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鄰里鄰居,都開始做起了和事佬,你一言我一語的勸和起來。
趙家嬸子,見此也不再說什么,冷哼一聲便甩手離開了。
趙思寒一路賠笑的,把在場的人都送出去,回來就看到自己的母親,還拉著臉,站在門口看著自己。
“我先上去,看看暖暖怎么樣,你要是不想做飯,就回屋躺著,我們餓了,自己會做飯,我求您以后能不能不要自作主張,我明明給你說了,不要去,你就是不聽,非要大過年跑到人家家里鬧,這才高興,這好了,讓人家好好看咱們家的笑話?!?p> “我是為了誰?我不是看著兒媳婦難受,才去討一個公道,現(xiàn)在你反倒怪我,你還是我兒子嗎?當(dāng)著那么多人教訓(xùn)我,你是不是長能耐了?我是不是管不了你?你們一個個,娶了媳婦都忘了我這個媽了吧?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們兄弟兩個養(yǎng)大,就是讓你們來氣我的?你們是不是嫌我老了,也幫不上你們什么忙,就開始嫌棄媽,算了,我不活了,媽也不給你們找麻煩,我喝藥死了得了?!?p> 孔愛蓮說著就去柜子里翻找起來。
“你能不能不要鬧了,我說你什么了,你這又扯到哪里去了?誰嫌棄你了?”
“我鬧,我鬧什么,還不是因為你媳婦不舒服,我才過去找人說理,你們一個個,誰在家替替你媽,啥活都是我自己,我是樓上端了,樓下端,洗衣服,做飯,啥都是我自己干,你這一天天也不著家,我一天得跑幾十趟樓,生怕哪里伺候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真的做飯不好吃,我端上去,你媳婦就扒拉兩口,就不吃了,不吃就不吃,還吐,是不是嫌棄我做的飯?”
孔愛蓮越說越遠。
“誰嫌棄你做的飯?暖暖這從七八個月,天天都這樣,人醫(yī)生說了,有的孕婦就是后期反應(yīng)大,你一天天的,胡思亂想什么??!?p> “婆婆,你說這話我就聽不下去了,你什么時候給我端過飯,我記得我生孩子是夏天,我基本都是自己出來吃,你除了一天三頓飯,你還干啥了?月子里的衣服你洗過幾次,都是怎么洗的?連奶漬都是拿出去什么樣,拿回來什么樣?逼得我沒辦法,坐著月子都得下手給孩子洗衣服,你到現(xiàn)在,會給孩子換尿不濕嗎?怎么家里啥都你干,沒人動過手?這一段弟媳吃的飯,大部分還都是我做的,你還真是張嘴就來?!?p> 孫露露本來坐在屋里沙發(fā)上織毛衣,聽到婆婆如此說,忍不住出來爭辯道。
“你們吵吧,我上去了。”
趙思寒看著母親這鬧劇,也懶得再廢話,便直接上了樓。
孔愛蓮本來就在趙家嬸子那里吃了虧,可得知此的小兒子,非但不幫自己這個當(dāng)媽的,竟然還當(dāng)著那么多鄰居們說自己的不是,如今自己想發(fā)兩句牢騷,兒子都不愿意聽,上去找兒媳婦,大兒媳還跑出來跟自己理論一番,瞬間覺得自己委屈到極點,立馬聲淚俱下,坐在地上拍著大腿,開始哭訴。
“哎呦.....看我這張嘴,說啥都沒人待見.....哎.......兒子都不愿意聽我說一句話.....我這在家連敢說話都不敢了......老天爺啊.....你看看我這是教的什么好兒子......我去找人家干嗎?還不是為了他,他倒好,不幫自己媽,反而去幫別人,我是活不了了,讓我死了得了,一了百了,一了百了....”
.......
孫露露一看見婆婆這幅模樣,都不愿多看一眼,直接回房間,繼續(xù)自己的毛衣事業(yè)。
?。ㄗⅲ瑢O露露天生一雙巧手,織毛衣,小圍巾,這些手工活,自己是手到擒來,而且花樣繁新,自己能憑借自己的巧手,織出各種時下流行的動畫圖案的小背心,小毛衣手套,圍巾帽子之類的,所以還是有很多人找自己給織這些東西。)
暖椿見趙思寒上來,卻仍然能聽見樓下趙思寒母親的哭鬧聲:“我聽你媽還在哭呢?你怎么上來了?趙家嬸嬸不是走了嗎?”
“沒事,你別管了,我媽就那樣,鬧一會就算了?!?p> “那你也不能任由你媽一個人在樓下哭吧?你爸和你哥有沒有在下面哄哄你媽?這大過年的,別哭了。”
“我爸出去還沒回來,至于我哥那人,除非吃飯上廁所,外面就是天塌地陷,他也不會出他那個屋的房門?!?p> “啊,唉,那你下去哄哄你媽吧?這這么越哭越大聲了?聽得人怪難受的。”
“我不去,去也白去,我不下去,她自己哭會兒,沒意思就算了,我要是下去,她不曉得得哭多久?要不我抱著你,你這樣半躺著睡?這會怎么樣?有沒有好一點?”
趙思寒說著,坐在床頭,好讓暖椿能靠著自己,舒服一點。
暖椿這懷孕,體重居然飆到了88公斤,所以要是躺下睡覺,肚子壓著心臟,就整個晚上不知道要翻幾次身,所以無事的時候,趙思寒總會如此,讓暖椿能夠睡得舒服一點。
“不行,先扶我起來,我去上個廁所?!?p> “要不就在屋里吧?省的你上下樓梯。”
“不要,大白天的,我可不要在屋里上廁所。”
“好好好,走,皇后,我扶你下樓?!?p> 轉(zhuǎn)過樓梯,就看見坐在地上,披頭散發(fā)哭鬧著的趙思寒母親,暖椿還是忍不住想要拉地上的孔愛蓮。
孔愛蓮本來想著稍微拿拿勁兒,再裝一下,就撒了一下潑,正好甩在想要攙扶自己的暖椿身上,一個沒站穩(wěn),竟然把身子不便的暖椿推倒了。
趙思寒發(fā)覺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暖椿就那樣硬生生的爬在地上,好在暖椿死死的用胳膊肘撐著地面,肚子沒什么大事,但暖春的兩個胳膊,卻在老式的水泥地面上擦傷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