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認(rèn)祖歸宗
夫人原本還鎮(zhèn)定的臉色,在照向太陽的時候,忽然大變,一把扯住蘇小憐,“你從哪里得來的。”
蘇小憐驚訝極了,她難道認(rèn)識?聽說這是林策自出生就有的,她為什么這么激動?
“夫人,請你還給我?!?p> 楊夫人舉高了手,“你說是不說,倘若讓我知道你是偷來的,看我不打死你。”
蘇小憐更懵了,“你誰啊,怎么一來就說是我偷的,那明明是我的,你還給我?!?p> 她一個人,可是斗不過她身后的那一個看似瘦弱的女子的,她只隨便動了兩下,就把她反押在了石頭上,不得不面對著楊夫人。
“說,那東西哪來的?!?p> “夫人,那是我未婚夫給我的定情信物?!?p> 楊夫人忽然閉了閉眼,像是松了一口氣一樣,“你未婚夫?他在哪?他又是從哪里得來的?”
“我未婚夫叫林策,他在參加科考,這是他從出生就有的,您能把它還給我嗎?我們真不是偷的,也不是撿的,真的是我們自己的?!?p> 楊夫人定了定神,手中仍握著它。
“還你可以,只是你得跟我走?!?p> “司鈴”她示意丫鬟松開她,轉(zhuǎn)身便走。
蘇小憐小跑著跟上去,連花籃都忘了拿,“夫人,夫人,您是誰啊,我為什么要跟你走,還有,這是我的,你能還給我嗎?”
楊夫人走了一段路,笑著對蘇小憐說,“給你可以,只是,得等你回了我的府里再說?!?p> 蘇小憐還要再說什么,結(jié)果被司鈴一點,便口不能言了。
她怕極了,這些人會武,她說什么也不能跟著她們了。
她剛一轉(zhuǎn)身,司鈴便單手扛起她,另一個丫鬟往她住的方向走去。
在她被扔進(jìn)馬車沒多久,春杏和秋雁也來了,和她一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楊夫人見了,臉上的笑更明媚了,“別怕,只是帶你們換個地方住?!?p> 她不說還好,一說就更怕了。
蘇小憐掙扎了一下,“其實,我在金府住得挺好的?!?p> “呵,金府,能有我鎮(zhèn)國大將軍府住得舒服?”
那肯定不能,但是這鎮(zhèn)國大將軍府顯然不是能說理講理的地方,畢竟,她的東西也沒見她要還。
一到將軍府,楊夫人就不見了,只留下司鈴照看她們。
說是照看,無非就是守著她,生怕她跑了。
蘇小憐完全摸不準(zhǔn)楊夫人打的什么主意,或者說,拿著她的玉佩去做什么了,還能不能要得回來。
主要是,這東西是林策的,他唯一的信物,人快餓死的時候也沒當(dāng)?shù)舻?,要是在她手里丟了,這怎么都沒法交待的。
司鈴看了她一會兒,忽然指著她說,“我想起來了,你是前不久來我們府上告狀的人吧,你那時候不是說你丈夫被人陷害了嗎?”
蘇小憐一陣尷尬,她一會說丈夫,一會未婚夫的,的確會讓人誤會。
“我是……”
“蘇小姐,夫人有請?!?p> 蘇小憐整了整衣服,隨那人走,司鈴在一旁警惕的看著她,“原來你是個騙子。”
“我騙什么了,我未婚夫難道就不是我的丈夫了?”
司鈴啞然。
這次,楊夫人倒沒有為難她,還把玉還給了她,讓她說說關(guān)于林策的事,她想,大概是要問關(guān)于這個玉佩的問題吧。
她就把林策往苦了說。
“您不知道,這玉是自小就在他身上戴著的,他家里只有他和他娘兩個人,他聰明,好讀書,全村的人就拿錢供著他讀,我哥和他同窗?!?p> 楊夫人笑著說,“他見過你,一見鐘情,便把這個送給了你,是這樣的嗎?”
蘇小憐還沒說話,司鈴就道:“像說書的。書生愛上小姐,小姐和窮書生一見鐘情?!?p> “才不是?!泵髅骶褪撬绺鐬榱司人?,讓她不要做別人的妾,寧為窮人妻的。
楊夫人擺手,阻止了司鈴的嘲笑。
“說不定這是事實呢?!比绻莻€富家小姐,倒還好了。
只希望這次,是真的了。
到了考試結(jié)束這天,楊夫人押著蘇小憐去接林策。
人山人海的,她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在那里?!?p> 林策也看到她了,腳步虛浮的朝她走過來。
“小憐,我考完了?!?p> 蘇小憐連忙扶著他,把他扶上馬車,“我哥呢?”
“在后面吧?!?p> 蘇小憐又回去找人。
這時,楊夫人正上下打量著他,心跳越來越快,她克制住激動的心情,等著蘇小憐。
沒過多久,蘇錦程也出來了,楊夫人命人快馬加鞭的趕回府里。
先是命人給他們洗澡,換衣,再是命人準(zhǔn)備午飯。
蘇小憐完全被隔擋在外,但是她也不說什么,至少林策和蘇錦程平安出來了,比什么都強。
她不知道,整個鎮(zhèn)國將國府里,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楊夫人命人把在練兵場的大將軍給找回來,又讓他帶著幾個兒子一起回來。
所有人到齊之后,只看到了坐在楊夫人身邊瘦弱的林策。
林策還沒站起來,楊夫人就先哭開了。
“你過來看看,這是誰。”
楊將軍一頭霧水,瞬間又明白過來了,仍警惕道:“確認(rèn)了嗎?不是來騙人的吧?”
楊夫人捶了他一下,“是我硬把人抓回來的,我看過了,他身上,確有一處胎記。正是蝴蝶胎記,還有你給的玉佩。”
楊將軍挑眉,“玉佩呢?”
她到現(xiàn)在才想起來,玉佩還給蘇小憐了。
又忙命人把蘇小憐也叫來。
當(dāng)她拿出玉佩的時候,楊將軍才終于斷定,這個人就是他的小兒子,當(dāng)即抱頭痛哭。
“是我的錯,當(dāng)初若不是我未能殺盡賊人,怎么能讓他們偷走了你,讓你流落在外呢?!?p> 蘇小憐和林策面面相覷。
要是林策真是他們的兒子,那她……
“會不會弄錯了?”
楊將軍大手一揮,“不會錯的,這里面的字,和他身上的蝴蝶胎記,已經(jīng)證明了,這就是我兒子。”
林策知道蘇小憐的擔(dān)憂,握住她的手向楊將軍行禮。
“將軍,這是我的妻子?!?p> 楊將軍也明白過來了,他若是不認(rèn)蘇小憐是兒媳,林策也不會認(rèn)他做父親,反正是最小的一個,延續(xù)血脈什么的,有老大老二老三就夠了。
“孩子,喊爹?!?p> 蘇小憐和林策對視一眼,齊齊喊了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