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總是喜歡在感情世界里糾纏不清,也許是我們開始活的安逸了。但是,也總有人喜歡居安思危。不過,回首往事,經(jīng)歷種種,也不過是一場迷途罷了!
一大早,我心不在焉的吃了點面包準備收拾一下就回醫(yī)院了。
畢竟很多事情都不是你能預見并且掌控的時候,放開手也許是最好的。
也許是我雖然已經(jīng)到了成熟的年紀卻依舊還不夠懂愛情,也許是季遙的愛情太難懂了!
昨天在季遙家里他見我站那一動不動,就又上來強行吻了我好幾次,我推開他,他又撲了上來,再推開他,他還是撲了上來。
我覺得自己很不爭氣,就那樣來回三次就任由他欺負我了。
可能我也是愛上他了,偶爾也會回應著他縱情的吻。但是我的腦子里一直在訴說著,如果他不來招惹我多好,那樣也就不會再有這樣的苦惱了。
這個男人除了太花心,的確能讓所有女人失去抵抗力,包括又沉淪在他狂熱的吻里的我。
我們又如那天一樣,抱著睡了一晚。
一整晚,忐忑的跟自己的內(nèi)心和季遙的手腳抗衡著,我的身體上似乎很疲憊了。
凌晨的時候,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響起,我便趕忙偷偷的回了家。
我想只有工作才能讓我安靜下來,只有那些赤裸裸而來的小生命才能詮釋世界上最純潔的愛。
季遙這樣的人,即便是再不舍的,也終究不適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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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遙猛的驚醒,感覺懷里一空,身邊的位置已經(jīng)涼了,蘭一走了。
面對蘭一昨日的指責,他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從此以后是會從一而終的,無論他怎么說,蘭一就是不信他,甚至他想在床上征服她都不讓碰。
他從來都知道她的脾氣的,她不是那些撲上來的女人,只是單純的圖謀著性和金錢。
因為他知道他有多愛蘭一,所以才不想輕易傷害蘭一。
男人愛女人的方式數(shù)不勝數(shù),關鍵要看的無非就是這個“愛”!
看著那桌子上碼的整整齊齊的一萬塊錢,季遙笑了。
他敲響了蘭一家的房門,他知道她肯定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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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門口的季遙,心里一頓慌亂。
“你要什么事?”
“一會跟我參加一個同學會?!?p> “我一會就得回醫(yī)院……”
“我跟醫(yī)務處給你請假了。”
“你……你憑什么干涉他人的工作。”
“你的接生技巧目前是整個產(chǎn)房里最差的,而且你需要休息,就當陪陪我,我可是要面臨失業(yè)了!”
其實季遙很想找個時間跟蘭一談談,告訴她即便不是這次處分,他也想辭職了,只是他還有些不放心剛進醫(yī)院工作的蘭一。
再過兩天到了姐姐的生日,她就已經(jīng)四十歲了,一個女人從二十八歲到四十歲,十二年的時間,已經(jīng)提他承擔了很多風雨,奉獻了很多青春,他實在是不再忍心拿家族的事業(yè)和本該屬于他自己的責任來捆綁住姐姐了。
如果姐姐如同前些年那樣沒有喜歡的人,那么還能讓他安心一些。
但是,根據(jù)他近來的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姐姐已經(jīng)跟李萬安同居了,而且知曉了他們的過往。
他猛然想起為什么會看李萬安眼熟,原來他就是姐姐房間里那些水晶球的秘密。
原來,他看到的姐姐只是自己太淺薄的想法而已。以姐姐和李萬安的愛情觀,的確夠他學習幾年的了。
所以,既然一切正朝著好的方向邁進,他就更想讓姐姐以后能有更多自己的時間,或許還能生個小孩,給自己添個小外甥。
也許,他和蘭一能夠坦誠以對,還要走很遠很遠的路,不管愛情結果怎樣,回公司的事情已經(jīng)不能耽擱了。
見蘭一還在猶豫,季遙覺得只能用上只對蘭一這樣原則性很強的人管用的辦法,
“別忘了,你還欠我九萬呢!”
我無語,對,債主的權利最大。何況這家伙先斬后奏已經(jīng)給我請了假呢!
他總是把我的心思猜的穩(wěn)穩(wěn)的。
下午的時候,季遙把車開到一個度假中心里。看著身旁一臉不自在的蘭一,他展現(xiàn)了一臉成熟男人魅力的微笑。
“我們要參加的是一個小型的私人聚會,不過你不用緊張,都是我中學的同學,你誰都不用理,只要跟著我就行?!?p> 季遙說完拉過我,在我的唇上輕輕落下一吻。
這個假公濟私的家伙,難道接吻也能算作利息里面嗎!
