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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涼不了啊

第三十九章 問心

我真的涼不了啊 白樓獨舞 2987 2020-06-28 08:00:00

  “進秘境的傳送陣都被破壞了,我在外面徘徊許久,也沒找到其他入口?!鄙蛭南稣f道。

  韓楚想了想,回答道:“進去倒是能進去,只是沒有錨定的坐標(biāo),我們不一定能碰見他們。”

  “韓兄需要什么東西施法?”沈文霄問道。

  “你同門的本命牌,或者本命燈也行。”韓楚回答道。

  沈文霄二話不說就從衣袖里取出一枚木牌,“這是我三師弟的本命牌,他有結(jié)丹中期,又修了諸多保命之法,應(yīng)該還活著。”

  韓楚接過木牌,揚手放出一道雷陣,只聽霹靂一聲,木牌就順著本命間的感應(yīng),飛到了一處空間。

  接著深吸一口氣,韓楚雙手一搓,一個十丈大小的雷陣浮現(xiàn)在兩人身邊。

  銀蛇狂舞,電光一閃,沈文霄只覺天旋地轉(zhuǎn),再睜眼時,已經(jīng)到了一處陰沉沉的天空下面。

  “這里是冥獄?”沈文霄感覺到這里的天地壓抑極了。

  在冥獄里,關(guān)了大周太祖所有手下敗將的陰靈,數(shù)量之多,令人咋舌。

  過了數(shù)萬年的時間,這片地方就演化成了人間幽冥,陸上地府,兇險萬分。

  “運氣不錯,這片地界,九成九都被鬼霧籠罩了,我們所處的地方,算是難得的清凈之地?!表n楚放開神識,發(fā)現(xiàn)這里面積非常廣闊,然而地面的鬼霧濃重,神識探測無法深入。

  “接下來我們?nèi)ツ??”沈文霄問道?p>  “不用去哪,他們就在附近?!表n楚答道。

  沈文霄立刻摸出一張傳音符,說了幾句話,傳音符遁入鬼霧之中。

  未幾,閃過一縷紅光,它被擊落了。

  “看我的,”韓楚伸出手掌,往前平推,無數(shù)雷霆醞釀在掌心,猛然一放。

  幾十條水桶粗的九霄神雷奔涌而出,撞入霧海,每一條神雷都迸濺開來,化作無數(shù)銀蛇,硬生生清空了一片區(qū)域。

  “這是哪位道友,真是好手段?”一個奇異的聲音響起。

  初聽此聲音,還不覺得什么,只是有些悅耳罷了。

  但這聲音仿佛有了靈性一樣,在耳邊不斷回蕩,細聽之下,只覺裊裊婷婷,回味無窮。

  再過一會,等它細不可聞的時候,忽然生出一種惆悵的感覺,仿佛再聽一次這樣的聲音,都是難得的享受。

  “潤物細無聲,此法大妙。與道友的攻心之法比起來,韓某不過就是一個莽夫?!表n楚笑道。

  沈文霄也聽出了這聲音的玄妙,沒有被它迷惑,朗聲道:“想必是虛道友吧,鄙人沈文霄,不知虛道友有沒有看見我的師弟?”

  從稀薄的霧氣中,走出四道人影,只看輪廓,就能知道這是四位絕世美女。

  愈發(fā)近了,顯出她們傾倒眾生的俏臉。

  她們從左到右依次是,笑意盈盈的太平公主,媚意蕩漾的紫衣美婦,千里尋夫的程若雪,和面罩白紗的虛弦月。

  “見到了一個熟人,”沈文霄盯著紫衣美婦,“白夫人身為元嬰大能,為何要去做芳華閣的頭牌?”

  韓楚瞧了沈文霄一眼,這瓜娃子平時也不傻呀,怎么現(xiàn)在腦袋跟抽了風(fēng)似的。

  “你把面具摘下來,”說話的是程若雪,她眼圈紅紅的,聲音依舊那么好聽。

  韓楚嘆了口氣,伸手朝臉上捏了一捏,眨眼間,就從一個普普通通的模樣,變成了“平平無奇”的相貌。

  太平公主看得美眸一亮,沒想到韓楚長得竟然如此好看。

  臉上每一根線條,都像精心設(shè)計過似的。相比之下,離京那些所謂的美男子全成了叫花子。

  “程仙子對我的心意,我是知道的,可程仙子自己能認(rèn)清這份情意么?”韓楚忽而開口道。

  “喜歡便是喜歡,不喜歡便是不喜歡,若雪妹妹看上了你,是你的榮耀?!碧撓以屡牧伺某倘粞┑募绨颍Φ?。

  “你是什么意思?”程若雪泫然欲泣,付出心意不被接受,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此。

  “你是因為我在絕境里救了你才喜歡上我,還是我平時行為處事打動了你的心弦?”韓楚盡量用最平靜的聲音訴說著,“如果是因為救命之恩,那大可不必,我救你,不是為了讓你喜歡。”

  程若雪有些懵了,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哪種心意。

  韓楚續(xù)道:“想要認(rèn)清自己不簡單。我有時候也經(jīng)常不知道,到底想要的是什么。然而事情的發(fā)展不是空中樓閣,總是有跡可循的。我不知道你的年齡,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喜歡用什么,不知道你的生平過往……”

  “你想知道也很簡單,來天近樓提親就是了。”虛弦月笑道。

  韓楚橫了她一眼,接著說道:“因為救命之恩,選擇以身相許,在我看來這是內(nèi)心軟弱,想要依附強者的表現(xiàn)。然而你并不是嬌滴滴的世家小姐。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形成這樣的心理,或許是因為家庭因素,或許是因為成長經(jīng)歷。但,這種感情是畸形的,對你我都不好。試問當(dāng)你再次遭遇危機時,我不在你身邊,你如何自處,若是有人救了你,那時你又如何自處?”

