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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伏太子轉(zhuǎn)正記

第十章 初出茅廬

潛伏太子轉(zhuǎn)正記 木如青 4718 2020-05-27 13:05:52

  清晨的光亮爬上了地平線上。流櫻宮內(nèi),一夜驚夢,待到晨昏交替之時(shí),已到了卯時(shí)。殿內(nèi)院中晨起宮人已經(jīng)開始打理。流櫻宮內(nèi)一塵不染,四處犄角皆被收拾妥當(dāng),看不出不茍。

  南泠兒哈喇子流了滿嘴,四仰八叉的在床上睡著。月顏看著睡相如此奔放的殿下,瞧了一眼,輕聲的喚到:“公主,公主,過了卯時(shí)了,您該起來了?!?p>  南泠兒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含糊著嗓音嗯哼了一下:“卯時(shí)了啊,那還早,容我再瞇一會。”

  月顏焦躁的看了眼南泠兒急急的說到:“不行啊公主,別的宮的主兒早就起來梳洗打扮了,況且您是今天的角兒說什么也不能落后啊?!彼蝗菽香鰞憾嗉涌紤],背著她坐到了梳妝臺前。

  轉(zhuǎn)身從臺上捧起一個(gè)藕粉色的衣衫擺到南泠兒的眼前興奮到:“今晨,皇后娘娘就遣人送了過來,說您今兒穿了定會好看。”

  南泠兒瞬間清醒了過了,她伸手摸了摸質(zhì)感細(xì)膩的布料,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布料挺不錯,不過皇后特意送來這個(gè)做什么?”

  月顏也疑惑的搖了搖頭:“奴婢也不知,只是皇后娘娘宮里的李公公送來衣衫就走了,并未交代過多……”

  南泠兒歪著頭想了一會。也對,今日封我為公主,那日后也要尊稱她一聲母后,想來她特地送來也是情理之中。一來自己穿的體面不會丟了皇家顏面,二來也更能襯得她母儀天下賢良淑德的美名。

  南泠兒拍了拍手笑到:“既然送來,那咱們就來者不拒。來套上衣服,讓咱家好好來瞅瞅怎么樣!”

  片刻,她站在鏡前仔細(xì)的端詳起來。一襲淡粉色真絲羅衫,下著珍珠白的刺繡褶裙,襯得一彎柳葉吊梢眉下,明眸輪波流轉(zhuǎn),美目婉轉(zhuǎn)非畫似畫。皓齒白牙,粉唇微啟,嬌嫩的如豐收季的蜜桃一般鮮嫩欲滴。旁的兩個(gè)淺淺的酒窩,似笑非笑,宛若碧波微微的暈開。搭配若有若無的淡粉胭脂,更襯得滿面春風(fēng),清純里更透著一絲嬌嫩之氣。白玉流蘇發(fā)簪簡單的綰住飄逸的青絲,秀發(fā)微微卷曲,隨意的婉轉(zhuǎn)在腰間。再移目到弱骨無移纖纖素手上的茶晶鐲子,散發(fā)出一種溫潤如玉的美感。整個(gè)人宛若是從天上走下來的仙女一般,美的讓人不忍移目……

  她從未覺得自己的一張臉竟也可以穿的如此好看,她吃驚連連的看向月顏問道:“這是我嗎?”

  月顏早在旁看的愣了神,一件簡簡單單的衣服竟然被公主穿的如此美麗,仿佛不似真人一般,而是從畫中走出來的美人,專門勾人心魄。她見公主扭頭問她連忙回答:“公主殿下美極了,奴婢不知該用什么詞來形容了!”

  南泠兒看著一個(gè)勁夸自己的月顏,自己心中也滿是喜悅,早知道小時(shí)候穿古裝那么好看就多拍點(diǎn)藝術(shù)照好了,現(xiàn)在自己那么美他們也沒辦法看見了……

  掩了掩心底的憂傷,站在鏡前發(fā)愣了一會,思緒又飄到了別處……

  這時(shí)南泠兒忽然想起一事來,昨晚那人是斷然不可讓他人知道他的存在。

  她瞅了一眼旁邊的月顏,輕柔的拉過她的手推心置腹的問道:“顏顏,本公主問你,咱們相處這兩日,我待你好不好呀?”

