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醫(yī)院
“嗯~~~”
云想容皺著眉頭,發(fā)出貓叫的聲音,鼻尖傳來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腦袋有些痛,還有空白。
發(fā)生了什么,她在哪里,這里是醫(yī)院嗎?
“醒了?”
耳邊傳來于初堯沙啞的聲音,她才慢慢睜開眼睛,“是你。”
“嗯。”
于初堯倒了一杯水,溫柔地笑著,“先喝點水。”
“嗯。”
床頭被搖起來,于初堯拿過一個枕頭,將她的頭部墊高,拿過倒好的水,插入一只吸管,遞到她的嘴邊。
云想容停頓了一下,他立馬緊張地詢問道,“怎么了?”
她搖搖頭,而后慢慢喝水,直到一杯水都喝完,她才松開吸管。
“還喝嗎?”
“不了。”
她揉揉自己的太陽穴,那處還是隱隱有些作痛,“我這是怎么了?”
借著喝水的功夫,她終于確定自己是在病房里,但是她卻不知道自己為何在這里,昨天,她好像是給于初堯送解酒藥。
“可能是最近累了,直接昏倒了。”
“是嗎?”
于初堯認真地點點頭,“是的?!?p> “解酒藥沒送到,倒是把自己送進醫(yī)院了?!?p> 難得一本正經(jīng)的云想容開始開玩笑,于初堯本想捧場,但是細細咀嚼后,終于是發(fā)現(xiàn)其中的問題,他的眉頭緊皺。
“我竟醉得不知道什么讓你送解酒藥?!?p> 看著于初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云想容搖搖頭,心想,“酒品真不好?!?p> “是啊,是你發(fā)短信給我,讓我送解酒藥,這都不知道,看來是真的醉了?!?p> 說話間,云想容準備去摸手機,“我的手機呢?”
于初堯拉開旁邊的抽屜,“這里呢。”
“哦。”
云想容接過手機,粗略地瀏覽了一下消息,然后把昨晚那條短信給于初堯看,于初堯細細看著那個發(fā)短信的電話,號碼是他的,但是唯一的區(qū)別是前面的多余的幾個數(shù)字。
“看來昨晚我是真的醉了?!?p> 他瞄了一眼云想容,手快速地點擊短信電話,兜里的手機沒有響起。
“諾,前輩,還你手機?!庇诔鯃虬咽謾C遞過去,“前輩的頭還很痛嗎?”
“嗯?!?p> 云想容淡淡回應(yīng),他有些心疼,應(yīng)該是昨晚的迷藥勁太大了,到今天都沒完全排出體外。
“我學(xué)過一點按摩,前輩,我給你按一按。”
于初堯緊張地提議道,甚至有些不好意思,雙手不自覺地捏緊,“可以嗎?”
“嗯?!?p> 相較于男女之防,她更注重當下疼痛緩解的方式,或者說,最終原因是,她不討厭他。
“那前輩我就坐你旁邊了?!?p> 收到指令的于初堯立馬輕輕地把她的頭抬起來,暗搓搓地斜坐在病床上,把她的頭放在自己腰部一側(cè),然后對準太陽穴按摩起來。
那臉上的笑容真是燦爛得像朵花,感受著兩人氣息的交匯,于初堯露出得償所愿的神情,眼底的溫柔能將人淹沒。
“看來有時間還是要和老頭去學(xué)一學(xué)?!?p> 感受到懷里的人開始放松,他突然就產(chǎn)生了這個念頭,“老頭該高興死了吧。”
按摩期間,云想容詢問了一些其他事情,他也照?;卮稹?p> 門外,正買完早餐,拎著云想容的小白著急忙慌地趕到病房前,就聽到屋里的對話,開門的手頓時停在原地。
“舒服嗎?”
“舒服。”
“要再往下一點嗎?”
“嗯?!?p> “痛不痛?”
“有點?!?p> “那我輕一點。”
聽到這里,小白腦海里已經(jīng)腦補了一段又一段的場景,緊緊地握著門把,怒火上心頭,此刻已經(jīng)容不得她多想什么了。
“砰。”門被重重地甩在墻上。
“于初堯?!?p> 人未到,聲音先到,而且氣勢十足,是要吵架打人的節(jié)奏。
“嗯?”
于初堯和云想容都奇怪地看著怒氣沖沖進來小白,手中緊緊地拎著東西,他敢保證,如果小白不是考慮到這是前輩的東西,估計進門就把這些東西扔他頭上了。
只是,為什么這么生氣呢?難不成她知道前輩暈倒和他有關(guān)系?
不等于初堯推理完小白生氣的原因,就見那個怒氣沖沖的人突然站在門口,不說話了,怒容變成了尷尬。
“你們在干什么?”
小白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她剛剛聽到可不是這樣。
于初堯納悶了,他們在干什么不是很明顯嗎?
“按摩啊。”
他的話一落,小白的臉立馬紅起來,跟個小蘋果似的,只見她把手中的東西都放下,然后走到于初堯旁邊。
“下來,下來,靠這么近干什么。”
小白使出吃奶的勁想要把他從并床上拉下來,可是拉了幾下后,她發(fā)現(xiàn)于初堯佁然不動,正準備放棄時,感覺手中的人開始動了。
“好好好,下來了,下來了,白助理這回可以放開我了吧?!?p> 他笑著看向那兩只拉著自己衣服的手,手的主人也意識到這個問題,連忙放開,放開后好像覺得不夠,整個人插到云想容和于初堯中間。
“云姐,你感覺怎么樣?”
“調(diào)皮?!痹葡肴菪χ喂嗡谋亲?,“也就是于初堯脾氣好,換別人,你........”
