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搖了搖頭,“上天不好玩。”
現(xiàn)在他十分確定,荷花妖一事與小姐有關。
寒慕白眼眸暗了暗,無論小姐是妖還是人,他都不會放手。
此生要定了她。
鐘離試探性道:“那帶你飛?”
不是很多人都想上天么。
為何小家伙不喜歡。
天上也挺好玩的。
清靜又美。
孟河無言,“小姐,你能帶我們飛么?”
小姐說的信誓旦旦,好似只要寒慕白點頭,她就帶他飛。
她都不知道小姐哪來的自信。
鐘離冷漠臉,本座被質(zhì)疑了,指尖縈繞著白霧,干脆帶他們上一次天就知道了。
白霧緩緩飄到寒慕白兩人腳下。
‘大神住手,住手,世界要塌了!’
白霧消散。
鐘離鳳眸瞇起,‘本座帶他們玩玩而已?!?p> ‘大神,在這里您不能用仙力啊,一旦使用,這個世界會崩塌的,屆時小孩會死,全大陸的人都會死。’
鐘離神色微怔,‘小家伙他們也會死?’
天道幾乎要哭了,終于勸動大神了,‘對對對,世界崩塌也就相當于這里的人會消失,而且入不了輪回?!?p> 大神似乎對那個丑小孩格外縱容。
腦海里有個不成形的想法。
鐘離面色愈發(fā)冷漠,‘垃圾天道?!?p> 本座用了那么多次仙力也不見世界會崩塌。
竟然敢欺騙本座。
‘大神我沒騙你QAQ?!?p> 鐘離無情,‘滾?!?p> 這時,前廳來人,“七小姐,老爺有請?!?p> 嗯,每次都是這句話,能不能有點新意。
鐘離剛到大廳,就看見身穿官服,大約二十左右的男子站在廳外,眉宇間與鐘天有幾分相似,在看見她時,厭惡的皺了皺眉。
鐘離:……
本座如此絕色傾城,何時淪落到第一次見面就被人嫌棄。
唔……想殺人。
鐘琦一看見她來了,眼睛差點噴出火來,“大哥,就是鐘離偷走了嫁妝,現(xiàn)在還逼著我們交出嫁妝?!?p> 說完,得意的揚了揚下巴,大哥可是大理寺少卿,屆時鐘離還不承認的話,就把她帶回大理寺用刑。
鐘離眉宇清冷,眸色淡淡,嫌棄的移開目光。
這群人愚蠢至極,又聒噪的很。
正猶豫要不要滅了他們時,鐘建澤說話了,“鐘離,給你兩個選擇,一,進宮與皇上說明嫁妝已經(jīng)如數(shù)歸還,二,把嫁妝交出來?!?p> 鐘離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嗯,這般行事作風,還真有點像奸官。
見她對著自己時不時點頭,時不時搖頭,鐘建澤厭煩的撇開臉,“鐘離,你聽見沒有?”
對于這個妹妹,鐘建澤并沒有感情。
在得知她要回京時,也只是想著如果她不會絆住琦兒的路,那便留她一條命。
現(xiàn)在看來,一點都不安分,剛回來沒多久,就把丞相府弄的烏煙瘴氣。
“嫁妝不在我這里,”鐘離就是打死不承認,“你們就是賊喊捉賊。”
“鐘離,你這話什么意思,”李姨娘怒目而視,“要是嫁妝還在,我早已歸還于你?!?p> 鐘離不以為然,“是嗎,皇帝舅舅說的是一件不漏的歸還,那些被你典當?shù)囊膊恢懿荒苷一貋砹??!?p> 聞言,李姨娘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你、你怎么會知道”
這件事哪怕是老爺也不知道,她怕提起娘家會讓老爺生嫌,也就沒有告訴他。
可鐘離剛回京不過半個多月,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p> 本座神通廣大,還會不知道你私底下做過的齷鹺事么。
鐘琦卻是靈光一閃,大喊道:“你知道我娘典當了嫁妝,還口口聲聲說不知道什么嫁妝,鐘離,你藏的真深啊,分明就是你偷走了長公主的嫁妝,然后嫁禍于我們,到時候告訴當今圣上并沒有收到嫁妝,圣上龍顏大怒,定是會處罰我們,鐘離,你好狠的心啊?!?p> 此話一出,鐘天和李姨娘猶如醍醐灌頂,看著鐘離的眼神恨不得殺她千百遍,以泄心頭之憤。
鐘離神色淡然,“二姐姐真聰明?!?p> 猜的一字不差呢。
鐘琦臉色陰沉,轉頭看向鐘建澤,“哥,你看她承認了,把她押回大理寺嚴刑拷打,就不信她嘴那么硬。”
鐘離一臉茫然,“我承認什么了?”
本座只不過是感慨一下。
鐘琦瞪大了眼睛,猛地提高了聲音,有些尖銳,“鐘離你休想裝蒜,這里這么多人,可都聽見了,他們可以作證的。”
鐘離冷漠臉,“我親口承認是我拿走了?”
二姐姐真聰明。
這句話縈繞在鐘琦腦海中,驀地反應過來,無力跌坐在地上,她的確沒有親口承認,可這些卻是她算計好的。
鐘離提步上前,裙擺微晃,腰間銀鈴發(fā)出細小悅耳動聽的響聲,淡淡道:“二姐姐有一處想錯了?!?p> 鐘天等人紛紛瞪著她,似乎有深仇大恨一般。
“李姨娘這十幾年典當了上百件金銀首飾,有些早已不知所蹤,哪怕是嫁妝沒有消失,你們也湊不齊這些價值百萬的嫁妝?!?p> 說著,鐘離頓住腳步,扯了扯衣袖,遮住冰涼的手,狀似不經(jīng)意道:“長公主的嫁妝乃御賜之物,而典當御賜之物,也不知皇帝舅舅會如何處置呢?!?p> 輕則死罪,重則誅九族。
李姨娘渾身一抖,臉色慘白,她只是小門小戶的人家,哪里知道這其中有那么多規(guī)矩。
鐘天一巴掌扇在她臉上,怒道:“蠢婦,丞相府要被你害慘了?!?p> 他們猶如戰(zhàn)敗的公雞,前一秒還囂張至極,現(xiàn)在卻是各個臉如灰色。
“鐘離,你也是丞相府的人,若是誅九族,你覺得你能逃掉嗎?”鐘琦努力克制著心底的懼意。
鐘離眼波流轉,聲音清冷,“我自幼失母,五歲被送去莊子休養(yǎng),時隔十年才歸來,這其中發(fā)生的事情與我有何干系,皇帝舅舅會看在母親的份上饒我一命,你可以嗎?”
何況本座死不了。
“不,你不能這么做?!辩婄B連搖頭,金釵掉落在地,她還沒有當上母儀天下的皇后,怎么能就這么死了。
鐘離卿塵
帶你上天,和太陽肩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