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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個仙尊當(dāng)徒弟

第兩百七十五章 霓虹

拐個仙尊當(dāng)徒弟 A元霜 3041 2021-10-01 21:48:47

  松風(fēng)進了院門,見這小樓裝飾簡潔,不像水凝煙那般雕梁畫棟,這里白墻灰瓦,寂寥又冷清,院中種著梅樹,現(xiàn)在是中秋,只有滿樹的綠葉。進了閣樓,屋內(nèi)布置十分簡陋,到處都是暗沉沉的,仿佛塵封多年被人遺忘一般。

  元慎站在廊下,見了松風(fēng),心想,這男寵言行舉止真是像極了臨淵,又年輕俊美,她一定很喜歡吧,心底酸澀無比,語氣很生硬地問:“你怎么來了?”

  松風(fēng)走近,低聲道:“快去越修山,君上在那里,兇多吉少?!?p>  元慎不懂這話是什么意思,今日是禮祭日,這松鼠精搞得什么名堂?

  松風(fēng)催促他:“你快去,再晚就來不及了,霓虹找了兩個修士幫忙,要對付她?!?p>  元慎一驚,問:“你說什么?你怎么會知道?”

  松風(fēng)信誓旦旦地道:“我發(fā)誓所言非虛,來不及解釋了,你快去吧,她已經(jīng)失蹤兩天了,幾大堂主都在找她,修士們不會讓她活著走出越修山的,就當(dāng)我求求你了,她畢竟是你的師父,你去救她一命吧。”說著就要跪下去。

  元慎拉他起來:“我去?!?p>  ***

  玉和試圖沖出越修山,卻發(fā)現(xiàn)是徒勞,碧翁端和婁可任察覺到此處有異動,很快就趕過來,她連忙逃走,兩人緊追不休,交戰(zhàn)數(shù)次,玉和漸漸覺得精神不濟,越修山多榕樹,她找到了一株巨大的榕樹,上方有個樹洞,進去躲了起來。

  誅妖陣聞妖氣而動,玉和若想出去,只能化去滿身妖氣,可若是如此,根本打不過婁可任,她被婁可任刺了一劍,傷口失血過多,臉色有些蒼白,人也昏昏欲睡,在陣中又運化不了妖力療傷,這樣下去,即使有神力護著,只怕也很難逃出生天,也不知道眾妖是否知道她被困在這里,誅妖陣可誅殺一切妖精,他們就算知道了也沒有辦法救她。

  睡意一陣陣涌來,玉和知道自己不能睡,越修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碧翁端手段高明,說不定很快就能找到這里來,精神在昏迷和清醒之間不斷打著拉鋸戰(zhàn),眼前開始飄忽起來,卻見林潮碧樹間,有個身影匆匆趕過來,他穿著素色的衣袍,手持素情,鳳眸里滿是擔(dān)憂。

  元慎循著追蹤的法訣到此,見她臉色蒼白,精神萎靡,心知定是受了重傷,說起來,這法訣還是當(dāng)年在昆侖,軟禁她所用,這些年,他一直未解,也從沒用過,此番算是派上了大用場。

  玉和問他:“你是來殺我的,還是來救我的?”

  元慎上前攙扶住她,道:“來救你?!?p>  玉和放下心來,脫力地倒下去。

  元慎連忙將她抱住,只覺手心濡濕,低頭才看見手中滿是鮮血,妖君的衣袍是濃黑色,即使?jié)M身鮮血,也顯不出來,他將她放下來,見傷口在后腰,如今還在滲血,伸手去解她的衣袍。

  玉和一把打開他的手,厲聲道:“住手!”

  元慎解釋道:“我為你止血?!?p>  玉和合緊了衣襟,她身上有夜驚川留下的紋身,不想讓他看見。

  元慎不明所以,他道:“你的傷口沒止住血,我只是幫你療傷而已,絕不會有什么不軌之舉?!?p>  玉和怎么也不肯,口中威脅道:“你不準(zhǔn)碰我!”

  元慎有些生氣,她身上的哪一處他沒見過,難不成如今有了松風(fēng),要為那男寵守身如玉了嗎?

  元慎干脆也不理她,玉和終究還是支撐不住了,偏頭暈了過去,元慎解開她的衣袍,呆住了,她的肩上,腰上,爬著詭異妖艷的紋身,一直延伸到腰下的衣裙里去,他記得她曾經(jīng)一身雪膚,怎么變成了這幅樣子?

  她后腰上的傷口足有七寸長,元慎清理好傷口,上了藥包扎好,又分出靈力替她療傷,用了清潔術(shù)化去她一身血污,卻忍不住偷偷掀開鞋襪,瞧見右腳踝上也是紋身。

  玉和清醒過來的時候,有些乏力,身上卻清爽得很,心知元慎定是為她處理傷口了,抬頭果然見他一臉諱莫如深地看著自己,她道:“你看見了吧?”

  元慎澀澀地開口問她:“誰紋的?

  身上那片紋身有些地方連玉和自己都夠不到,怎么可能是自己紋上去的,他果真一下就抓住了事情的關(guān)鍵,玉和自暴自棄地道:“夜驚川。”

  元慎眼神一下子變得陰郁無比,她果然獻身夜驚川了嗎?為了臨淵,就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嗎?先是夜驚川,現(xiàn)在又有了個肖似臨淵的松風(fēng),當(dāng)初還口口聲聲說什么只對他動過心,壓根就是謊話,她心底愛的那個人,明明就是那個死去的臨淵!

