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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十六國之晉紀(jì)

第五十七章

五胡十六國之晉紀(jì) 陳今有 5771 2020-06-04 21:41:02

  在梁州城里,一個枯瘦蒼白的人站在成千上萬的將士前,用其干澀沙啞的聲音向底下的人呼吼道:“蜀地百川,天府之地,歷經(jīng)千年,曾在先祖治下風(fēng)雨并茂,日漸富庶。不料卻引來那晉國政人不悅,權(quán)臣桓溫親率大軍前來征討,滅我根基,毀我田園。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圣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蜀地自晉國接管以來,民生凋零,日漸傾頹,早已不再是先秦時的天府之國。天定勝人,人定亦勝天,想陳涉吳曠,皆是戍民,但爭取權(quán)利之事,不分你我,讓我們高舉旌旗,反晉復(fù)國!”

  底下民眾聽后熱血沸騰,青筋暴突,紛紛響應(yīng)道“圣王!圣王!圣王!”李弘抽出腰間寶劍,尖指青天白日,奮力一呼,“出兵益州,攻占成都?!崩詈肱赃叺幕ú滑F(xiàn)走下高臺石階,親率一隊先鋒開路,他現(xiàn)在的名字叫李金銀,有李雄血統(tǒng)的將軍,所以被李弘任命為三軍大統(tǒng)領(lǐng)。

  益州成都城里,面對著李弘的大軍臨近,前來支援桓豁分析道:“李弘軍不精,但多。他們曲解道學(xué)教義,洗腦民眾,依我看只需將妖賊之源斬殺,那幾萬軍士便無人教唆,到時逐一擊破也無甚難事”?;競c頭同意,那周楚聽后想了一番便說那些人只怕病入骨髓,即使無人教唆,那些造反民眾也會收不住手!

  “收不住手?”那就將他們殺了祭這天地又有何問題,如此容易就讓他人教唆挑事,留之何用?隨同桓豁一同前來的桓熙殘忍地說道。桓偉聽后就覺得他大哥太過暴戾,不同意地說:“大哥,不可,這蜀地本就男丁短缺,近些年來更是十戶無一子,尤其是梁州地區(qū),要是把他們都?xì)⒘?,那蜀地各區(qū)的稅收調(diào)度方面可就成問題了?!?p>  桓偉這番話底下的人紛紛便是贊同,桓熙不語。在建康一同跟隨而來的桓玄似有主意,他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殺一儆百,以震軍威,取來惑眾之人首級,兩者配合,便可叫糊涂民眾懼怕,散亂,到時降者放,逆者殺,恩威并施以服民眾?!边@謝玄果然是深得他父親的喜愛,做事不像他大哥般剛愎,二哥般跋扈。底下所有人都同意謝玄所講的方法,于是桓偉就分布任務(wù)下去:“三叔,你與周楚領(lǐng)兵正面迎敵,大哥和一干隨同前來的桓氏子弟協(xié)助,五弟與我穩(wěn)坐帳中,審時度勢。竺瑤驕陽之二人負(fù)責(zé)暗殺李弘,李金銀!”

  桓偉領(lǐng)兵能力優(yōu)于桓熙桓濟(jì)等人,故桓溫才會將他派來成都,這一番調(diào)遣也是合情合理。周楚熟悉蜀地兼成都士兵的領(lǐng)軍,而桓豁有軍中威信,可將從建康帶來的三萬將士治服妥當(dāng)。至于桓熙,這里只有三叔桓豁能壓得住他,其余一眾的桓氏小子怕只是來陣前打鬧而已,不必上心。

  桓豁領(lǐng)兵三萬,和桓熙等人前往廣漢駐守,巴西郡已被李弘勢力奪取,廣漢一地戰(zhàn)略位置極其重要,廣漢失守,便殃及成都。而周楚也率令一萬的人馬前往梓潼郡駐扎,將此二地守住,便可叫李弘進(jìn)不來成都。周楚進(jìn)入梓潼郡城,不料當(dāng)?shù)乜な貋韴螅f李弘已經(jīng)攻下梓潼北部大片地區(qū),不用多日就可直逼郡城,另外廣漢郡的鹽亭地區(qū)也被李弘拿下,看來兩軍交戰(zhàn)即在眼前。

