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爹!我也想喝!
“玉山叔叔快快起身?!?p> “你救駕有功,我又怎么會怪你。”
寧緣的語氣溫和,抬手虛托,讓人如沐春風(fēng)。
“帝子,枯木圣人乃古之白蓮所化,聚天地精華靈氣,證道圣境時,已有一縷玄黃之氣?!?p> 寧玉山起身,將手中白蓮遞上,沉聲道:“此物對帝子修為應(yīng)該大有裨益,請帝子笑納?!?p> “有一縷玄黃之氣!”
二長老忍不住張大嘴巴,不敢置信的看著寧玉山手中的白色蓮花。
玄黃之氣意指天地,乃九州天地初開之時才出現(xiàn)過,被譽(yù)為是天地之圣華,稀缺到了極點(diǎn)。
枯木圣人本來資質(zhì)只是尚可,圣境也是他的極限。
但他在證道圣境之后,游歷九州,收獲奇遇,偶然得一縷玄黃之氣,凝于本命之身。
玄黃之氣日夜溫養(yǎng)枯木圣人的本體,讓他可以突破極限,有了突破至至尊境的希望。
玄黃之氣越是溫養(yǎng),越是強(qiáng)大。
若是玄枯圣人突破至尊境,定然又是一尊強(qiáng)大的異族至尊,笑傲九州。
只可惜,他已經(jīng)沒有了這個機(jī)會。
冒然進(jìn)中州,招惹了帝子,死于寧玉山的槍下。
人們只知枯木圣人死于寧玉山手下,卻不知因何而死。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寧玉山執(zhí)意要?dú)⒆约?,這可能也是枯木圣人的一種悲哀。
“你有心了?!?p> 寧緣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旁的侍女妙音接過寧玉山手中的蓮臺。
見兩人說完了,二長老這才敢開口:“玉山圣人,戰(zhàn)后想來疲倦,不如在我九龍門休養(yǎng)幾日?”
看著二長老期盼的目光,寧玉山淡然一笑:“枯木圣人這種貨色,也配讓我休養(yǎng)?”
寧玉山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霸道和自負(fù),二長老愕然,苦笑不已。
這軍中修士,都聽不懂客套話嗎?
“你莫要擔(dān)憂了。”
寧玉山頓了頓,又說道:“今日一戰(zhàn)后,再無人敢來九龍門侵?jǐn)_。”
“我還有公務(wù)在身,不便久留?!?p> 寧玉山看向?qū)幘?,用截然不同的恭敬語氣開口:“帝子,我留下三百名鐵騎,護(hù)衛(wèi)您左右?!?p> “不必了?!?p> 寧緣擺了擺手:“玉山叔叔有心了,皇朝公事要緊,不必留下士卒?!?p> “好?!?p> 寧玉山倒也干脆利落,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二長老:“九龍門侍奉帝子有功,我自會上報,不過也不要怠慢了帝子。”
“不敢?!?p> 二長老連忙拱手施禮,額頭有冷汗?jié)B透。
這可是一位以殺入道的頂尖圣人。
他的警告,連九龍圣人都不敢輕視忽略。
“帝子,臣告退?!?p> 寧玉山又對寧緣叩首,隨后轉(zhuǎn)身離開,瀟灑利落。
“唰!”
黑色巨槍凌空恒立,寧玉山縱身飛躍,立于長槍上,召集大夏鐵騎。
“此間事了,吾等走!”
“喏!”
大夏鐵騎的隊(duì)伍轟然大喊,一個個飛上了黑色巨槍,在九龍門弟子和九龍城修士們的目光中,御空而去。
寧玉山,來得快,走得也快。
殺完人,獻(xiàn)上寶,轉(zhuǎn)身便走。
這份瀟灑,就如他的殺道一樣,簡單干脆。
“二長老莫要有怨,玉山叔叔一直都是這樣的性格?!?p> 寧緣笑瞇瞇的看向二長老:“他自幼在軍中廝混,不懂世俗之禮。如有不雅之處,還望長老擔(dān)待?!?p> “我怎會抱怨!”
