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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牌了我爹是大帝

  “王暉!”

  寧緣微瞇著眼睛,他認(rèn)出牢籠里的這個男人,正是自己有中州小劍圣之稱的王暉,也是他的徒兒。

  “貴人,請隨我來?!?p>  一名全一門的執(zhí)事滿臉笑意的迎了上來,恭聲詢問:“可是九州商會的貴人?”

  “嗯。”

  寧緣收回目光,點了點頭。

  “這邊請。”

  執(zhí)事側(cè)身邀請,同時詢問:“貴人看著眼生,如何稱呼?”

  執(zhí)事見過九州商會在大臨城的話事人,并不是眼前這個年輕人,但他也知道此人是九州商會的貴人,怠慢不得。

  “寧氏?!?p>  寧緣淡淡開口,執(zhí)事表情微變。

  九州商會來自于中州,據(jù)說和大夏皇朝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在大夏皇朝的寧氏雖然有許多,但能做到九州商會貴人的寧氏,也只有皇朝本家了。

  “難道是大夏皇朝的旁支血脈?”

  執(zhí)事心中思量,他可不覺得寧緣是大帝的嫡系,那可太尊貴了,而且據(jù)傳帝子早就入世潛藏了起來,手握帝貼,修為高深,不可能是眼前凝體境之人。

  “應(yīng)該如此,他是大夏皇朝旁系血脈的公子?!?p>  執(zhí)事心中篤定寧緣的身份。

  不過即便是旁系,也了不得,與寧大帝沾親帶故。

  執(zhí)事一邊引路,一邊心里琢磨著:“寧公子,您是第一次來大臨城嗎?”

  “對,此行出門歷練,到處走走看看?!?p>  寧緣對著執(zhí)事溫和的笑了笑,又問道:“那籠子里,是何人?為何將他放在此處?”

  “寧公子有所不知,這是我們西洲宗門的風(fēng)俗。”

  執(zhí)事哈哈一笑,頗為得意的介紹:“武斗會,顧名思義以斗法為主,只不過會多些彩頭與規(guī)矩?;\中之人正是中州小劍圣王暉!他先前承諾戰(zhàn)敗為我全一門所俘虜?!?p>  “可我全一門也非嗜殺之輩,我宗年輕圣人心懷慈悲,賜王暉一個贖罪的機(jī)會?!?p>  “哦?”

  寧緣呵呵一笑,順著話問道:“他要如何贖罪?”

  “寧公子稍作片刻,稍后便知?!?p>  執(zhí)事神秘一笑,頓了頓又問道:“寧公子,與王暉此人熟悉嗎?”

  “我不認(rèn)識此人。”

  寧緣搖了搖頭,執(zhí)事松了口氣,笑著說道:“如此便好,今夜可有大人物來,公子等著看戲變好?!?p>  “有大人物要來?”

  寧緣抖開手中折扇,目送著執(zhí)事遠(yuǎn)去接送其他入殿的客人。

  他很想知道,全一門到底想要做什么。

  ......

  全一門的大殿由一百六十根楠木作為主體而構(gòu)成,上好的靈白玉鋪造的地面閃耀著溫潤的光芒,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飛檐上鳳凰展翅欲飛,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墻板。

  這棟大殿顯然費(fèi)了全一門不少的財力,一切盡顯奢華,透著大氣。

  大殿中央是巨大牢籠,周圍分成四塊區(qū)域,擺滿了寬大奢華的桌椅,桌子上滿是圣果靈酒,四處區(qū)域分別坐著人族修士和異族修士。

  寧緣坐在東邊區(qū)域的上首位置,最為靠近牢籠,能看的分明。

  只是王暉好似昏迷,并未注意到寧緣的目光。

  他雙手被懸吊于籠中,一直低著頭,對周圍的一切不聞不問,寧緣能隱約感受到他體內(nèi)的氣血也十分虛弱。

  “少主,要通知無言軍來救人嗎?”

  妙音湊上前,傳音詢問。

  寧緣無聲的搖了搖頭。

  趁著武斗會,三使早已經(jīng)帶人潛入全一門內(nèi),正在收集情報信息。

  網(wǎng)還沒徹底鋪開,現(xiàn)在收網(wǎng)不過是小魚小蝦三兩只,寧緣不屑為之。

  一炷香之后。

  大殿內(nèi)已經(jīng)坐滿了人,有些許位置空著了,想來是有人遲到了。

  全一門并不想多等,已經(jīng)有長老出現(xiàn),站在大殿中央。

  “有人出來了!”

