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棍子電暈花子虛
鄭愛月瞧著蔣豐神色不對,擔(dān)心問道:“蔣郎可是怪奴家自主主張,給你平添了許多煩惱?”
蔣豐笑了笑,擺手道:“這畫送你了,賣畫的錢怎么花銷,也都隨你,我不過問,這樣也好,省得被西門慶那廝惦記上?!?p> 丫鬟桃花兒這時候進門來,遞上點心,酒水。
蔣豐一路走來,正有些渴了,端起酒杯就飲。
“蔣郎且慢?!?p> 鄭愛月急忙攔住。
蔣豐一愣的:“咋了?”
鄭愛月桃羞杏讓的俏臉頰上印著燭光,泛起兩抹紅霞,低下頭羞答答道:“那日不知蔣郎身份,故而有所怠慢,這兩日,我為蔣郎尋了些藥物,希望對您的身體能有助益,只是大夫說了,這些藥不能摻酒吃,還請蔣郎先服了藥,稍待片刻再行飲酒。”
鄭愛月說著奔入臥房,取出了藥匣子,放到桌上,打開,里面大大小小的小瓶子不少。
蔣豐拿起其中一瓶,上面寫著春風(fēng)一度丸,頓時哭笑不得。
合著自己不能人事的好事都傳青樓里了。
這個蔣竹山造孽,連累自己名聲受累。
蔣豐都不知道咋說好。
“蔣郎,奴家伺候您用藥?!?p> 鄭愛月取出藥瓶的藥丸,素手捏著,遞到嘴邊。
蔣豐可不敢吃這些東西。
古代的春藥,大多都混了朱砂。
朱砂是什么,那是水銀,這玩意吃進肚子里,的確能叫人精神大振,龍馬精神,可那是在燃燒生命,日積月累的毒素在體內(nèi)積累下去,人是會被虛耗死的。
“郎君,郎君,主君有急事尋你回去。”
阿寶的聲音在門外突然響起。
蔣豐一愣的,顧不上和鄭愛月解釋,連忙開門出去。
“老太監(jiān)突然尋我做什么?”
阿寶手里抓著啃了一半的燒雞,一臉著急擔(dān)憂:“主君不知怎么就知曉你來青樓,大為惱火,派了小廝過來,喚你回去訓(xùn)話,郎君,咱們回去怕是要吃家法了,這可如何好?”
蔣豐臉色頓時陰了下來,自己住在翠薇堂,平日里和傭人都不打照面,怎么今兒就被老太監(jiān)知道自己逛窯子了呢。
這事有蹊蹺。
“別慌,咱們先回去看看情況再說。”
蔣豐走出沒兩步,忘了還有正事,急忙返回了屋內(nèi)。
取出了早早打印好的照片。
這張是上次端起琉璃盞時抓拍的,蔣豐覺得畫面抓拍的不錯,美女凝神盯著琉璃盞,那專注驚艷的神采,很是傳神,用后世的話來說,這是完美的側(cè)顏殺。
蔣豐將畫交給了鄭愛月,交代道:“這次可別把賺的錢都給老鴇了,回頭我再來看你,還有這勞資的春藥別弄了,別信這些,不管用的。”
蔣豐交代完,急匆匆跟著阿寶出了名院。
鄭愛月攤開手中的畫作,美眸頓時被驚艷到了,贊道:“真是好畫,竟將我畫的比真人還要美三分,這蔣郎真是丹青妙筆,妙不可言啊?!?p> 丫鬟桃花兒好奇的進門來,詢問道:“娘子,怎么這蔣郎早早便走了?可是你尋的那些藥不管用?”