  月顏明顯下了一大跳立馬回答:“公主沒有那般嬌縱,不擺架子,對月顏也是極好的,沒有發(fā)過任何脾氣?!?p>  南泠兒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問道:“那若是昨晚的事我讓你不要說,你能做到嗎?”

  月顏嚇得一身冷汗,從前就聽聞主子為了封下人的口舌,草菅人命,以絕后患。自己怕不會也是如此下場吧,她立馬跪下:“公主是難遇的好主,奴婢是斷然不會出賣公主的!”

  南泠兒見她如此慌張,反而微微一笑,扶她起來到:“你何必如此驚慌,我不過是讓你管好嘴罷了。只是………今日要是有任何人管我們問起,你都裝作不知道,也不要有任何的緊張,聽明白了嗎?”

  月顏恭恭敬敬的說道:“奴婢謹(jǐn)遵公主教誨!絕對會做到不緊張的……”

  南泠兒想笑又不敢笑的望著她緊巴巴的臉蛋:“走吧,我看時(shí)辰也差不多了,也該去父皇那兒了?!?p>  南泠兒踏出殿門,一路向西穿過御花園走過正門來到了宣正宮的宮前。

  她深呼一口氣,調(diào)節(jié)了一下自己緊張的情緒,揚(yáng)了揚(yáng)笑臉帶著月顏?zhàn)吡诉M(jìn)去。

  這時(shí),全場的焦點(diǎn)幾乎全部投射到了南泠兒的身上。一時(shí)間場內(nèi)芳華皆黯然失色,凋零了自己的光輝。宛如踏蓮而下的謫仙一般自帶光華,耀眼的讓人分不清是天上還是人間。

  南泠兒無視眾人吃驚的目光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了南宮清苑坐在位置上直直的看著自己。

  她是皇姐,想必自己的位置應(yīng)該就是在她邊上吧。南泠兒不緊不慢的朝著那個(gè)方向過去。

  面帶歉意柔柔的道來:“姐姐昨日到流櫻宮中妹妹身體抱恙實(shí)在沒有辦法見客,今日特來向您賠個(gè)罪,還望姐姐贖罪……”

  南宮清苑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眼前這個(gè)美如詩畫般的女子,半天才緩過神來:“額……沒事妹妹,都已經(jīng)過去了……既然你身體不好那就別站著了,快入座吧。”

  說到入座,南泠兒淺淺的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南宮清苑右邊坐著的常含燕,不失禮貌的說到:“含燕郡主,這個(gè)位置好像是我的吧……”

  常含燕本就為了流櫻宮的事生著氣,再一聽當(dāng)事人居然已經(jīng)如此欺人太甚了,更是不能忍耐,破口大罵:“賤人,你是哪個(gè)啊,你什么身份?竟敢驅(qū)使本郡主!”

  南泠兒皺了皺眉頭,冷笑:“比你身份高的人,怎樣?”她對著月顏使了個(gè)眼色。月顏領(lǐng)會到,立馬走了過去一把將常含燕拉離了座位朝著南泠兒粗聲道:“公主。”

  常含燕立馬愣在了原地,一臉懵的望向了二臉懵的南宮清苑,委屈的叫到:“你個(gè)小賤人,我朝就只有一個(gè)清苑公主,你膽敢冒充公主,看我今日不撕爛你的狗嘴?!彼龥_著南泠兒就要撲打過去。

  后面幾個(gè)宮女狠狠的拽住了發(fā)狂的常含燕,把她牢牢的架住。

  南泠兒從小到大就沒人敢罵過她小賤人。現(xiàn)如今卻屢屢被她辱罵,她望著像瘋狗一樣的女人看著雙眼通紅的常含燕冷笑:“含燕郡主好大的口氣,居然要撕爛我的嘴,等會也不知道等會是誰要撕爛誰的嘴!”

