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到了魁星的第二個“高考”季。
由于容貌“傾國傾城”且又有才氣的媚娘“待字閨中”,大興城內(nèi)的王公貴戚家的公子哥,達(dá)官貴人家適齡的兒郎,都紛紛上告父母,然后派人來提親。
媚娘的老爹,也就是運來書院的胡院主,這家不敢怠慢,那家也得罪不起,于是放出話來:媚娘要嫁本科狀元。
那時也有公主或者相府的千金下嫁狀元郎的,這可是“一步登天”的捷徑,可有許多人還是對媚娘“趨之若鶩”。原因是:公主或者相府千金,脾氣大好擺譜自不必說,關(guān)鍵是容貌誰能保證?要是碰到“河?xùn)|獅吼”在加“無鹽”,那這一輩子可真夠窩囊的。所以要是娶到媚娘,模樣有保證、才情算贈送,何樂而不為呢?
這些下了聘書的人家,就包括柏飛家。
柏飛為了考取狀元,然后抱得美人歸,那可是下了血本,他重金打點了考官,安排他和“槍手”在相鄰的考棚內(nèi),然后由考官幫助調(diào)換試卷。
在魁星一路過關(guān)斬將的同時,柏飛也“砥礪前行”。
他倆的文章得到了考官的認(rèn)可,準(zhǔn)備進(jìn)呈皇上御覽,并選擇欽點狀元。
魁星能夠入選那絕對是文章寫的呱呱叫,才華橫溢,星耀神州,考官們就是縱然被金錢蒙蔽了雙眼,魁星文章的光芒也能照亮他們的心。
對于柏飛,考官那里自然是: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于是就“收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大大的“提攜”著柏飛。
歷史的天空總會出現(xiàn)有才華,還有緣分,惺惺相惜的一類人。
也許,魁星和文天祥就有些淵源吧?要不然,文章風(fēng)格為何如此接近。
這是魁星的《論道》,大家先睹為快吧:
蓋聞道之大、原出於天、超乎無極太極之妙、而實不離乎日用事物之常、根乎陽陽五行之賾、而實不外乎仁義禮智剛?cè)嵘茞褐H。天以澄著、地以靖謐、人極以昭明、何莫由斯道也。圣圣相傳、同此一道、由修身而治人、由致知而齊家治國平天下、本之精神心術(shù)、達(dá)之禮樂刑政。其體甚微、其用則廣、歷千萬世而不可易。然功化有淺深、證效有遲速者、何歟。朕以寡昧臨政、愿治于茲、歷年志愈勤、道愈遠(yuǎn)、窅乎其未朕也。朕心疑焉。子大夫明先圣之術(shù)、咸造在廷、必有切至之論、朕將虛己以聽。三墳而上、大道難名、五典以來、常道始著、日月星辰順乎上、鳥獸草木若於下。九功惟敘、四夷來王、百工熙載、庶事康載、非圣神功化之驗歟。然人心道心、寂寥片語、其危微精一之妙不可以言概歟。誓何為而畔、會何為而疑、俗何以不若結(jié)繩、治何以不若畫像。以政凝民、以禮凝土、以天保采薇治內(nèi)外、憂勤危懼、僅克有濟(jì)、何帝王勞逸之殊歟、抑隨時損益道不同歟。及夫六典建官、蓋為民極、則不過曰治、曰教、曰禮、曰政、曰刑、曰事而已。豈道之外又有法歟。自時厥后、以理欲之消長驗世道污隆、陰濁之日常多、陽明之日少、刑名雜霸佛老異端、無一毫幾乎、道駁乎、無以議為然。務(wù)德化者、不能無上郡雁門之警。施仁義者、不能無末年輪臺之悔、甚而無積仁累德之素紀(jì)綱治度為以維持恁藉者、又何歟。朕上嘉下樂、夙興夜寐靡遑康寧、道久而未洽、化久而未成、天變洧臻、民生寡遂、人才乏而士習(xí)浮、國計殫而兵力弱、符澤未清、邊備孔棘、豈道不足以御世歟、抑化裁推行有未至歟。夫不息則久、久則證、今胡為而未證歟。變則通、通則久、今其可以屢更歟。子大夫熟之復(fù)之、勿激勿泛、以副朕詳延之意。
據(jù)說,還未待皇上御覽,此文已經(jīng)引爆大興城的“朋友圈”,大家紛紛點贊、轉(zhuǎn)發(fā),然后是各種神評論。
總之,一句話,魁星的文章火了,魁星已經(jīng)是本屆“高考”狀元的最大熱門。
運興書院內(nèi),媚娘自是歡喜異常:當(dāng)窗理云鬢,對鏡貼花黃。
媚娘還在親手做著嫁衣,雖然媚娘知道魁星的真面目,但是她不嫌棄,她喜歡和仰慕的是魁星的才華,何況,她馬上就要成為狀元夫人了,怎能不叫他高興異常。
柏飛也沒有閑著,應(yīng)該說,柏飛天性還不算太壞之人,只是他太想得到媚娘了。他也自知魁星現(xiàn)在的名氣太大了,可是人家聲名遠(yuǎn)播,這可是不爭的事實,他又有什么辦法呢?
“公子!可有什么愁心事?說出來聽聽!”柏飛的幕府兼槍手看出了柏飛的不痛快,便問柏公子。
話話這槍手,也真是個怪人,年紀(jì)和柏飛及魁星都相仿,也在運興書院讀書,才華雖然不能和魁星“一字并肩”,但也是和魁星最為接近的一人。雖然槍手先生才華橫溢,但是此君來書院讀書卻不為仕途,此生的志向就是逍遙自在,但他的家庭不是大富之家,沒有什么也不做,就逍遙自在的經(jīng)濟(jì)基礎(chǔ)。所以他另辟蹊徑,當(dāng)了柏飛的“跟屁蟲”,當(dāng)然,柏飛少不了給他好處。
“如何才能得到媚娘呢?”柏飛對槍手倒是不見外,真正做到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柏飛于是一五一十,將自己的心事都說了出來。
“魁星易容之事,公子可知曉?”槍手問柏飛。
“怎會不知,咱們書院的同學(xué)都知道呀,只是此事媚娘吩咐過,誰也不準(zhǔn)說出去呀!”柏飛答道。
“看來柏飛兄對媚娘確實是用情至深,不過等到媚娘成了魁星的夫人,公子再要用情,可就不能了?!睒屖终f這話,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感覺。
“我不是正為此事發(fā)愁呢嗎!”柏飛有些氣惱。心想:槍手你和我說這些“里根愣兒”,有啥用?不當(dāng)吃,不當(dāng)喝,也不能把媚娘說到我身邊來。
“可魁星為什么要易容呢?”槍手繼續(xù)氣定神閑的說著。
“那不是因為他長得丑嗎?可是媚娘知道呀!易容還是媚娘幫助的呢!”柏飛完全沒有理會到槍手所言何意?
“丑又如何?”槍手繼續(xù)引導(dǎo)柏飛。
……
兩人交流了一會,柏飛始終領(lǐng)會不到槍手的意圖。
“附耳過來!”槍手看到:暗示對于柏飛來說,是沒有效果了,只有直接告訴柏飛辦法了。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槍手詳細(xì)告訴了柏飛該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