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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十六國之晉紀

第六十章

五胡十六國之晉紀 陳今有 5857 2020-06-05 23:43:38

  樹靜風不止,石起千層浪,分隔地區(qū)稱霸的各國,此消彼長,雖名義上獨立,但彼此任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交接。秦國趁著蜀中大亂,便出兵去攻打姚襄部,肅清日后北統(tǒng)的一個小障礙,而在鄴城內(nèi),那燕國似乎也想趁亂做些什么。燕國皇帝慕容暐和已經(jīng)是太傅的慕容評正在秘密策劃著些什么,慕容評上薦道:“陛下,秦國出兵姚襄部,晉國也剛剛經(jīng)歷蜀中大亂,這兩國現(xiàn)在都是疲累所至,分心不及!”慕容評貪婪的眼睛發(fā)出白光。慕容暐沉思,想道:“秦國兵強馬壯,還是不能跟其起沖突。而晉國嗎,剛經(jīng)歷一場大戰(zhàn)······”想到這,慕容暐的眼光也變得貪婪起來。燕國內(nèi)外皆知皇帝慕容暐和太傅慕容評一直都是對洛陽虎視眈眈,都想取之。

  雖說慕容暐和慕容評一直都想把洛陽據(jù)為己有,但太原王慕容恪卻對此事極為反對,認為燕國日漸沒落,在秦國崛起和晉國未朽之時不能貿(mào)然出并洛陽,上次攻打就以失敗告終,難道燕國想再對洛陽發(fā)起一次攻勢嗎?慕容暐謹慎地跟慕容評說:“太傅暗意我已明了,但自太原王后,我燕國再難出此等天才戰(zhàn)將,若是與晉打起拉鋸戰(zhàn),怕是對我軍不利??!”

  慕容評見慕容暐提到慕容恪,心中稍有不悅,而后便說道:“太原王已經(jīng)退居三軍之后,不宜再領兵征戰(zhàn),不過請陛下放心,我軍還有大將慕容臧、慕容厲等一眾驍勇可以代替慕容恪之位?!蹦饺輹ブ滥饺葶≈c燕國,如衛(wèi)青之與漢,若將兵權交予旁人無論如何心里都有縫隙。但此間慕容暐和慕容評都沒有提到一個人,那就是慕容恪的弟弟,同樣具有杰出領兵將才的慕容霸。慕容暐和慕容評都對慕容霸心有芥蒂,盡管慕容恪多次舉薦他弟弟入朝擔任重職,但都被慕容暐給婉拒了。究其原因,可能是燕國只需要“一個慕容恪這樣的人物就行了,”多了反而會亂。

  慕容暐垂涎洛陽,就跟慕容評商議說:“太傅,我看可以請?zhí)醭錾?,等攻下洛陽后就再讓他卸職,這樣可否?”慕容評聽后當場立拒,上言道:“陛下終會失去慕容恪,難道燕國的世世代代都要靠他而活嗎?請慕容恪一事,臣覺不妥?!眱扇艘庵敢惶?,但漸生岔路,慕容暐想了片刻,好言跟慕容評說:“太傅,此次攻打洛陽,正是秦國軍心外出,晉國內(nèi)亂暫息之際,大好時機。待太原王攻下洛陽后,朕將它交予太傅屯兵打理,勢要與秦國晉國形成三足鼎立之勢?!蹦饺菰u不做言語,苦思冥想片刻,就故作聽從圣命般說:“聽憑陛下吩咐!”

  兩人終意合一處,慕容暐下旨宣太原王慕容恪進宮面君。一進到宮殿,慕容暐就直接向慕容恪表明來意說:“太原王,朕意欲叫你帶兵奪取洛陽,不知你意下如何?”慕容恪當即拒絕了慕容暐,苦心進言說:“陛下,現(xiàn)在燕國不宜動兵起戰(zhàn)戈?。 彼€是如先前之表態(tài),那就是休養(yǎng)生息,不起戰(zhàn)事。一旁的慕容評見慕容恪拒絕,不知意指何處說慕容恪,“太原王,君命難為,陛下知你驍勇,便將如此重要之事交付予你,莫不是對陛下的決定有所懷疑?”