  “是鄭一凡,西洲的年輕圣人!”

  “果然器宇軒昂!卓爾不凡!”

  四周傳來了竊竊私語的聲音,寧緣聞聲看了過去。

  只見一行人從內(nèi)殿走出,有一位被長老們和弟子們眾星拱月的年輕人。

  這年輕人面帶微笑,面容英俊,束發(fā)于肩,腰配長劍,大步而來,顧盼生姿。

  他是鄭一凡。

  周圍的修士們大都能感受到,鄭一凡周身那幾乎要洋溢出的圣威,讓許多修為不佳的修士胸口發(fā)悶,忍不住要吐出血來。

  “這就是年輕圣人的威勢!”

  “不能再靠近了,否則會道基不穩(wěn)?!?p>  “嘶,太過恐怖了?!?p>  周圍修士們喃喃自語,聲音里充斥著畏懼和震撼。

  鄭一凡也知道自己的圣威濃厚,站在籠子旁邊就停下來了,不再向前靠近。

  “諸位,本座是全一門的大師兄鄭一凡!”

  鄭一凡朗聲開口,抱拳施禮,頗有幾分瀟灑意味:“家?guī)熐皫兹臻]關(guān),門內(nèi)大小事務(wù)交由本座暫代?!?p>  “在此,謝過諸位遠(yuǎn)道而來,慶賀本座的圣道儀式?!?p>  “諸位攜重禮而來,全一門也當(dāng)有所表示?!?p>  鄭一凡面帶微笑,負(fù)手而立:“今日,按照西洲習(xí)俗,開一場武斗會,搏各位貴客一笑?!?p>  “此人?!?p>  鄭一凡指著牢籠里頹然吊坐的王暉,微笑著說道:“便是前不久挑戰(zhàn)本座的小劍圣王暉,可惜他技不如人,敗下陣來,依照承諾,為全一門俘虜?!?p>  “王暉此人修為不錯,可是品性不佳,戰(zhàn)敗反悔承諾,還當(dāng)場羞辱全一門,可恨至極,不殺不足以護(hù)宗門尊嚴(yán)?!?p>  “不過念在同為人族的份上,本座不愿殺他,給他一條活路的機(jī)會?!?p>  這鄭一凡成圣沒幾日,圣人的脾氣學(xué)了個十足十,張口閉口就是本座。

  他雖面有善意,但骨子里的傲然和自負(fù)卻透體而出,讓人頗為不喜。

  “今夜的武斗會,此人便是主角兒。”

  鄭一凡頓了頓,大聲道:“本座以全一門圣人身份賜下圣人法旨,賜予王暉公平而戰(zhàn)的機(jī)會!按照西洲習(xí)俗,凡有罪者,戰(zhàn)十場不敗者,即可洗脫罪名!自由來去!”

  鄭一凡的話音一落,全場嘩然。

  “戰(zhàn)十場!王暉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吧?他能戰(zhàn)上十場而不敗?”

  “我觀他體內(nèi)氣血虛弱,身上傷口頗多,先前必定是遭受折磨,他已經(jīng)是瀕死之身,怕是一場都難撐下來?!?p>  “嘶,全一門倒不如干脆利落的殺了他,何必如此折磨人。”

  “好!能看人族修士死斗,方為今夜的一大快事!”

  “這......唉?!?p>  周圍的修士們面面相覷,有興奮叫好者,有面露憐憫者,也有忌憚鄭一凡心狠手辣者。

  眾生百態(tài),寧緣盡攬于眼中。

  異族修士自當(dāng)面露興奮,人族修士死斗,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場別開生面的表演。

  西洲人族修士大都沉默不言,覺得此舉有些不人道。

  中州的修士表情憤怒,想要為王暉說句公道話,卻又忌憚全一門的年輕圣人,不敢開口。

  “圣人,你這樣折磨王暉,不怕大帝府怒了嗎?”

  有來自中州的修士忍不住了,開口喊著:“我可是聽說,他是青璃至尊的弟子??!”

  “青璃至尊?”

  鄭一凡還未開口,落座于西區(qū)的一位東洲修士卻冷然一笑:“倒是真希望她能來,我族至尊早已經(jīng)在路上等她了。”

  “哼,就是前些日子被劍斬的畜生?”

