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林凡的紙飛機
上午兩節(jié)語文一節(jié)數(shù)學(xué),另加一節(jié)英語。
通過課程安排。
可知。
林凡他們小升初的決戰(zhàn)時刻,即將到來了。
不過。
課堂上。
除了少數(shù)一些諸如李卓明繡那種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應(yīng)該做什么的學(xué)生之外,大部分的小學(xué)生們依然還是渾渾噩噩,隨波逐流,該發(fā)呆的發(fā)呆,該啃橡皮擦和指甲的照啃不誤。
盧文杰。
甚至還偷偷地在課桌洞里折了一架紙飛機,準(zhǔn)備下課的時候隨它一起放飛自我。
盧文杰用胳膊肘捅了捅林凡,悄悄道:“林凡,你看我折的飛機,好不好?”
林凡點點頭。
好。
盧文杰折的紙飛機確實挺棒,別看他在學(xué)習(xí)方面至今毫無建樹,可是,若論起弄這些調(diào)皮搗蛋的小玩意兒,那,簡直就是盧文杰的看家本領(lǐng)啊。
林凡也折了一架。
該玩的時候,就要玩,一個小孩子不能時時刻刻的都要去做什么老茄子,如果那樣的話,豈非太過無趣?
下了課。
兩個家伙直奔操場。
今日。
無風(fēng)。
無雨。
天和日麗,恰是玩紙飛機的好天氣。
盧文杰捏著自己那架紙飛機的機架,扭了扭腰,右臂高高舉起,同時,右腕往前一送。
一下子。
就將那架紙飛機送了出去。
盧文杰瞇著眼,抬頭看著天空,臉上掛著一絲神秘的微笑,看那樣子,他的紙飛機必定會如同最新款的隱形戰(zhàn)斗機一般,穿云逐月,翱翔萬里。
可是……
……
讓人大跌眼鏡的事情發(fā)生了。
只見。
盧文杰的那架紙飛機,在接受了盧文杰使盡了吃奶力氣的助力之后,絲毫沒有感知到盧文杰好風(fēng)助我力,扶我上青云的心思,緊接著像一架戰(zhàn)斗機般平穩(wěn)飛翔、盤旋,表演一番,抓足了此時已經(jīng)走過來的明繡和田苗苗的眼球后,再緩緩落地。
它有點任性。
有點傲嬌。
有點……
不給盧文杰面子。
它,先是機頭呈90度角急速上拉,如同一支被點燃了引信,屁股冒煙氣急敗壞的二踢腳般迅速往上竄,竄到力竭后,機身迅速掉轉(zhuǎn)方向,又變成了一架俯沖式轟炸機,機頭對準(zhǔn)地面,急速向下俯沖……
“轟!”
紙飛機瞬間落地。
幸好。
是紙的。
不然的話,它就真的“轟”的一聲墜機,而后爆炸,瞬間將方圓五百米內(nèi)夷為平地了。
田苗苗“咯咯咯”笑了,她俯身拾起盧文杰的紙飛機,看了看,又捋了捋已經(jīng)摔變形的機身,“嗖”的一下,擲了出去。
嘿。
不出意外。
紙飛機。
二次墜落。
林凡抿了抿嘴,他微微抬起頭,看了看天空。
天空。
藍(lán)天白云。
煞是可愛。
林凡握著他那架紙飛機的機身,胸中氣息流動得心應(yīng)手瞬間就抵達(dá)了五根手指。
他也跟盧文杰一樣,將手臂高高揚起,手腕向前一推一甩。
紙飛機。
飛了出去。
不但飛了出去,而且,飛得很穩(wěn),很平,很有感覺……
那架紙飛機劃過了老榆樹的一根高高的細(xì)枝,嚇得一只紅頭蜻蜓拼命展翅升高后,又悠悠在操場上空轉(zhuǎn)了一圈,劃足了一個漂亮又完美的半徑,不偏不倚,恰恰降落回林凡的手掌心里。
哇!
呦呼……
Beautiful。
林凡瞇著眼,明繡和田苗苗站在他的旁邊,看著他手中那架極有靈性的飛機,臉上十分羨慕。
盧文杰更羨慕。
他覺得。
林凡就是與眾不同。
就連紙飛機,也折得跟裝了小馬達(dá)帶遙控的電動小飛機似的,想放飛就放飛,想回收就回收。
他湊到林凡面前,仔細(xì)打量著林凡的飛機。
奇怪呀?
為什么?
林凡的飛機——也僅僅只是一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紙飛機嘛!
田苗苗一伸手:“林凡,你的飛機為什么能飛那么久?給我看看,給我玩一下?!?p> 明繡也伸出了手:“我也要。”
哎。
一架飛機,兩個女孩子,怎么分?
那……
唯有再折一架而已。
于是。
林凡就在明繡、田苗苗,以及盧文杰的強烈要求下,又折了三架紙飛機。
一人一架。
四個小伙伴,并肩站在盧文杰劃的一條線上,異口同聲喊道:“一、二、三……飛。”
四架飛機同時飛了出去。
呵呵。
奇怪的是。
四架看上去雖然幾乎一模一樣的紙飛機,到了不同人的手里,飛出去的效果卻大不一樣了。
先看明繡。
明繡那架紙飛機飛得倒也平穩(wěn),說實話,林凡折的飛機,確實挺不錯的。
——林凡出品。
必屬精品?!?p> 只見明繡的那架飛機展動機翼,機身不抖不顫,在操場上空飛了一圈后,緩緩落地。
當(dāng)然。
如果有降落架的話,它必定是以降落架的小橡皮輪子飛速在地面上滾動著后,擦出一溜歡樂的小火花,才平穩(wěn)落地的。
……再看田苗苗。
田苗苗的那架紙飛機,由于她在擲出去的時候,犯了盧文杰一開始犯的毛病,擲出去的方向不太對,所以,那架飛機一沖上天發(fā)現(xiàn)天實在是太大了,太無邊無際了,實在是飛不到盡頭后,立刻沮喪得自暴自棄從半空之中一個倒栽蔥猛扎了下來。
它的意思。
它已看破一切……
換句話說。
它準(zhǔn)備破罐子破摔了,不需要照顧一下自己的主人田苗苗的情緒,不需要她拯救了。
于是。
它就一頭扎進(jìn)了老榆樹的樹葉里。
行吧。
你就呆在那里好了。
誰下來誰是孫子。
接下來。
再說盧文杰的那架。
盧文杰由于耍了一點小聰明,他是先看了一下林凡擲紙飛機的動作和手勢后才擲出去的,所以他的那架紙飛機飛得比明秀和田苗苗的都要好。
他的飛機。
向前。
再向前……
我要向前飛,我是……
飛著飛著。
它。
居然堪堪擦過一個過路女老師左耳垂上左右搖擺,看上去煞是可愛的一枚珍珠耳環(huán),斜斜地落在了那名女老師的前方。
那名女老師“咦”了一聲,一抬頭,看見是林凡幾個,不由笑了:“頑皮?!?p> 這個女老師不是別人,正是梁倩。
盧文杰“騰騰騰”跑了過來,撿起地上的紙飛機,并向梁倩問好:“老師——好。”
梁倩一笑。
高跟鞋滴滴嗒嗒,轉(zhuǎn)身走了。
嗨!
試問。
誰沒有童年?
沒有調(diào)皮搗蛋過的童年,能算完整的童年么?
山東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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