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青一覺睡的非常踏實,早上一起來,顏徽就已經在看書了,茶幾上放著早餐。。
宴青喝了一口牛奶,道:“顏徽啊,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買一個餐桌,你看我們每天都在茶幾上吃飯,長久下去對腰不好。”
顏徽頭都沒抬,道:“沒地方放,”
宴青又道:“好吧,那就不買餐桌了,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嗎?”
顏徽道:“上午溫習語文和英語,下午數學和物理,晚上看化學?!?p> 宴青:“......”
學生的生活簡直毫無樂趣。
她不再打擾宴青看書,畢竟知識改變命運,要是因為自己瞎摻和,而讓顏徽沒辦法考上好的學校,那就糟心了。
吃完早飯,她正躺在沙發(fā)上放空自己,忽然手機就收到了一跳短信。
“你想不想再回到以前的生活,如果你能幫我,那我也可以幫你?!?p> 宴青一楞,問五四這是誰的號碼,沒頭沒尾的說這么一句,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來詐騙的。
五四說這是趙澈女士的號碼。
緊接著,下一條短信又跟了過來。
“今天晚上八點,你以前最喜歡的地方見?!?p> 宴青心道我以前最喜歡的地方?
我怎么不知道我喜歡哪兒?
五四道:“是一個酒吧,以前宋月是酒吧扛把子?!?p> 宴青正想說不去,忽然轉念一想要給這位趙澈一點苦頭吃吃,不然總是跟個蒼蠅似的沒完沒了,于是她讓五四火速找了一個沒有監(jiān)控的角落。
五四道:“你找這地方干嘛?”
宴青道:“不止要找著地方,你再給我找個麻袋,我去給她套個麻袋打一頓?!?p> 五四對這個想法非常支持,畢竟這么操蛋的媽媽也非常少見,簡直就是給天下母親帶來了污點,這種人,連母親節(jié)都不配過。
它火速找好了地方,宴青將地址發(fā)了過去。
“你是誰?我不去酒吧,要想見我就一個人到這個地方來,今天晚上八點不行,我要帶娃,晚上十點?!?p> 過了片刻,對面才發(fā)了一消息過來:“不見不散?!?p> 而這條消息收到的時候,宴青正好去廁所,手機就放在了茶幾上,而顏徽嘆著氣過來收拾碗筷,一眼就看到了蹦出來的這一條消息。
“不見不散?”
顏徽的心沉了下去,因為那個號碼他很熟悉,已經熟悉到了能夠背出來的地步,這里面的數字他沒有一個忘記。
她為什么會跟趙澈聯系?
他聽著廁所傳出來的沖水的聲音,將碗筷端去了廚房,一絲情緒也沒有露出來,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一天就在一個學習,一個購物中度過。
“顏徽,我出去溜達,你看家哦。”宴青一看時間,立刻站起來換衣服準備走人。
顏徽在書桌面前站著,低聲道:“我跟你一起去?!?p> 宴青道:“不行,我去辦女人的事情,你跟我一起去干嘛,在家乖乖呆著吧,我辦完事情就回來?!?p> 顏徽沒有再多說,道:“好?!?p> 他看著宴青換了球鞋,穿的是一身短衣短褲,沒穿裙子,甚至還欲蓋彌彰的戴了一頂鴨舌帽。
出去之后,她也沒有騎車,出了門就溜達著走了。
顏徽跟了上去,看著宴青溜溜達達的去了藥店,出來之后就帶上了口罩,然后去了一個賣豬飼料的店,出來之后手里又多了一個麻袋。
“這是要干什么?”
顏徽對宴青的行為十分不解。
而宴青和系統都沉浸在要教訓人渣的快樂之中,并沒有發(fā)現顏徽也跟了過來。
街邊的路燈慢慢變暗,宴青很快就到了地方,五四表示人已經等在里面了,不過不是一個人,還帶了一個助理。
宴青掏出手機,發(fā)出去提條信息:“我來了,讓你的助理走?!?p> 趙澈收到消息,左右看一眼,都沒有發(fā)現宴青的身影,皺眉讓助理先從巷子里出去。
宴青看著助理出去了,對五四表示這種事情不是什么好事,以后還是不能干了。
五四說我看你興致勃勃,以后這種事情應該不會少干才是。
宴青嘿嘿一笑,也不解釋,悄無聲息的鉆進了巷子里,隨后一麻袋套了上去。
趙澈驚呼一聲,大聲叫救命,可是宴青已經狠狠踢了她幾腳,小旋風似的跑了。
打的痛不是重點,重點是要讓趙澈狼狽,讓她受到挫敗,讓她知道有錢不是萬能的,就像在面對自己這種豪橫的人物的時候,就會吃癟。
而對宴青的行為感到驚訝的,還有顏徽和在一間公寓樓上觀望的李墨。
顏徽本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場令人惡心的交易,可沒想到他看到的卻是宴青近乎于脫線一般的行為。
她在給自己出去。
在不計后果的給自己教訓這個討厭的人。
顏徽覺得無地自容,對自己懷疑宴青的用心而可恥。
他怎么會懷疑宴青?
這個人真是一顆赤心。
而李墨居高臨下,將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
宴青井然有序的逃跑,避開了攝像頭,一下子就不見了影子,助理跑了回來,將趙澈從麻袋里解放,看拿手機的樣子應該是想報警,卻被趙澈一把將手機扔在了地上。
而顏徽傻傻的看著宴青離開的風向,似乎不知所措。
李墨放下望遠鏡,覺得自己就像是叢林中捉迷藏的老虎,看著底下的眾生在演一出喜劇。
而他掌握全局,可以隨時發(fā)起進攻。
不過這個破產的富二代還真是有意思,竟然能將趙澈這個蠢貨給打了。
他拉上窗簾,開始冥想,似乎要將所有的人物都理清楚,才能進行自己下一步的計劃。
宴青回到家里的時候,顏徽已經在了。
他是打車回來的,這是他人生中為數不多的打車時刻,他假裝自己沒有出去過,看了一眼宴青帶回來的夜宵。
狼牙土豆。
宴青取下帽子,道:“太熱了,我洗澡,你吃東西吧?!?p> 顏徽拿過土豆,忽然覺得宴青一點也不像是在豪宅長大的大小姐,倒像是一個小家碧玉。
剝開驕縱的外表,里面是一顆真心。
宴青洗澡出來,因為干了大事而精神不濟,很快就睡著了,只有顏徽那一盞燈,一直亮到了下半夜。
挨了宴青這么突如其來的一下,趙澈安分了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的時間,她都呆在醫(yī)院里,看著病床上的李蘊出神。
李蘊的病情惡化的很快,不能再拖了,為了兒子,她必須要鋌而走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