  “你想說我水性楊花?”程若雪出離憤怒了。

  韓楚一拍腦門,果然,和戀愛中的女人沒有道理可講。

  “弦月斬!”

  虛弦月掣出一柄長刀,刀柄嵌滿了珍稀寶石,刀刃卻呈半透明狀,若有若無。

  一道介于虛實之間的銀白色月牙,以接天之勢,仿佛要將這片大地斬成兩瓣。

  刀意凝實,殺氣內(nèi)斂,沈文霄不是這弦月斬的攻擊對象,都被這龐大的壓力死死地釘在原地。

  轟隆一聲,沈文霄旁邊的地面上,憑空出現(xiàn)了一條長達百丈,足有六丈深的裂縫。

  “虛姐姐!你、你……”程若雪見不到韓楚的身影,還以為他已經(jīng)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心中一痛。

  虛弦月收起長刀,挑起眉頭道:“他沒死,他竟然能視我的弦月斬如無物,這份水準(zhǔn)可比那風(fēng)無烈不知強到哪里去了?!?p>  “風(fēng)無烈能有多強?他已經(jīng)死在韓楚手里兩次了,”紫衣美婦掩嘴嬌笑道。

  “白姐姐收著點,”太平公主提醒道。

  紫衣美婦親密地?fù)е倘粞Φ溃骸昂妹妹?,姐姐幫你把他抓回來,頭一夜歸你,后面借給我練三天功法如何?”

  程若雪掙扎出來,冷眼相看,“我找不著,你就找得著了?”

  “當(dāng)然,”美婦傲然道:“我悄無聲息地在他身上下了苗疆秘蠱,找他的方位還不是易如反掌?!?p>  “拿出來看看,”程若雪冷笑道。

  美婦從懷中取出一個絲帛包著的小木盒,解開絲帛,緩緩打開木盒,里面躺著一只金紋玉蠶。

  太平掩嘴一笑,“白夫人,你再仔細看看。”

  美婦不解其意,木盒轉(zhuǎn)了個方向,她美目圓瞪仔細一看,原來玉蠶早就死了,它頭部還被刻了一圈字。

  “再惹我,下次見面鎖了你元嬰,把你賣到窯子里面去。”

  美婦像見了鬼了一般,直接把她平時視若珍寶的玉蠶拼命丟了出去。

  “區(qū)區(qū)一個結(jié)丹修士,能在我的攻擊下來去自如,又能把白道友嚇成這樣,我真是越來越對他感興趣了?!碧撓以滦Φ馈?p>  “論到對他的了解,諸位姐妹或許都不如我?!碧焦骱鋈徽f道。

  “哦,何出此言?要知道,程妹妹和韓楚的瓜葛,可不淺吶?!碧撓以吗堄信d趣地問道。

  美婦眼睛一轉(zhuǎn),隨明白了太平公主的意思,應(yīng)和道:“程妹妹畢竟和韓楚接觸的時間短,除了被救的那次,和他亦無多少聯(lián)系?!?p>  程若雪深吸一口氣,真是塑料姐妹情,男人都快成和尚了,你還來爭論到底誰的感情深。

  惹急了,她就把收刮韓楚全身的過程說出來,看誰先頂不住。

  太平公主嫣然一笑,“我和韓道友相識也有一個月的時間了,曾經(jīng)共同乘坐一輛馬車,也曾經(jīng)共處一室,還一起吃過一頓便飯,談過一次心?!?p>  她當(dāng)然沒有撒謊,只是略微潤色了一點,稍微夸張了一點,說的絕大部分都是實話。

  程若雪算是看清了太平公主的策略,她輕笑著,“韓楚這個人吶,很是奇怪,離得近不代表他喜歡你,離得遠不代表他討厭你。我有一個親衛(wèi)婢女,和韓楚共處一室長達半年之久,也沒聽說韓楚就對她青睞有加?!?p>  接著朝太平公主非常溫柔的笑道:“姐姐還是處子之身吧?可曾見過他右腿內(nèi)側(cè)有一塊胎記?”

  殺人誅心之語莫過于此。

  待在他身邊的時間長?她的婢女待的時間更長。

  關(guān)系親密?也不說見過什么胎記之類的了,清楚他的具體尺寸么?

  虛弦月只是想看戲,不想鬧出矛盾,出來勸阻兩人,“不值當(dāng)為了一個臭男人,鬧得我們姐妹不愉快,來來,我們來說說,怎么處理這個狀元郎?!?p>  沈文霄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呢,忽然四女的目光都放到了他身上,莫名后背有些發(fā)涼。

  韓兄說的對,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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