  巴西郡城里,李金銀跟李弘說:“晉國已派大軍前來增援,扼住了廣漢和梓潼兩地,現(xiàn)在先把廣漢拿下,直殺成都,到時梓潼駐軍便會回成都救援,如此,梓潼也會盡歸我手?!崩詈胫е嵛狳c頭同意,便由李金銀親自帶兵,進(jìn)攻廣漢。

  廣漢城城墻高筑,大門緊閉,且又有晉國精兵把守,李金銀強(qiáng)攻一天城也不破,城墻底下也是尸橫遍野,烏煙彌漫。夜晚,桓豁叫來桓熙和竺瑤驕陽之說:“廣漢勢弱,怕頂不住那李金銀強(qiáng)攻,且我等兵馬有限,周楚也不能棄梓潼前來協(xié)助。據(jù)探報,李弘現(xiàn)在就駐扎在巴西郡城里,竺瑤驕陽之,你二人今夜行刺,若取得來李弘人頭,那明日我便將它高懸與城門之上,令那反賊膽寒心亂!”竺瑤驕陽之聽完就即可出發(fā),偷襲暗殺可是他們的拿手本領(lǐng)。

  夜晚的巴西郡城,木炭焚燒的氣味不時傳來,街上無一民眾,只見有無數(shù)的巡邏士兵來回,這里儼然已被軍事化強(qiáng)行占據(jù)。竺瑤驕陽之二人偷摸著到了反賊駐軍的大營,這三軍中帳,定是那最大、燈火最亮的那一處就是主帥或領(lǐng)軍的臥榻之地。帳前不時走過列隊士兵,竺瑤驕陽之兩人倚在旌旗后面,器械之中,也終于走到李弘的帳里。竺瑤一個翻身,驕陽之同隨,就這樣潛了進(jìn)去,驕陽之著眼瞄去帳內(nèi)席榻,見有一人側(cè)臥而息,他與竺瑤做了最終確定,便一劍肅殺過去,那被子就穿了一個窟窿。

  驕陽之把劍連同被子一起掀起,見席上無人,便知道中計了。兩人剛想轉(zhuǎn)身離去,那竺瑤就被一個鉤子給勾到了腳,一動就是一陣撕痛,然后就從黑暗處傳來一個聲音,得意地說:“我這龍須鉤,拽人取物,例無虛發(fā)!”竺瑤一驚,那大帳的布簾就被拉開了,從外面走進(jìn)來兩個人,一男一女。那女的嫵媚造作地說:“早知道你們會來這一手,我們已經(jīng)在這里等候你們多時了!”

  黑暗處的聲音終于變成了一個人,他嘻嘻地對那個女的說:“蛛女,我勾住了一個人,還有另一個就交給你了?!闭f話間蛛女和沈牛就看向還安好無恙的驕陽之,驕陽之先聲奪人,一劍就把大帳喇開個口子,就俯沖出去,不料被一陣外力給彈了回來。蛛女掩嘴一笑說:“整座大帳都被我用蛛絲包裹,形如巨網(wǎng),你還是不要做徒勞的掙扎了?!?p>  沈??慈?,輕蔑一笑,便輪著手中板斧上前,驕陽之獨(dú)身應(yīng)對,才過不到十招,伏鼠就再用龍須鉤一鉤,驕陽之肩胛骨中標(biāo)。竺瑤已被士兵押下,那伏鼠才空得出手來。蛛女雙手一合,便從袖中拉出細(xì)長蛛絲,把驕陽之綁得嚴(yán)嚴(yán)實實,兩人都被押下,今夜的行刺以失敗告終。原來這一切的事情都逃不過蚩如的手掌,桓偉一舉一動,他都揣摩的一清二楚。

  廣漢城里,桓豁見竺瑤驕陽之兩人一夜未歸,就已知道事情失敗,便緊急書信到成都,叫桓偉向他父親再調(diào)兵馬,四天、最多四天廣漢就要失守。果不其然,第二天由李金銀親自帶隊,對廣漢發(fā)起第二波猛烈攻勢。桓豁飛箭放盡,流石苦投才勉強(qiáng)又頂住一天。

