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特???”
蔣豐有些犯難的摸了摸脖子,該怎么解釋好呢。
想了想,他解釋道:“就是我想照著你模樣給你畫畫,這下你聽懂了吧?”
鄭愛月稀奇道:“奴家愿意給郎君做一回模子。”
蔣豐這才知道原來古代管模特叫模子。
當即他鉆入倉庫,拿出了貨架上的數(shù)碼照相機。
這些都是商家進貨后,賣不掉的陳貨。
沒辦法,后世都已經(jīng)步入5G時代了,手機當照相機用,除了照相館,記者,旅游愛好者,誰還用照相機啊。
蔣豐再翻出了三腳架,還拿了照明燈出來,便攜式移動電源出來。
這一股腦的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嚇的鄭愛月震驚稀奇的緊:“蔣郎竟還懂得道家神通?這無中生有的法術,當真是太玄妙了。”
蔣豐臉上一陣尷尬,光顧著賺錢要緊了,都忘了遮掩一二了。
不過聽到鄭愛月說這是法術,蔣豐倒是有了主意,立馬順著她話說道:“沒錯,這些是我在睡夢中得神仙傳授的法術,叫袖里乾坤術,別看我這袖子里空空如也,可其實內(nèi)有一個介彌空間,藏了很多稀世珍寶,只要我想,便可以取出來,你看?!?p> 蔣豐立馬進倉庫,又取出了兩只琉璃盞出來。
“琉璃盞!”
鄭愛月驚喜極了,連忙給琉璃盞倒酒,端起一只來,愛不釋手的打量。
蔣豐瞧她這歡喜的模樣,立馬咔嚓一聲拍照。
“?。 ?p> 鄭愛月被閃光燈嚇了一跳,手中的琉璃盞一脫手,嚇的她雙手連忙去接,萬幸,接住了,沒摔碎了,要不然便是把她賣了,也抵不上這千金寶貝。
“郎君恕罪,奴家險些砸了琉璃盞,還望海涵?!?p> 鄭愛月嚇的急忙深拜,嬌軀驚的瑟瑟發(fā)抖。
蔣豐連忙放下相機,扶她起來:“一個杯子而已,摔了就摔了,沒什么大不了的,你至于嚇成這樣,起來吧,你去彈琴,我給你畫畫,你別害怕,這東西不吃人的?!?p> 鄭愛月忌憚的看了一眼相機,心有余悸的點頭。
蔣豐立馬擺弄燈光,他不是專業(yè)的攝影師,可也不笨,影樓怎么擺弄照明,他依樣畫葫蘆,倒學了個似模似樣。
鄭愛月被燈光照的有些眩暈,但是不敢多嘴,漸漸也照的習慣了。
蔣豐擺好三角架,鏡頭對準了鄭愛月,吩咐道:“你可以談琴了,記得專注一點,深情一點,談首哀怨點曲子,要楚楚可憐的那種?!?p> 鄭愛月輕輕頷首,她本就被調(diào)教的楚楚憐人,一首哀愁小調(diào)彈奏出來,頓時整個人散發(fā)出一股深閨怨婦才有的哀愁氣質(zhì)來,讓人忍不住怦怦心動,忍不住想要攬入懷抱好好呵護一番。
蔣豐立馬抓拍,咔咔,拍了不少張。
挑了一張,鉆入了倉庫內(nèi),直奔辦公室內(nèi),連接筆記本,PS修圖好,用UV打印機打印照片。
看著照片從打印機內(nèi)慢慢的打印除了,蔣豐激動的握拳。
“哈哈,成了?!?p> 很快,一張美人彈琴畫便打印了出來。
“美,真是美,比電視劇里的古裝美女可漂亮多了?!?p> 蔣豐瞧著自己的杰作,一陣驚嘆,沾沾自喜。
關了機子,蔣豐立馬出了倉庫。
琴聲還在繼續(xù),蔣豐手里多了一幅畫作,招呼道:“鄭行首,你來瞧瞧這幅侍女彈琴圖如何?”
錚一聲,鄭愛月吃了一驚,停下彈琴,錯愕的看向蔣豐:“郎君,我方才彈琴,這便畫好了,如此神速?”
蔣豐笑道:“仙術作畫,自然是非比尋常,來,欣賞一下我這大作如何?”
鄭愛月連忙起身奔來,接過畫紙一瞧,瞬間驚訝的滿臉震撼。
“栩栩如生,竟和我真人一般無二,這簡直是造化天工,神來之筆啊,蔣郎,想不到你竟有如此神功畫技,奴家敬佩至極,請受奴家一拜。”
鄭愛月連忙沖著蔣豐深深一拜。
蔣豐老臉有些掛不住,這剽竊剽的也太無恥了,不過沒辦法,誰叫自己是穿越者,自帶金手指呢。
“哪里,叫行首見笑了。”
鄭愛月歡喜道:“郎君莫要謙遜,您這一畫,當世無人能及,便是畫圣吳道子在世,也比不過的?!?p> 蔣豐哦了一句,問道:“那依行首之間,此畫價值幾何?”
