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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粱笙歌夢

第九十二章 三人行

黃粱笙歌夢 暖暖小時光 3007 2020-07-23 21:54:23

  楚笙歌看的出來,夏安康心中是向往著這軍旅生活的。

  自從來了這北邊的大營,這小伙子也很少跑到她跟前來鬧騰了,要么就自己在軍營內(nèi)四處參觀,要么便是自己一個勁兒的練功夫。

  也閑不下來,倒是也給她省了一些事。

  穆北冥雖到了軍營,但也還沒來找過她,但是楚笙歌知道這擺明了就是來接她回去的,賴在這里不走,他又不能做什么,唯一扯得上關(guān)系的便是她。

  不過也是應(yīng)該的,婚期將近,出于對女方安全或者說對女方是否能夠按時出席考慮,他跟在她的身邊都是有他的道理。

  她本來就不能待太長的時間,現(xiàn)在大哥回來了,盡管心中還有疑惑,但是也還是不能做太長時間的逗留,時間長了,不知道她那師父會憋什么壞把她給扛回去。

  想著心中便有了決定,做完一些事后,十日之后便回城。

  楚笙歌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了父親,楚震南也并未說什么,盡管心中不舍,但是他知道他的女兒不能在外逗留太長時間,于正在準(zhǔn)備出嫁出嫁的女子這樣也并非好事。

  而此時北邊荒野,張琴清可算是對羅剎院近來剎者無故失蹤之事有了些眉目。

  飛鴿傳書給了寒若妗。

  “羅剎院已亂。

  -——張琴清”

  寒若妗夜里收到了信,眉眼間泛起了寒光,看來這皇宮要大洗禮,她們羅剎院也要跟上。

  追蹤了這么久,才讓人逮住了馬腳,真是厲害!

  不過,羅剎院是她們祖輩以來的心血,怎會讓它輕易葬送到別人的手里。

  那么接下來就讓她來完成這最后一次的使命。

  ......

  楚笙歌夜里沒有睡意,獨自出了營帳溜達(dá),大營內(nèi)不一樣燈火通明,各個地方都有值夜的士兵在巡邏,看著人有些多,楚笙歌便自己一個人出了大營。

  大營外與大營內(nèi)相比則更為荒涼,只有些黃色的微光從營中漏了出來,照亮了角落里兩個孤零零的帳篷,不知道為何楚笙歌覺得有些好笑,“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破舊的營帳還亮著沒有燈,里面的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越往遠(yuǎn)處走光線便越暗,四周隱隱約約還傳來些野獸的嚎叫聲,蟲鳴聲,以及樹葉晃動的聲響。

  楚笙歌膽子倒是很大,繼續(xù)往前走了些,直到遇上了一根已經(jīng)落完葉的大樹,氣運胸腔,飛身一躍便上了樹,找了一根比較強(qiáng)壯的樹丫坐著,背后真的是黑不溜秋的什么也看不見。

  以前在西啟皇城的時候爬上高出可不一樣,能覽盡萬家燈火,城市繁華,想著倒也有些想戀那份喧囂了。

  這夜里的風(fēng)吹著倒是舒服,不遠(yuǎn)處的大營在視線中一覽無余。

  倒是一個觀光的好地方。

  楚笙歌想著,雙腳搭上了樹架,背靠著樹干,愜意的閉上了眼,忽的感覺到了一些碎木屑掉落在了臉上,抬手摸了兩把,又掉了一些下來。

  有些不喜的睜開眼,想著換一個高點的地方,抬眼便看見了自己頭頂上的樹干上還站著兩個人。

  定睛仔細(xì)一看倒是被嚇著了,這不是言莫白和穆北冥嗎?

  三更半夜這兩人待在那么高的樹杈上做什么啊,頭頂?shù)娜艘部粗_下的人,三個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氣氛尷尬了一段時間。

  楚笙歌最先回過神來,仰頭揮了揮手道,“二位......晚上好?”

  言莫白倒是應(yīng)聲的早,“楚小姐,晚上好?!?p>  穆北冥白了一旁的言莫白,嘴角揚(yáng)起一抹弧度望著樹下開口道,“小徒弟晚上好?!?p>  接著便縱身一躍跳到了楚笙歌所在的樹干,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恼竞?,楚笙歌往旁?cè)略微站了站,果不其然,下一秒,言莫白緊接著便跳到了楚笙歌所在的樹干。

  枝干抖了兩下,楚笙歌有些后怕的穩(wěn)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緊接著就聽見了一聲清脆的‘咔擦’聲響,楚笙歌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站直了不動。

  站在旁側(cè)的兩個人似乎也感覺到了這過分受力的枝干,在此時已經(jīng)脆弱不堪,各自都穩(wěn)住了身形,面面相覷,緊接著一聲極為清脆的‘咔擦’聲再次響起。

  枝干向下一掉,三人各自往下落。

  楚笙歌在最中間,反應(yīng)過來立馬借力往前飛去,緩緩的落在了不遠(yuǎn)處地上,心中暗自心虛得虧會了輕功,那不然這種高度,不知道要在床上蹉跎多少天。

  站直后回頭望身后的兩個人,

  楚笙歌,“......”

