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月在眨眼之間就過去了。
賀林安的孕吐嚴重了許多,吃什么吐什么。不過幾天,人便憔悴了許多。
可她卻還是無法安心養(yǎng)胎,總是勞思著。
她皺著眉揉揉了太陽穴,腦海中想著這一個月里查出的事情。
在動手開始查之前,她心中仔細思慮了一番,隱隱有過幾個人選。不出意外,動手之人在她心中的名單里。只是,她忽略掉了一點。這便有些麻煩。
動手的人就是許一茉。她沒想到,這個女人這么沉不住氣。自己的孩子才沒了幾天,事情都還沒平息下去,就對她動手。是她疏忽了。要不是……小枝也不會死了……她的眼里掠過一絲陰翳。
許一茉只是想進顧府,想讓她身敗名裂,想讓這段看起來堅實牢固實則岌岌可危的婚姻有一個破裂的理由。
呵。
賀林安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
她大概不知道,只要她父母還在,只要賀家的地位依舊,這段婚姻就會牢牢的釘在這里。若真是不幸她出了意外,這個事情鬧得滿城皆知,兩家人也不會像她所想那樣,她賀林安被休棄出府,而是會共同粉飾太平,然后,私底下,賀家會給顧家做出極大的賠償。
賀林安嘴角還有著帶著諷刺幅度的笑,也不知道在笑誰了。
可這只是其一,讓她疑惑的地方在于,許一茉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寡婦,除了顧季尋對她照顧,她哪來的能耐算計她?還要知道她出門的時間,帶走的人數以及回府的路線。
除非,顧府有人在幫她。
與其說幫許一茉一個野心勃勃能力不足的人,不如說這個人是在推波助瀾。
那會是誰呢?
同在一個府中,賀林安雖說和另外一家人接觸不多,卻也見過幾次面。
而僅有的幾次見面,她琢磨了許久。
顧勁看起來是個和氣的長輩,而他的夫人在生下顧允荷不久就去世了。聽聞是他對離世的夫人情深義重,不曾續(xù)娶。
顧允嚴如同他的名字一般,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嚴厲,肅重,不言茍笑。他的妻子李映瀾與他成婚五載,倒沒聽說夫妻兩人有什么矛盾,他們成婚次年便有了兒子顧明弛。
李映瀾性子極是溫柔,是傳統(tǒng)的大家小姐,說話做事都是輕聲慢語,井井有條。
顧允前跟他哥哥的性格截然相反,同她一般年紀,是個愛玩愛鬧的人。聽說原本顧勁也是打算將他送出國學習的,只是他不愿,因此,父子兩還吵過好幾次,后來顧勁無奈,只得放棄這個想法,又把他送進政府歷練。
顧允荷今年才十八歲,正是一個姑娘最愛美的時候,她上頭有兩個親哥,還有一個關系親近的堂哥,還有寵愛她的父親,伯父伯母,什么事都壓不到她身上,小姑娘哪怕是在女子學校上學也都是無憂無慮的,整日里只思考哪家的店有了新的飾品,或是城里又有了什么新的時潮。
顧府的主子就這些,那會是誰呢?賀林安一個一個在腦中過濾,細瞧每一個人的聲言。
半晌,她端起一旁涼著的藥喝了下去。
鹿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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