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ONA笑盈盈地舉著話筒對兩位參與者說到:“非常榮幸認(rèn)識兩位勇敢的騎士,請自我介紹下!”瘦男子對著話筒,神情緊張靦腆:“嗯,那個,我,哎,我那幫哥們硬讓我上來試試,被他們推,推上來,我叫王達(dá)富?!薄澳愫?,王騎士?!盕iona調(diào)侃道,下面響起笑聲。Fiona轉(zhuǎn)身到胖男子邊上,此人沒接過遞過來的話筒,而是優(yōu)雅地拉起美女的右手,低頭來了個吻手禮,頓時下面口哨聲、喝彩聲一片,而胖男子顯然是個見慣大場面的,口若懸河:“能在這么美麗的夜晚,這么大氣宏偉的郵輪上,遇到您這么美麗的女士,是我的榮幸,中國有句古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今夜我張進(jìn)能為您這么美麗的女士效勞,哪怕最后做了風(fēng)流鬼也是三生有幸,死而無憾了!”又是一個國際吻手禮作為結(jié)束語,臺下起哄聲更熱烈了,有幾個男青年,都站了起來,鼓掌,吹口哨,為這位勇士助威,這一次的聲勢氣場明顯蓋過了前面一位;冷冰清注意到站在一旁的王達(dá)富臉上的肌肉微微有些不自然地發(fā)顫,這顯然不是因為激動。
同樣是見慣大場面的Fiona回應(yīng)地天衣無縫:“這位勇敢的張騎士是我見過最會討女士歡心了,我也有句西方的諺語要送給您~“能原諒女人的謊話的,才是真正的騎士”,張騎士如果發(fā)現(xiàn)受到了女人的欺騙,還請保持著一個騎士的風(fēng)度?!睆堖M(jìn)笑著道:“別的女人我不敢保證,但您FIONA小姐對我的欺騙,我肯定一笑而過?!迸_下又是一陣大笑。
FIONA笑盈盈地繼續(xù)道:“那下面我就帶領(lǐng)兩位騎術(shù)為大家獻(xiàn)上最后一個精彩節(jié)目活體分身,兩聲擊掌后,帥哥助理把活動柜子推到了前臺,全場漆黑,唯有一束追光燈照著柜子,F(xiàn)IONA和助理每人兩手拎起一塊黑色幕布,向著觀眾,前后展示了兩下,長柜子也對著觀眾展示了下,里面空空如也,就是一個普通的柜子,F(xiàn)IONA示意兩位依次進(jìn)入,王達(dá)富首先跨入,頭朝東,腳朝西躺下,依次張進(jìn)再側(cè)身跨入長柜,換了個方向,頭朝西,腳朝東,躺在旁邊,長柜正好能容納兩人。FIONA和助理拎起黑色幕布蓋上長柜,從右至左方向轉(zhuǎn)了兩圈,助理遞給她一把長劍,只見FIONA深吸一口氣,緩緩地把劍插入長柜中央,沒有血,沒有慘叫聲,一切如常,接著第二柄,第三柄劍依次在中間那柄劍左右各五十公分處緩緩插入,依然一片寧靜和安詳,仿佛那兩個剛才進(jìn)去的人不存在,觀眾的掌聲夾雜著些許驚呼聲。FIONA微笑著示意助理,兩人扶著插著三柄劍的長柜在舞臺上轉(zhuǎn)了一圈,依次把劍拔出,整個過程長柜里的兩人就像死尸一樣,毫無聲息。FIONA和助理又一頭一尾地扶著長柜轉(zhuǎn)了一圈后,站定,身體往后,像拔河一樣用力往后拔,一瞬間,長柜左右分體了,變成兩個方柜,這次觀眾倒沒有了驚呼,大部分遲疑地盯著,基本和冷冰清想得一樣,柜子里一定沒有躺人,是空的,“下面,請我的助理掀開黑幕一角,讓我們來看看王騎士和張騎士還在不在?!