  常含燕見她那么大的架勢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她甩開幾個(gè)拉住她的宮女,不服氣道:“你說你是公主!呵,怕不是陛下和哪個(gè)無名無份的女人所生的私生女吧!在這里跟我耀武揚(yáng)威的?!彼荒槻恍嫉目粗矍斑@個(gè)云淡風(fēng)輕的女子,更是心中窩火。

  南泠兒見她丑態(tài)百出的樣子,不禁冷笑了下,不緊不慢的說到:“聽聞妹妹也是個(gè)沒有名分的賤妾所生的吧。當(dāng)年丹陽夫人見你可憐才收入名下,現(xiàn)如今卻在這五十步笑百步。也不知你在這里得意個(gè)什么勁?!?p>  常含燕的臉徹底綠了,她自小就忌諱別人同她講這個(gè),沒想到現(xiàn)如今真有人敢這樣惹怒她。她氣的揚(yáng)起巴掌就要劈下去。

  南泠兒眼疾手快,一把逮住了她的胳膊,厲聲:“你敢打我!我自是父皇的骨肉,那身份就是君。你身為郡主那自然就是臣!君君臣臣的道理難道你不懂嗎!”

  常含燕明顯被南泠兒的話給唬住了。她想打她現(xiàn)在也找不到合理的理由了。是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

  這時(shí),忽然一陣溫涼的觸感分開了兩人的僵持,只聽女人溫柔的聲音從身邊突然響起:“好了!你們倆就不要再爭執(zhí)下去了。既然知道妹妹是自家人了,那就不要再吵了,終歸是傷了和氣不好?!?p>  常含燕怒嗔:“表姐!她是向你來搶公主尊位的,你竟然如此沉得住氣!”

  南宮清苑見她這么一說,臉色猛地一變,這常含燕那么多年了還是跟蠢豬一樣,這種話也能說的出口,擺明了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嗎?她訓(xùn)斥:“含燕,你以為本宮向來是把公主之位看的這么重的人嗎?這些從來都是虛的。現(xiàn)如今妹妹好不容易回來了,我們卻在這說風(fēng)涼話,你覺得合適嗎?”

  常含燕見自己理虧,又說不出什么大道理的話,蔫蔫的放下了手,狠狠的撇了一眼南泠兒,惡氣滿滿:“你等著!以后別讓我逮到你的把柄!”

  南宮清苑見她還說那么愚蠢的話,氣的頓時(shí)不想再理她,她轉(zhuǎn)臉朝南泠兒笑到:“妹妹別太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她從小就是火爆脾氣,所以口無遮攔得罪了很多人,今日有所頂撞,還望妹妹見諒……”

  南泠兒見她替常含燕說話,也不好再計(jì)較什么,故意大度的笑了起來:“怎會,都是自家姐妹,現(xiàn)在吵吵也是尋常姐妹斗嘴一樣,姐姐多慮了?!?p>  南宮清苑見她氣也消了也就放心的笑了一下。卻聽那邊不嫌事大的常含燕踢了踢隔壁桌子大聲喊起:“起來,給本郡主讓位?!?p>  空氣忽然凝固了起來,原本低頭啜飲的女孩“啪”的一掌拍到了桌子上,冷笑:“你怕不是沒搞錯吧,你憑什么叫我起來?”女孩眼睛瞪的圓圓大大,雖是滿身怒氣但卻看不出任何生氣,卻有幾分可愛。

  常含燕哪里把她放在眼里,伸手便要一把推開,就當(dāng)她手剛要碰到女孩時(shí)。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一把抓住了她胳膊,南泠兒嚇了一跳趕忙回頭看去。

  只見男人溫潤如玉般淡雅的眉眼如潺潺的流水一般波連婉轉(zhuǎn)。唇色如櫻,肌若白雪,墨色般烏黑的雙眼仿若浩瀚星海,凜冽中透著些許清幽。白繩微束隨風(fēng)而逸的長發(fā),仿若天上謫仙一般,美到極致。

  她從未見過如此美的男子,就像是天上下來的神仙一般清新俊逸,風(fēng)流倜儻。

  “大哥!”女孩一臉驚訝的看著身形俊朗的男人興奮的叫了出來。這下可有你常含燕好果子吃了,叫你平日里盡欺負(fù)我。

  男人微微一笑,放下了常含燕舉起的手臂,道:“不知舍妹哪里得罪了含燕郡主,讓你如此大發(fā)雷霆?”

