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宋輕煙第一時間撲捉到了這一點,只是可惜,以她速度根本來不及。
其實,用不著他的提醒,云笑又豈會沒有半點警覺性。
突然冒出的一棟現(xiàn)代大廈,即便他再懵逼,也不會沒有半點防備,更何況還是在這重重迷霧之中。
梭??!
故而,在那道身影襲來的剎那,他的身形也陡然一閃。
與那璀璨的劍光交錯而過。
那一劍直接落空。
而那道身影,也終于出現(xiàn)在二人眼前,那是一名女子,一襲白裙,五官精致的如同雕刻一般,只是臉色略顯蒼白,氣息絮亂,看似受了不小的傷。
最重要的是,這女子云笑認識,正是當初洗劫盜匪窩的那名絕色少女。
這次晉升大典,她也隨同南宮玉一起來到了銀月學府,不過只有她進入了禁忌區(qū)域,南宮玉并沒有進入。
因為南宮玉的實力堪比各大宗門的核心弟子,自然不會參加。
她只是率隊而來。
但這個絕色少女卻是進入了,而且據(jù)云笑的了解,她并非萬劍山莊的人。
此刻,白衣少女看清云笑二人,神色明顯一僵。
似乎,她認錯了人。
“你……你們是誰?”下意識,她脫口問道。
??
云笑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心道:明明是你先出的手,想要致哥與死地,如此反倒問起哥是誰來了。
靠!
不愧是個暴力狂。
在盜匪窩時,對方的兇殘云笑就已經(jīng)見識過了,此刻想起來還有些膽顫心驚。
“對不起!我以為你們是追殺我的人,所以……”
白衣女子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道歉,可一句話還沒說完,嘴角便忍不住溢出一口鮮血。
云笑正想發(fā)飆了,開玩笑,在現(xiàn)實中他雖然有些忌憚這個暴力狂。
但在神域,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就算對方再了得,敢找他麻煩,他也會教對方做人。
只是……自己都還沒出手,對方就先吐起血來等,這還怎么出手?
“姑娘,你沒事吧?”
宋輕煙這時試探的問了一句。
“沒!”白衣少女擺了擺手,明顯在極力壓制著體內(nèi)的傷勢,但看情形,她受的傷不輕,只怕沒那么樂觀。
宋輕煙似乎也有些拿捏不定了,下意識看了云笑一眼,像是在征求云笑的意見。
可這樣情形下,云笑能怎么辦?
找對方報仇?
雖然他是鋼鐵直男,不懂什么憐香惜玉,但對一名傷殘者出手,卻也有些……
“你說有人在追殺你?是什么人?”宋輕煙沒有得到云笑的回應(yīng),便繼續(xù)問道,同內(nèi)心還隱隱有些擔憂,因為從剛剛那一劍中,她已經(jīng)察覺到了對方的不凡,最重要的是,這還是因為對方身受重創(chuàng),否則……
“不知道!”
白衣少女搖了搖頭,“我剛進入這片破碎的神國沒多久,便遇上了襲擊,他實力極為了得,應(yīng)該不是這次參選的弟子?!?p> “你說什么?破碎的神國?”
云笑對白衣少女其它的話直接無視了,到是這破碎的神國,什么意思?
宋輕煙也是一臉茫然。
兩人正要追問,這時,白衣少女卻再次忍不住涌出了一口鮮血。
“姑娘!”
宋輕煙見狀,連忙掏出了數(shù)枚丹藥。
白衣少女卻并沒有接,只得:“此地不宜久留,那個人隨時都有可能追來,我們先離開再說。”
說實在,云笑是真不想和對方一起離開,那不是自找麻煩嘛。
所謂的神秘人還不知什么來頭,一會真若追來了,又免不了一場大戰(zhàn),有這時間,多殺幾頭七色蛇妖不香嗎?
可,對白衣少女口中的神國,他又無比好奇,他隱隱覺得,這或許和眼前的現(xiàn)代建筑有關(guān),所以……
三人穿過重重迷霧。
第二棟、第三棟、類似之前的現(xiàn)代建筑接連出現(xiàn)。
不光如此,甚至還出現(xiàn)了街道,十字路口等等,整個就是一座廢棄的城市。
是的!這些建筑都已經(jīng)破敗不堪,有的勉強還能夠屹立著,大多數(shù)卻都已經(jīng)坍塌,只剩下一片城市的廢墟。
宋輕煙看到這些景象徹底呆住了。
或是她做夢都沒有想過,竟然會有這么繁華的城市,和這里比起來,外界的城池就像是山坳坳里的農(nóng)村。
可不是,這里不乏上百層的摩天大樓,幾十層的更是比比皆是。
銀月王朝國都,最奢華的大樓在這里,就和茅屋沒什么區(qū)別。
還有廣闊的街道,各種她看不明白的線路、甚至汽車,等等,但這些東西一看就遠超她這個時代,給她的震撼可想而知。
云笑也同樣呆住了。
自然不是因為這些東西有多高科技,而是那么熟悉,就仿佛回到了地球一般。
這完完全全,就是一座城市嘛!
只是不知為何被廢棄了,究竟這里曾遭遇過什么?
等等!這只是神域,未必是真實存在,按玄幻世界人們的理解,一切都是他們的大地之母創(chuàng)造出來,也許他們的大地之母曾到過類似地球的科技星球,所以造出了這么個地方。
這么一解釋,似乎也不是那么難理解哈。
云笑想盡各種可能。
沒辦法,他確實被驚到了,感覺如同做夢一般。
說好的玄幻世界呢?
“這里暫時應(yīng)該是安全的?!边@時,白衣少女領(lǐng)著二人來到了一間廢棄的大樓呢。
這里安不安全,云笑暫時不清楚,不過他算是看出來了,白衣少女是撐不住了,所以才隨便選了個地方療傷。
果不其然!
白衣少女當即就盤腿坐下,開始調(diào)息起來。
完全不顧一旁的宋輕煙的云笑,當然,也許是因為顧不上了。
可云笑不這樣想。
他內(nèi)心很是不爽,感覺自己被人利用了,白衣少女這是將二人當成了免費的保鏢,偏偏,他還不能說什么,誰叫他想知道對方口中破碎的神國是怎么回事呢?
他突然覺得,對方是不是故意吊二人的胃口,讓二人替她護法。
想到這個可能,云笑牙齒有些咯咯作響。
同時暗自決定,若是對方說不出個所以然,他定然讓對方好看。
時間,就這樣慢慢流逝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