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歷經了多久,當我躺在懲罰之間的地板上茍延殘喘之時,韓蒼打開了門,像是丟垃圾一樣把我扔了出去。
連續(xù)好幾天我就這么暈暈沉沉渾渾噩噩的過著,直到被阿倫的大喊聲喚醒。我發(fā)現(xiàn)自己處在會議室之中,所有人都在這里了,除了阿蒙和塞夫羅。
“不可能!塞夫羅怎么就不見了?”阿倫嗓門又提高了,“他和這個傻瓜小鬼一樣逃跑了?我不信!他對你那么忠心的!”阿倫指向了我。
“稍安勿躁!我們只是在確認罷了!”韓蒼依舊坐在會議室桌子的盡頭,“這只是其中一個讓人奇怪的地方?!?p> “那還有什么?”馬里瑞也粗聲粗氣的問。
“優(yōu)衣在古墓里發(fā)現(xiàn)了奇怪的人?!表n蒼把手擺向了優(yōu)衣。優(yōu)衣接過了話。
“我看見一個帶黑色面具的人出現(xiàn)在了古墓,但他很快跑了,我沒看的很清楚,只記著那個黑色面具?!眱?yōu)衣說著,我看向她,她在和我對視的瞬間,高傲的把頭扭向了一邊。
“那么說塞夫羅戴了個黑色面具在古墓里和我們玩躲貓貓?”馬里瑞更懵了。
“不,體型不像?!眱?yōu)衣回答了馬里瑞,她現(xiàn)在似乎打定了主意不看向我這里。
黑色面具?我想到了幽靈畫家為我畫的第一幅畫。難道說,那副畫一切即將成真?
“黑面具的人?可是我們沒有感應到外面有人闖入??!”馬里瑞皺起了眉頭,撓了撓后腦。
“來歷暫且不管?!表n蒼站了起來,“當務之急是找到塞夫羅和那個詭異的家伙!目前還不能確定那個家伙是否和塞夫羅的消失有關,你們最后一次見到塞夫羅是在哪里?”
“應該是我吧?當時他正前往陷阱區(qū)?!钡聞谠S提供了線索。
“那就這么定了,德勞許,馬里瑞前往陷阱區(qū)尋找塞夫羅。”韓蒼下了命令,“優(yōu)衣和阿倫去找黑面具人的下落,而你!小鬼!”韓蒼指向了我,“你只要老實點就行!”
大家都在忙,看來我可以亂轉了,其實我對韓蒼在我的問題上不再追究我是理解的,不然又能怎樣?難道殺我一千年一萬年?我首先要去的地方自然是那個全是面具的石室。石室已經被修復了,面具們都被擺了回去,唯一不同的是,屋頂?shù)哪莻€綠色大面具沒了,還有,那個黑色面具不見了。我開始清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能在古墓里這么行動自如的除了守墓者還能是誰?當然是守墓者!但是如果是守墓者,為何要以面具示人?完全沒必要啊。除非他要做一些不能讓人知道的事。
我突然安笑自己愚昧,怎么可能是守墓者?他要做什么事又有何意義?或許塞夫羅的消失和面具男的出現(xiàn)真的只是巧合?;蛟S塞夫羅只是不小心掉進陷阱不能動了,哈哈。
不知不覺,我發(fā)現(xiàn)自己又走到了時間的房子門口,算了,既然來了順便看看有什么新的沙漏出現(xiàn)吧,我開門走了進去。
是不是我眼花了?為何最先引入眼簾的主沙漏下沙速度更快了???我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不祥的預感涌上了心頭,我的腦海里不斷閃現(xiàn)著那個消失的黑面具,然而想到的另一件事讓我不由得倒吸涼氣。
難道!黑面具和第三災有關?