  男人雖表面上雖云淡風(fēng)輕,但內(nèi)里卻涌出一陣強(qiáng)大的氣場,四周氣壓瞬間冰固

  常含燕身體微顫,見到如此美的男人臉上泛開了異樣的紅暈,她行了行標(biāo)志的宮禮道:“不知晴雪小姐還有個(gè)哥哥……”

  “我怎么就不能有哥哥!我哥哥可厲害了呢!”洛晴雪一臉傲氣拉住了男人的胳膊哼哼唧唧的看向她。

  男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寵溺的刮了一下洛晴雪的小鼻子,溫柔道:“雪兒,不得無理?!?p>  轉(zhuǎn)而賠罪:“在下洛嵐軒,自小便被家父送到玄靈山上學(xué)習(xí)武藝,師從虛空真人。所以含燕郡主沒有見過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還望郡主體諒?!?p>  難怪有飄逸如仙般的氣質(zhì),竟是虛空真人的弟子,這樣美的人怕是在坐的都男人都早已自愧不如了吧。常含燕掩住心底的笑意,也不顧自己的身份,裝作一臉無助抽抽搭搭的望向他道:“可惜現(xiàn)在早已沒有位置了,不如洛公子想想法兒,我也總不能站著吧……”

  洛嵐軒見她故作嬌羞樣子,心里不禁惡心起來。扭頭卻撇見南泠兒也準(zhǔn)備在這坐著心中頓生一個(gè)念頭。他立馬溫和的笑到:“郡主不如這樣,郡主坐我的位置,我與家妹一同坐。郡主覺得如何?”

  常含燕沒想到竟會這樣,她本意就是想要和洛嵐軒坐在一起,現(xiàn)如今卻被支的遠(yuǎn)遠(yuǎn)的,心里頓是不樂,她立馬嬌嗔:“洛公子,這樣多麻煩你啊,你若是不嫌棄,那我同你……一道坐吧……這樣也省的你來來回回那么麻煩……”她邊說還邊扭著自己的小腰,就怕別人看不出她的意圖。

  南泠兒見常含燕如此裝模作樣姿態(tài),心底不屑一顧,沒想到這種人竟不要臉到這種程度!見個(gè)男人就往上貼,而自己恰恰就是看不慣此類做法的人。

  她立馬端起一杯酒佯裝喝入嘴中。不巧,酒水不偏不倚的全倒在了常含燕的的身上。

  “??!你在干什么?”

  瞬間全場的目光集聚到了這處。常含燕抖著那一片濕透的衣服尖聲叫到:“你找死啊!”

  南泠兒看著她又急又惱的樣子,甚是滑稽,嘴角拼命掩住冷笑,趕忙抱歉:“誒呀,含燕郡主,實(shí)在是不好意思,今兒不知怎的,聽到了刺耳的話,手不知不覺的就抖了起來,還不偏不移的恰巧撒了您一身,你看我可真是對不住你啊?!?p>  常含燕揪著自己好不容易從煙雨閣新定的衣服,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臉無辜相的南泠兒。見洛嵐軒正在邊上看著自己,又怕影響了自己淑女的形象,于是忍著怒火,跺腳:“愣著干嘛?還不快扶我過去!”

  南宮清苑見她衣袖濕透,不禁心里暗暗的嘆了口氣,朝著常含燕:“等會我的流殤舞也要開始,現(xiàn)在要去換舞裙,順道一并陪你去吧。”

  她指了兩個(gè)宮女命令道:“你們扶著郡主下去換件衣服。”

  邊上的小侍女趕忙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牽住常含燕的胳膊,扶著一扭一拐的她,快速的退出了宴席。

  南泠兒見這做戲的兩人終于走了,心里大舒一口氣,癱坐在位置上吃起酒來。

  洛嵐軒心底暗笑,沒想到這小丫頭整起人來一套又一套的。

  他折扇一開,風(fēng)度翩翩的扇了起來,道:“沒想到,公主殿下整人的功力倒是不淺?!?p>  莫非又一個(gè)挑釁的?南泠兒白了他一眼不服氣:“我這個(gè)人從來就是有仇必報(bào)的。她屢次三番的招惹我,那我何必忍氣吞聲?”

木如青

想必大家也看出來了。常含燕不是什么好人。頂多算是炮灰一號吧。   南宮清苑雖是庶出但是母家勢力龐大。作為皇帝的獨(dú)女自然是看不慣別人和她平起平坐,甚至在身份上比她還好一點(diǎn)。從這里開始南宮清苑對南泠兒的惡意就滿滿的體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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