提到藥,鄭愛月歡喜的臉上頓時泛苦起來。
蔣豐是郎中,他臨走前說這些藥不管用,想來是真的不管用。
“都扔了吧,哎?!?p> 可憐如此俊才,竟不能人事,真是暴遣天物。
桃花兒急忙寬慰道:“娘子,你莫要傷心,總會尋到法子的?!?p> 鄭愛月幽幽一嘆:“但愿吧?!?p> 桃花兒拿了藥瓶出去倒藥,正巧撞見醉醺醺的花二郎沖進門來……
蔣豐回府,走到一半,覺得這事不對,立馬詢問道:“阿寶,花二郎可在府上?”
阿寶回道:“不在,適才小人瞧見了,他在名院吃酒?!?p> “那找到你的是哪個小廝?”
“花二郎的跟班天喜?!?p> “不對,這其中有詐,走,快回名院去?!?p> 蔣豐急匆匆趕回名院,鄭虔婆瞧見蔣豐,臉上一驚的,急忙問道:“蔣郎,如何去而復(fù)返?”
鄭虔婆這驚訝模樣落在眼里,蔣豐立馬意識到出事了,二話不說直往后院奔去。
愛月軒內(nèi)傳來鄭愛月的呼救聲。
丫鬟桃花兒被天喜攔在了門外頭,急的直跺腳。
蔣豐一瞧這樣,立馬使壞,鉆入倉庫內(nèi),拿了電棍出來,繞到天喜背后,狠狠一戳。
滋滋!
小廝天喜被電的倒地昏迷。
蔣豐跟著抄起花壇一塊板磚,重重拍下去,防備他醒過來。
“阿寶,在外面看著,別讓人進來?!?p> 蔣豐黑著臉交代一句,然后閃進了愛月軒內(nèi)。
愛月軒內(nèi),桌上疊碗撒了一地,花二郎正將鄭愛月壓在黑漆鏤金大床上,對她欲行不軌,鄭愛月拼死不從,奈何她一個弱女子,根本反抗不過一個大男人。
衣襟被扯開,露出了內(nèi)里的赤色鴛鴦肚兜,花二郎正洋洋得意的解自己衣衫,要霸王硬上弓。
“哼。”
蔣豐上去就是一電棍戳在花子虛的后腰上。
“?。 ?p> 花子虛仰頭一聲慘叫,身子抽搐的撲倒在鄭愛月身上。
蔣豐可不打算這么便宜了他,再電。
滋滋!
花子虛電的口吐白沫,直接昏死過去。
鄭愛月使出全力,將他從身上推開,拉著衣襟,縮到床角,蜷縮著雙腿,抱膝抽噎痛哭起來。
門外,鄭虔婆帶著龜公急匆匆趕來,一瞧天喜被打的頭都破了,昏死在地上,急的連忙喊人闖進門救花子虛。
阿寶攔在門口:“我家郎君正在里面辦事呢,誰都不讓進。”
“滾開,沖進去?!?p> 鄭虔婆一聲令下,龜公推翻阿寶,破門而入。
鄭虔婆急匆匆闖入愛月軒內(nèi)營救花子虛。
“花二郎,你無礙吧?!?p> 床上的兩人用被子裹著,看不清面容。
鄭虔婆正覺得不對勁,好像少了個人,突然間床上的人轉(zhuǎn)過身來,居然是蔣豐。
“怎么是你?”鄭虔婆詫異的看向床上的蔣豐,急忙詢問道:“花二郎呢?”
蔣豐怒氣沖沖喝道:“什么花二郎,這里從頭到尾就只有我一個男人,你個死龜婆,冒冒失失闖進來做什么,打擾老子好事,還不快給我滾出去?!?p> 花子虛性命堪憂,鄭虔婆可不敢走,急忙沖龜公使眼色。
一群人在房內(nèi)翻箱倒柜的尋人,連床底下都仔細(xì)找了個遍。
可就是沒人。
“花二郎人呢?”
鄭虔婆心急如焚,這大活人,好端端的怎么就憑空消失了呢?
鄭虔婆的目光落在了床上。
這被窩從頭到尾都是蒙著的,要藏人,也就只能這么藏了。
“蔣郎,花二郎是不是就被你藏在被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