大家不斷的搜尋著塞夫羅和面具人的下落,但是他們都沒有一絲存在的痕跡。
即使是面對如此多疑問,阿倫還是要抽空來找我練劍,我看過自己的試煉沙漏,我的時間越來越短了,不管我有怎樣的怨恨,有怎樣的計劃,當務之急是先通過試煉。
在經歷幾個回合后,我再次敗下陣來。阿倫收拾了下,準備繼續(xù)去和優(yōu)衣找面具人了。
“阿倫,有什么線索嗎?”我問剛要出門的阿倫,阿倫不停地搖頭。
“那我可以做什么嗎?”我又問,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哦,這還真有,我們現(xiàn)在騰不出手,德勞許那小家伙也沒空去給我取煙草了,要不,你去幫我搞點?”阿倫對我說。
“行吧!這事我?guī)湍懔?,就當當時你為了我挨了韓蒼那一劍的償還了,咱互不相欠了?!蔽艺硐轮b,準備前往地下花園,“話說,你到底為啥不自己去?”
“啊……沒準兒,這次你就知道了?!卑惗惚苤业膯栐?,走出了訓練場,“就在花海往里一點點,禁忌林地邊緣……”
我緊跟在了他的后面,再出門的瞬間,我看到了優(yōu)衣。
“嗨……”我不知道該怎么和她打招呼,我知道我們當時的決斗讓她產生了被愚弄的屈辱感,可是當時為了救人,我絕不能輸,如果平時,還不如被她一刀剮了痛快。
“在我想好怎么弄死你前,不要和我打招呼!”優(yōu)衣一甩頭發(fā),拉著阿倫先走了。
在繞過了幾道彎后,我來到了地下花園,在開門進去后,我發(fā)現(xiàn)食人花加加拉正在饒有興趣的照顧自己的枝葉,我從它身邊走過,從另一邊進入了地下花園。
我原來和德勞許來過幾次,依稀記得阿倫所要的煙草在哪里。引入我眼簾的依舊是那夢幻般顏色的熒光花海,花海的正中央是空曠孤零零的祭壇。我一步步穿過花海,直到花草漸漸消退,樹木開始出現(xiàn)。就在這里,我找到了阿倫經常抽的煙草,我胡亂抓了幾把,直起身體,環(huán)顧四周。
我記得禁忌林地應該再往前走走,一般都是德勞許才會去的地方,不過阿倫既然說他的秘密在禁忌林地邊緣,來都來了,我干脆去看看好了。
繼續(xù)前行,泥土開始變得泥濘,樹木開始多了起來,周圍開始有霧氣,霧氣籠罩著一切,我已經來到了花海和林地的交界地帶,依稀看見前方有個東西立著,我走了過去,仔細觀察。
居然是座墳!我驚慌四下張望,希望誰能來解釋一下,可是周圍一邊死靜,只有風刮弄樹葉的聲音。我探頭向石碑看去。
哎呀!貌似是哪個花草刺了我一下,我趕忙收回身體,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于是我又仔細讀著碑文:
獻給唯一摯愛的克里斯蒂娜,此處長眠。
當他們抓走你時,我來不及趕到;
當我同伴用生命為我搭橋之際,我未能把你拯救;
后來,當他們把我送入地獄,我卻未能在地獄與你重逢;
至少,現(xiàn)在,我可以永遠的等你。
我默默讀著這一切,克里斯蒂娜?那是誰?阿倫的愛人?阿倫貌似想要就她但是最終失敗了,這背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故事?我明白阿倫為什么不敢來地下花園,但是在危難時刻總想第一時間趕到這里。我不知道是什么讓阿倫對這位克里斯蒂娜產生了愧疚之情,以至于千年萬年無法原諒自己?;蛟S阿倫有一天愿意自己說給我聽。
我收回了目光,禁忌林地哪里有什么吸引了我,我向林地看去。在林地的上方,有什么五彩色的光,那五彩色的光像是被風扶起的絲帶般,在空中懸飄著。
好奇心驅使我走了過去,我進入了禁忌林地,沿著光的方向前進,在擠過幾棵幾乎挨著的樹后,一切豁然開朗。我被眼前的一切驚住了。
