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陳宇落下時恰好跨在了,旁邊老樹的枝干上。
枝干根本承受不住他的分量,帶著他叭唧一聲拍在了地面。
“矮油喂!要命嘞!”陳宇忍不住輕聲呻吟著,將臉深深地埋進(jìn)了土里。看著活像只受了驚的老鴕鳥!
這讓一旁駐足的小丫鬟更是嚇得魂不附體,急忙轉(zhuǎn)身就跑去找尋管家,去叫醒老獅子。
到底還是武將世家,那速度絕對是沒得比的。等老獅子穿戴好,領(lǐng)著好奇的小獅子們來的時候,陳宇還捂著跨躺著呢。
老獅子看他一臉灰塵,鼻血弄了一身,還捂著跨。忍不住的想笑,趕忙忍著鼻音問道。
“賢侄這是何故啊,這大早上的,難道有刺客?”
陳宇自覺丟人到不行,勉強(qiáng)爬起來解釋。
“額,哈哈,陳伯伯我在練功,你們起的真早。”
看眾人更是哄笑不已,又急忙說道。
“也是哈,一日之計在于晨嘛,來讓我們一起做早操可好?”
后邊小獅子們早已笑成了一團(tuán),不知是里邊的哪一頭高聲嚷道。
“陳世兄果然英雄豪杰,渾身都要練到位,吾等佩服?!?p> 他笑著看了一眼陳宇的小鳥。
“這功法吾等練不來,著實是練不來啊!哈哈!”
陳宇心里暗暗詛咒著,這一家的獅子,一邊忍著痛輕慢地活動了活動。見對方完全一副看戲的樣子,陳宇只能不爽地躬身和老獅子一家問了個好,便趕走了他們。
經(jīng)過這一折騰,丫鬟春綠對這位奇葩公子,倒是沒有了什么陌生感。
“公子,奴給您梳洗梳洗吧?!?p> 陳宇畢竟是現(xiàn)代人,享受不慣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老爺生活。
擦擦鼻血扭頭對春綠說道。
“小妹妹不客氣,我自己來就好。你上班去吧。”
春綠對上班沒什么概念,歪著頭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他。
“好啦,去打水吧。本公子就喜歡一個人呆著!不準(zhǔn)進(jìn)來?!?p> 陳宇隨便找了個借口,果斷打發(fā)走小丫鬟。準(zhǔn)備先收拾收拾,再思考下一步該怎么走。
所幸房間還有些水可以洗漱,用濕帕子擦了擦臉上的亂七八糟,陳宇今天倒沒有洗頭。最主要現(xiàn)在連個洗發(fā)水都沒有,不洗澡他都不方便來洗這滿頭長發(fā)。
只是拿梳子梳了梳頭發(fā),又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衣物,陳宇便又恢復(fù)了,昨日姜子牙的飄逸造型,只可惜他的頭發(fā)是黑的。
坐在書桌前看著窗外熾熱的暖陽,陳宇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今天肯定是要先試著弄出來,延緩哮喘發(fā)作的藥。但也不能和李承乾湊太近,他可是漫步過歷史長河的人。一個不小心再被安上,叛逆的帽子那可就虧死了。
接下來嘛......
