾兩,要······要就都拿去吧!”見后面的人沒有反應,這下伏鼠可更怕了,于是繼續(xù)說:“諸位大俠想要些什么,能給的我都給?!?p>  過了一會,后面的人答話了,說道:“姓甚名誰,何人差使,來此地想干什么,如實招來?!闭f完后就把劍往他脖子上靠近了幾分。被嚇的退都抖了的伏鼠只得如實說了:“我叫伏鼠,來找我家大人?!焙竺娴娜寺犚姾罄^續(xù)問他:“從哪里來,大人是誰,何故要來羌人部落找?”聽后伏鼠便說:“從蜀地來,大人乃九黎蚩如是也,他妻子女兒都在這里,所以我就來了?!?p>  蚩如?那人聽后放下劍叫他轉(zhuǎn)過身來說道:“蚩如部下,那你認識蚩曦吧?”說著就把劍收回鞘內(nèi)。那伏鼠見此便長舒一口氣說:“怎么,你也認識蚩曦?”問完后再仔細看了一下,伏鼠好像有所回憶起來,“我好像在那里見過你,你······你?你不就是被唐亮追殺后又被我家大人救下來那個人嗎?一男一女,叫什么來著······周什么?”周成嬰見他回憶的這么辛苦,索性就直說了:“周成嬰!”哦哦哦,對,周成嬰,原來你們沒死???這伏鼠也還真欠揍,問這種問題。

  周成嬰問他說:“你家大人被慕容幼襲擊了,在成都西南方向左右吧,蚩曦懂的,你怎么不去問他?”伏鼠一聽蚩如被襲擊了,倒也沒有什么驚訝,然后就跟周成嬰說:“蚩曦死了,所以我才奉命來找回大人的,憑蚩如大人的武功,天下無人能將他擊殺,但就是不知道去了哪兒。唉,煩死了!”

  “什么,蚩曦死了!”一旁的周成嬰和楊欣欣聽見蚩曦死了,都驚訝無比。周成嬰拿著劍上去拽著伏鼠衣領大聲問道:“蚩曦死了,怎么死的?”

  “哎喲!疼,疼,疼!”伏鼠連聲大叫。楊欣欣上去拉開周成嬰問伏鼠說:“快說怎么回事。”伏鼠瞟了一眼周成嬰,說:“我們強行救出裴世熏,桓偉覺得面子掛不住,于是就派兵圍了蚩曦,他被萬箭穿心而死?!?p>  周成嬰不敢相信,雖說他與蚩曦只有幾面之緣,但對于其為人周成嬰還是很欽佩的,他怎么就死了!周成嬰坐倒在地面上。伏鼠見他這副樣子,也裝作唏噓說道:“沒想到桓偉瘋了,沒辦法咯!”說著就轉(zhuǎn)身走了,繼續(xù)去找蚩如。

  夜晚,月色漸退,被烏云搶了風頭。地上,蟲爬蚊叮,但這一切都侵擾不到傷心的周成嬰。“蚩曦,他······他怎么就死了!”楊欣欣伏在他的身旁安慰他道,直至第二天的天明。天剛蒙蒙亮,周成嬰和楊欣欣就進去見姜淑了,等走到里面時,先見到了一個小女孩。這女孩估摸約有十四五歲吧,穿著胡服,頭戴頂氈帽,白牙紅唇,面如雪山之白雪一般純凈,甚是招人喜愛,跟姜淑就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她正在躡手躡腳地在抓地上的蟲子,嘴里還念著童謠:“月牙尖尖似流水,流水潺潺藏夕陽,風沙殆盡終不涸,引得牛馬竟相往······”

  周成嬰走上前問她:“小姑娘,你念的是什么啊?能不能教教叔叔。”那小女孩見又有生人來,嘟嘴:“你們是誰啊,為什么要來我這里?”一副輕嗔薄怒的樣子。楊欣欣就說:“我來找你娘親的,快帶我們?nèi)ァ!睏钚佬勒f完后她還真的帶著他們?nèi)チ?,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行走間,見她可愛,楊欣欣又問她:“你叫什么名字?。俊?p>  “我叫姜銘?!彼f。再說著說著就走到了姜淑的大帳內(nèi),姜淑吩咐下人帶走姜銘后就轉(zhuǎn)過身對楊欣欣他們說:“你們不必再勸了,我誓與族人共存亡?!?p>  她還是昨天那副堅強的樣子,聽到后楊欣欣不再強勸,而是另覓側入地跟姜淑說:“剛才進來時我見你女兒可愛無比,但只要一想到張?zhí)戾a和碎奚的人要來,我就憂心忡忡,你得為你女兒想想啊!聽我說吧,解散部族,然后你帶著女兒隱姓埋名,遠走他鄉(xiāng)亦可!”

  不知是母性突顯,還是想到族人無處容身。冰冷的姜淑竟然眼里濕潤了起來,但片刻之后就恢復了原樣,聲音微弱了些跟楊欣欣說:“你們還是回去,容我細想一番!”聽到后,楊欣欣見見事情出現(xiàn)轉(zhuǎn)機,也便做告辭了?!澳蔷驼埥蹰L三思吧,有事可到武都左賢王府找我。另外,最近事情復雜,姜銘還是要嚴加看管為好,族里也應派人巡查,免得對方趁虛而入。”

  “有勞兩位了。”姜淑說完后楊欣欣就和周成嬰走出去上馬回了武都,這番游說也算事有可成,現(xiàn)在就看她怎么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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