  慕容恪瞟向慕容評,也不知意指何處說:“對洛陽如此記掛,莫不是有人僭越君上之意,想中飽私囊,私囤將士?”慕容評被氣得雙臉通紅,剛想造出言辭來反擊這慕容恪,皇帝慕容暐就開勸他倆兩說:“太原王,攻打洛陽一事是朕的想法,太傅只是略表其意而已,不必針鋒相對。出兵一事朕已確定,你看這帥位領還是不領吧。”慕容暐話語沉著,語氣硬態(tài),令慕容恪拒絕不得。

  慕容恪想了片刻,也知道圣命不可違,便從了慕容暐之命,但他有一條件,希望慕容暐能允許。慕容暐跟他說有何困難都可講出,慕容恪下跪道:“出兵洛陽之事既然陛下圣意已決,作為臣子的不得不從。但目前燕國良將稀少,臣需一人前來協(xié)助!”慕容暐長袖一拂說,“太原王請可直言,燕國所有的將士都聽你差遣?!蹦饺葶‘敿赐扑]道:“臣弟,吳王慕容霸!”

  慕容霸?這下可就讓慕容暐有點難辦了,這慕容霸雖說軍事才能不弱于慕容恪,但性格愛憎分明,隱忍有度,不似慕容恪般深明大義,顧全大局和毫無虛心,這也是他令眾多燕國大臣不悅的原因。慕容恪見慕容暐為難,語氣強硬道:“吳王不隨軍前行,那臣也無能為力了?!弊詈竽饺輹マ植幌履饺葶。阍诎抵信c慕容評目視了一下,同意了慕容恪這一請求。

  軍令一下,手執(zhí)虎符的慕容恪親自到軍營點兵五萬,整裝待發(fā),一眾的燕國將士能見到一代戰(zhàn)神慕容恪,群情激昂,都迫不及待想要在他的手下大戰(zhàn)一場。點兵完畢,斬靈祭祀,殉陣釁鼓,眾享胙肉,而后五萬士兵就浩浩湯湯出發(fā),直逼洛陽。

  洛陽守將陳佑,委與城中,對于燕國大軍即到一事絲毫不知。一天夜晚,正值秋風呼嘯,落霜緩降之際,那慕容恪和慕容霸突然殺至,打了陳佑個措手不及。洛陽城樓上的士兵三三兩兩的在打盹,城樓下先是有點點星火,稀稀拉拉地,片刻之后,一群手執(zhí)長劍云梯的士兵就突然殺出,城樓上的晉軍頓時驚慌,手忙腳亂的。剎那間,燕國的弓弩齊發(fā),登梯士兵絡繹不絕,整個洛陽城樓都火光沖天。然后一處缺口被燕軍越突越大,形成強攻成功之勢,那陳佑親自指揮,但無論是火燒石砸,長矛精弓,都打不退那些頑強的燕軍。

  洛陽城樓上已經(jīng)站滿了燕過國士兵,然后再到樓下、左右角樓等等。陳佑殺敵不及,最后大敗,洛陽城的城門也被燕軍打開了,慕容恪和慕容霸在馬上緩緩進城。慕容恪對慕容霸說:“吳王,攻破洛陽,你便是有軍功在身,日后在朝中,也可以有些話語。”慕容霸望著地上的尸體,長嘆一口氣說:“慕容評拒我,陛下更是不正眼看我,想在朝中立足,難!”

  慕容恪突然提起鞍前雕弓,掛上一只長箭,拉滿盈說:“燕國已病入膏肓,需要重新倒置,置之死地而后生?!闭f完就把手里的箭放了出去,洛陽守城將軍陳佑一命嗚呼。慕容霸不解,問慕容恪說:“如何置之死地而后生?”