這是哪里?如果不是我還握著阿倫的煙草,我一定覺得自己到外面了!這里是樹!綠樹!不同于那些黑暗中成長近乎畸形的樹,是真正的地面才有的樹!不對,這些樹會動!不是樹本身的動,而是樹上正在長出嫩芽,像是有人在加速著時間,嫩綠的芽飛快的生長著,不到一會,我身體感覺到燥熱了起來。
可是樹的變化并沒有停止,而是繼續(xù)生長,樹的葉子也開始繁茂,像是步入了夏天一般,溫度開始升高,葉子更加濃碧,仿佛樹間都能聽到蟬鳴。然而快進的時間不曾停止,綠葉開始變黃,開始慢慢飄落,一絲風拔地而起,吹走了我身上還未消退的汗。
這是怎么回事?我仿佛正在快速的經歷四季變換,葉子慢慢枯落殆盡,直到樹上一片葉子都沒有,風越吹越冷,直至溫度開始低到令我發(fā)抖。我四下尋找著,可是除了我來時的入口,根本找不到路繼續(xù)前行。樹一棵接一棵生長排布著,如果我砍樹前行,我根本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
這就是禁忌林地?我總感覺沒那么簡單??傆X得有什么方式才能真正進入林地,身邊的樹又開始發(fā)芽了,然后濃密。我覺得即便我找到真正的入口,再度前行也是危機重重。在又一次葉子掉落之后,我退了回來。
看來,要等德勞許閑下來了,我才好和他一起再度進入。
原路返回,我聽到了守墓者的號角,看來,韓蒼又召集大家開會了。我在一個岔路口和阿倫優(yōu)衣碰上了面,有關克里斯蒂娜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阿倫,但是,現(xiàn)在有其他人,暫時不方便。
“咦?阿倫,你撒香水了?”我從阿倫身上聞到了一股古怪氣息,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優(yōu)衣身上的香水,這顯然太不正常了!
“那個……我這個粗漢子這兩天一直和美女走一起,身上總是臭烘烘的不大好。”阿倫尷尬地說。
這個回答讓我啼笑皆非,我看向優(yōu)衣,她依然固執(zhí)的扭過頭。
“那你天天和我的時候咋不注意下呢?”我反駁著阿倫,順手把煙草遞給他。
“啊……以后注意!以后注意!那個……韓蒼老大在叫我們,我們還是趕快些吧!”阿倫趕緊轉移了話題。
會議室里,韓蒼、馬里瑞和德勞許早就在里面了
韓蒼看著我們三個人進來后,站了起來:“馬里瑞,給大家講講你們的發(fā)現(xiàn)吧!”
“陷阱區(qū)很龐大的,我們還要花點時間,不過我們在陷阱區(qū)找到了這個?!瘪R里瑞掏出一張紙,紙上畫的是一個簡筆黑色面具的圖案!
“這個圖案本來是在陷阱區(qū)的一面墻上,我照著畫了下來。”馬里瑞補充說。
“那么說真的和面具人有關?”阿倫皺了下眉頭。
“這很不合常理?!表n蒼說,“如果說塞夫羅回來,或者轉生我都能理解,但是!偏偏是消失!”
等等!我努力回憶著幽靈畫家畫的第一幅畫,我努力回想著畫中的一切。
“要是塞夫羅根本不能動呢?”我問韓蒼。
“不能動?”韓蒼陷入沉思。
“比如說!”雖然我自己也覺得匪夷所思,但我依然表述我的看法,“四肢被切碎,但是茍延殘喘的活著,就是沒辦法自殺。”
“這……這可不是開玩笑……”阿倫瞪圓了眼睛看著我,“怎么可能會有這種事?”
“我更感興趣的是你這種假設如果成立的話?!表n蒼嘴角揚起了似有似無的笑容,“那就是說你在指責我們幾個人?終究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阿倫、優(yōu)衣還有我!”