我抬頭看了看門口幾個大字“連俏國際度假中心”。
連俏的名字在榮城大街小巷都能看見,聽說是榮城有名的連鎖機構,涉及酒店和超市的連鎖機構。
我看著腳下五寸高的鞋跟,一臉難色,直到季遙很紳士的幫我打開車門,我狠了狠心,堅定的踏了出去。
我身高1.65米,季遙身高1.84米,現(xiàn)在突然穿著高跟鞋,讓我有點不適應季遙的身高了。
雖然他緊緊的牽著我的手,可我的手心還是已經(jīng)出汗了,感覺就連剛剛的畫好的妝都要花了。
我給自己打了打氣,堅定的看著季遙說,把頭輕輕靠近了他的肩膀,輕聲說,
“你放心,季主任,我今天硬著頭皮也會完成任務,絕對不給你丟人的?!?p> 我挺了挺胸,想著那天電梯里那位前戲小姐的樣子,借著季遙的臂力,我安穩(wěn)的踏著每一步。
季遙看著身邊渾身不自在的女人,突然停了下來。
他很不想看到蘭一這樣強迫自己,其實里面那個同學會除了很久沒見的兩個哥們意外,其他人都不重要的。而他之所以想要帶著蘭一,是很想借此機會告訴朋友們蘭一是他的女朋友。
不過眼前的情況明顯在他意料之外。他忘記了蘭一還從來沒參加過宴會,也從來沒穿過晚禮服和高跟鞋的。
“你怎么停下來了!”
“蘭一,如果你覺得不自在其實不用勉強的,這樣,我在這給你點點吃的,你在餐廳等我,好嗎?”
“真的嗎?”
季遙點點頭。
我巴不得不去,看著這么高端的酒店,如果以我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即便進去也是給季遙丟人。
他有他的圈子,我不該去破壞他帥氣的形象。
也許那里還會有季遙曾經(jīng)的幾個不錯的女同學呢,何必去看了徒增煩惱呢!
季遙把我安坐在一個沙發(fā)上,沖我笑了笑。
“在這等我,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就在季遙帶著蘭一轉(zhuǎn)入餐廳之后,二樓的一道柔美的身影還定定的望著那消失的方向失神。
“連欣,好久不見,還是大美人一個??!”
連欣轉(zhuǎn)頭看向來人,是宇文翼。
這宇文翼可是現(xiàn)在炙手可熱的公眾人物,帶著金邊眼鏡,一頭半長的碎發(fā),長相斯文,舉止優(yōu)雅,但這性格可就不敢恭維了。
他家里是做娛樂業(yè)的,而他今天手里挽著的也是如今電視上能看到當紅的女明星。
“嗨!你來了,我?guī)銈冞M去吧!”
“好啊,季遙來了嗎?”
“他……還沒到!”
連欣想著剛才那一對人,心里一陣難過,曾經(jīng)那個男孩那么溫暖,可是她卻錯過了。
“你這出國幾年也沒見什么變化啊,眼神還是那么憂郁??!”
宇文翼一手撐開大門,眼睛也不忘如掃描儀一樣的給眼前的美女來了一個觀察入微的大掃描。
這連欣可是近些年圈子里的交際花,卻偏生的一副幽怨樣!
“嗨,宇文翼,你怎么才來??!”
推開宴會廳的門,里面的人三五成群的各自聊著,見他們推門進去,正前方走過來一個體態(tài)壯碩的黑臉男人。
他是李項成,家里是做安保生意的,生意不大,但是他家正統(tǒng)一支聽說是有軍方后臺的,而且他又在部隊里打磨過幾年,所以這李項成才能在他們這個圈子里玩的這么開,因為他已經(jīng)在全身肌肉的包裹下,從骨子里開始誰都不怕。
“項成,你小子怎么剛退役就胖成這樣了!”
“哎!好多年沒見,你就不會說點好聽的??!看不見人家這是肌肉??!”
“說真的,我剛才停車的時候好像看見季遙了,今天還帶了個美女一起,我都上來半天了,怎么到現(xiàn)在也沒見他。”李項成轉(zhuǎn)頭又在四周找了一遍。
“他帶女人有什么稀奇的,你這是這幾年當和尚當傻了。我最了解他了,這小子玩女人哪個不是整得服服帖帖,他就是一花心大少,多情種?!?p> 宇文翼打發(fā)身邊的女明星自己去吃東西,跟著連欣和李項成坐在一邊沙發(fā)上。
季遙他們四個是最好的朋友了,當年,季遙去了醫(yī)科大又忙于商學院的學習,連欣去了英國讀書,李項成當了幾年兵,宇文翼去美國讀了個野雞大學混了個學位回來就被他爸爸塞進了公司。
這一晃就三十歲了!
雖然彼此都有聯(lián)系,但卻很少見面。這次能聚齊,還得靠連欣。
連欣這次回國,她想把大家聚在一起相互見見,但是最主要的還是見季遙,雖然昨天她才剛找借口見過一次。
“連欣,這回不準備走了吧!”
