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前往冥界就需要先下地府,通過忘川河到達(dá)冥界。
蔓蘿一路上都很興奮,不停地抓著憶鳶問這問那,她從來還沒有離開過天界呢。
“小花仙,這里是哪里?還有還有,你看那個?!甭}嘰嘰喳喳的,根本不需要憶鳶回答,
憶鳶突然有些想念那個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有些高冷的蔓蘿了,她偷偷跟云樓抱怨:“之前怎么不覺得蔓蘿是個這個話多的人???”
云樓看著一旁手舞足蹈的蔓蘿,眼角彎了彎:“可能是因為她把你當(dāng)朋友了吧?!?p> 憶鳶愣了愣,只聽云樓接著說道:“從小到大她都是自己一個人,天帝之女,地位太高太寒了,眾人皆覺得她高冷不好接近,對她敬而遠(yuǎn)之,她也不得不端起架子來應(yīng)付那些仙子,其實她也不過是個想要朋友的小女孩罷了?!?p> 憶鳶第一次覺得自己還挺幸運的,至少還有小白陪著自己長大,想到蔓蘿五百年來都是自己一個人,不禁有些可憐她。
終于到了地府,憶鳶的表情有些哀傷,就連一直嘰嘰喳喳問東問西的蔓蘿也沉默了。
云樓走上前來拍了拍憶鳶的肩膀:“走吧。”
憶鳶收拾起自己的心情,勉強笑了笑:“好?!?p> 大部隊剛到達(dá)忘川河畔,遠(yuǎn)處就跌跌撞撞沖過來一個人,云樓連忙上前去扶住就要跌倒的人。
“他..他們...”話還沒說完,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
“常焜!”此人正是之前云樓安排在冥界暗探的常焜,他此時滿臉滿身鮮血,奄奄一息。
云樓將常焜交給手下,交待先將他帶回天界救治。
憶鳶看著他的臉上,增添了幾分肅殺之氣,長袍簌簌作響。
云樓將方天畫戟高高舉起,大喝一聲:“將士們,冥界欺人太甚,與本神去將它踏做平地!”
“好!”十萬天兵的喊聲響徹了整個忘川河,浩浩蕩蕩地越過了忘川河,來到冥界入口。
既然常焜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打成重傷,那冥界就不會坐等天界找上門來,任人宰割。
解無茶早就率領(lǐng)一眾冥界士兵守在了冥界入口處,他懶懶散散地坐在他那個豪華到浮夸的龍鳳椅上,旁邊是冒著裊裊熱氣的茶盞。
“戰(zhàn)神大駕光臨,冥界有失遠(yuǎn)迎啊?!苯鉄o茶嘴角勾了一下,似笑非笑,拿起熱茶愜意地呷了一口。
“解無茶,你冥界綁我地府眾人,殺我孟婆,害我將領(lǐng),今日著一樁樁一件件,我都要討回來?!痹茦鞘峙e方天畫戟,直直指向解無茶,颯颯白光從方天畫戟中透出,引得四周風(fēng)起云涌。
“云樓,你說話可要講良心啊,我冥界向來是與世無爭的,你們天界騙婚的事情還沒有給我們個說法呢,怎么,現(xiàn)在是要殺人滅口嗎?”解無茶對云樓的憤怒一點也不在意,云淡風(fēng)輕得好像對面不是殺氣騰騰的天兵一樣。
“哼,你冥界眾人闖我地府的時候,可有想過會有今日?”云樓瞇了瞇眼,恨得牙癢癢,他就是看不慣解無茶這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云樓啊,說這話可就是你的不懂事了,我記得你比我可是大上許多的吧,今年有五千歲了?那你應(yīng)該知道啊,地府向來就是我冥界的領(lǐng)地,不過是數(shù)年前天界強行霸占去了。且不說我冥界沒有闖你地府,即便是闖了,那也不過是收回屬于自己的東西,值得這么大驚小怪嗎?”解無茶一杯茶喝完,蔥白的手指把玩著茶盞。
“你胡說,地府向來都是天界的屬地,跟你們冥界半毛錢關(guān)系沒有!”憶鳶聽到他講地府與冥界聯(lián)系在一起,終于忍不住插嘴了。
她的聲音引起了解無茶的注意,解無茶微微瞇眼,見是她,破天荒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是你啊小丫頭,你怎么也來了?”
他轉(zhuǎn)頭對眾冥界士兵吩咐道:“你們看仔細(xì)了,這個小仙子可是我們冥界的恩人,一會要是打起來了,誰也不許傷了她,我們冥界可跟別人不一樣,是有恩必報的?!?p> “呸,誰要你們手下留情,盡管放馬過來吧!”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解無茶說自己是冥界的餓恩人,但是她一點也不想要著區(qū)別對待。
“憶鳶?!痹茦巧焓职阉o(hù)在了身后:“你注意保護(hù)好自己。”
解無茶見狀,哼了一聲:“戰(zhàn)神這是怎么了?從未見你如此憐香惜玉過啊,小丫頭,你還挺厲害的嘛。”
“少廢話,如果你現(xiàn)在將地府的人交出來,我考慮留你個全尸?!痹茦菓械酶賳隆?p> “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我解無茶長這么大,還沒有被人這樣威脅過呢!”解無茶給了云樓一個白眼。
云樓恨得咬牙切齒:“給我上!”
方天畫戟一揮,云樓率先沖了上去,剩下眾將領(lǐng)也一齊沖了出去。
憶鳶也毫不示弱,向著解無茶就沖了過去。
云樓還沒有沖到解無茶跟前,就被曾諳攔住了去路:“想要動我們二皇子,也要問問老夫答不答應(yīng)。”
曾諳是冥界第一勇士,他的功力可以說是相當(dāng)深厚,云樓一下子就被他纏住了,雖說不會落于下風(fēng),但是曾諳顯然就是為了拖住他,打得磨磨唧唧一點也不干脆,偏偏云樓又無法擺脫他。
曾諳和云樓打得難解難分,剛好給了憶鳶一個機(jī)會,一路上遇到的冥界士兵,因為剛剛解無茶的交待,沒有人敢上前與她動手,她就這么直接落在了解無茶面前,毫無阻礙。
憶鳶從懷里拔出佩劍,正是之前阿晏落下的那把,解無茶劫走了阿晏,卻沒有帶走他的佩劍,憶鳶要用這把劍把阿晏救回來。
“說,你把阿晏帶到哪里去了,又把我地府眾人關(guān)到哪里了?”憶鳶的劍冰冷冷地指向解無茶的胸膛。
解無茶冷眼看了一眼這把劍,有些無奈:“怎么忘記把劍帶回來了?!?p> “虧你還認(rèn)得這把劍,我就是要用阿晏的劍替他討回公道,快說,我可沒有這么多耐心,我的劍可是不長眼的?!闭f著,劍又靠近了幾分。
解無茶還是一臉無辜的模樣:“話說小丫頭,你怎么可以拔出這把劍的?我可從來都沒有拔出來過呢,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