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派出去的人,東宮安插的眼線聯(lián)系不到,所以什么也沒問到,去御醫(yī)署的人也說東宮沒有召御醫(yī)。
“這是怎么回事?”賢妃的悲傷止住了,更多的是疑惑。
“大哥,你確定刺中他了嗎?”蕭宇問道。
蕭澤非常肯定的回道,“刺中了,衣服滲了好大一片血?!?p> 蕭宇想了一下,“那這事就蹊蹺了?!?p> “會不會是道家仙藥,之前不是說他出巡受了重傷活不成了,因為清心真人贈的仙藥才起死回生?!?p> 蕭澤的心情忽然放松了下來,他覺得一定是這樣。
事實上確實如此。
蕭澤在律政殿外說那些混賬話時蕭塵正往外走,聽到蕭澤抽劍的聲間就全力奔出想阻止他,結(jié)果自己正撞上蕭澤的劍。
就在那一刻,蕭澤心里口吐芬芳,他痛??!
蕭澤一走蕭塵就趕緊吞了剩下的那顆紫色丹藥,壓根兒沒考慮找御醫(yī)來,直接讓人把他抬到房里休息。
金元邊抬邊哭。
蕭塵忍著痛說道,“哭什么,孤還沒死呢!”
“殿下,我還是叫御醫(yī)來一趟吧?!?p> “不用了,吃了藥就會好,今天的事免不了要流出去,如果有人來查證,一概否認(rèn)?!?p> “可是就這么放過大皇子嗎?”金寶擦干眼淚,義憤填膺。
“照孤說的做?!?p> 雖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但蕭塵很清楚,這事兒就算告到明宗面前,明宗也不會拿蕭澤怎么樣。
與其讓別人看清自己在明宗心中的位置,還不如忍了,按住不提,反正自己也不會死。
幸好之前的丹毒莫名其妙就消失了,要不他的身體還受不了第二顆紫丹的丹毒。
許多東宮里的人都還不知道消息,東宮外的人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被蕭澤刺傷了?傷得怎么樣?”
“據(jù)說不輕,但太子并沒有宣御醫(yī),人還是清醒的?!倍箖阂灿行┘{悶。
“既然東宮無人來報,就等等看吧?!毕氲街笆拤m受重傷都能保住性命,明宗倒想看看,蕭塵是不是有非常手段。
明宗并不焦急,他現(xiàn)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等。
等太子是否傷及性命,等太子來告狀,等得道真人查清真相。
司馬學(xué)智卻是知道消息后立刻入宮,也顧不得蕭澤怎么想,他必須要確認(rèn)蕭塵的生死。
司馬學(xué)智進(jìn)了東宮司馬瑩萱才知道蕭受傷的事,而且還是重傷。
司馬瑩萱跟著司馬學(xué)智進(jìn)了律政殿的后殿。
“殿下,大皇子真的刺傷你了?”司馬瑩萱搶先問道。
“沒事,一點(diǎn)皮肉傷?!笔拤m忍著疼說道。
“殿下真的沒事嗎?”看著蕭塵蒼白的面色,司馬學(xué)智頗為擔(dān)心。
“你們都出去吧,孤和首輔要單獨(dú)說幾句話?!?p> 聽到這話司馬瑩萱有些不高興,感覺熱臉貼了個冷屁股,她看了司馬學(xué)智一眼,希望父親將自己留下,別在下人面前掃了自己的面子。
司馬學(xué)智給司馬瑩萱使了個眼色,“太子妃先出去吧?!?p> 司馬瑩萱氣得轉(zhuǎn)身離開。
金寶出去后把門關(guān)好,蕭塵才開口,“首輔不必?fù)?dān)心,孤有清心真人給的仙丹,休息幾天就好了?!?p> 司馬學(xué)智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宮外現(xiàn)在因為平遠(yuǎn)伯削爵抄家搞得雞飛狗跳,人人自危,都擔(dān)心受到牽連。”
“首輔大人不必?fù)?dān)心,這次平遠(yuǎn)伯著實有些過分,若不是孤走這一趟,今年下半年的香火恐怕真的要受影響。和其他人不相關(guān)?!?p> “原來如此。那大皇子刺傷殿下是怎么回事?”
司馬彥昌初一聽到這個消息,少有的不穩(wěn),立刻讓司馬學(xué)智入宮核實。
“是誤傷。算了,此事只當(dāng)是沒有?!?p> “怎么能算了呢,他傷的是當(dāng)朝太子,這就是不臣之心,殿下何不就此發(fā)作?”
“不必了,父皇剛處置了賢妃的弟弟,若父皇知道孤有仙丹保命,不會處罰大哥過重的,還不如不提。”
司馬學(xué)智嘆了口氣,他也是父親,雖然也會偏私,但卻絕不會不顧孩子的性命,他就搞不了懂了,都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皇帝的心也偏得太厲害了。
可是皇室斗爭哪有不見血的,畢不是普通人家爭家產(chǎn)。
“罷了,殿下這次能平安歸來就是萬幸,此番實在是驚險,也怪臣辦不力,請殿下責(zé)罰?!?p> “岳父說這話就見外了,孤知道你和太師都是盡心竭力,這只是意外。刺殺的事查出什么了嗎?”
見蕭塵說得真誠,司馬學(xué)智心感欣慰,做大事不拘小節(jié),父親看人還是準(zhǔn)的。
“先前刺殺殿下的黃維我已經(jīng)把他的關(guān)系和他的家人都盤查了一遍,還沒有查出什么線索?!?p> “能讓他連家人性命都不顧,想必是有更要緊的人或事,他有沒有藏在外面的外室?”
司馬學(xué)智搖搖頭,“原來我也這么想過,但沒找到蛛絲馬跡?!?p> “這人能在太師府藏得這么深,協(xié)助他的勢力必然不小,找不到線索也算正常,太師和首輔也要小心?!?p> “臣明白了,殿下先好好養(yǎng)傷,有旁的事就叫人傳話到太師府?!?p> “好,岳父大人費(fèi)心了?!?p> 司馬學(xué)智臨走前叮囑司馬瑩萱要好好照顧蕭塵,司馬瑩萱嘴上應(yīng)下,心里卻有怨懟。
司馬瑩萱并不知道蕭塵一路的驚險,差點(diǎn)連性命都交待了,也不知道蕭塵為了自保不惜自毀名聲的苦心。
她知道的是,蕭塵南巡剛出京都,滿京都就都在傳蕭塵如何眠花宿柳,尋歡作樂,還寫詩把一個青倌寫的天上有地上無的,生生氣得她三天吃不下飯。
她堂堂太子妃,難道還不如娼妓嗎?實在太丟人了。
那時她就發(fā)誓,蕭塵回來后,絕不讓蕭塵再碰她一根手指頭,話都不要和他說一句。
可是如今這情形也是逼不得已,她忍著怒氣進(jìn)了后殿,“你怎么樣?真的不用傳御醫(yī)嗎?”
“沒事,你回去吧,這里有金寶照顧我就行了?!?p> 司馬瑩萱心想,你當(dāng)我愿意照顧你?!
“那好吧,有事你差人來找我。我先回去了?!?p> 然而司馬瑩萱不想照顧不代表別人不想,她前腳走,司馬瑩茹后腳就來了。
只是她沒能見到蕭塵,被金寶給擋了回去。
對蕭塵來說,睡覺就是現(xiàn)在最好的養(yǎng)傷方式,他只想好好睡上一覺,不想和人應(yīng)酬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