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的江小河心驚肉跳,好像自己才是鍋里等待下酒的魚。
好在宴青對他頗多照顧,讓他沒有落荒而逃。
顏徽話說的不多,吃的也不多,幾乎什么都沒吃。
宴青以為他是胃痛,道:“粥是不是不合胃口?你想吃點什么?”
五四表示天命之子看著不像是胃痛,像是心痛,你不應(yīng)該問他要吃點什么,應(yīng)該問他要不要買點速效救心丸。
宴青:“......”
系統(tǒng)太廢物了有時候也不好,廢話很多。
顏徽道:“我想吃壽司和拉面。”
宴青道:“拉面不太好消化,等下我去買壽司,給你帶回去吃?!?p> 江小河道:“不過壽司是冷的,現(xiàn)在天這么冷,吃了恐怕會更不舒服,要不還是吃拉面吧?!?p> 宴青想了想,道:“我回去給你煮吧?!?p> 顏徽對此沒有意見。
好不容易晚飯散場,顏徽看著江小河的小電動車又皺起了眉頭,好像自己的生活被人插足了一樣。
江小河看他的樣子,以為是不喜歡電動車,覺得太低級了,連忙道:“我最近騎這個感覺很方便?!?p> 宴青道:“小心騎車,到了給我發(fā)個消息?!?p> 江小河看了一眼顏徽,忽然飛快的拉了一下宴青的手,臉都忍不住紅了,這才騎車離開。
顏徽心情陰沉的可怕,以至于開車的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一進家門,他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抓起宴青的手,按在水龍頭下沖了一遍。
宴青愣住,想說什么,可是看著顏徽像是要哭的樣子,又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哎,這孩子。
“洗一下干凈,哈哈,你乖乖坐著,我去給你煮面,我記得之前在下面凍了高湯包是不是,你不要嫌棄我的手藝,總比吃拉面要好一點?!?p> 她飛快的進了廚房。
顏徽坐在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心緒起伏,最后陰沉沉的發(fā)了個消息給林雨。
面很快就煮好了,顏徽吃了面,林果來了。
他不僅來了,還帶著一個大紙箱,一進門就道:“哎呀,把我給累的,快快快,這可是好東西。”
宴青連忙接過來,道:“怎么這么沉?”
林雨道:“姐也在啊,我沒打擾到你們吧。”
宴青道:“顏徽胃疼,我過來照顧他,沒有打擾,你這是什么?”
林雨道:“胃疼!怎么不早說,那我這些果酒怎么辦?”
顏徽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腦,冷冷道:“哪里來的搬回哪里去?!?p> “不是吧,這么無情,算了,姐在這里,姐你幫我個忙?!绷钟甏蜷_紙箱,將里面顏色不一的果酒一瓶一瓶拿了出來。
宴青道:“怎么了?”
林雨道:“我有個大客戶,這果酒明天就要去選品,可是只能送三種過去,我等著顏徽給我嘗一嘗,推薦一下,他喝不了,我就只能拜托你了?!?p> 宴青點了一下,一共有九瓶,道:“可是我也不懂這個?!?p> “不用懂,這果酒就是面向女性的,你在這九種里面幫我選出你認為最好喝的三種就行了?!绷钟贻p車熟路的進廚房拿杯子。
宴青看顏徽一眼,見顏徽依舊在看電腦,沒有要搭理他們兩個的意思,也知道他心情不好,便沒有多說,想著將林雨趕緊打發(fā)了休息。
顏徽的心思太重了,她必須得安撫好,不然這任務(wù)還不知道要怎么搞。
林雨拿出來九個小酒杯,這酒杯是他特意放在這里用來選酒的,一套有十二個,不過今天用不上這么多了。
“姐,我每樣倒一杯,你慢慢品,覺得好的就放在左邊,覺得不好的就放在右邊?!?p> 宴青點頭,開始一個一個的嘗,很快左邊就放了六種。
實在是這些酒都好喝,有的清新,有的醇厚,還都沒有酒精的味道,只有淡淡的水果味,只能選出來三款,實在是有點難。
林雨記好,將淘汰的三瓶放起來,又將杯子都洗了,重新開始倒:“姐,這回你得仔細的品,多喝兩口?!?p> 宴青點頭:“你這一次的度數(shù)是不是高一些?”
她感覺臉上有一點發(fā)燒。
林雨道:“是高一點,不過也高不了很多?!?p> 宴青點頭,足足半個小時,才幫他將剩下的那三瓶酒選了出來,林雨樂呵呵的捧著這三瓶酒走了,剩下的都留下來,說是給顏徽身體好的時候喝。
宴青起身,想去洗澡,可是宗覺得腳下像是踩了棉花一樣的軟。
“姐姐,到沙發(fā)上坐一下吧?!鳖伝掌鹕韺⑷朔隽诉^去。
宴青打了個嗝,道:“嗯,我就說這一次的度數(shù)高一些?!?p> 顏徽道:“你醉了?!?p> 宴青道:“那倒是沒有?!?p> 嘴里說著沒有,可是實際上已經(jīng)東倒西歪了,坐在沙發(fā)上看顏徽都是重影的,而且覺得顏徽離自己很近。
“你去休息,我在這里坐一下?!?p> 顏徽卻沒有走開,而是忽然道:“姐姐準備跟那個人結(jié)婚嗎?”
宴青腦袋發(fā)蒙,道:“那倒是沒有,走一步看一步嘛?!?p> 顏徽道:“那姐姐是不是為了讓我死心,所以才找的他做男朋友?”
宴青點頭:“他可憐吧?!?p> 五四急的直叫喚,見宴青處于當機狀態(tài),不忍直視,干脆下線了。
顏徽道:“他能牽你的手,能靠近你,跟你做親密的事情,他為什么可憐,反而我很可憐,我嫉妒的都要發(fā)瘋了,姐姐也可憐可憐我吧?!?p> 他緊緊抓住了宴青的手。
宴青下意識道:“嗯,我一直都疼你?!?p> 顏徽將她緊緊抱在懷中。
第二天一早,宴青在大腦空白中醒來,她看著雪白的天花板,一時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好像是......
她揭開被子看了一眼,隨后發(fā)出了一聲嘆息。
喝酒誤事啊。
顏徽似乎在洗澡。
她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做賊似的跑了,而且氣勢洶洶的跑到林雨那里去興師問罪。
“你說,昨天晚上的酒你是不是做了手腳!”
林雨看她脖子上面曖昧的印記,連忙道:“天地良心,我賣的就是這個?!?p> 宴青道:“我不信!”
林雨道:“真的,姐,真的就是這個,姐你這么早來餓了吧,要不要吃點什么?”
“拉面。”宴青還真是餓了,身上也很不舒服。
“可是我這兒是中餐廳,拉面,就拉面,我現(xiàn)在就做。”林雨跑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