  慕容恪將雕弓放下,指著西邊說:“苻堅終會成大事,而成大事的第一步,就是拿燕國開刀,示意天下它秦國已經(jīng)強大。秦國之勢,無人能擋,唯有順勢而為,再覓生機!”說完慕容恪策馬上前,大呼“燕國慕容恪在此,爾等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黑夜中,所有的晉國士兵器械投降,慕容恪將他們?nèi)糠派?,后便布置燕國士兵占領洛陽。而慕容霸還在后面想著慕容恪對他講的話。

  電光火石、雷厲風行的一戰(zhàn),向天下告示著慕容恪依舊無敵,而想對燕國有不良之意者,仍需擔心他的存在。洛陽被燕國占領的消息,第二天便傳了遍天下,晉國內(nèi)更是一片嘩然,司馬奕緊急召來桓溫,問他事態(tài)發(fā)展的如何?

  桓溫不敢隱瞞,便對司馬奕直說:“洛陽已經(jīng)全部失守,守將陳佑戰(zhàn)死,城內(nèi)政署官員都被斬殺!”司馬奕大怒,喝道:“可惡燕國,竟敢一而再犯我領土,實屬可恨。大司馬,朕命你親率大軍,北伐燕國,直搗鄴城!”司馬奕怒不可遏,但冷靜的桓溫上言道:“陛下息怒,此次前來攻打洛陽之人,乃是慕容恪和慕容霸兩兄弟,此二人頗有軍事才能,尤其為慕容恪,天下人稱之為戰(zhàn)神,他們敢攻打洛陽,那定是有備而來,我們不能貿(mào)然出擊,不然有可能中了他們計啊!”

  見司馬奕脾氣停歇了片刻,桓溫繼續(xù)說:“蜀地一事剛剛平息,也消耗了不少東西,要是立刻再出兵,得需要計劃和調(diào)度各類物資,怕是也要時間,所以出兵北伐燕國一事,還需慢慢而來!”桓溫作為大司馬,掌管武職和物資諸事,想來他的話是有一定的道理。司馬奕便也作罷了,對桓溫說:“洛陽一事晉國百姓頗有微詞,那些竹林閑人更是會對朕抨擊不已,故出兵燕國一事,大司馬當上心,不可敷衍?!被笢匦攀牡┑┑母抉R奕說,“陛下請放心,在桓溫有生之年,一定會挺兵直搗鄴城,教訓一下無知的燕國!”說完司馬奕就退下了,桓溫也回了府中。

  回到桓府后,桓溫就叫來了郗超和桓沖等人,還有剛剛被封為征西大將軍的桓豁也在?;笢厣袂榻g動,似有心結,那郗超便問:“大司馬何故如此,失去洛陽是令人憤恨,但保重身體要緊啊!”桓沖也說道:“大哥,陛下是否叫你出兵北伐燕國?”桓溫點頭,說陛下確有此意,但被我推緩了!桓沖不解,繼續(xù)問說:“大哥,那燕國欺人太甚,我們?yōu)楹芜€要忍他呢,立即出兵吧?!被笢夭徽Z,桓豁問桓城內(nèi)沖:“五弟可知前來攻打洛陽的人是誰?”桓沖撇嘴輕言道:“不就是慕容恪嗎,那又如何,難道就讓他一直占守著洛陽嗎?!?p>  討論了片刻,桓溫終于開口:“出兵燕國我當然不懼,但有慕容恪在,就必定是場硬仗,況且朝內(nèi)還有司馬老匹夫暗中作亂,我又怎敢輕言出兵,擅離建康呢!”桓溫所慮甚多,那郗超也便說道:“既然如此,就先暫時將洛陽托與他人保管吧,等找準時機再將其奪回?!被甘蠋仔值車@氣,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在慕容恪占領洛陽后,便將其所帶來的的所有兵馬囤積與此,第二天就從鄴城傳來消息,燕王慕容暐派將軍慕容逮出任洛陽城的駐軍將軍,命慕容恪和慕容霸當即撤回鄴城,接受封賞。如此,這兄弟二人此次的任務算是完成了,這一戰(zhàn)打得不痛不癢,還不夠他們練手的。

  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的天下大勢已經(jīng)展開,同時在關中的西北部地區(qū),由鄧羌所率領的三萬秦軍已經(jīng)來到三原,離姚襄部聚集的杏城不過半天路程。鄧羌命部下喂馬擦劍,準備對姚襄發(fā)起攻擊。

