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都趕上他爹賣三天酒了,還是在運氣不錯的前提下。
“我沒意見,火鍋底料的配方我出,但我要你爹的酒廠。就當加盟費?!壁w磊目光灼灼,盯著張麗,他還有一個啤酒配方,正愁沒錢買酒廠,這不就來了。
“我問問我爹。”張麗說完,站起身來,走進前臺,從抽屜中,拿出一個諾基亞,很快電話就通了。
“喂,爹你那個酒廠,還沒賣出吧?”
“沒呢?咋了閨女?又么錢了?”
“我昨天不是給你說過,與森不是和別人合伙開了個店嗎?挺賺錢的,你不是酒廠弄不下去了,我們可以讓你加盟,開在咱鎮(zhèn)上?!?p> “對對對,你說過,一天能掙好幾百咧,我的乖乖,我的酒廠生意都沒那么好,可、可我要把酒廠賣了才有錢加盟。”
“是這樣的,我們老板說了,只要你把酒廠給他,你就可以免費加盟?!?p> “給他酒廠?我這可是有安平最好的泉水眼,這......”
“爹,你還猶豫啥哩,這一天大幾百,你這泉水,能換的來嗎?”
“丫頭,我就這么一個女兒,不管干啥,反正最后都是你嘞。你問問能加盟幾年,少于五年不干?!?p> “十年?!?p> 趙磊雙手十指比了個十字,張麗說完,對面那頭很滿意,后面說你看啥時候有時間過來看看酒廠,接著問候了兩聲就掛了。
“兄弟,你瘋了十年,你還掙不掙錢了?”刑與森拉了拉趙磊的衣角,小聲的說。
趙磊發(fā)自內心的笑了笑,沒有說話,他人以誠待我,我自當報之。更何況,他有啤酒制作工藝,這筆買賣,他不虧。
接著,趙磊又和刑與森夫妻約好,讓他爹在安平鎮(zhèn)早做準備,等趙磊這邊隨時過去,交給他配方和烤肉的要訣,酒廠這事,就算定了。
......
第二天一早,集安中學,六點多,全校學生,迎著初陽的第一抹陽光,練起了太祖三式,趙磊也在人群中,但和眾人相似卻又細微的不同,只有站學生中穿行的司徒奮發(fā),察覺到了。
趙磊配合著呼吸,五臟六腑運行著拇指粗細的氣游走,這過程看似緩慢,實則更慢,這拇指般粗細的氣,每走趙磊一處臟腑,似有堅硬的城墻,無法前進。
啵的一聲,趙磊似沖破一處穴位,體內傳來一聲悶哼,實則只是打破一層肺部的薄壁,打個比方,假如建個城墻要100層,趙磊只是打破第一層而已。
就這還弄得趙磊心口發(fā)汗,身上黏黏。
“看來只能走外練筋骨的道路了?!壁w磊內心一嘆,天賦不佳,根骨不佳,五臟不通,如果是葉一問得到太祖六式,必然不會如趙磊這般困難,不說一日千里,但也實力大漲。
“外練筋骨,需要不少藥材或天材地寶,至于異獸精血之類的早在100多年以前就絕跡了,這里只是一個低武世界?!贝诉@么久,趙磊也徹底弄明白了,不是仙俠世界,但也不是封建王朝,有些類似現代社會,但又不同,想要徹底了解,還需去萬川郡啊。
萬川郡是南海州的兩大都城之一,肯定能得到不少有用的消息。
但父母還沒有徹底擺脫貧困,受制于錢財的思想和行動,還需要改善,任重而道遠,但一切都是值得的,未來可期。
還有......接下里,司徒奮發(fā)傳授的武功也是,值得期待。
廣播暫停,司徒奮發(fā)站在旗臺上,“現在我開始教大家一門掌法,出自西南某部小族,名為金元掌?!痹捔T,司徒奮發(fā)便開始演練起來。
“金元掌,雙掌蓄發(fā),無氣無勁,周身似守,唯心至攻?!彼就綂^發(fā)全身籠罩初陽,似乎佛家弟子般,禪意四射,雙掌軟綿,忽有力忽卸力。
地下眾人看的一團模糊,完全不懂,但也有幾人雙目精光閃過,動作行云流水,與那司徒奮發(fā)也不多惶恐,如臨摹般。
趙磊同樣也是看不懂的一員,但系統(tǒng)卻提示,“發(fā)現西南小族殘缺掌法?是否使用十萬聲望值,補足至有模有樣?!?p> “使用?!壁w磊默念,腦海中忽然多了一個穿著獸皮的男子在模仿騶虞動作,或伸腰、或仰頭、或奔跑......
