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星辰晚:我,我要吃飯了。
多巴胺:不是才吃過。
嗯?付晚有一瞬間愣神。
不知星辰晚:你怎么知道我才吃過?
顧旭澤沒有回答,也沒有找借口遮掩,直接下線,沒給付晚追問的機會。
付晚捏著手機,心里很奇怪,難不成是因為到了飯點?所以小姐姐猜自己吃過了?可她說的這么自然,不像是猜測,倒是有點親自確認過的趕腳。
女孩子的思路,給個苗頭,她就能扯出一大串。
奇怪的事情總會留下一個疑惑的種子,等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小小的芽就會長成參天大樹。
這件事,顧旭澤又能瞞多久呢?
但付晚現(xiàn)在最害怕的,還是一會小姐姐想通了,又來找她玩,那真是要讓她見識一下自己每個毛孔都散發(fā)著拒絕。
峽谷今天不歡迎她,付晚也不再久留,怕她找自己,連忙關了手機放的老遠,生怕看到什么不想見的消息,沒想到有一天她也成了不回消息的人渣,罪孽,罪孽。
顧旭澤取下眼鏡,揉揉眼角,因為外面陰沉,室內光線不好,宿舍里的人又在午休,不好開燈,手機的強光刺眼睛,把手機放下充上電。
他從不失誤,除非刻意。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按開放在床頭的臺燈,還有一年的時間,考研是一定的,家里人有讓他出國的想法,出國深造,回來更好找工作。
本來他也是這個想法,在哪讀書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也不錯,但是,現(xiàn)在他有了對象,把她一個人丟在這邊,顧旭澤不忍心,可要改變他原本的規(guī)劃,顧旭澤也開始猶豫起來。
時間不長,要早做打算。
他現(xiàn)在也搞不懂自己對付晚究竟是什么態(tài)度,他的這段感情,會有個妥善的結果嗎?
給手機充上電,屏幕亮起,那個乖巧的姑娘在昏暗的房間里閃閃發(fā)光。
臺燈暖黃的燈光,柔和了顧旭澤的面龐,疏離的氣息今散,一雙眼睛化成春水,碧波蕩漾,總歸是還有一年,該解釋的,他都會解釋,就算是天各一方,他也不會隨便放棄付晚。
屏保到時間,自動熄滅,目光看向窗外,原本看不清的細雨,漸漸有了輪廓,透明干凈,啪嗒啪嗒落在地上的水坑里,落在迷彩服上,加深它的墨綠。
許子東挺挺站著,眼鏡早就收進口袋,有人側目看他,雨滴順著帽檐流下,劃過像被洗刷過的魅惑雙眼,撫過高挺的鼻,溜進唇縫之中,最后消失不見蹤跡,這副樣子,著實妖孽。
許子東摘掉眼鏡的樣子不常見,這種淋雨后又純又妖的狀態(tài)更不常見。
本來以為這一屆帥哥不多,真是瞎了眼,這不就活脫脫站著個成精的狐貍。
事事拔尖,許子東自然表現(xiàn)突出被選入方正隊,報告演出還有一個星期,教官們一個個都不敢耽誤,抓緊了查漏補缺。
許子東視線清明,他一向看得清自己到底要什么,外在的事物越模糊,他越能找到自己。
以前自卑,不敢盯著別人眼睛看,后來近視,他總算找到了解決的辦法,只要他看不清,無所謂別人看不看他。
這種鴕鳥行徑,許子東樂此不疲。
因為衣服被打濕,身上的皂莢的香氣頓時揮發(fā)出來。
明明是同一款肥皂,為什么付晚學姐就那么香呢?
許子東眸色暗暗,眼中閃過一絲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