“春綠!看著門,有事門外叫我?!?p> 說完陳宇攤開書桌上的筆,研磨開始寫寫畫畫起來。
“不行得趕緊把,記得的先大致寫寫,別還沒用呢,就都給忘記了?!?p> “畢竟都是九年義務(wù)教育的印象了,一點都不深刻。”
陳宇用英文在紙上寫下了,他還記得的各種器械、后時代的各種用品等等。還寫了一大堆化學(xué)方程式,畢竟理科出來的,底子還是不錯的。
轉(zhuǎn)眼往外看去,此時的程府中可是熱鬧非凡,老獅子閑來無事,見天的操練著仨小獅子。
演武場內(nèi)的呼和之聲響徹云霄,陳宇這才想起來。他已經(jīng)半個月沒有練師父教授的功夫了。
倒霉蛋之前喜文厭武,如不是師父緊催著,指不定自己還能早穿越幾年呢。
想著他將寫好的規(guī)劃,塞入了衣袖起身便走向院中。
偏院雖不是主人居所,但也修的別有一番風(fēng)味。
陳宇一襲白衣,身后烏黑長發(fā)隨風(fēng)飄揚,到有那么點電視劇中的意思。見環(huán)境不錯他也不再多什么,抬手想便開始,由師父傳授的養(yǎng)生拳打起。
原本世界一米八個頭的他,穿越到這邊時已變成了,一米七左右的小男孩。對身體的不熟悉在一次次的套路拳法中,漸漸的揮灑自如。
飄逸的身形,輕巧的打法??创袅碎T外偷偷觀察著的小丫頭春綠。
不多會兒國公府的下人們也都知道了,偏院有個少爺,人長的帥打拳也特有型。比老獅子一家‘匯集百家之長’的蠻牛拳法漂亮的多。
偏院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駐足觀看,陳宇心中暗暗得意,那小眼角更是到處偷瞄,似生怕別人不看他一樣。
呵呵,小樣兒,看來哥這回還算穿越對了。至少可以圈那么一波粉,到時候......大唐吳彥祖?不好,還是叫貞觀陳冠西吧哈哈!想著想著,陳宇連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不過美好的世間往往過得很快,一套養(yǎng)身拳打的酣暢淋漓,陳宇正待繼續(xù)裝叉的時候。
突然他體內(nèi)隱有所感,腹部一陣劇痛襲來,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陳宇,一頭就木然地扎在了地上。
我靠!這難道是內(nèi)功?我還沒練就走火入魔了?便宜師父怎么一直都是這么坑,從來都堅挺過?!
“坑徒啊!”陳宇高喊一聲,隨即便暈了過去。
......
“爹爹,不行埋了吧?!?p> “陛下經(jīng)常串門兒,萬一今天過來串門,還以為你牛脾氣犯了,又濫殺無辜呢?!?p> “我也這么認(rèn)為的阿耶,讓趙管家?guī)蓚€人,剁吧剁吧丟郊外莊園埋了吧?!?p> “別人問起,就說他云游四方了?!?p> “滾!你們小小年紀(jì),不好好讀書。凈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再說了俺老程就算真就掌斃了他,難道就要偷偷摸摸的不成?!?p> “嗯......不過話說回來,其實城外莊園風(fēng)水挺好的。”
朦朦朧朧間陳宇聽到了好多人說話,有父母的也有剛剛那幾位的。
當(dāng)聽到說埋了他的時候,陳宇掙扎著睜開了雙眼。
“咳咳,我覺得,我說不定還可以搶救一下?!?p> 說話間又吐了一口血,不過這回吐出的是黑血。
“阿耶,詐尸了。孩兒那邊有高句立進(jìn)口的最新黑驢蹄,要不給他塞一個?”
后邊熊孩子程懷亮沉著冷靜道。
陳宇一聽嚇壞了,這特么還沒怎么呢,你們就要殺人滅口了嗎???
連眼睛都睜不開的他趕忙努力地張張嘴,干澀的聲音這回卻是低沉的可怕,幾乎連最近處的人都并未發(fā)覺。
“咳咳,世兄我是清白的!我還可以搶救的,不信你看我再吐口血,噗!”
還沒說兩句話的功夫,陳宇一口老血突然不受控制地噴了程處亮滿臉。
程懷亮摸了一把臉,呆呆地看著滿身的污穢。
“嘔!你,你欺負(fù)人。”
說著便捂著臉跑出去了。
程咬金到是沒有太多的想法,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鬧劇。心里舒了一口氣說道。
“賢侄,緣何練拳傷的如此嚴(yán)重?”
“是哪個該死的奴婢干擾了賢侄嗎?你和俺說,俺這就把他提來殺了!”