  另一處的梓潼郡城里,周楚見桓豁遭受李金銀猛攻,心里焦急不已,但自己又不能棄梓潼而去,正來回煎熬踱步時,一名士兵氣喘吁吁地上前急報道:“不好了,大人。梓潼軍營里的十車糧餉不知何故起火,現(xiàn)在都被焚燒殆盡了!”周楚一聽,怒不可遏,一腳踢飛身前椅子就快步趕往現(xiàn)場查看情況。來到現(xiàn)場一看,發(fā)下底下有幾個火折子,撿起來就將它捏碎,憤恨道:“可惡,到底是誰!”還沒等他發(fā)泄完,又一個士兵著急慌張地向周楚報說:“大人,我西營駐軍被一手拿厹矛之人襲擊,現(xiàn)在死傷慘重!”周楚朝他吼道:“一個人就讓我們死傷慘重,你們是干什么吃的?!蹦鞘勘f什么厹矛有毒,觸及肌膚,片刻暴斃。

  周楚殺意騰騰,想親自去會會那個人。不料剛上馬,幾片羽箭就徑直飛出,他身旁的幾名士兵當(dāng)即倒下,周楚拔出寶劍,朝底下士兵布置說:“不要慌,列陣!”士兵的喧嘩剛停下,一個衣著青衣的翩翩公子就從天而降。周楚發(fā)令“攻擊!”頓時間,上千的士兵都朝那個人涌去,但根本碰不著他。只見移形換影中一個個士兵倒下,無人能躲,周楚提劍下馬,三砍兩刺中也上不到他,還被他踢了一腳,右側(cè)脖子馬上鮮血直流。

  “可惡!鞋底下藏有利器?!敝艹嬷弊?,就又沖了上去,但卻被周旁的士兵給拉住了,士兵紛紛叫道:“大人,你受傷了,還是先撤吧!去西營匯合,調(diào)集人馬再做打算!”周楚心里感覺又怒又羞,想來這也是軍隊士兵,豈能被幾個江湖人士給打得落荒而逃,但抵不過士兵的拉拽,也就帶兵馬奔走到了西營處。見周楚到來,各營軍長紛紛上前訴報說:“周將軍,我等聽聞西營被敵人偷襲,所以就帶著東營,南營,北營的人前來援助,現(xiàn)在情況如何?”周楚望著周圍倒下的尸體還有無數(shù)破爛的大帳,濃煙滾滾,便大叫一聲“欺人太甚!”然后就叫所有人集中,勢要將那幾個賊人拿下。

  這一連串的打擊令周楚惱怒難休,這才剛集中完梓潼郡內(nèi)的一萬多人馬,又有一名士兵滿臉是血上前來報:“大人,妖賊李弘部下有兩萬兵馬正在強(qiáng)攻梓潼北城門,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守!”周楚聽完頓感胸中積壓著一股淤血,想要噴薄而出。他摘下頭盔,終于爆發(fā)怒吼了:“所有人,隨我前去迎敵,勢要保住梓潼?!彼像R執(zhí)繩,長劍當(dāng)前,縱橫殺敵以報國恩,但底下的一眾士兵都喊停他:“將軍,梓潼已經(jīng)失守,敵眾我寡,現(xiàn)在還是先撤退吧!”周楚一聽就把劍駕到那人的脖子上叫道:“戰(zhàn)死沙場,乃軍人天職,誰敢抗命?”他兩眼通紅,那士兵也不退避,朝著他說:“大勢已去,不要做無畏的犧牲,我們背后還有成都,先保住性命回去見桓大人再做打算??!”底下所有無數(shù)的士兵都在勸周楚撤退,他在馬上想了片刻,終于嘴唇一咬,淚水打滑地說:“撤!”

  用丁蝎弋鵬擾亂周楚軍心,等他憤怒分神之際再叫兩萬士兵攻入梓潼,先擾后擊,這一招用得極為出色,妙不可言。狼狽逃出梓潼的周楚不知有何臉面回成都去見桓偉,痛苦自責(zé)之際,便軍令一轉(zhuǎn),前去廣漢支援桓豁,要是連成都最后的一道屏障也沒了,那就真得就是大勢所去了!