  中州修士哈哈一笑:“青璃至尊若真的來了,你家那大鳥,怕不是要嚇的屁滾尿流!”

  “混賬東西,你找死不成!”

  東洲的異族修士們紛紛看了過來,目光滿懷不善,露出殺意。

  鄭一凡冷然以對,掃了一眼先前開口說話的中州修士,淡淡一笑:“你所言只是謠傳,當(dāng)不得真,若他真是青璃至尊弟子,又怎會輕易落敗?”

  “若青璃至尊法旨來到,證實王暉的弟子身份,本座自會放他一條性命。”

  鄭一凡頓了頓,攤手一笑:“可惜,他不是至尊弟子,至尊法旨不會為他而降?!?p>  有人依然在喊:“可也是同為人族修士,何必這般折磨,讓異族看了笑話!”

  “這是我全一門的規(guī)矩!”

  鄭一凡皺眉,心中厭煩,冷冷掃了一眼中州修士們,圣威透體而出,如浪潮席卷而來,威壓充斥在大殿內(nèi)。

  受到重點照顧的中州修士區(qū)域,人人面色煞白,身軀搖晃,甚至有人嘴角流出鮮血,不敢再妄言了。

  鄭一凡的圣威還在流露,煌煌而不盡也。

  就在這時。

  “讓他打上十場?!?p>  一道清朗平靜的聲音響起,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也讓鄭一凡散去了圣威。

  眾人紛紛順著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看到了一位輕搖折扇的公子哥兒。

  “既然是全一門的規(guī)矩,我等身為客人,自然要遵守!”

  寧緣開口了,淡淡一笑:“這武斗會聽上去蠻有意思,我平生最喜看人死斗。便讓他打,打上十場!”

  “想來這位便是九州商會的貴人?!?p>  鄭一凡頓時對寧緣心生好感。

  再想起九州商會這次送來的賀禮,是所有賀客中最貴重的禮物,鄭一凡看寧緣一時間越看越順眼。

  “貴人,若是對武斗會有興趣,不若挑出幾位修為高深的隨從,與之比斗?”

  鄭一凡提出建議:“若是貴人喜歡,本座可給出五場名額?!?p>  “你要我的美嬌娘舞刀弄劍?”

  寧緣淡淡一笑:“機(jī)會讓給別人吧,不過我要他用那柄斷劍打!”

  聽聞此言,鄭一凡心中一喜,頓時覺得寧緣是知己。

  周圍的中州修士,紛紛怒視著寧緣。

  這少年看著面善,怎么如此心狠手辣!

  不僅要讓人打上十場,還偏要用那柄斷掉的靈劍打,這不是讓王暉去送死嗎?

  “貴人要求,本座自當(dāng)從命?!?p>  鄭一凡欣然答應(yīng),正欲開口的時候,寧緣從妙音的手掌心里拿起一顆靈光四溢的丹藥。

  “我還有個要求,讓他吃了這枚丹藥?!?p>  寧緣看了一眼籠中之人,語氣平靜:“跟條死狗一樣,怎么能打的兇殘,吃了藥才能讓我看的過癮?!?p>  話音才落。

  無人發(fā)現(xiàn)。

  籠中被吊坐的王暉,那低垂的頭顱微微一抬,身軀也在輕顫。

  “這......”

  鄭一凡頗有些猶豫。

  寧緣卻笑了:“不過是一枚尋常補(bǔ)藥罷了,能修復(fù)他傷勢,若他還是現(xiàn)在這樣勉強(qiáng)吊著一口氣不死,連劍都拿不起來,斗起來又有什么看頭?!?p>  “貴人說的對?!?p>  鄭一凡點頭,伸手一招,這顆丹藥無風(fēng)自動,已飄入他手中。

  鄭一凡低頭悉心檢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確實只是一枚普通的【回元丹】,是前三境修士們常用的丹藥,連王暉的靈氣都不滿,別說治好王暉的重傷了。

  鄭一凡很滿意,他覺得寧緣與自己有一樣折磨人的惡趣味,是同道中人。

  只是鄭一凡并未發(fā)現(xiàn)。

  牢籠中的王暉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抬起頭來,一雙冷冽的眸子透過散亂污穢的頭發(fā),死死盯著鄭一凡手中的那顆丹藥。

  他認(rèn)得。

  這是師傅的不死大藥!

亞當(dāng)?shù)吕飦?/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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