最后的那個你字意味深長,云想容也開始意識到小白很多舉動的不合適,想借機敲打一下。
“要不是因為云姐你,我也不敢啊?!毙“缀洁煲痪洌班培?,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边@回,云想容的語氣很嚴肅,小白也意識到這一次和前兩次的區(qū)別,轉(zhuǎn)身,“于先生?!?p> “別,白助理道歉我知道了,我啊,不求別的,下次白助理對我好點就成,好歹我們最近也是飯友啊。”
一說到飯友,小白就想起最近于初堯做的飯,真的香,這種香味和南竹的飯不同,前者多了一份家的煙火味,后者多了一份刻意的精致。
“謝謝于先生,我以后不會了?!?p> 于初堯笑笑,沒回答,反而把目光落在小白帶來的保溫盒上,“前輩,你先吃早飯吧,我出去一下,早飯自己解決?!?p> “好?!?p> 兩人和諧的樣子讓云想容松了一口氣,她隱隱知道于初堯好脾氣的原因,但是,她并不想借此去消磨。
于初堯的背影離開病房后,云想容就把目光投向小白,帶著一點寵溺的責怪的,小白吐吐舌頭,她正想說什么,就聽到敲門聲。
“請進。”
一個小護士怯懦地出現(xiàn)在門口,“剛剛聽到這邊有聲音,是病人有什么問題嗎?”
小白拍拍腦門,才想起來,她剛剛關(guān)門的力道有點大,估計是把護士站的人驚到了,護士站那邊又收到領(lǐng)導(dǎo)交代,不敢過來詢問,又怕出事,見有人出來了,才敢派了這么一個性格比較“好”的護士。
看著小護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門口,不敢進來,頭也低著,小白立馬走過去,笑著說道,“沒事,沒事,不好意思,是我關(guān)門聲太大了?!?p> “好的,如果有什么事情請及時按房間里的玲?!?p> “好的。”
聽到小白的肯定后,護士終于松氣了,趕快腳底抹油,溜了。
小白關(guān)上門后,果不其然就收到云想容戲謔的笑容,“云姐~~”
“以后做事不要這么莽撞?!?p> “我不也是聽到”小白不由為自己辯解,說了一半,臉又紅了.
“聽到什么?”云想容問道,小白平時不是這么愛臉紅的人。
“沒什么,沒什么?!毙“啄眠^飯盒,放在從床尾拉過來的小飯桌上,“云姐先吃飯?!?p> 云想容也不想再多問,只是心里在想于初堯出門時的臉色。
“啪?!?p> 醫(yī)院消防通道里,那個在病房言笑晏晏的男人不見了,有的只有是陰郁,他的拳頭落在墻面上,整張臉埋在雙臂之間。
“想容,想容?!?p> 帶著接近病態(tài)的眷戀和溫柔呼喚著云想容的名字,是他壓抑的情感的宣泄。
許久后,他才抬起頭,眼睛通紅,不知道剛剛那段日子到底內(nèi)心是多么洶涌,才能讓一個內(nèi)心堅定的男人這樣子的痛苦。
只見他拿出電話,接通后,對著電話那頭,低沉地喊了一句,“表哥。”
“哎呀,天上下紅雨了嗎?”
一間豪華的辦公室里,一個邪魅的男人端著一杯紅酒,不停在手中搖晃,通過晃動的紅酒,可以看到對面坐了一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頭上流汗的中年男子。
見男人笑著看他一眼,中年男子的汗就流得越快,只是低著頭,不敢去擦。
于初堯扶額,他這表哥真的一如既往,“別取笑我啊。”
“說吧,有什么事情,無事不登三寶殿?!?p> 邪魅男子端起紅酒,坐到窗口的躺椅,翹起二郎腿,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
“我想讓我?guī)臀冶Wo一個人......”
很快,兩人便交流完,于初堯明顯輕松了一些,之后,他趕忙又打了幾個電話。
這幾個電話打完后,于初堯徹底放心了,正準備返回病房,就接到韓晗的電話。
“她情況怎么樣?”
“先階段看來是沒什么問題,我也按我們商量好的說辭跟她講的。”
“沒起疑吧?!?p> 于初堯想了想,云想容當時的樣子好像很平靜,完全沒再多問后續(xù)的事情,可是,據(jù)他多年的了解,她不應(yīng)該是這么容易蒙混過關(guān)。
“應(yīng)該沒有?!?p> “好,我這邊根據(jù)你發(fā)給我的電話去查了,有點眉頭了。”
“嗯?!庇诔鯃蛳肓讼耄€是覺得把那件事先和韓晗說一聲,讓他有個準備,“這兩天會有人去公司面試保鏢,麻煩韓哥安排給前輩?!?p> 韓晗那頭沉默了一下,“嗯,知道了,那位安排的?”
“嗯?!庇诔鯃驔]有絲毫驚訝,以韓晗的本事,不會不知道的
而且,也有人巴不得讓他知道。
兩人相遇時的湊巧,韓晗的多次退讓和于初堯大膽的做事方法,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那我就放心了?!?p> 這個電話結(jié)束的依舊那么突然,于初堯也習(xí)慣了。
至于邪魅男人那邊,電話掛斷后,他若有所思,慢慢地把酒享受完,優(yōu)雅開口,“滾。”
“是,老板,我會再提交一份新計劃?!?p> 中年男人朝著邪魅男人方向連連彎腰,拿起桌上的文件,快步走出辦公室,速度之快,動作之標準令人驚嘆。
牧之所在
補昨天的,太對不起了,臨時有事,忘記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