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晚打完一局,那人還在看自己。
顧旭澤明顯感覺到女孩兒的頭越埋越低,雖然知道這樣不禮貌,但顧旭澤控制不住。
好不容易見到的人,顧旭澤恨不得再看的仔細點。
付晚把口罩往上拉拉,給手機充上電。
她不在這坐了??!
雖然她平時沙雕了些,但怎么說也是個女孩子家家,這樣被一個青年男性直勾勾的看著,也是會害羞的啦。
付晚收了包,準備起身。
“不吃晚飯嗎?”顧旭澤突然開口。
付晚眨巴眨眼睛,他們之間很熟嗎?已經(jīng)到問“吃了沒”的地步了?
“我不太餓?!备锻砜蜌庑π?,怕他再問,立刻站起來。
“唔?!?p> 起太猛磕桌子上了。
感受到一旁強烈的注視,付晚強行面無表情,她不疼,她不疼,不就是磕到骨頭嗎,屁大點事。
往上鋪一甩,脫了鞋就爬了上去。
躺好,轉(zhuǎn)身扭頭,掀被子,一氣呵成。
這熟練的像是火車常客。
窩在被窩里,付晚捂著腰默默流下悔恨的淚水。
痛死了。
顧旭澤低頭笑笑,晚晚真是像個小朋友一樣,活潑好動。
他對晚晚好感是有的,之前隔著網(wǎng)絡(luò),總感覺不真實,如今見到本人,顧旭澤和他的小輔助之間那層飄渺的關(guān)系,似乎也落實下來。
誒,哪個少男不懷春吶。
入了夜,顧旭澤面朝付晚的方向躺著,付晚面朝墻壁躺著。
盯著人家女孩子的背發(fā)呆,顧旭澤突然覺得自己還真是挺變態(tài)的。
他在干什么?
顧旭澤暗自唾棄,背過身。
還不知道別人是什么專業(yè),哪個校區(qū),他就一心貼上去,未免有些掉價。
顧旭澤從見到網(wǎng)友的興奮中清醒過來。
夜,還長著呢。
明天三點就到了,吳佳寧說在車站等她,明天還要拿行李,不知道之前找的那個叔叔還在不在,希望能順利見面吧。
付晚給吳佳寧發(fā)了消息,道了聲晚安。
火車晃晃悠悠一夜,付晚難得早起,提前收拾好大包小包,現(xiàn)在她有個小背包,一袋零食,還有個大件行李。
這零食,吃了兩三天,還有大半袋,只能提著給吳佳寧她們吃了。
付晚坐在窗邊,同樣的位置,同樣的人,只不過,今天這個人好像沒昨天那么變態(tài)了。
付晚偷瞄了他幾眼,什么情況?。?p> 一夜之間恢復(fù)正常,這床難不成還有什么人格修正的能力。
忍不住又偷偷看了眼,隔著口罩也能看出他高挺的鼻梁,小三角喉結(jié),漫畫手,所有能讓女孩子迷戀上的點,這人好像都有。
不知不覺,付晚看愣了神,盯著人家發(fā)呆,被撞個正著。
“你在看什么?”顧旭澤清冷的聲音響起,四目相對,付晚放在膝蓋上的手不斷收緊。
“沒,沒看?!?p> 付晚心虛的低下頭,看到腿上放的手機,付晚突然想起包里還裝著人家的東西。
“對了,你的充電寶?!备锻碲s緊掏出來還給他。
“謝謝你。”
顧旭澤:“沒事?!?p> “……請在湖南下車的乘客,提前……”
湖南快到了。
總于到了付晚在火車上最討厭的時刻,拿行李。
她該怎么整呢?
先放到床上,再遞下來?
可是床鋪距離地面還挺遠點,萬一砸壞怎么辦。
要不拖下來,一邊下床,一邊往下拉?
可是她力氣不夠,拖到一半失手了怎么辦,萬一砸到人怎么辦?
算了,算了,她還是去找之前那個叔叔幫忙吧。
“同學,你的行李?!鳖櫺駶稍诟锻碛嬛\抗行李大計的時候,就順手幫人拿下來了。
看她那小身板,也不像是能自己拿下來的樣子。
付晚抬頭看向那個善良的變態(tài)。
謝謝,有被感動到。
“你也在湖南下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