二長老受寵若驚,連忙開口:“玉山圣人救我九龍門,已是有恩,有豈會心生怨恨,做那小人之事?!?p> 寧緣不以帝子身份壓人,讓人如沐春風(fēng)的溫和氣質(zhì),使得二長老心悅誠服。
此般人物,貴為大帝親子,還能秉持本心,確是人間少有。
“剛才玉山圣人在此,我還未來得及謝過帝子?!?p> 二長老對著寧緣深深一禮:“老朽帶九龍門上下,代圣人掌門,謝過帝子!若無帝子,九龍門早已遭難?!?p> 九龍門的尋常弟子們不知道寧緣的身份,但知情的長老們卻不能再裝傻。
強(qiáng)如寧玉山,與九龍門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卻愿意斬一異族圣人,招惹大因果加身。
這一切,都是因?yàn)榈圩釉诰琵堥T。
“長老客氣了,身為九龍門弟子,這都是我該做的事情?!?p> 寧緣笑呵呵的擺了擺手,示意妙音將白蓮拿來:“枯木圣人已死,他的本體倒還有一縷玄黃之氣,為天地精純之花,可為師傅療傷之用?!?p> “長老現(xiàn)行拿去,天黑前我會讓妙音書寫具體的療傷法子,送去大殿?!?p> “這怎么能行!”
二長老又驚又喜,隨后果斷推辭:“帝子,此物太貴重了!”
“尋常之物,不必推辭?!?p> 寧緣堅(jiān)持要送:“師傅我為奔波,為我而傷,身為弟子,怎么能坐視不管,拿去吧!”
“這......好吧?!?p> 二長老接過白蓮,哪怕只是手托著它,都能感受到天地靈氣往自身瘋狂席卷,隱約還能聽到從白蓮內(nèi)傳來的大道之音。
真乃天地之靈物,世間少有!
“真不愧是帝子!”
二長老心中感概萬千:“這樣的稀物,也不放在眼里,說送就送。”
或許,這就是帝二代的處事態(tài)度吧。
寧緣所看重之人,九州萬寶加起來,都不值一提。
......
妙化圣地洶洶而來,卻遭圣人屠殺,死了滿地。
消息很快就通過九龍城的修士們向外傳播著,逐漸彌漫中州,擴(kuò)散到九州大地。
圣隕,這可是大事情啊!
便是好幾天后,九龍城的修士們依然對此津津樂道。
不僅是城內(nèi)的修士們,連九龍門的弟子們也還在回味著那一天的戰(zhàn)況,玉山圣人的霸道和強(qiáng)大修為,還有大夏鐵騎的殺伐之陣。
“圣子,你那天是沒下山,沒看到玉山圣人?。 ?p> “他真是太厲害了!”
陸平安的手臂被長老們的妙法給接上了,此時正在木屋外的庭院里,興奮的比劃著,越講越是興奮。
他不知寧緣的真實(shí)身份,只記得玉山圣人那一日的強(qiáng)大,也一廂情愿的認(rèn)為玉山圣人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唉,我九龍門要欠玉山圣人一個大人情了?!?p> 陸平安嘆了口氣,又看著寧緣:“我還未謝過師兄,若非你的侍女,我恐怕早就死在那個羅云天的手里了?!?p> “不過師兄的侍女到底是何境界?。靠雌饋砗脧?qiáng)??!”
“我聽長老們說,至少是羽化境?”
“師兄,你的家世一定很雄厚,你家肯定很有錢!”
自從上了圣山之巔,陸平安嘴巴就沒歇下來。
寧緣閉目打坐,根本沒搭理陸平安,這讓他頗為無趣。
陸平安:“圣子師兄,你怎么總是修煉打坐啊,偶爾也要放松一下。”
寧緣:“修煉之道,如逆水行舟,不可貪圖享樂,你也要勤加苦練?!?p> 陸平安:“你怎么跟我爹一樣,總愛講這些話。”
寧緣:“若是你愿意,也可以喊我一聲爹?!?p> 陸平安:“......”
想不到,圣子師兄有時候也會開玩笑。
“圣子師兄,你為什么也姓寧?你跟玉山圣人,同出一脈嗎?”
陸平安好奇的詢問。
寧緣淡然一笑:“玉山圣人的姓氏為大帝所賜,與他一脈,便是與大帝有關(guān)系?!?p> “原來如此!”
陸平安恍然大悟,隨后搖頭:“看來,圣子師兄的寧氏與大帝無關(guān)了,大帝早有帝子,可拿著帝貼已經(jīng)潛藏起來了。”
那個冒牌貨?
寧緣笑了笑,懶得解釋。
這時,一陣幽靜了的香風(fēng)飄來,妙思端來一杯香茗放于寧緣面前,同時素手搭在寧緣的肩膀上,輕輕揉肩伺候。
陸平安的嘴還在巴拉:“中州寧氏許多,不知道師兄是哪一家......”
說到一半,他停了。
陸平安直勾勾的盯著寧緣手里靈氣氤氳的香茗,喉嚨上下滾動,絲毫不掩飾自己眼里的渴望。
半晌過后。
陸平安大聲道:“爹!我也想喝!”
寧緣愕然:“......”
亞當(dāng)?shù)吕飦?/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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