吐出淤血的陳宇現(xiàn)在總算舒服了些許,雖然聲音還是柔弱的很,不過可以勉強(qiáng)解釋了。
“陳伯伯寬心,是侄兒練功時激進(jìn)了。”
“煩請其他兄弟們先回避一下,我和師伯有些話要說?!?p> 可話剛說完就‘噗!’地一聲,又一口血噴出,之后再沒了動靜。
可憐的陳宇由于,急切地想詢問程咬金,自己的情況。結(jié)果牽動了體內(nèi)傷勢。所以又吐血昏闕了過去。
昏迷中他感覺到有一股清涼之意,緩慢地在體內(nèi)流竄著,傷勢也隨著隱約見好起來。
正在陳宇朦朧之間,聽到了外邊一陣吵鬧。
“爹!天使到了!是陳琳公公。很著急的樣子,快來!”
程家三兒子處弼蹣跚往家里跑著。
“程公爺!甭跑了!快,快,快叫侯莫,陳公子來!”
“皇后氣疾犯了,陛下趕著召見他呢!咱家加著緊還得趕快帶他回宮?!?p> 陳公公一手捂著頭上的發(fā)髻,一手提著衣擺急奔進(jìn)府。也虧了盧國公府離得近,還能坐馬車。否則這一路下來,可憐的老公公怕是,半條命都要撂在那路上了。
程咬金一聽心中暗呼壞事兒了,人在他這兒還沒半天功夫呢,躺床上起不來了。
這叫什么事。
他也不怠慢了陳公公,立刻便回了話。
“公公陳公子怕是去不了了?!?p> 陳公公也知道程咬金的混脾氣,當(dāng)下以為是陳宇激怒了他,他就把人弄死了呢。他慌忙說道:“公爺哎!您這是何必呢,他就一個孩子”
話說完了,那老太監(jiān)又咂了咂嘴,在想到程咬金那荒唐的各種事跡之后,不得不降智止損道:“罷了,你快告訴我,人是不是埋在城外莊子里了,我去看一眼回稟陛下去!”
程咬金歪了歪頭,又摸了摸胡須一臉悲憤道。
“陳公公,俺是那樣的人嗎!陳公公你說話可要憑著良心的?!?p> “俺殺一只小鳥都得難過半夜,怎么可能會殺了陳公子。”
“他是練功受傷了!俺才沒殺人呢!”
程咬金越說越激動,越說聲音越大,也就驚醒了偏院的陳宇。
陳宇也不知外邊出了什么事情如此吵鬧,啞著嗓子便吼進(jìn)來了在門口等待多時的春綠。
“綠,什么事,是太子殿下來了嗎?”
春綠進(jìn)屋后先是急急忙忙地在陳宇身上亂摸了一陣,可憐的陳宇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就這樣被一個小姑娘給摸了個遍。在見到陳宇那有氣無力,快委屈死的小表情后,春綠才終于耐住了性子,忍下繼續(xù)探查一番的沖動。
不過對于這件事她也只是道聽途說,并沒有聽太清楚。見陳宇迫切地想要知道,于是乎還是斷斷續(xù)續(xù)地給陳宇編道。
“公子,外邊是宮里的一個公公來了。說是不知道誰的娘要死”
“商量著埋在咱城外莊子里呢?!?p> 陳宇一頭霧水,公公?皇陵不夠嗎,沒聽說誰這么倒霉啊。
不會要賜死我吧?
我也就騙了騙太子啊,又沒干什么缺德事兒。
這地方怕不是個假唐朝,動不動就商量著,把人家埋了。
聽著由遠(yuǎn)及近的腳步聲,慌亂之中的陳宇心中定下一計。
不行!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還是趕緊裝死算了,他總不可能再鞭尸嘛。
正想著呢,外邊一大群人涌了進(jìn)來,陳公公摸著胸口邊舒氣,邊和程咬金說著。
“程公爺,皇后之事緊急。陳公子咱家先帶走了,宮中醫(yī)官會診治他的?!?p> “咱們?nèi)莺笤倭??!?p> 說罷大手一揮,后邊的兵丁將陳宇抬起就跑,留下了程咬金一群人在風(fēng)中凌亂。
天下寒門
今天是六一兒童節(jié),寒門在這里祝所有小朋友,節(jié)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