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的,阿泠……”顧季尋有些惴惴不安,他不知道她對這個事會有什么樣的態(tài)度。
賀林安在心底冷笑連連。她幾乎控制不住自己要將桌上的東西揮下去。
她反問:“那今日你去查這件事情,可有眉目?”
顧季尋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他的確查出了一些事情,與那件事無關(guān),他便查的徹底了些。
那罪魁禍首行事作風(fēng)都不是什么高明的人,在放完火后竟然沒有逃出城,他手下的人便很快循著蹤跡抓住了他。不過區(qū)區(qū)一個四處逃竄的小偷而已,又何以做事如此毫無顧忌,他親自去審??烧l知詢問下去竟查到自己府上,與自己母親有些關(guān)聯(lián),這怎么能查下去了?!
可該如何同阿泠說?
一邊是自己母親,一邊是自己妻子。
“……阿泠,事情的確有些眉目,不過是有人見財起意罷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賀林安按捺下心中微許的失望,繼續(xù)問道:“當(dāng)真只是見財起意?沒有其他的問題嗎?那許一茉呢?她之后又怎么辦?”
顧季尋心中忐忑,他不知道阿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下意識的就想把這件事掩蓋過去,他只是想一家和睦。而后,他自會去找母親問個清楚。阿泠現(xiàn)在還懷著孕,還是別讓她操心太多。
聽到后面她問的事情,他也不好說這些事情,只好回避:“阿泠,其他的事情我都會處理的,你別擔(dān)心。現(xiàn)在這么晚了,你該休息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去書房了。”只是看著背影,像是落荒而逃。
賀林安嘲諷著笑了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她期望顧季尋能說出什么嗎?
顧季尋回到書房,內(nèi)心對賀林安的愧疚愈來愈多。
門口又有人來同他說今日發(fā)生的事,知道許一茉又在借故生事,他對這個女人厭煩極了,可礙于一些原因,又不能不管她。他細細思索著,想著該如何安排好許一茉。
明日還要去見母親一下才好,他怎么也不知母親會對許一茉下手的原因。
深夜,萬籟俱寂,偌大的顧府靜悄悄的,有些房間卻燈火通明直至天亮。
一早,顧季尋匆匆洗漱,打理了一下自己,就去母親的院子。他去得有些早,顧母方才起床,見顧季尋這么早過來,還有些吃驚。
“阿尋?這么早來找我,可是發(fā)生了什么?”
顧季尋揮退兩旁的下人,說道:“母親,我知道我來得有些不妥,但我有些事,想同母親說?!?p> 顧母點點頭,“你說就是?!?p> “昨日去許一茉處放火的人可是您派去的?”
顧母一下子就清楚了,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原來是這個事兒,對,是我派去的?!?p> 顧季尋一下急了,“您為什么那么做呢?許一茉跟您沒什么沖突啊?!?p> 顧母重重的將手上的杯子放在桌上,“阿尋,你做事情要想清楚后果知道嗎?既然你不知道該如何給這個事情收尾,那我作為你的母親,該給你收這個尾!”接著,她繼續(xù)說,“你將那許一茉帶回來,不清不楚的,你若是喜歡,帶回府里來,一個姨太太少不了她的。那你將她放在外面是什么回事?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說的嗎?你不要面子了,可顧家還要面子的。再說,那許一茉小門小戶的,她父親在的時候也只是你父親的一個下屬罷了,更別說現(xiàn)在他不在了。我還聽說那許一茉是嫁過人的!臉不要皮不要的,我都嫌丟人!眼皮子又淺,這才剛進來,你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嗎?我不過是給她一個小小的警告罷了?!?p> 顧季尋無言以對,他照顧許一茉的原因不能對外說,可他同樣也沒想到,一個許一茉,這么能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