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吃過豬肉,也要見過豬跑吧?”沈懷信無力地說道,他虛弱地放下了筷子,不忍直視自己面前的這些菜,在他看來,唯一能吃的就只有自己碗中的白米飯了。
“那你還吃嗎?”趙寧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
“不了,雖然這些菜不怎么樣,但是也辛苦你了,重新叫人再做些飯菜送上來吧,你不能走,你要跟我一起吃!”眼見著趙寧就要偷偷開溜,沈懷信連忙叫住她。
“好好,我陪你吃,我陪你吃?!?p> 兩人吃完飯之后在山寨外面的小土坡上坐著看夕陽。
“現(xiàn)在的生活可真是美好??!”趙寧由衷的發(fā)出了感嘆。
“是啊,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時間都永遠停在這一刻。”沈懷信抬頭看著夕陽,小聲地說道。
“嗯?你在說什么?”趙寧沒有聽清剛才沈懷信的話,疑惑的轉(zhuǎn)頭問道。
“沒有,我是在說我以后再也不讓你做飯了?!鄙驊研呸D(zhuǎn)頭對上了她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好啊,沈懷信,是不是翅膀硬了,皮癢了?敢跟姑奶奶我作對了,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做那些菜,說起來都是你的錯!”趙寧說著說著就站起來,抬起手就要打沈懷信。
沈懷信靈活的躲了過去,“怎么啦?這就是你做的,你還不讓說,你還真是霸道啊,小心嫁不出去!”
“你!沈懷信,你給我站住,看我不打死你!”
“哦,是嗎?那我好怕呀。”賤兮兮的語調(diào),令人氣得牙癢癢的。
趙寧氣得直跺腳,要不是因為面前的這個男人,她今天也不會出那么大的糗,她卯足了力氣,勢必要追上沈懷信,突然間她的右前方一抹火光閃過,她疑惑的轉(zhuǎn)過頭去仔細地看,卻很快的就消失了,她還以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什么問題。
正在她想要去看一下,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的時候,沈懷信賤兮兮的聲音又出現(xiàn)了。
“是不是追不上我呀?來來來,我讓你十米,你要是追不上的話,你的腿就太短了?!?p> “你!好啊,今天我不打死你,我就不姓趙,你給我站住!”被沈懷信一打岔,她便忽略了她剛才的想法,飛速地朝沈懷信跑了過去。
兩個人在晚霞的余暉中打打鬧鬧,你追我趕,山寨里的人看到了,都心照不宣的露出了姨母笑。
別看沈懷信雖然沒有什么武力,但是他的腳程還是很快的,這大概跟他平時時不時的上山采藥有關(guān)。
盡管如此,趙寧的武術(shù)冠軍和特種兵的頭銜也不是蓋的,她不費吹灰之力的抓住了沈懷信,對他一陣暴打,毫不留情。
正當兩人正在打打鬧鬧的時候,突然有人跑了過來,趙寧和沈懷信非常有默契地同時松開了對方的手,端莊的坐在了位置上。
“大,大當家,二當家的不好了!”來人氣喘吁吁。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干嘛要這么緊張?難道是有人要來打山寨了?”趙寧對拋出了三連問,在她看來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的,您不是叫我將那趙清音押進地牢等候處置嗎?”
“哦,對,我怎么將這件事情給忘了?都怪你!”趙寧突然想了起來,惱怒地瞪著沈懷信。
沈懷信不甘示弱的回瞪了過去,“這一切怎么都還怪我呢?還不是你先引起的!”
