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眾警察火急火燎尋人的時候,蘭詩明跟著人販子來到了一處人煙稀少的倉庫。
王五先是向著四周望了幾眼,確定沒人后才打開了卷簾進(jìn)去后,到處都堆滿雜物,看起來再正常不過了。
一行人魚貫而入,王五又查看了四周,才將卷簾門放下。
但這倉庫明顯不是他們的大本營,穿過倉庫,一群人又從后面出去,
彥禮有些害怕,抓緊了蘭詩明的手臂。蘭詩明想起道士卡還裝備著,‘看來卡片雖然不是永久,但可以一直裝備,直到更換。’
在彥禮耳邊輕聲念著靜心咒,并且保證只有彥禮可以聽見。
彥禮慢慢放松了下來。
“要不彥禮你和嬴珺留在外面?”
“不要!”一聽到蘭詩明又要自己離開,瞬間就眼淚汪汪的。
“好吧好吧,別哭,不過待會要聽我的話,知道嗎?”
“嗯!”蘭彥禮破涕為笑。
蘭詩明只能拉著彥禮的手,跟在幾人后面走了進(jìn)去。嬴珺和黃七爺就護(hù)在兩邊。
并沒有走太久,就到了一座院子前。王五將鐵門打開,進(jìn)門就大喊,“皮條!馬上發(fā)出消息,就說來了兩個極品,后天拍賣!”
唐志樹把最開始的小男孩抱進(jìn)旁邊一個房間,另外兩個男人也放下兩個行禮,這是黃七爺給他們下的遮眼法,讓他們將行禮看作是蘭詩明和蘭彥禮。
進(jìn)入一個比較空曠的房間,里面一臺電腦,幾個沙發(fā),還有一臺彩電,啤酒瓶堆在角落,一地的生活垃圾。
從里面一個房間走出一個只穿著褲衩的瘦弱男人。男人披頭散發(fā),眼珠子四處轉(zhuǎn)動著,看起來就像是地溝里的老鼠,賊眉鼠眼的。
彥禮一下就躲在蘭詩明背后,滿臉緋紅?!安灰?,會長針眼的!”
人販子中唯一的女性笑道,“皮條,你也就只能在小孩子身上找回自信了?!?p> 皮條沒有在意女人的話,看向放在地上的行禮,眼睛都直了。
蘭詩明看到他,“艸!極品?。 闭f著,他寄走上來準(zhǔn)備抱起一個行禮,被王五攔住,“老五,讓開!先讓我爽一下!”
“啪!”王五反手就是一巴掌,“滾回去,要弄找其他人弄!這兩個不準(zhǔn)動!給老子弄壞了,怎么賣!”
女人又嘲笑皮條,“別找我,我不感興趣?!?p> 皮條被王五一巴掌打醒,但還是一臉垂涎,滿眼血絲。盯著行禮半天,一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然后就聽見有女孩的哭泣,“不要!求求你!不要!媽媽!”
蘭詩明感覺自己已經(jīng)快要爆炸了。
上一世光是在新聞里看到這些就已經(jīng)感覺憤怒不已,更別說現(xiàn)在在現(xiàn)場。蘭詩明上一世就一直堅定一件事,人販子都該定死罪!
“七爺,弄死他!”默默將雇傭兵的卡片裝備覆蓋掉道士。黃七爺只覺得蘭詩明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如果說之前是溫柔的太陽,那么現(xiàn)在就是極寒的月亮,殺機盎然。所以他絕不會告訴蘭詩明皮條剛才看中的是蘭詩明。
蘭詩明嘴角上翹,“我們玩…”
“王五!給老子滾出來!”王五等人聽到這一聲大吼,心里一緊,連皮條都嚇得跑出了房間。
光著腳,抓著一條褲子,匆忙地穿著?!霸趺椿厥??王五你們是不是被抓住了!媽的!你特么會不會注意點!”
“閉嘴!收拾東西!”
這時唐志樹跑過來,“不用怕,是郭福洪?!?p> 王五松了口氣,接著馬上又慌了,“曰!把家伙事拿上!TMD!皮條你和唐志樹把兩個小鬼給我看住了!記?。〔荒軇?!”
說著,就一人提著一把土火槍走出去。打開門,為首一名長衫老者,旁邊站著一名年輕男子,周圍圍著十來個大漢。
“這不是郭老嗎?什么風(fēng)把您吹來了?正好!我這里剛剛來了兩個好貨,我給郭老一個面子,讓郭老先看,您說好不好?”王五開門前滿臉憤怒,開門后卻是一臉討好。
“我聽說,你又在西京動手了?”
王五一聽,心里想到‘這怕是沒法善了?!贿^臉上卻不動聲色,“哎呀,要吃飯的嘛,郭老體諒體諒?!?p> “呵,我體諒了你,以后誰還會聽我的?”
“哦,郭老的意思是把我當(dāng)雞了?”
“呵呵,這是你自己撞上的槍口,可怨不得我?!?p> 說到這,場面已經(jīng)隱隱失控了,王五的臉冷下來了。
“郭老,我敬你是前輩,叫你一聲郭老我不敬你,你算什么?”
立江聞言持刀就要砍過去,不過站在王五背后的一人舉起火槍,立江也被郭福洪攔住。
郭福洪看著王五,露出無奈的笑容,“前輩?呵呵,聽我一聲勸,這買賣是絕后的,干不得?!?p> 王五似乎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噗哈哈哈哈哈哈!”