  杏城,名雖為城,但只有些許的城郭相連,其余多是荒草平地,而姚襄部便是在此地安營扎寨,聚起了有將近五萬人馬,分為三部,連成犄角之狀將杏城圍起。一部是由姚襄堂兄姚益生率領,一部由所謂的左將軍王欽盧率領,還有一部就是由姚襄和他弟弟姚萇親自帶領。鄧羌查清敵情后,決定先攻姚益生部,他調(diào)兵遣將完,便領軍至陣那姚益生陣前,朝他大叫道:“羌人姚益生,秦國天王苻堅想叫爾等去長安鞍前馬后,不知姚襄可有此意?”里面的姚益生聽后大怒,便不做多想就領兵出戰(zhàn)。

  鄧羌雙手各執(zhí)一桿黑酉矛,身后是從秦國帶來的三萬大軍,那姚益生手持長槊策馬而出,兩人不足十仗距離。姚益生朝鄧羌叫道:“哪里來的野種,敢來杏城放肆。”鄧羌倒也不氣,把酉矛搭在肩上,回他說:“秦國狼牙將軍,黑風煞矛--鄧羌是也!”姚益生聽后狂笑:“無名之輩,虛銜倒是花里胡哨的。少廢話,看槊!”

  頓時間,只見地上塵土飛揚,兩匹馬疾速先前,鄧羌和那姚益生扭打到一起。姚益生槊猛剛烈,鄧羌則是矛中生風,你來我往二十多回合,強弱已分。短兵相接間,那姚益生打得疲憊,便調(diào)轉馬頭,馳騁歸營了。鄧羌見后,狂追不止,邊追邊喊道:“無知小兒,快快受死吧!”說完就用黑矛一卷,兩股煞風憑地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將姚益生連同坐騎一起卷飛,而后掉落在地,鄧羌拿黑酉矛沖過去就是一劃,這姚益生當場死亡,然后鄧羌就雙矛高舉,示意部下發(fā)起進攻。霎時間,秦國的強弓硬弩一并觸動,那黑壓壓的箭雨將姚益生的人馬活生生的射成了蜂窩,好在姚襄部的平民都位于杏城里面,不會傷及無辜。

  箭雨射了半柱香的時間,鄧羌親率部下進去搜刮,待清理完畢后,便朝著駐扎在杏城右犄角的左將軍王欽盧處發(fā)起攻擊,秦國騎兵強大,絲毫不弱于大涼吐谷渾和代國,不用兩個時辰就兵壓至王欽盧帳前。鄧羌還是挑釁叫道:“王欽盧,封奉國天王之命,前來接管杏城,快叫你家主子姚襄出來受降,可免一死,不然在我的強弓硬弩下,杏城將寸草不生,雞犬不留!”那王欽盧也暴怒,策馬出來喝道:“秦國悍勇,我等自知無力抵抗,但想要我投降,絕無可能?!?p>  鄧羌大笑,便說:“既然如此,那你們將是我秦國鐵騎開刃的第一刀,來吧!”鄧羌命所有將士收起弓箭,取出刀劍長矛與他們來一次近身肉搏,以此來檢驗在軍營里的訓練成果。那王欽盧也不含糊,誓死一戰(zhàn),于是兩軍便對上了,且不說秦國人數(shù)占優(yōu),那武器更是天差地別。秦國士兵一路趕殺王欽盧的人馬至他們的營帳內(nèi),終是沒有了退路。那鄧羌下馬步戰(zhàn),一躍翻飛到王欽盧面前,在混亂朝他大叫,“受死吧!”

  鄧羌悍勇,在這一場戰(zhàn)爭中無人能近得了他的身。他拿矛一捅,王欽盧應聲倒地,見將軍戰(zhàn)死,底下的士兵也頓時就失去了作戰(zhàn)的意志,慢慢的開始有人繳械投降,鄧羌也命部下停下,高呼“降者不殺!”