  一路上,看著遍地的死尸發(fā)出惡臭,周成嬰和楊欣欣被熏得上吐下瀉。走到梓潼城門口時,看到其中一扇大門已然破碎,其中一扇還在茍延殘喘,周成嬰則感慨這戰(zhàn)爭之害,進(jìn)到城離去,街道兩旁民居搖晃,磚瓦散亂,在木板下竟還有兩具孩童的尸體,楊欣欣靠在周成嬰肩上,不忍直視。

  蚩如這場戰(zhàn)打得不順天意,不應(yīng)民道,必敗之!周成嬰由衷發(fā)出感慨,感傷這烽煙過后的城市。楊欣欣抬起頭來,看著那些士兵在一家民居前搶東西,但兩人都不去阻攔,因為他們知道這是攔不盡的。楊欣欣看向周成嬰,說梓潼已被李弘將士攻下,廣漢那邊也有可能失守,到時成都就會完全暴露在李弘的視野之內(nèi),屆時······唉!周成嬰也看向她,說:“你想我去廣漢嗎?”兩人相視一對,便互相明了對方的意思,既然不忍看民眾受苦,也不能一一幫助,那就去清除源頭,止亂撥正吧。

  梓潼失守的消息傳到成都桓偉處,他心想這蚩如竟然如次厲害,竟能一天之內(nèi)攻占一座城市,其實力謀略真是不容小視。前兩天他三叔在廣漢也傳來消息,說反賊人數(shù)眾多,怕也堅持不了多久,既然父親派三叔僅僅令兵三萬進(jìn)蜀,想必他還有后手。想罷,桓偉看向城門東方,眼里正在急尋一個少年的身影。

  從成都來往建康,即使是有千里駒在身,恐也要七天,不知他是否已經(jīng)回到了建康?;競セ氐礁?,憂愁不已,但剛沉下眼皮準(zhǔn)備打盹之時,一個士兵著急忙慌地闖進(jìn)來,驚醒了桓偉,他報告說:“大人,六公子回來了!”桓偉大驚一跳,站起身問:“他在何處?”士兵拿出一份信件,說六公子策馬進(jìn)城,但只到門口處便墜馬嘔吐,屬下派人前去救治,但他將這封信交我,命我立即呈給大人,然后就暈死過去?;競ヂ錅I,心想這僅僅四天時間他就來回成都建康,必是日夜兼程,不做休息,桓玄有此毅力,當(dāng)乃是桓氏之幸。

  他命人立即救治桓玄,后便打開信封,里面有他父親的親筆,寫道:“吾兒勿憂,止兵之人已在路上,再守三天。”看完桓偉也親自書信一封,快馬送到廣漢他三叔桓豁處,說再守三天!

  原來是桓豁跟桓偉遞交陣前戰(zhàn)況后,他就即刻叫桓玄快馬奔回建康,請他父親再做主意,桓溫知曉后也將命令交給桓玄叫他再次快馬飛奔回成都,僅四天四夜就能來回,這桓玄也真是夠硬的,比他那些大哥二哥強(qiáng)多了。建康城里,桓溫連夜叫來西蠻校尉朱序,命他帶一千精甲士押送姜銘入蜀,桓伊桓石虔一并前往,勢必要將姜銘萬無一失送到成都,姜銘若是有失誤,那成都就必失守。

  朱序、鄧遐、桓羆、袁真四人乃是桓溫部下諸多外將中的佼佼者,被人稱之為晉國四大戰(zhàn)將。此將軍也非彼將軍,這四人乃是有真實兵權(quán)的將軍,都有戰(zhàn)功和世襲爵位的人物,并非那種徒有虛銜名號的將軍。晚上,朱序整裝待發(fā),桓伊桓石虔面色凝俊,因為都知道此次押解之人的重要性,故萬中必須無一失。