眼見兩人又即將吵起來,匯報的那人適時的出聲:“大當家,二當家,那趙清音被人救走了?!?p> “什么?!”正在爭吵的兩人同時看向了他。
“今日我們將那趙清音送進了地牢之中,便沒有再看著,想著她一個弱質(zhì)女流也跑不到哪里去,不曾想我們送完餐給她的時候,她人已經(jīng)不見了,這里還有一塊玉佩落在了現(xiàn)場?!眳R報的人說著便呈上了一塊玉佩。
趙寧將那塊玉佩接了過來,上下翻看。那玉佩晶瑩柔潤,是一塊不可多得的羊脂玉。
“我看看?!鄙驊研派焓謱⒛菈K玉佩拿了過去。
“是孫謙救走了她?!鄙驊研欧戳税腠?,下了結(jié)論。
“哦,你是怎么看出來的?”趙寧有點好奇。
“你單單看這塊玉佩是沒有問題的,記它的繩子上面卻有著金絲纏繞,在這個打結(jié)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謙字?!鄙驊研艑⑺闯鰜淼牡胤?,指給了趙寧。
“這孫謙可真是雞賊,自己逃出去了不說,竟然還將趙清音給救走了,他們兩個可真是相親相愛啊!”趙寧由衷的感嘆道。
“救出去是救出去了,不過是不是因為愛情而救出去了?那可就不一定了,對孫謙來說,這個人名利才是最重要的,女人對他來說只是錦上添花罷了,他救趙清音,大概是想要讓趙清音為他提供一些情報,讓他得以比較順利的得到他想要的東西罷了?!?p> “說的也是,反正她在這里也沒有什么用,還浪費我們黑風寨的糧食,她知道的,我們也知道誰還怕誰呢?”趙寧可愛的皺了皺鼻子,不屑的說道。
“話是這么說沒錯,那你現(xiàn)在要干嘛?他們搶先我們一步,總歸是有好處的。”等那匯報的人走后,沈懷信和趙寧進了大廳,閑聊似的說道。
“接下來朝中的局勢將會發(fā)生大動蕩,皇帝將會被那孫謙所控制,他就要挾天子以令諸侯了,上一輩子他做這些做這件事的時候很猶豫,但這子大概因為有趙清音的存在,他可能比原來的時間提前了好久?!壁w寧轉(zhuǎn)著自己眼前的茶杯,慢慢的說道。
“我看來依照現(xiàn)在的局勢,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先卷進去,先在黑風寨中招兵買馬為好,等自己壯大了再去參與這些事情也不遲,否則我們碰上那孫謙,就像是肉,遇到了狗,我們的武器再怎么厲害,但是他人多!采用人海戰(zhàn)術(shù)的話,我們也可能被擊敗不是嗎?”沈懷信嚴肅地看著趙寧,“一切還是要小心為好,我并沒有不相信你,只是多想了一想?!?p> 趙寧原本想要反駁他,但是他這番話于情于理都說的挺好的,自己要是反駁他,就覺得自己是一個杠精了,自己想了一想,自己目前最大的殺傷武器就是火藥,還有自己手中的這把槍,不但萬不得已,它是不會被拿出來的,那火藥也是庫存量不是很大,萬一他來幾十萬人,那自己這里分分鐘就要被踏平了。
想到這里,她說道:“你得考慮倒是也沒有錯,如今我們最大的問題應當是兵馬比較缺乏,我們的資金還在補充,這段時間就先別去湊熱鬧了,只要那孫謙不來搞我們,我們也就先放他一馬?!?p> 這邊正商量出了結(jié)果,而孫謙那邊已經(jīng)開始著手行動了。
“燕王殿下,我在想如今局勢混亂,皇上手上有無實權(quán),不如我們先行進攻,將他扣住,等各路諸候來了之后,便攜他去要挾各位諸侯,讓他們不得不聽我們的命令,如何?”沈懷信說完看向了自己面前的男人,眸中閃過一絲暗沉。
他自己昨天晚上也并沒有想到要去挾天子令諸侯,但這是昨天晚上趙清音跟他說的,如果自己這么做的,也有多是成功的,就看自己敢不敢冒這個險,既然她都說了,那自己前世一定是成功了,于是他想了一夜,便下了決心,第二天跑到燕王這里來,向他匯報情況。
燕王坐在雕花大椅上,慵懶的視線掃向自己面前的男人,許久才說道:“你這計劃可是靠譜?是不是那女人又跟你說了什么?”上次她說的靈泉,他自己興匆匆的趕了過去,差點沒有被活藥給炸死。
“這上次只是一個意外,可能是趙寧他們的奸計,確實會感到不一樣,但這次大概率沒有他們的參與,是會成功的,還請燕王考慮考慮?!鄙驊研胖t卑的站在了燕王的面前,鞠躬說道。
“你最好讓那女人皮給我繃緊點,別再給我提供什么亂七八糟的消息害我,上次的事也就罷了,這次非同小,可你確定我們能成功嗎?”燕王坐直了起來,捧起手邊的茶,慢慢的啜飲著。
“不會的,上次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弊约涸疽彩遣恍潘?,但是自己救她回來了之后,她指給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成功了,這才讓他有點底氣,在燕王面前提起了她。
“哦,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怎么做?什么時間點開始做呢?”
“我們大概在五天后一大早便可以進入皇城之中,以要上奏要事的借口靠近皇上,而我們的兵就悄悄地將皇城里的護衛(wèi)全部斬殺掉,這個時候皇上就是我們的翁中之鱉了?!鄙驊研耪f著做了一個握拳的手勢,邪邪的笑了。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不過你先把那女人給我叫過來,我要當面問她,這樣才放心。”盡管沈懷信為自己描述了美好的前景,但自己已經(jīng)因為這個女人吃過一次虧了,還是要小心謹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