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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惟一的心動

第十九章 今夜無眠

你是我惟一的心動 毛香菇 2197 2020-12-30 16:54:34

  這一夜若程睡得并不好。除了第一覺實在是困極了,在文杰的懷抱里,視覺、聽覺伴隨著溫?zé)岬暮粑鼭u漸模糊和麻木,一閉眼兩個半小時便過去了,漫漫黑夜剩余的時間里,卻總不到半小時就要醒來一次。

  其實也不是故意要這樣做,與一個跟自己毫無關(guān)系的男人躺在身邊,醒來全是憑借的本能。

  每次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回頭看一眼旁邊的人,確認他沒有其他的動作后就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整個晚上,若程都在半夢半醒中,不斷的循環(huán)往復(fù)、自我折磨。

  在若程第7遍醒來又睡去之后,文杰微微睜開了眼睛。

  他枕著胳膊,靜靜的躺在一側(cè)?!昂伪啬??”文杰無奈的笑笑:“如果我真的想做什么,你一個女孩子又能攔得住嗎?”

  睡著的若程安靜而乖巧,長長的睫毛垂下來擋住了白天那雙倔強的眼睛,清秀的眉頭微微的蹙著。平時看起來心無城府的她,防備心竟然是這樣的重。

  文杰目光盯在她的的臉上,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的視線,帶著隱隱的疼惜。過去的四年,她一個女孩子在海外是怎么過的?到底要經(jīng)歷過什么,才能讓一個心無城府的女孩總是下意識的保護自己?文杰很自然的就想起了過去的自己。這個世界上,大概在沒有誰能夠比他更能感同身受了。

  入秋的夜已經(jīng)開始帶著微微的涼意,若程不禁打了一個噴嚏,人卻沒有醒來。文杰忍不住被她逗笑,最終若程還是把自己折騰累了。

  兩個和衣睡了一晚上,天快大亮的時候,若程終于挪動了一下酸疼的身體,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文杰已經(jīng)不見了。

  若程遲疑的看了看房間,又看了看門口,最后拿過手機想要看一眼時間的時候,看到卿卿發(fā)來的消息——

  “若程,我好想你?!?p>  時間:5點22分。

  若程倒回到床上,把身體擺成一個夸張的“大”字,終于可以伸展一下受了一晚上委屈的身體,簡直太舒服了!然后撥出電話,電話那邊懶懶的聲音響起——

  “喂——你醒啦?“透過聲音就能看見卿卿無精打采的廢柴模樣:“怎么這么早啊?有早戲嗎?”

  “嗯,昨晚睡得……睡得不太好?!?p>  “哦?!鼻淝錄]的情緒的應(yīng)了一聲。

  “出什么事了?”

  “若程~~”

  “說吧,我聽著呢?!?p>  “哎……你說我這是怎么了。你想我鐘卿卿是什么人啊!我什么時候不是包一甩,腿一邁,卡一刷,要多灑脫就多灑脫的主啊。當(dāng)年我整個手提包連錢帶卡帶身份證的全丟了,我也沒怎么著啊?!?p>  “是,你就是跟叔叔吵了一架而已?!?p>  “那是因為我都身無分文了,他不關(guān)心我先關(guān)心丟了多少錢!”卿卿頓了頓,慢慢的說:“我現(xiàn)在真的……哎……”

  卿卿就像包租婆一下變成了林妹妹??雌饋泶蟠筮诌郑瑳]心沒肺,其實若程知道卿卿是個很重情誼的姑娘,心思也很細膩,只是她習(xí)慣了用瀟灑來裝扮自己那顆無比柔軟而晶瑩的心,好像只有這樣,在大家的眼里才符合她富二代的身份。裝的久了,最后連她自己也信了。

  若程發(fā)呆的盯著天花板,過了一會,臉上浮現(xiàn)出難以言說的情緒。

  “卿卿~”

  “嗯?”同樣沉默的卿卿聽到若程的聲音,驚醒過來。

  “你是不是喜歡上什么人了?”若程問。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幽幽傳來一聲肯定。

  “他對你好嗎?”

  又是一陣沉默。

  “卿卿?怎么了?”若程見卿卿半天沒有回答。

  “我沒想到你會問這個。我有點……”說著,卿卿就哽咽了,下一秒哭聲傳來。

  “那我應(yīng)該問什么啊?”

  “你都不問問他是誰嗎?”卿卿說了,又哭了起了。

  若程忍不住笑了:“他是誰重要嗎?卿卿?!?p>  卿卿抱著電話點了點頭:“只要他心里有我,我就別無所求了?!?p>  “不是這樣的。”原以為若程會贊同卿卿的話,卻沒想到……

  “你別犯傻說什么別無所求,喜歡一個人,會有很多很多的‘所求’,求他愿意陪著你,求他總是真心待你,沒有欺騙,無論做什么他都會偏心你,你就做你野蠻生長,即便生長的有點奇怪也沒關(guān)系,即便和別人不一樣他也會永遠站在你這邊……”

  哭聲停止,換來的是姐妹倆對著電話的沉默。

  正要說些什么,身邊忽然暗了下來,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越過面部伸向自己的耳側(cè)。

  若程猛的轉(zhuǎn)過身體,一張冷俊的臉同一時間俯了下來。因為轉(zhuǎn)身的動作過急,嘴唇幾乎要蹭到他的臉頰。若程的視線上移,落在文杰的臉上。他傾身的動作把她圈在了他和床板之前,因為太過靠近,她能清楚的聞到他身上來自男人身上散發(fā)的香氣。

  若程的心臟撲通撲通的鼓噪著,因為緊張,身體已經(jīng)近乎繃成了木板,耳朵也像燒紅了的木炭。

  文杰單手撐在床板上,垂眸看著她,身體微微有些僵硬,隨即慢慢的說:“早啊?!?p>  “早?!比舫處缀跏菓{著本能再回答。

  文杰看著她淺淺一笑,另一只手從若程耳邊縮了回來,晃了晃從枕頭下掏出的手機,轉(zhuǎn)身離開。

  ……

  等若程意識回神,發(fā)掘自己剛才做了什么之后就后悔了,電話那頭的卿卿連珠炮一樣在自我提問:“若程,你跟誰說話呢?你屋里有人?是文杰嗎?他為什么這么早在你屋里?若程~你說話呀……”似乎下一秒鐘卿卿就要撕裂了電話隔空沖過來了。

  “不是”,若程重重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聲音變得正常,腦海里卻依舊是剛才兩人曖昧的樣子:“房東家養(yǎng)的小狗,不知道怎么回事跑我屋里來了?!?p>  門口的文杰腳步一頓,目光朝若程掃了一眼。

  “現(xiàn)在已經(jīng)跑出去了?!比舫虒χ娫捬a了一句,毫無察覺。

  若程又安慰了卿卿幾句,告訴她不要患得患失,也不要就這么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的心寄托在另一個人的身上,委屈了自己等等。掛了電話,卻在心底涌出一絲失落,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豬,最后卻被別人拿去做了鹵肉飯。原來,吃醋不僅限于男女朋友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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