“此畫價值連城,能值千兩紋銀?!?p> “哈哈?!?p> 蔣豐忍不住笑了。
鄭愛月瞧他笑的譏諷,急忙爭辯道:“郎君莫笑,奴家說的是真的,此畫絕對價值千金。”
蔣豐急忙擺擺手,他沒笑鄭愛月的意思,只是笑自己居然有一天能夠被人拿來和畫圣吳道子比較,感覺挺諷刺的,不過也倍有面子。
“借你吉言,愿它真的價值千金,這樣吧,謝謝你今日做我的模子,禮尚往來,這畫我便送給你吧,算是給你的酬勞,不過日后還要勞煩行首幫我繼續(xù)做我的模子,以后咱們合作愉快?!?p> 鄭愛月驚的目瞪口,滿臉不敢置信,耳邊嗡嗡作響,震的身子搖搖欲墜,她急忙扶住桌子,驚訝問道:“郎君此話當真,當真要將此畫送于奴家?!?p> 蔣豐收拾起道具,回道:“這是我第一次作畫,就當咱們結個善緣,送你了?!?p> 一幅試驗品而已,蔣豐并不放在心上,但是對于鄭愛月就不同了,此畫可是珍寶一般。
若她將此畫賣了,不但能換千兩紋銀,更是從此能叫自己身價水漲船高。
蔣豐可不管鄭愛月心中怎么想的,他收拾起照相機些道具。
轉(zhuǎn)眼間,一應東西都消失不見了,鄭愛月再度被他神奇的仙術震驚到。
“蔣郎,你當真將此畫贈予奴家?”
鄭愛月緊緊拿著手中的畫作,激動的再度確認道。
這畫太過名貴了,她實在難以相信蔣豐會舍得白送自己。
蔣豐回道:“都說送你了,還能騙你不成?”
鄭愛月激動道:“蔣郎,你這畫太過珍貴,無功不受祿,奴家實在不敢白白收下如此珍寶,不如這樣,等奴家發(fā)賣了此畫,換取了銀兩,定為您封上一份厚厚的潤筆費?”
蔣豐眉頭一挑的,鄭愛月倒是給自己提了個醒,自己的畫再好,也要有人營銷,要賣的出去才行,不然就是自娛自樂的消遣玩意。
蔣豐立馬提議:“那不如這樣吧,以后我作的畫,都交給你賣可好?賺了錢,咱們分攤。”
鄭愛月激動的連連點頭:“奴家愿意,咱們?nèi)叻?,不不,郎君此畫,曠古爍今,價值千金,奴家不敢多要,就要一成便可。”
蔣豐沒料到鄭愛月倒是個懂分寸,不貪的人,爽快答應道:“那成,就這么說定了,這畫你先賣著,看看行情咋樣,咱們以后多多合作,共同發(fā)財?!?p> 鄭愛月激動的不行,急忙的深深拜下:“多謝郎君提攜,蔣郎恩情,奴家銘感五內(nèi),此生永不敢忘?!?p> 蔣豐連忙扶她起來,起身道:“謝什么呀,咱們是合作共贏,好了,這天色不早了,我也該走了,拜拜?!?p> “蔣郎,您不留下歇息?”
鄭愛月嬌羞的低下頭臉去,俏臉紅到耳朵根了。
“?。俊?p> 這飛來艷福,也太突然了,猝不及防下,蔣豐鬧了個大紅臉,怪不好意思的。
鄭愛月羞答答上手,為蔣豐寬衣解帶:“蔣郎,您送我這般名貴的畫作,小女子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今夜就讓奴家伺候您歇息吧,這還是奴家第一次留客,還請蔣郎多多疼愛?!?p> 蔣豐被鄭愛月的柔夷嫩手一伺候,頓時心癢難耐,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突然小腹一陣刺痛襲來,蔣豐“啊呦”一聲皺眉,這該死的尿道炎,這時候來攪和。
有尿道炎的時候,是不能房事的,一則是對自己身體有害,二來,也會造成交叉?zhèn)魅?,會傳染給對方的。
蔣豐可不能害了人家,連忙躲開她。
鄭愛月略微吃驚的看向他。
“我來就是作畫的,沒想其他的,行首美意,在下心領了,只是天色實在不早了,告辭?!?p> 蔣豐覺得丟人,立馬灰溜溜跑了。
“真是的,美色當前,居然身體不給力,這該死的蔣竹山,坑死老子了,靠?!?p> “嗤嗤?!?p> 鄭愛月瞅著蔣豐落荒而逃的模樣,忍不住噗嗤一笑:“想不到這世上還有不食葷腥的男人,倒是挺特別的?!?p> 鄭愛月感念蔣豐的正直,看著手中這幅名畫,美眸中抑制不住的流光溢彩。
“呀,蔣郎竟沒有落款。”
沒有落款,便是佚名作畫,鄭愛月尋思蔣豐不可能不知道要落款的,他定是不希望別人知道他的身份。
畢竟給秦樓楚館行首作畫,于名聲有礙,搞不好會落個柳三變奉旨填詞的下場。
“讀書人,視科舉為生命,我可不能害了蔣郎?!?p> 鄭愛月下定決心,為了蔣豐的聲譽,誓死不透露這畫的作者身份。
“這蔣郎長的斯斯文文的,也不知是哪家的才子,竟有如此才情,做的一手好畫,可惜,我生在這勾欄瓦舍之地,配不上他這樣的大才子?!?p> 鄭愛月春心萌動,心念一動,立馬使喚丫鬟桃花兒:“你去告訴鄭媽媽,便說蔣郎贈了一幅千金名畫將我包了,日后沒蔣郎應允,我便不再接客。”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