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北冥看著攤在地上趴在長椅上的楚笙歌,徐徐的走近,眉眼中溢著溫柔,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小徒弟今日怎的看著如此虛弱。”
“......”
‘你家老爺子沒告訴你嗎?給我整出這么多破事?!刹簧?,昨日剛進了宮,今日便來了個嬤嬤,明面上是母親安排的,實則肯定和皇帝脫不了關(guān)系,估摸著她和穆北冥的婚期也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在籌備當(dāng)中了。
想到這,楚笙歌又覺得穆北冥看著不香了,特別是人家那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活脫脫的讓她悶得慌,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便不再理會。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沉靜,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見身旁再次響起那熟悉的聲音,輕飄飄的飄進了她的耳朵里。
“小徒弟可休息好了,今日師父要考考你近來自學(xué)的成果?!?p> 話畢,眼前便出現(xiàn)了一條長鞭,楚笙歌微微睜眼,伸手接過悠悠然從地上爬起,眼底也清明了許多,她撫了撫腰,拉伸了一下脖頸,是時候一雪前恥了。
“為師還是一只手,小徒弟可要準(zhǔn)備好了。”
楚笙歌長鞭斜垂,忽的高高揚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圓潤的弧線,朝穆北冥而去,穆北冥沒有用手一個側(cè)閃靈巧的躲開,長鞭落地發(fā)出啪的一聲脆響,卷起了一地塵埃,穆北冥目光灼灼,嘴角似乎略過一縷淺笑。
一鞭落空,楚笙歌順勢收回,一半之際旁側(cè)而出,卷起了地上的枯葉,瞬時漫天落葉而下遮擋在了兩人的視線之間,隔著空隙,穆北冥看著另一頭的楚笙歌長鞭直奔他而來,在翻飛的落葉中劃開了一道口子,穆北冥抬手預(yù)直接結(jié)束這場比試,對面之人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仿若狐貍一樣。
將長鞭臨近之際調(diào)轉(zhuǎn)方向偏向了一旁,但并未就此結(jié)束,而是順勢又從旁側(cè)席卷而來,穆北冥眼中笑意更深,往旁側(cè)急忙閃躲,并未給她再次出招的機會直接將長鞭攔截。
楚笙歌用力抽了幾下,奈何遠處那人依舊紋絲不動。
“小徒弟雖未傷到師父,但已是不錯,能在短時間內(nèi)有如此成效,并根據(jù)自己的思考対招式加以改變,小徒弟還真是讓為師的成就感爆棚啊?!?p> 楚笙歌冷嘲熱諷道,“師父何來的成就感,從我這分走的嗎?”他從始至終就只給了她幾本書,讓她揮舞了下鞭子,哪次課堂不是他在一旁涼快啊,得虧本小姐天賦好,要不就被你給“誤人子弟”了。
穆北冥松開手里的長鞭,將手背在了身后,“能教出如此聰慧的徒兒,為師自然是有成就感的。”
手中的力道消失,長鞭再次被楚笙歌掌控,孫子兵法有云:攻其不備,誰說比賽結(jié)束了,手腕用力,軟鞭再次由地而起,穆北冥急忙閃開,但避之不及手背被軟鞭擦傷。
穆北冥抬手看了看,眸光戲謔,“小徒弟還真是狡猾,是為師大意了?!?p> “好!”就在此時出來一陣“啪啪啪”的掌聲,伴隨著一聲聲洪亮的贊嘆聲,風(fēng)寧遠從遠處蹦跶了過來。
穆北冥看清來人,黑眸頓時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