我努力回想著畫里的情景,不對!不是韓蒼,我記得他在畫里是如同中毒一般面如黑色。也不是優(yōu)衣,她在畫里像是睡著了一般。更不是阿倫,他像是在水里死亡。德勞許,馬里瑞是打不過塞夫羅的!
“那就還可能是阿蒙!”我說出了自己的推理。
“動機呢?”韓蒼問,“如果真如你所說,阿蒙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只是為了愚弄塞夫羅?那老頭子可沒有這個雅興!”
誠然如此!阿蒙完全沒有做這些無聊事的理由!
“你們有什么發(fā)現(xiàn)?!表n蒼冰冷的目光掃向了阿倫和優(yōu)衣。
“幾乎都快翻遍了,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卑惵柫寺柤绨?,“除非……”
“除非什么?”韓蒼盯著阿倫,等待著他的回答。
“除非這家伙就在陷阱區(qū)或者躲進了邊境之門后面?!卑惐豁n蒼盯著,吞了口口水。
迪爾?面具男會是迪爾嗎?我記得迪爾說過,他有過一個大計劃,能夠困住所有守墓者!
“那么接下來!”韓蒼似乎理清了現(xiàn)狀,“馬里瑞、德勞許繼續(xù)搜索陷阱區(qū),優(yōu)衣和我,前往大圖書館去看看阿蒙,而阿倫,你和那個愛惹事的小鬼去邊境之門!對了,阿倫,你那涂的什么玩意?古怪的味道!”
阿倫臉都漲紅了。
“啊~那是驅蟲草~可以不被蚊蟲叮咬的~”德勞許開心的說。
“啥?驅蟲?不是香水作用?”阿倫整個人都感覺崩塌了,“我說怎么味道怪怪的?!?p> “下次我去給你找~就在——”德勞許打住了話,他們兩個終于發(fā)現(xiàn)在一邊惡狠狠地盯著他們的韓蒼,趕忙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我和阿倫走在了前往邊境之門的路上。
“克里斯蒂娜是誰?”我問阿倫,阿倫愣了一下,又繼續(xù)走了起來。
“你看到了?”阿倫沒有回答我,也沒有停下腳步。
“你都提示成那樣了,我還不去看看?”我為阿倫的智商表示懷疑。
“也是……”阿倫說?!翱死锼沟倌仁俏覑廴耍鍪铝?,我進入古墓時帶著她的遺骸,被我葬在了禁忌之林的旁邊?!?p> “出了什么事?你過去發(fā)生過什么?”我對阿倫的過往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小鬼頭,你會知道的?!卑愃坪醪辉敢饨榻B的更多,“現(xiàn)在我還不能告訴你,到時候,等你通過了試煉,就當做對你的獎勵吧!”
因為走過一次,所以我們很熟悉的就到達了邊境之門。
“小毛頭,不大對?。 卑愄岣吡司X。
我知道阿倫為什么警覺了,因為邊境之門是開著的!不知道誰打開了它!但是由于邊境之門最主要的是結界,所以并沒有穢族闖進來的痕跡。
“你說,那個帶面具的家伙會不會是迪爾?”阿倫問我。
“這怎么可能!穢族連邊境之門都無法通過!迪爾怎么可能……”我說到一半打住了。
迪爾是穢族,但是!他還有一重身份!他也是守墓者!
“不管了!咱先過去看看!”阿倫踏步走過了邊境之門,我只好跟了過去。
邊境之地的陰風再次吹來,依舊是一片黑暗。但我和阿倫沒走幾步,就發(fā)現(xiàn)前面有個黑影在動!
“不管是什么!抓住他!”阿倫叫了一聲,我們趕緊加快了步伐,等我們走到黑影邊,那個影子回過了頭。
是那個面具男!為什么會在這里出現(xiàn)!他要去干什么!他一切的目的是什么?我和阿倫豎起了武器。面具男看見我們慢慢也掏出了兵刃,這武器是……刺劍?不是我們尋??匆姷陌<皬潉?,他用的是歐洲中世紀的刺劍!