笑了一會,他停了下來,冷漠地看著郭福洪,“我記得不錯的話,
郭老就是逼良為娼起的家,是吧?
我們都是一路人,
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甚至我還不一定比得上郭老呢。
你說是吧!”
郭福洪背在背后的手捏緊了拳頭,“呼—算了我和你說這些干什么啊?動手!”
一眾小混混拿起砍刀就要沖上去,王五幾人抬起火槍,將槍口指向郭福洪,“郭老,何必呢,過了今天,你去做你的大善人,我也不會再在西京動手,咱們各退一步不好嗎?”
“犯錯這種事,只有零次和無數(shù)次,你知道嗎?警察已經(jīng)盯上你們了。就在你們出去這段時間,你們已經(jīng)有兩個團(tuán)隊被抓了。說實話,你居然還敢回來,這我就很佩服你?!?p> 王五皺起眉,‘曰!皮條那個家伙是個廢物嗎!這么大的事也不說一聲!’
郭福洪口中的團(tuán)隊是和王五等人一路的。他們是一個大型團(tuán)伙,只不過分了區(qū),但還是會互相交流,并且他們都有同一個上級。
這一下兩個團(tuán)伙被抓,一看就會被供出不少?!泌s緊跑路!’王五內(nèi)心越是焦急,臉上反而是云淡風(fēng)輕。
“所以,郭老這是要把我們交給國家嗎?”
“那倒不是,老五你這些年賺了不少,恰好我最近有點資金緊張,這不是來找你借點錢嘛?!?p> “看來郭爺今天過來是敲竹杠的?!?p> “怎么能這樣說,我肯定是要還的嘛,畢竟現(xiàn)在人們的防盜意識越來越好,手下的徒子徒孫都吃不飽了,這才來找你救急,而且我可以保證把你送出去。”
“真的?”王五心動了,。
“當(dāng)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啊啊啊啊??!救命啊!有鬼!”
“就你們這些渣澤,也敢自稱君子?”
…
王五出了院子之后,皮條和唐志樹守在院子里,皮條看向‘蘭詩明’的眼光越來越恐怖,終于他站起來,走向蘭詩明。
唐志樹被嚇了一跳,連忙攔住皮條,“你不想活力?”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再說,老子還不了解你,那個小姑娘歸你!”
“這…這…這”
“他們起碼要耗個十多分鐘,爽一下夠了?!?p> 唐志樹一個后跳,“滾你媽的!那是你!”
看到皮條把剛穿上是褲子又解開,想要攔住,卻又有點猶豫。最后一跺腳,“不要被王五發(fā)現(xiàn)了!”
說著也脫起褲子來。
蘭詩明聽到皮條的話,滿頭黑線。“七爺,讓彥禮睡一覺。”黃七爺點點頭,然后彥禮就打了個哈欠,靠著蘭詩明睡了過去。
蘭詩明將彥禮扶到一邊,嬴珺很自覺地留在彥禮旁邊。
就在蘭詩明準(zhǔn)備動手的時候,眼前閃過一道一道信息。
?。蹤z測到傳承者眼前之人雖罪孽深重,但陽壽未盡,若傳承者出手,會導(dǎo)致惡報。]
蘭詩明笑了,“噗哈哈哈哈!既然你是閻羅傳承,那還記得一句話嗎?”
“閻王叫你三更死,
誰敢留你到五更!”
不知為何,蘭詩明右手的胎記又有灼燒感出現(xiàn)。
拿出鎖魂鏈,在頭上旋了一圈,直接套上皮條的身體,這時皮條趴在行禮上,被鎖魂鏈的陰氣一刺激,打了個哆嗦。
而唐志樹正好站在皮條背后,他看見面前的兩個小孩變成了行禮。而空無一人的地方冒出個小孩,還拿著一條鐵鏈,鐵鏈另一段就纏在皮條身上。
接著唐志樹看到了恐怖的一幕,鐵鏈從皮條身體里拉著一個半透明的人影出來。而且那人影和皮條一模一樣。唐志樹向后退去,被脫在膝蓋的褲子絆倒在地,也是一哆嗦,索然…驚懼無比。
“想必你們做這些事之前都已經(jīng)考慮過了吧,這可是斷子絕孫的買賣,要下地獄的?,F(xiàn)在,我親自來接你們。感不感動?”
唐志樹隱隱在蘭詩明背后看到一個威嚴(yán)恐怖但又堂皇正氣的人影,而這人影帶給他的是恐懼,直面死亡的恐懼!
“啊啊啊啊??!救命??!有鬼!”
蘭詩明聽到了郭福洪,和王五的談話,輕聲說道,“就你們這些渣澤,也敢自稱君子?”
王五幾人連忙回身,就見唐志樹站在門口,被一條鐵鏈纏住,接著鐵鏈穿過唐志樹的身體,從他身體里掏出一個白色影子,是唐志樹的靈魂。
靈魂被鐵鏈纏住,掙扎不停,最后被吞進(jìn)蘭詩明右手的門內(nèi)。
接著唐志樹摔倒在地,已經(jīng)沒了生機。
蘭詩明將皮條還有唐志樹的靈魂收進(jìn)門內(nèi),和當(dāng)初收走劉老頭不同,可以明顯感受到他們還在,并且承受著折磨。
“對嘛,我才是主人,你該聽我的,而不是讓我聽你的。”
接著抬頭,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該上路了?!?p> 這笑容落在郭福洪和王五等人眼里,只覺得落入冰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