“嗯!不走了,下個月我就要在這家酒店任職了,趁著這次聚會,我也考察一下這家酒店有什么不足?!?p> “嗨!大家都來這么早啊!”季遙大步走來,大咧咧的坐在李項成旁邊,手臂懶懶的掛在了他肩膀上。
連欣看著來人,嘴角一揚。
“哎,項成說你帶了美女了怎么就你一個人??!”
“她不太適應,我讓她到餐廳等我了!”
“嘿,丑媳婦也得見公婆啊,那她得等到什么時候啊,我們一會還有節(jié)目呢,我去把她接過來!”李項成站起了身就想往外走。
季遙一把拉住李項成,把他又拉回自己身邊。
“待著吧你,說說你們都怎么樣了!”
……
我看著眼前幾盤精致的點心,伸手拿起一塊放進嘴里。
真好吃,不虧是高端酒店的廚子做的。
季遙說還給我點了一份餐,我的肚子的確已經(jīng)餓了。
自從我身體康復,然后還捐獻了一個腎臟之后,我就感覺體力大不如前了。加上昨晚一夜未眠,現(xiàn)在又穿著高跟鞋走了一會,現(xiàn)在感覺我渾身都不自在。
季遙找的位置很好,整片的陽光撒進來,暖暖的照在我身上,驅(qū)趕了室內(nèi)冷氣的侵擾。
如果不是顧及今天得妝容,我真的很想美美的睡一會兒。
我看著窗外的綠植和噴水池提了提精神。
就在我興致勃勃的吃著點心的時候,對面突然坐過來一個人,我抬頭一看,居然是上次相親的趙玉衡。
“趙醫(yī)生?”
榮城真小。
趙玉衡本來不想坐過來的,他今天和一個富家女約在這里見面,他怕蘭一會不知好歹的破壞了他的好事,所以想過來跟她假裝客套兩句,順便警告她兩句。
但是看到蘭一一臉精致的妝容還有一身不菲的衣服自己在這吃點心,又讓他有些疑惑。
難道她也約了有錢的男人在這見面。
“蘭一,真巧,你在這?”
“嗯!”
說真的,我從不對任何人抱有敵意,但是,我再次見到趙玉衡還是沒什么好感,所以,就只是興趣缺缺的應付著。
趙玉衡坐了一會,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見我又不想多言,趙玉衡很快就站起身。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了,還裝什么純潔啊,肯定是被那個受了處分的季主任玩膩了,趁著自己還有點姿色又出來吊男人來了。不過看她也不像是會做一些無聊的事情,看來是他多疑了!
“你吃吧,我約的人快到了!?!?p> “好!”
我用目光送走了他。
因為人在吃飽了的時候會更犯困的,靠坐在密閉性良好的卡座沙發(fā)上,看著頭頂異域風格的五彩琉璃燈,眼皮重重的磕了下來。
不知什么時候,我來到一個西域風格的宮殿里,酒店還有這個地方嗎?
我抬頭看看殿上藍底金字的大扁,鳳棲殿。
心里一陣難受襲來,這里好熟悉,好像有什么指引著我要往前走一樣。
我穿過外殿的幾個侍從,他們竟都看不見我一樣,還是呆呆的站在那。
輕車熟路的穿過一扇精美的屏風,看見一個熟悉的男人正躺在軟榻上,突然,他伸手取出了頭頂幔帳里的一封信,癡癡的讀著。
男人猛的抬頭,看到他看向我的方向,心里一陣緊張,埋怨自己不該隨便亂闖,也許人家這是在這個酒店取景拍戲呢。
我轉(zhuǎn)身想走,卻突然被那個男人打橫抱了起來,我掙扎著想要跳下去。
“季遙…季遙你在哪?”
“蘭一…蘭一,我在!你怎么了!”
我努力的睜開了眼睛,看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坐到了季遙的車上,但是車子沒有發(fā)動,剛才真的好害怕,我拉起季遙的手,感受著他手心里的溫度。
“我做了個怪夢,很怪很怪的夢,但是夢里的人又很熟悉,我好怕!”
季遙看著旁邊的蘭一,剛剛他不放心,跟朋友們只坐了半個小時就先下樓了,看到在餐廳睡著的蘭一,他感覺自己做的真的很不好,他不該帶著她來又放她一個人在那的。
想想她醒了才一年多,還捐了一顆腎臟,雖然今年的體檢報告一切正常,但是她還是不能跟普通人比的。
“有我在呢,別怕!”
季遙捧起她的臉,吻上了那因為剛睡醒有些潮紅的臉。
“季遙,你說人會不會有來生?!?p> 我總是感覺自己曾經(jīng)有過另一個生命,只是我忘了而已。
“當然有啊,但是,來生我們還會在一起。”
季遙想起自己初見蘭一時的驚奇,心里震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