  此次桓氏人馬入蜀,謝安已經(jīng)打聽得一清二楚了,他召集劉牢之、謝玄、劉群祖渙四人在與姜淑在園中做商議道:“朱序親自押解,又有桓伊坐鎮(zhèn),難度恐是空前之大?。 眲⒗沃钪敢恋膶嵙?,也變愁凝了起來,一旁的劉群說:“我等既為晉臣,這姜銘入蜀就是為了止戈兵息,平定戰(zhàn)事,那我們?yōu)楹芜€要截?”一致對外下,劉群此言似有道理,作為晉臣,對外之事難道不也是這樣嗎。

  一旁的姜淑見他們解救姜銘的決意搖動了起來,也便說道:“桓氏在晉國的行事作風(fēng),我在偏遠(yuǎn)之地也曾有所耳聞,明爭暗殺之事更不在少,到時只怕戰(zhàn)爭停了,姜銘也還會有要挾價值,只要她一天在桓溫手中,就一天也沒有逃離危險!”此話一出,眾人啞言,而謝安聽后則兩邊搖擺。的確,桓溫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做出言而無信之事也不無可能。姜淑再道:“只要救出姜銘,我便有辦法叫蚩如退兵,退兵之后晉國如何圍剿,我不顧?!?p>  夜的氣氛躁動了起來,大事當(dāng)前,該如何做決定呢?劉牢之祖渙他們都在等謝安做決策,謝安思前想后,便斷下愁緒說:“按照原計劃,救出姜銘。到時蚩如退兵一事,就全看姜夫人了。”決策一定氣氛頓時如天上名月般開朗,劉牢之帶領(lǐng)劉群祖渙他們一路暗中追著朱序,等見到合適之地,合理之時就出手,救出姜銘。

  從建康出發(fā),一路西進(jìn),所到之處,有密林荒地,泥澤高山,但就是找不到合適的時間位置下手。朱序每至停歇,就將這一千精兵分割成五道哨崗防線,布于四周,有任何的風(fēng)吹草動各層人馬遙相呼應(yīng),令有歹意之人無從近身。劉牢之這邊已經(jīng)跟了兩天兩夜了,這朱序不愧是一代名將,兵貴神速,不做拖沓,要是讓他再行一日,就進(jìn)入到蜀地地境了,該如何呢?

  朱序和桓伊入蜀并沒有去成都,而是直奔廣漢,個中計劃也跟桓豁和桓偉一干人等做了告知,桓偉已經(jīng)知曉了他父親這一安排,正在恭候他的到來。廣漢城外,隨著李弘的士兵日日強(qiáng)攻,令廣漢內(nèi)的晉國士兵疲憊不已,心里更是對這場戰(zhàn)爭勝負(fù)有所懷疑。這一日,已經(jīng)指揮了幾天戰(zhàn)事的桓豁已經(jīng)累得站不穩(wěn)了,便在周楚攙扶下前去休息,桓豁一下去,那桓熙就猶如登上三軍主帥之位一樣,威風(fēng)凜凜。他親登城樓,看著神情疲憊黯淡的士兵,就想言說些什么以振軍心,他朝底下士兵叫道:“再守兩天,只需兩天,等能令妖賊退兵之人押解到,我們就可獲勝!”底下一眾的士兵依著槍械不知所以然,那桓熙繼續(xù)鼓舞道:“守住,只需兩天,援軍入蜀地,正在半路,守······”桓熙話還沒完,樓下的周楚見他如此鼓舞就趕忙沖上來阻止桓熙說:“大公子,援軍之事不可公宣,萬一被敵軍聽到,事恐不順勢發(fā)展??!”不料桓熙不屑周楚所勸,他跟周楚說:“一鼓作氣,再而三,三而竭,你為軍人,豈有不知之理。帶兵打仗勢頭威風(fēng)便是第一層利刃,你看我軍將士神情疲憊低落,怎可不振軍心,揚(yáng)士氣?”

  紙上談兵之事,周楚自然不理會,他再三好言勸退桓熙,卑躬屈膝說:“大公子文韜武略,我等粗人不可沾仰?,F(xiàn)在只是怕敵軍有暗箭偷襲,傷到大公子貴軀,所以還是請大公子回營中指揮吧”!桓熙不理周楚,長袖一拂便獨(dú)自回了軍帳中。周楚抹了一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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