整個掌法,速度極快,根本不似司徒奮發(fā)這般慢吞吞的好像在打太極,趙磊搖了搖頭,還是照著司徒奮發(fā)那樣練了起來,反正他有系統(tǒng)提升境界,不需要與眾不同,多獲得聲望值才是王道。
畢竟現在聲望值不足三萬了,先攢著發(fā)育,后期化身峽谷砍王。
片刻后,演練結束,葉一問等人意猶未盡,期待明天的早晨,趙磊倒是一臉無所謂的向著教室走去,不過,似乎體內拇指粗細的氣勁,又增長一點點,清晰可見的變化。
這金元掌有好處??删?。
一個多小時后的數學課,周自醒一會兒看一下趙磊,一會兒看一下趙磊,張了無數次嘴想要說些什么,但始終沒有說出來,在座的學生都發(fā)現了周自醒的異樣,直到下課,也沒有說出,那一肚子話。
下午無聊的歷史和政治,還有一節(jié)認識人體的生物課,趙磊沒有上請假了。
下午一點多,趙磊騎著摩托,刑與森騎著三輪車,張麗在后面坐著,從東邊出了集安鎮(zhèn),走過一條長達20多公里的土路,坑坑洼洼,顛的坐在三輪車的張麗,哦哦、哦哦叫。
大概花了二十多分鐘,趙磊一行三人,總算到了。張麗他爹,張有才他的廠子。
張有才現年六十五歲,三十二歲生的張麗,一直都在安平鎮(zhèn)賣豆腐,賣豆腐掙了些錢,聽聞鎮(zhèn)上北邊,靠近安平鎮(zhèn)的麻塔村,發(fā)現一處泉眼。
心一橫,拿著多年賣豆腐攢的錢,買了這塊地,準備做豆腐,把豆腐生意做大做強,做到整個南海州都吃他家豆腐。
可......剛買了這塊地不久,鎮(zhèn)上突然來了一伙人,聽說是其他州生產酒的老板。
找到他給了十萬塊錢,讓他生產酒,于是他拿著這些錢,買了他們的設備,又讓他們入股自己的酒廠,看似一切都向好的方面發(fā)展。
可是,就在前幾年,鎮(zhèn)上突然又多了幾伙賣酒的,味道比他家的好多了。
于是他和股東(最初的那伙人)合計合計,結果他們給出的辦法是設備老舊,提升設備,于是一年多前,他和郡上銀行貸款,結果這些人拿著錢跑了。
設備沒買到,錢也沒了。
沒辦法,張有才只能苦苦撐著酒廠,不讓倒閉。
好些人看他的酒廠不行了。比如曾經巴結自己的賣雜貨的老王、還有生產化學產品的老李,通通過來落井下石。
“老張啊,別苦撐著了,你家老婆子都被累死了,你還堅持什么呢?”
“你要不就把廠子,賣給我們幾個?”
“張有才還有三個月,你在還不上我們萬川銀行的錢,你的廠子可就我們的了?!?p> “......”
甚至到了這些天,前幾年進入安平賣一種“猛虎酒”的商人,找到他表示愿意以市場價收購他的酒廠。張有才思前想后,還是沒同意。
要不是前兩天,聽女兒說,女婿搞了一個什么海里撈燒烤店,火爆異常。
他都不敢相信,是他那三年多一直窩窩囊囊的女婿,和別人搞得,還占店里不少股哩。
不過在沒見到真人前,他是保留懷疑,縱然他女兒作保。
“爹,我們來哩。你還出廠子來等,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在哪?”張麗臉上蒙著面巾,張口說道,邊說邊從三輪車上下來。
刑與森跟著叫了聲爹,招呼趙磊把摩托和三輪停在圍墻邊,太陽曬不著的地方。
“這位就是海里撈燒烤的趙老板吧?年紀輕輕,年紀輕輕。事業(yè)有為、事業(yè)有為?!睆堄胁趴吹节w磊得空,立即走上前去握手,寒暄夸贊。
趙磊隨意應付了兩句,事情電話里已經說好,過來就是簽個合同,和看看酒廠怎么樣。
“這酒廠......”趙磊放眼望去,一大圈呈弧狀的紅色磚瓦強,包圍著偌大的幾個廠房,趙磊沒細數,看著有十個以上。
“走,趙老板,我?guī)銈冞M去看看,咱們邊走邊說。”張有才做出請的姿勢,向著旁邊紅色大門走去,剛到門口。
汪汪汪、汪汪汪。
兩條兇狠的狼狗,被鐵鏈子拴著,對著趙磊瘋狂呲牙,“別叫了,旺財,富貴,去,歇著去?!睆堄胁抛龀鲆虻淖藙荩瑑蓷l狗嗷嗚了兩聲,去旁邊的狗窩里趴著。
“不好意思,趙老板這狗認生。我們接著走,先去發(fā)酵間,我給你說,我們這發(fā)酵間,采用的都是......”趙磊仔細聽著,一個小時后,張有才的辦公室。
一式三份合同,擺在趙磊面前,一份去當地巡捕房備案,其他兩份,一人一份。
趙磊轉完大概80畝的廠子,雖然還有一點貸款,但還是覺得賺了,這個酒廠的地契是100年,到期還可續(xù)租,這個酒廠的股份是張有才一人持有,至于其他幾個合伙人,在騙了張有才錢跑路后,張有才上報當地巡捕房,把他們都給踢出股東會。
酒廠設備完好,股份全在,工人也夠,簽了。
“合作愉快?!?p>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