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聞著從女人身上傳來的淡香,不適應(yīng)跟異性靠這么近的薄司卿,那雙深邃的眼眸沉了沉。
他驀地伸手扣住姜時酒的肩胛骨,用力把人推開。
姜時酒被推的猝不及防,兩邊肩膀更是傳來一陣劇痛。
別看薄司卿體弱多病,實際上力道很大。
她整個人就跟被掀翻一樣,往左后方的位置重重倒去。
幸好床夠大,不然這里恐怕得立刻變成犯罪現(xiàn)場。
姜時酒:“?。?!”
突然的失重,讓她有些慌亂的“啊”了聲,同時一股怒火在心里油然而生。
這臭男人到底有沒有把她當女人?居然用這么大力氣推她!
倒在床上后,姜時酒又很快坐起來,用手捂著被捏痛的肩膀,怒視著神情冷若冰霜的薄司卿。
“你想弄死我?”
薄司卿對她的憤怒視若無睹,像鷹一般銳利深沉的眼神緊鎖著那張妖媚明艷的小臉:“我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再敢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
姜時酒一聽,忍不住在心里低罵了一聲。
她看得出來,薄司卿絕對會說到做到。
跟昨晚只能算惡劣的性格比起來,恐怕這才是真實的他。
一旦觸及到他的禁區(qū),就會變得冷漠,恐怖,不近人情。
換做別人面對此時的薄司卿,恐怕心里早就發(fā)怵了。
可姜時酒卻一點怯意都沒有,甚至還很火大的想懟回去。
但隨之又想,是她先越的界。
所謂先撩者賤。
姜時酒攥著拳頭,愣生生把那股火給壓了下去。
她又深呼吸一口氣,才調(diào)整姿勢往前傾身湊到薄司卿面前。
不顧他凌厲的警告眼神,快速在他緊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上連親了五下。
不靠近就不靠近,真以為她稀罕?
但該親的還是要親!
起床時是七點,親了6下,差不多要到晚上8點半才變回來,應(yīng)該足夠了。
就算不夠,薄司卿也沒給她機會再繼續(xù)。
眼瞧著某人的眸光變得更加森冷,一副又要打算動手的架勢,她先一步靈活的退開,起身下床。
“你在我眼里,就是個工具人,你不主動親我,那只能我來親你,畢竟我可不想像你一樣浪費時間。”
一番話,既表明了姜時酒的態(tài)度,也解釋了她為什么會在一大早跑來爬床。
說完,她也不再看薄司卿的神情,赤著腳利落的轉(zhuǎn)身離開。
臥室門打開又關(guān)上,徹底隔絕了薄司卿看著那道風姿綽約的身影的深幽目光。
屬于女人的好聞氣息,一直縈繞在周遭的空氣里,久久揮之不去。
而薄唇上殘留的柔軟觸感,和好像還沒消失的,屬于另一個人的溫度,讓那顆從始至終速度就沒緩下來的心跳,持續(xù)不斷的失控著。
他沉沉的盯著房門許久,才面無表情的掀開被子,視線往下。
被子不薄,但姜時酒要是再多留一會兒,肯定能察覺到他的異樣。
生理反應(yīng)這種東西,只要是個正常男人,在清晨都會出現(xiàn)。
薄司卿沒當回事,也沒有要解決的意思,拉過被子再度躺回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