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清早,楚府的門外就很熱鬧,連著整條街來了許多看熱鬧的人,眾人站在路旁眾說紛紜。
一路人道,“沒成想,這一向行事低調(diào)的三皇子竟有如此財力?!?p> 另一路人順勢接話,“是啊,你看這聘禮光是這送禮的隊伍都擺排了兩個府邸的一半距離,這待遇怕是連皇后都比不上吧!”
身旁的人紛紛點頭,“是啊,是啊,怕是把整個府邸都要給搬過來了?!?p> 丞相府外,宋蓮祎聽著聲響出府觀望,這幾日對于楚笙歌和穆北冥的婚事她也有所耳聞,心底雖憤懣的不行,但也只得壓著,關(guān)鍵是誰不好,偏偏就攤上了她最不喜歡的人——楚笙歌。
想著今后還要和她共侍一夫,宋蓮祎真是打心底里的不愿意。
如今又看著這么大的排場,心底更是不好受,咬咬牙轉(zhuǎn)身回了府里,身后的婢子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丞相府的人誰不知道她們家小姐表面上雖溫婉,但實則不過是一個笑里藏刀的主,特別是不高興時隨意挑點小毛病便鞭打下人。
在丞相府為奴為婢這么多年,自是會看主子們的臉色,誰都不愿意往宋蓮祎的槍口上撞。
而將軍府中,楚笙歌已早早的梳洗完畢,剛到客廳,就聽見張管家來報,“夫人、夫人,三王爺來了?!?p> 寒若妗見狀,輕聲呵責(zé)道,“張管家年歲也不小了怎的還如此莽撞?”
張管家聞言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tài),立馬收斂一下面部表情,低頭俯首站向了一旁,但這也不能怪他,饒是他再見多識廣,也委實被這門外的陣仗嚇了一大跳。
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的響起,領(lǐng)頭的正是穆北冥,身后人著紅布衫四人一組抬著紅色箱子跨入客廳內(nèi),長廊盡頭還有紅色的身影再往里走。
這下輪到寒若妗不淡定了,這未免有些太過夸張了些,身旁的張管家拂過身來,湊到寒若妗耳旁小聲道,“夫人,我們換個地方吧,這里怕是小了些,后面許多人都還沒有進(jìn)來?!?p> 寒若妗點點頭,小聲道,“轉(zhuǎn)后院去吧?!?p> “是!”張管家轉(zhuǎn)身面向眾人彎腰俯首,做了個‘請’的姿勢,“眾位隨我往這邊來。”
一干人等轉(zhuǎn)移了方向往楚府后院去了,穆北冥站在后院的大樹底下乘涼。
等著人數(shù)盡數(shù)到齊之后,整個后院早已擠滿了箱子,有的箱子還疊放在了一起,張管家以前還沒覺得后院小,現(xiàn)下看來簡直就是不夠用啊。
楚笙歌雖不是很理解下聘禮這個環(huán)節(jié),畢竟她也是第一次,但憑她以往所見,這排場肯定不小,可以說男方是給女方家給足了面子,她知道穆北冥有錢,沒成想今日一見還是嚇了一跳,倘若她嫁了他,那以后豈不成了民間俗稱的小富婆,想想都覺得開心。
后院內(nèi)擠著一群紅壓壓的人,寒若妗被迫站在了最邊角,向遠(yuǎn)處的張管家使了個眼色,張管家自是明了,站到了稍微高一點的地方高聲喊道,“眾位想必都累著了,隨我到前廳喝口茶”
一幫人很有秩序的離開,頓時院子里稍微空曠了些。
后院門口許多人還在探頭探腦的往院內(nèi)張望,府里的家丁也踮起腳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對于好的東西,誰都想欣賞一下。
穆北冥似是休息夠了,從樹蔭里走了出來,來到紅箱子邊上,對身旁的一位老者道,“可以開始了?!比ミ^三王府的人都知道這是三王府的老管家。
老管家點頭,從身側(cè)一大紅箱子里取出一個厚厚的紅本,面色沉穩(wěn),挺了挺胸脯,仰頭高聲道,“三皇子穆北冥,特來楚府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