“你是誰!你有什么目的!你怎么進到古墓里的!”阿倫的問題像是連珠炮一般拋了出來。戴面具的人并沒有回答他,而是默默的把劍指向了我。這讓我想到了當時進入畫中的我被他刺穿的情景!我的手開始顫抖了。
猛然,他手里有一把什么東西撒向了我和阿倫,我們趕忙護住雙眼,可是在護眼的瞬間,我感到肚子里被利器刺穿了,來不及呻吟,我化煙消失了。
白光,全是白光,白光中,我感到身邊傳來了聲響,阿倫也轉生了。
“他是誰!”我迫不及待的問阿倫。
“我……我不知道,他干掉了我?!卑愐矊γ婢吣械纳矸菀粺o所知。
“現(xiàn)在我們要怎么辦?”我想要再趕往邊境之門,可是我知道面具男一定不在那里了,我們已經轉生花掉二十四小時了。
“小鬼頭,我覺得我們應該立刻去找韓蒼,把所見到的一切都說出來!”阿倫說著,看向了我,“這個家伙武力超群,怕是只有守墓長大人才能壓住他了!”
我不想見韓蒼,上次發(fā)生的事可沒那么容易就翻篇。
“我的天!算了吧!小鬼頭!咱要分清主次!”阿倫不顧我的神情,拉著我,沖出了門。
“韓蒼老大!不得了的事情發(fā)生了!”阿倫拉著我闖入了會議室,“我們見到戴面具的人了!”
會議室里只有韓蒼和優(yōu)衣,馬里瑞和德勞許還沒有回來。
“在哪里?”韓蒼問問題時,語氣平穩(wěn)的像是湖面,不帶一絲色彩。
“在邊境之地!這小鬼頭也看見了!”阿倫把我往前推了推。韓蒼犀利的眼神盯向了我。
“是的?!蔽易C明了阿倫的話,阿倫說的沒錯,我即使再鬧別扭,我也要懂得大局,我太害怕第一幅畫里的一切都發(fā)生,如果真是那樣,那就意味著到了最后,我不得不獨自面對那個面具男!
“他是什么樣子?”韓蒼繼續(xù)問我。
“他……手拿著刺劍,戴著面具,不過周圍太黑,再加上他向我們撒了什么東西,我們根本來不及看清他?!蔽?guī)缀鯖]能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
“那么說,這家伙能夠自由穿越邊境之門內外,并且,他應該是屬于古墓中的一部分,不然我們早就感覺到了。”韓蒼低下了頭思考著。
“那么,老大,阿蒙呢?為什么不叫上他?能打得過那個面具男的估計只有你們兩個了!”阿倫趕忙問韓蒼,“反正我是被他搞定了!”
“哦,忘了告訴你們了。”韓蒼并沒有抬頭,“阿蒙也消失了?!?p> 一股無法形容的震撼感襲擊了我的全身!阿蒙……也消失了?這怎么可能!他可是所有守墓者當中最厲害的?。∵@個面具男到底是誰!他到底是不是阿蒙!我害怕著,害怕著在畫中看到的一切會變?yōu)楝F(xiàn)實,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守墓者們最終會被這個戴面具的家伙一個又一個的擊破??墒俏覀兙尤怀送饷矊λ粺o所知!
還有!第三災不知道正在哪里潛滋暗長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會以怎樣的形式出現(xiàn)??偢杏X我們頭頂籠罩著陰影。我到底能做些什么!我總覺得自己必須想辦法阻止這一切往壞的方向發(fā)展。如果,這是噩夢,那就快點讓我醒來!
我想起了加速的沙漏,我趕忙抬起頭看著韓蒼。
“時間的房子!時間的房子!主沙漏速度更快了!我見到了!”我慌張地說著。
“我的天!還能有好消息嗎?”阿倫開始無奈的連連搖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