  此時兩人各自搭著對方的一只胳膊,而正中間空出了一小塊地方,保持著異常奇怪的姿勢干瞪眼。

  這是要接她嗎?

  楚笙歌看著在一旁反應(yīng)過來后,迅速松開手,互相嫌棄的兩個人,再三思索了片刻,貌似只有這個答案比較適合,或者說兩人在情意綿綿?

  咦!還是不要自己亂想了。

  不然又要多出一位情敵。

  楚笙歌走到兩人中間,將兩人從中間隔開。

  首先偏過頭對一旁的言莫白笑意盈盈道:“小國主,時候也不早了,早些歇息,熬夜以后是會腎虛的。”

  “我虛不虛你以后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穆北冥黑著一張臉,瞇了瞇一旁的言莫白,另一側(cè)的人倒也不怕笑著對著他挑了挑眉。

  楚笙歌感覺脊背一陣寒涼。

  這天還真是聊不好,抽搐著嘴角道,“您還是以后留給別人吧,我忙……”

  說著便揮手告別,拉著穆北冥的手轉(zhuǎn)身就走,走的那叫一個灑脫。

  直到遠(yuǎn)處的光越發(fā)的明亮才緩緩的停下了腳步,看了看身后,言莫白并沒有跟上來。

  還好,不然那三人行的氣氛簡直別提有多滲人。

  穆北冥也并未吱聲,一路上跟著她小跑了一段路程,直到面前的人緩緩的降了速,才低頭凝望著面前慌張的小臉。

  好心的提醒道:“小徒弟可以松開了。”邪魅的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揮了揮還被楚笙歌緊緊握在手里的手腕。

  楚笙歌訕笑著松開了手,沖動就是魔鬼啊,身后拉了一位魔鬼啊!

  “師父近來可好?”

  穆北冥挑眉,邪邪一笑,“好的不得了?!?p>  呃……

  還能說什么。

  話題……話題……讓我想想……

  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還是要快些走。

  “師父為什么要來這兒???”

  “我說過啊,為你。”說著便大步攔在了楚笙歌的面前,俯身定定地望著面前一臉慌張的人。

  “哈哈......對哦......”

  她都忘了上次他明明當(dāng)著父親的面便說了是來保護(hù)她安全的。

  “小徒弟,為師給你的十八般武藝的秘籍,你練得怎么樣了?!蹦卤壁に瓶闯隽怂嫔系膶擂危芙o面子的轉(zhuǎn)換了一個話題。

  有了‘梯子’,楚笙歌立馬順著走了下去,“那個啊,已經(jīng)練得差不多了?!?p>  說到這立馬又有了些自豪的挺起了胸脯,繞過穆北冥的身側(cè)往前面走。

  “哦,是嗎?”穆北冥特意提高了尾音,表示出自己并不信服。

  楚笙歌見狀,停下了步伐,背身立在了營帳的門口,開口道,“師父,要不咱試試?”

  穆北冥望著逆光而戰(zhàn)的人,在陰影里笑的狷狂,忽的一瞬間有些恍惚。

  回過神來是有些好笑的望著她,繼而將一只手背身立在了身后,另一只手在空中揮舞了幾下,悠悠然開口道,“老規(guī)矩?!?p>  楚笙歌眼神陡然轉(zhuǎn)換,從遠(yuǎn)處飛身上了前,穆北冥還是老樣子站在原處并沒有任何動作。

  ......

  小半刻后楚笙歌終于回了營帳,躺在了榻上攤著,張嬤嬤從帳外進(jìn)來,楚笙歌立馬又從榻上走了下來,起身為她倒了杯茶。

  這幾日,張嬤嬤或許是真的累著了,每日早出晚歸,既要忙她的事情,又要忙她母親的事情,兩頭跑肯定是累的。

  雖表面上還是遵照著那些條條框框的禮節(jié),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一旁,但面色著實憔悴了許多,楚笙歌硬扯著才將她拉到了圓椅上坐著,將茶水揣進(jìn)了她的手里,她拿著了最后還是放下了。

  并且再一次從圓椅上站了起來,離楚笙歌有了一段的距離,楚笙歌也是沒轍了,撇了撇嘴頗為無奈的盯著遠(yuǎn)處的人。

  張嬤嬤便開始匯總這幾日調(diào)查出來的事情,楚笙歌是真心佩服眼前的這位女子,只身一人便可隨意出入很多地方,也可調(diào)查出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張嬤嬤一板一眼的匯報完,說了自己的看法便轉(zhuǎn)身出了營帳,楚笙歌也未多做挽留,讓人家回去早休息也比在這和她耗著要好。

  不過,這幾日,她倒是弄明白了一些讓她疑惑地事情。

  楚笙歌重新甩開了鞋子躺回了舒服的榻上,回想著之前的場景。

  自己本是信心滿滿,奈何人家道行太過高深,再一次穆北冥有用一只手巧妙地贏了她。

  楚笙歌揉了揉還有些痛的肩膀,下手也真是夠狠的,就不懂得憐香惜玉嗎?

  還有那一副揮舞著單手得意洋洋的表情真是讓人不舒服,真是越來越欠揍了。

  呵,不著急,時間長,咱慢慢來,等我把你的師偷完,總有一天會是我在你面前耀武揚(yáng)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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