  最后,鄧羌兵不血刃就拿下了王欽盧部,現(xiàn)在左右犄角都已擊潰,還差杏城里的姚襄部。鄧羌下令在此地先停歇一晚,待明天天明就即可出發(fā),直殺杏城。

  姚益生和王欽盧兵敗的消息傳到杏城姚襄處,他當即命所有人磨刀霍霍,意欲與那鄧羌決一死戰(zhàn)。姚襄之弟姚萇見狀,深知被秦國盯上,九死一生,唯有降于苻堅,并于秦國才能茍延下去,他當即勸姚襄說:“大哥,秦國兵馬強壯,我等非他對手,明天決戰(zhàn)一事三思而后行??!”這姚襄年方二八,正直青春勇武紀,聽聞那鄧羌在白日時的羞人之言,又豈會善罷甘休,往日的勇武謀略現(xiàn)在只剩勇武了。他揮拳怒喝說:“二雄不能并立,誰又能愿屈與人下,我已做了了斷,不必再勸了。”

  第二天一早,那鄧羌就帶領大軍來到杏城外面,遠處還是霧蒙蒙的一片,在霧蒙蒙一片的后面,還有黑壓壓的一片。鄧羌繼續(xù)策馬上前,用激將法叫道:“誰是姚襄,出來受命!”片刻之后,有一匹黑而黃的駿馬緩緩走出薄霧,馬上有一人手執(zhí)長槍,也應聲叫道:“受誰的命?”鄧羌見了,輕蔑對他宣旨說:“姚襄聽令,奉秦國天王苻堅之命,封你為揚武將軍,統(tǒng)領部族守于杏城,不得擅離,隨時候令!”

  姚襄大笑,停下后罵道:“不知羞恥。來,吃我一槍!”那姚襄奮勇向前,一槍就挑向鄧羌。鄧羌輕敵,被刺到了左臂,而后雙矛一抬,與姚襄馬戰(zhàn)起來。槍挑刺捅,桿行前后,沒想到這姚襄竟有如此身手,那鄧羌打得很吃力,雙矛忙于抵御,偶有反擊也被化解,便又挨了一槍,幸不至要害,才得安全。過了有五十個來回,鄧羌終是勒馬回頭,抱著受傷的臂膀慌亂撤退,那姚襄見狀,譏笑罵道:“狗賊殺我兩大部將,豈能輕易放過你!”言罷就率領大軍追了上去。此時姚萇卻追上來拉住姚襄說:“大哥不可貿(mào)出,鄧羌似有伏兵?!钡珰鈩菡⒌囊ο宀粸橐θO所勸,推開他說道:“狗賊已被我傷,況他殺你我兄長姚益生,大將王欽盧,憑此兩點,我就不能放過他。你在杏城安心駐扎,靜候我歸!”

  說完姚襄就追了上去,姚萇想追但追不上,他大哥胯下的坐騎乃是千里名駒“黧眉騧?!笨粗ο暹h處的身影,姚萇擔心不已。

  姚襄從早晨一直追到下午,直至追到一個叫三原的地方,那鄧羌和秦國士兵頓時就不見了蹤影。望著參差不齊的山坡雜草,寂靜一片,這時姚襄才知道中計,他勒馬高呼:“中計了,快撤!”但還沒等姚襄的部下有所反應,那鄧羌就率軍從左右兩翼殺出,用鐵蹄沖割了姚襄的人馬,再聚而殲之。姚襄自知中計,心里懊悔不已,眼看著無路可退,就下定狠心,朝那鄧羌殺了過去。

  鄧羌知道姚襄坐騎非凡物,不得與其馬戰(zhàn),便縱身跳馬,來到地上。眼前四周一片混亂,打殺雜音轟轟烈烈,那姚襄奮力一搏,一槍就挑向地上的鄧羌。鄧羌則是憑空而起,雙矛一揮,頓時兩道沙塵暴沿地而生,呼呼躁躁飛向姚襄。

  姚襄一看來勢兇猛,便雙腿一夾,胯下的黧眉騧就跳起五仗高,想直接跳過這兩道沙塵暴。鄧羌見狀也飛身躍起,凌風而上,將還在半空中的姚襄一矛擊殺,而他的坐騎黧眉騧也從空中墜落,被地上的沙塵暴卷斷了四腿,當即死亡。鄧羌繼續(xù)坐回馬上,繼續(xù)高呼:“降者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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