  元慎氣極了,不再看她一眼

  玉和就知道他會厭惡自己,當(dāng)初她清清白白的時候,他就嫌棄自己,如今見了這紋身,只怕更是蔑視,她譏笑:“你生氣了嗎?看來你很在乎嘛?!?p>  元慎額上青筋暴露,眼中是掩藏不住的怒色,又有被揭穿之后的窘迫,他道:“你竟如此不自愛!”

  玉和沒有辯解,反正人人都說她是寡廉鮮恥的女人。

  她默默出了樹洞,他心中又恨又氣,可哪里放心,只得起身跟上,倆人隔得很遠,一前一后來到山口,婁可任早就在這里守株待兔,見了元慎,大吃一驚。

  婁可任喊道:“元掌門,妖孽就在你身邊,還不快誅殺!”

  玉和手持飛練擊向他,婁可任的命,她要定了,在這誅妖陣中,玉和是打不過婁可任的,但元慎不會袖手旁觀,婁可任豈是元慎的對手,他罵元慎:“你竟與她沆瀣一氣!”

  元慎不語

  婁可任慌了,與他談條件:“只要你放過我,我會向修界證明當(dāng)初白蓮山上的人確實不是你師父殺的,那幾個紈绔也是我暗中派人挑唆?!?p>  元慎震驚,原來當(dāng)初,果真冤枉她了。

  玉和冷笑,白蓮山那兩百零六條人命,是一場徹徹底底地陷害,因為這個,她徹底在修界翻不了身,不過,如今說這些又有什么意義了呢?

  她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p>  婁可任見此,咬牙切齒地拼力向玉和攻來:“那就同歸于盡吧!”

  玉和不敵,元慎豈會坐視不理,他也恨婁可任當(dāng)初對玉和的陷害,手持素情,親手殺了婁可任。

  婁可任死不瞑目,指著元慎罵道:“叛徒,修界不會原諒你的?!?p>  玉和滿意了,臨淵可以瞑目了。

  她割開手心,蘸血化了個符,誅妖陣可誅殺一切妖,卻抵擋不了神力,碧翁端布下的法陣,剎那就被攻破,碧翁端藏身在陣眼里,而陣眼就在山谷口,他不敢相信玉和如此輕松就破解了他花費二十年研究出來的陣法,這女子身上,到底還有什么秘密,還不等他問出口,玉和持飛練,毫不猶豫,一招就殺了這世間難得的陣法天才。

  元慎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切,她不是被誅妖陣?yán)ё『翢o招架之力嗎?不是身受重傷嗎?不是連婁可任都打不過嗎?怎么彈指之間就破解了此陣,他的嘴唇微微顫抖:“你利用我?”

  玉和回頭,薄涼地笑:“是,那又如何?”

  即使婁可任被修界所不屑,也不能由元慎來殺,他著了玉和的道,如今,倆人是一條船上的了。

  玉和當(dāng)了一百多年道士,又精通陣法,自然研究過誅妖陣,只是她成了妖,沒有辦法破解,直至發(fā)現(xiàn)自己的鮮血可以削減陣法的威力,就想明白了,在神力面前,所有仙法都只是小把戲。

  人質(zhì)這東西太不靠譜,她要的,是元慎即使回了修界,依舊留有把柄在她手上。

  倆人一路沉默回了妖都復(fù)水,四位堂主得知事情的經(jīng)過,紛紛變了臉色,誰也沒想到一向老實的霓虹會叛主,玉和吩咐徹查。

  結(jié)果令所有人大吃一驚:據(jù)霓虹的親信交代,當(dāng)年夜驚川的未婚妻余容,是被霓虹所殺,栽贓給了娛娘,而螃蟹精郭索,也是受霓虹的指使。

  楚鸞在霓虹的洞府找到了夜驚川的尸體,被保存地很好,這些年,霓虹一直耗費了大量修為養(yǎng)著尸身,令其不至于化成原形,更不至于腐爛。

  楚鸞道:“夜驚川的尸體,就在霓虹的床榻上,她夜夜枕著尸身入睡?!?p>  誰也想不到,霓虹竟然如此深愛夜驚川,事情已經(jīng)明了,當(dāng)年夜驚川欲娶余容為后,霓虹妒忌,殺了余容,栽贓給了垂涎后位的娛娘,一箭雙雕。

  殷織最生氣:“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竟如此陰險,她這是以為我靈環(huán)堂好欺負(fù)嗎,先是栽贓給前堂主娛娘,又借著我的手,指使郭索刺殺君上?!?p>  凌云聞言,懷疑自己洞府里那樁爭風(fēng)吃醋而鬧出人命的事情只怕不簡單,告辭回去徹查之后,果真如此。

  一個霓虹搞得整個妖界烏煙瘴氣的,玉和下令將她族中一干妖精仔仔細(xì)細(xì)依罪論處,一時間,竟然揪出來幾十條鯉魚精,霓虹為了替夜驚川報仇根本不計后果,就算玉和死在越修山,她的這些兒孫后代們也必定會被問罪的,真是一個瘋狂的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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