盕iona 指揮著助理,隨著助理掀開那黑布的一角,王達(dá)富的腳赫然露出,眾人大驚,這半個柜子就只能裝一個人的下半身而已,F(xiàn)iona道:“王騎士,請?zhí)ё笸仁疽庀??!焙诓枷?,那只左腳登adidas的白色運動鞋往上抬了一下,冷冰清清楚楚地聽到隔著自己兩組距離,check in時看到的高管一家發(fā)出的低呼聲。FIONA 繞道另一個分體的方柜子旁:“那么我們可愛的張騎士呢,還在\嗎?”帥哥助理掀開黑布,冷冰清看到離自己最近的屏幕上赫然出現(xiàn)了張進(jìn)那張微胖的臉時,也嚇得捂住了自己的嘴。FIONA俯下身,把話筒伸到張進(jìn)嘴邊,略帶夸張地神秘語氣,更讓人有一層寒意:“張騎士,你現(xiàn)在感覺怎樣?”“感覺心跳地很快,我不會是已經(jīng)被分身了吧?!薄翱┛┛惚环稚砹?,還能說話嗎,張騎士,試著眨眨眼,張張嘴?!盕iona歡快地笑道。舞臺和屏幕上出現(xiàn),張進(jìn)眨了兩次眼,嘴一開一合上下兩次的樣子,周圍又響起驚呼聲,明明看到這半個柜子以下是空的,又只能裝從頭到腰半個身子,秦婉詩閉上了眼,嚇得不敢看,對旁邊的冷書宏道:“老冷,這兩人是死是活,不是明明看到兩個人躺進(jìn)去,長柜分成兩半了,怎么頭和腳都能動?。俊薄鞍⒁?,伯父,別怕,這魔術(shù)都是假的,不過,確實搞得很逼真!”金家俊微笑道。
“尊敬的貴賓們,我們不能讓他們分身太久,否則可能真會出人命哦?!盕iona戲“啪啪”,再次兩聲掌聲,男助理和FIONA各自把分開的兩個方柜子又推在一起,蓋上幕布,兩人扶著長柜子往逆時針方向轉(zhuǎn)了三圈,然后FIONA對著柜子長吹一口氣,喊道:“勇士們,出來吧!”隨后和助理兩人掀開幕布,長柜子左右兩端躍出兩人,赫然就是王達(dá)富和張進(jìn)兩人,兩人完好無損地飛奔到臺中央,向大家揮手致意,全場掌聲雷動,舞臺幕布垂下,演出圓滿結(jié)束,全場觀眾好似親眼見證了一臺極其驚險的外科手術(shù)實施全過程,好在有驚無險,冷冰清發(fā)現(xiàn)自己貼身的衣服竟有些濕了。
金家俊體貼地遞上紙巾,溫和說道:“是不是有點害怕,你還別說這個魔術(shù)是太逼真了!”
“雖知道魔術(shù)都是假的,但這個燈光,舞臺背景,氣氛就讓你不由得害怕?!崩浔宓?。
“是啊,我策劃拍過這么多廣告,什么布景道具沒看過,這個活體分身還真的有點小嚇人的。”白嫣爾從自己的化妝包里挑出蘭蔻粉餅,往臉上撲起了粉,補起了妝,前面過度緊張,妝也花了不少。
只有CHAD從頭到尾榮辱不驚,低頭又吃起了色拉,按了下座位邊上的服務(wù)鍵,一位黑人服務(wù)員來詢問需要什么服務(wù),CHAD道:“請給我來一杯阿瑪羅(Amaro)。”
“奇怪,你居然喜歡喝苦酒,金家俊奇道,轉(zhuǎn)頭面對服務(wù)員說道,給我們其他人各來一杯Bailey’s?!狈?wù)員點頭轉(zhuǎn)身離去?!斑@個是愛爾蘭甜酒,適合餐后,酒精度不高,可以給長輩喝?!奔铱Ρ娙私榻B道。
“沒想到你這個大律師對酒也很精通??!”白嫣爾補完了妝,對著家俊贊嘆了下。
“很粗略的知道一些,我想應(yīng)該沒你男朋友懂?!奔铱〉?。
CHAD沒有接話,只是吃著自己的牛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