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鯨棲何息

第八章、…………

鯨棲何息 顧奈艿 2019 2020-07-14 21:21:29

  這里的陳設(shè)還和五年前一樣,不過因為歲月的流逝,盡顯荒涼。

  余棲輕輕撫去桌上塵埃,手指撫過那桌角帶著缺口的那一塊,眼里帶著追憶的色彩。

  片刻,那色彩逐漸被冷漠所替代,拳頭逐漸捏緊,青筋凸起,在白皙皮膚的映襯下更顯猙獰,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長舒一口氣,拳頭輕輕松開。

  她沒在這里待多久,一來怕引人懷疑,二來……家里還有個人等著自己去收拾呢。

  余棲眼里冷漠化開,唇邊露出一點笑意,快步走了出去。

  “喲,這是誰家的少年郎,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當真好風(fēng)采,小女子傾慕已久,不知公子可否一了小女子心愿?”余棲笑著走進府內(nèi)。

  “原來是娘子,娘子好文采,世無雙實是擔不上,還望娘子莫打趣為夫?!绷謱L耳墜泛紅,手里卻拿著一把騷·包的折扇,小女兒似的掩住嘴唇。

  沒看到那朝思暮想的粉唇,余棲有些失望,“怎么?夫君突然想到玩折扇?”

  林尋鯨笑的更歡了,“哪里話,娘子不覺,為夫使扇,更令娘子動心了嗎?”

  話是這么說,林尋鯨心里差點憋不住火,你問他,為什么玩折扇,他還想問她,為什么要把他的唇角咬破!

  真是,氣死人了。

  早晨選了一早上,帶面紗太娘氣,帶面具太顯眼,挑來選去唯有折扇才能讓他低調(diào)而又精致。

  余棲挑挑眉,你還別說,打個折扇,他身上人模狗樣的味道又重了些。

  “夫君怎么在這里,等著妾身嗎?妾身很是感動呢?!?p>  “嗯,許久不見娘子,為夫甚是想念,不由得情從中來,不自覺便走到了這里?!绷謱L咬了咬牙,來啊,互相傷害啊。

  “為妻也甚是感動,那,給夫君一個驚喜如何?”

  林尋鯨面色有一瞬間的呆滯,不知想到了什么,默不作聲,滿臉絕望。

  有折扇遮掩,余棲看不太清他的神色,看他周圍的低氣壓,她有個大膽的猜測。

  “夫君放心,妾身并不是很想要了你?!?p>  林尋鯨的牙咬的更緊了,這個臭婆娘,什么鬼,還不想要我,我哪里不好,還不想要我,這是一個女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唉,等等,我為什么要讓她要,這句話不是應(yīng)該我來說嗎?

  哎呦,更氣了!

  林尋鯨深吸了幾口大氣,面色僵硬的說,“那先謝過娘子了,為夫靜待娘子訊息?!庇谑寝D(zhuǎn)身就走。

  余棲也不上前去追,調(diào)戲都調(diào)戲完了,還去干嘛,她也有些累了,站了那么久,都快不行了。

  余棲坐在書房的安踏椅上,翻閱著手里的密令,思索了片刻,提筆,緩緩在上面寫了幾個字。

  之后,勾唇輕笑——真是便宜你了。

  “公主,皇上宣您入宮覲見。”紅口白牙的小太監(jiān)朝余棲彎了彎腰作了個揖。

  余棲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知道了,示意旁邊的仆人那點銀子打點一下,小太監(jiān)模樣的推拒了片刻,抬眼掃了她一眼喜天喜地的走了。

  余棲笑了笑,長大了啊,不錯。

  心到,老東西動作還挺快。

  轉(zhuǎn)身準備回房換件正裝,剛轉(zhuǎn)身就看見林尋鯨從那邊走過來。

  “娘子這是又去哪里?為夫又要獨守空房嗎?”林尋鯨作委屈狀。

  余棲輕笑,“哪能啊,怎么舍得我的寶貝兒獨守空房呢,娘子給你討禮物去,如何?”

  林尋鯨下意識的摸了摸嘴唇,故作欣喜,“真是太謝謝娘子了。”

  余棲眼神盯著某處,逐漸變得幽深,學(xué)著某人,笑的溫婉而大方,充斥著水鄉(xiāng)女子的溫情,“夫君不必言謝,夫君高興,妾身自當欣喜。”

  “那娘子趕緊?誤了時辰可就不好了呢?!?p>  這算是趕她走嗎?余棲心想,嘖,自家寶貝兒趕人都這么有魅力。

  不過時辰也確實來不及了,便不再說什么。

  看見余棲遠去的背影,林尋鯨眼神逐漸變深。

  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她再不出手的話,那就不要怪自己了。

  “愛卿,來的正好??!”皇帝坐在議事房的椅子上,手里把玩這玉扳指,對著余棲說到。

  “不知皇上叫臣來,所謂何事?”余棲拱拱手。

  “唉,私下議事,不必如此拘謹,喚我皇兄即可?!?p>  余棲順著他的意思,輕聲喚了一句“皇兄”。

  皇帝笑不見了眼睛,“愛妹可知,皇兄叫你來何事?”

  余棲搖了搖頭,“不知,但只要是皇兄,小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皇帝一連說了三個好才緩緩說道“子衿可知江南水患?”

  余棲答“略知一二?!?p>  皇帝笑了笑,“皇兄叫你來就為此事?!?p>  余棲故作疑惑,“兄長,子衿鼠目寸光,只知為東渝,為皇兄拋顱灑血,此等文官之事,望皇上恕臣心力不足?!?p>  “子衿不必惶恐,朕讓你來也非文官之事,自古文武不相通,這個祖訓(xùn)朕還是知曉的?!被实垲D了頓,“這次,是另有其事?!?p>  余棲在心里翻了個白眼,狗皇帝,在朝堂上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但還是裝作一連好奇的問到,“那皇兄,可讓子衿做些什么?”

  “近些日子,江南水患漸起,江南新任士官還未到達,無掌權(quán)之人,正處于混亂中,邊牧小國又起波瀾,派人秘密潛入江南,似有一番大動作,估計沒有個一年半載是無法平息了。子衿,此事交于你,可能勝任?”

  余棲點點頭,又表了一次衷心,“皇兄不必擔憂,雖說子衿文事所知甚少,但只要皇兄有事,子衿定不會退縮?!?p>  皇帝一臉欣慰的點了點頭,“如此甚好,那自己稍作準備,一日后便出發(fā)?!?p>  “皇兄,小妹有一事請求,可否讓小妹帶上夫君,新婚燕兒,小妹自是舍不得的。”

  皇帝思索了片刻,“自是沒有問題,見你們夫妻兩人關(guān)系如此,我便也是放心了。”

  “謝皇上。”余棲作了個揖,起身退下,轉(zhuǎn)身瞬間變了個臉色。

  狗皇帝你放心個屁,誰tm天天派人在我府門前的樹上盯點,你怎么不大鵬一日同風(fēng)起呢?你怎么不和太陽肩并肩呢?

顧奈艿

大鵬一日同風(fēng)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莊子《逍遙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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