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的軟沙發(fā)旁,小女傭恭恭敬敬地為三人端上咖啡,然后點著小碎步站到時景身后。
寧晚晚端起咖啡杯低著頭小酌一口,身體僵直十分拘謹,她覺得這大廳空曠得有些過分了,隨便說句話可能都會有回音。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林頌,是阿晨的主治醫(yī)生,跟那小子同一屋檐下已經(jīng)有六年了。”
“咳,咳”
林頌的自我介紹差點讓寧晚晚一口咖啡嗆死,她瞪大的眼睛里多了一抹復雜,無敵的大腦又開始無縫銜接兩個大帥哥一起生活的和諧畫面……
語言是一門藝術(shù),在這文化多元信息爆炸的時代,真是一不小心就容易被理解偏啊。
林頌挑了挑眉,說:“你別誤會,因為阿晨的情況特殊,所以我就一直住在別墅里照顧他的病情,處理過不少像剛才那樣的緊急事件?!?p> 寧晚晚使勁搖搖頭,差點把鼻梁上那副用來裝斯文的眼鏡框甩出去,“我沒多想,就是你的表達方式有些——嗯,你也是被時總雇傭過來的?也不能離開這別墅?”
“我可以自由出入這里?!?p> “那為什么我不行?”
林頌悶聲輕笑,“因為你還沒有得到我們的信任,我在這里六年已經(jīng)是自己人了,而你是新來的,很抱歉,我們也得防著你一手才行啊?!?p> 寧晚晚:“……”
說的也是。不過還是很不爽。
“不僅是你,阿晨也不行”
“二少爺他不能從這里出去?”
“不能?!?p> “為什么?”寧晚晚皺了一下眉頭,扭頭看向時景,雖然有點慫,但還是小心翼翼把心里的話說了出來:“這——不是囚禁嗎?”
時景眸色微涼,抬眸看著寧晚晚的眼睛,那冰冷冷的眼神,差點把她嚇得炸毛。
他抿了抿雙唇,開口說:“你說得對,就是囚禁。但我也沒有辦法,阿晨他那副樣子,如果讓他跟其他人接觸,真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恐怖的事,我只能把他關(guān)在這里。我知道這對他來說不公平,但這么做對他、對別人都好?!?p> 寧晚晚沒再問什么,時景說得也對,一個差點把自己掐死的人,對自己下手都那么狠,誰知道還會能干出什么來,把他關(guān)起來也算為社會做貢獻了。
不過,有一件事她的確要弄清楚,“嗯,時總,我剛才是不是說了什么禁忌的話時晨他才——”
“具體是為什么我現(xiàn)在不能告訴你,你只要記住,不能在阿晨面前提有關(guān)他父母的問題就行,這是絕對的禁忌,別墅里所有觸犯過這個禁忌的人都不見了。”
寧晚晚:“……”
什么叫都不見了??!總裁大大您說得清楚點好嗎,這也太嚇人了QAQ
寧晚晚嘆了一口氣,她到底是進了個什么龍?zhí)痘⒀▉?,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嗎:)
林頌的目光在時景和寧晚晚之前打了個來回,然后露出一抹招牌笑容,說:“晚晚,我應(yīng)該可以這么叫你吧。我問你個問題,你覺得阿晨長得怎么樣?”
寧晚晚抽了一下嘴角,不是很懂話題怎么突然就轉(zhuǎn)到顏值上了,不過說實在的,那個小瘋子還真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這不是假話。
“呃,挺好看的?!?p> “那你當他的女朋友好不好?”
寧晚晚:“……”
什么玩意兒?!
寧晚晚大腦當機,還以為自己幻聽,眼睛瞪得像銅鈴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林頌,恨不得在他身上穿上個窟窿。
林頌眉梢輕挑,慢慢解釋道:“別著急,我話還沒說完。當然不是讓你真的當他女朋友,我們也沒有權(quán)力這么要求你,只是想請你幫個忙,裝成他的女朋友?!?p> “為、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是個醫(yī)生,要這么做當然是替阿晨的病情考慮了。你應(yīng)該看得出來,他對你特別依戀,甚至到了一種病入膏肓的程度,如果你能配合我暫時裝成他的女朋友跟他相處一段時間,這對他的病情有很大幫助。只要兩個月,兩個月后你就可以離開,可不可以?”
“當然不行!”
寧晚晚倏地一下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兩只手握成拳頭在身前晃了晃,“這也太荒唐了,我、我母胎單身這么多年,初戀怎么可以這么被你們利用呢?這絕對不行!”
時景聽了她的話連眼皮都沒眨一下,放下手里的咖啡,說:“如果你答應(yīng),給你一天三千?!?p> “你以為我就是那種為了錢什么事都能做的女人嗎!”
“一天五千。”
“……”一天五千,兩個月六十天,那就是三十萬,她辛辛苦苦工作好幾年不吃不喝才能攢這么多錢。
糟糕,是心動的感覺!
不行不行,這種出賣靈魂的事不能做。
寧晚晚深吸一口氣,說:“時總,我雖然窮了點,但也是有底線的,絕對不能——”
“一天一萬?!?p> “絕對不能見死不救。時總您放心,這兩個月二少爺交給我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