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追?!?p> 沙里國士兵們挖洞速度再快也跟不上青馳馬,只能從地下暗洞跳出來去追。
戚木國國王驅(qū)趕了一下仍然不肯動的戰(zhàn)馬,也假惺惺地喊了一句:“追,不能繞了她?!比缓蟊惚葎澚艘粋€手勢,和身后的士兵們置身事外,饒有興趣地坐在馬上觀瞧。
兩軍前面一道橫亙的沙嶺阻擋住天際,青馳馬很快來到嶺上停下來。
身后沙里國的將士們?nèi)缤蝗簝春莸镊喙?,面目猙獰沖向梅青若。黃色的戰(zhàn)袍匯聚成一片海--殺人的海。
梅青若在青馳馬上冷眼以對,捏住大拇指和食指放在嘴巴里打了一個呼哨。
忽然,從沙嶺的對面發(fā)出劇烈的震顫,整個大地似乎要翻涌起來了。
野馬群里上千頭烈馬沖著沙里國大軍揚(yáng)蹄狂奔而去,每一匹野馬都是一道不可匹敵的力量,這龐大的野馬群如同裹挾著風(fēng)暴的洪流。
戚木國大軍的戰(zhàn)馬突然躁動不安,紛紛揚(yáng)蹄將身上的士兵摔落,四散而逃。
兩軍士兵們被腳下震動的大地已經(jīng)嚇得愣在當(dāng)場??吹?jīng)坝慷鴣淼鸟R群紛紛丟盔棄甲逃命。
為首的大將們倉皇得命令士兵們固守一列,架起長矛準(zhǔn)備迎擊野馬群。
馬群如洪,馬蹄如鐵。
兩國大軍如同不堪一擊的螻蟻,在慘叫聲中被踩成血海肉泥。馬群過后,沙海變地獄。
被族鷹抓到天上的戚木國國王和藏在地下的沙里國國王見證了一場最快最慘烈的虐殺,任憑他們大半生殘暴不仁,也難以承受如此恐怖的沖擊。
血腥味在馬群間升騰,梅青若鼻尖嗅到,低頭看著徐翰川心頭發(fā)酸。她的手用力抓著徐翰川的胳膊,想憋住眼里的淚水。
“對不起?!?p> 梅青若從沒跟任何人說過對不起,這次她抱著徐翰川說了。
徐翰川的意識感受到發(fā)生的一切。他想念“阿彌陀佛”。但是他念不出,不是因為不能發(fā)聲,而是因為他竟發(fā)現(xiàn)自己無悲無喜。
可是,梅青若用顫抖的聲音輕輕跟自己說對不起的時候,徐翰川的心臟猛的搏動一下。
青馳馬忽然大驚,焦躁地用前蹄一直刨地,想警告梅青若危險的來臨。
徐翰川胸前突然紅光大亮,他干涸的血管里似乎有春潮回溯,很快他干癟的血管里被來自胸口的血液充盈起來。
徐翰川心臟緩緩恢復(fù)了跳動,四肢也有了感覺,他睜開了眼睛。
梅青若看到起死回生的徐翰川難以置信,她謹(jǐn)慎地打量徐翰川發(fā)出紅光的胸膛。
只見,原本布滿徐翰川胸口的一整塊沙蛞蝓正迅速變小,直至變成一條剛好覆蓋住傷痕的形狀,然后穩(wěn)定下來。青馳馬也感受到沙蛞蝓的安靜,不再焦躁。
沙蛞蝓由厚變薄、由大變小,隨著徐翰川心跳,體內(nèi)的紅光忽暗忽亮。
徐翰川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跳下馬,看著一片血肉模糊的大漠。
“造孽呀造孽。我死后一定墜入十八層地獄,不得超生。”
梅青若怔了一下,也覺得自己似乎太過殘忍,不過她轉(zhuǎn)念一想又恢復(fù)原來的神色對徐翰川說:“那就不要死。”
記得帶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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