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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家的青梅美又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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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家的青梅美又颯 童古小鎮(zhèn) 14549 2020-11-22 17:42:09

  柯歡雖說有意建議三打成立,但如今面對尹弈辰這番說辭,也是讓她一時間猶豫不止,無從下手。

  尹弈辰微抿唇,黑眸又清又冽,聲音禮貌又漠然,直言柯歡擔(dān)心的點:“關(guān)于2對3這一點,柯教練不必?fù)?dān)心,我和她雙打,可以做到?!?p>  尹弈辰黑眸是自信,微微偏頭,便看到了陸云圍在她身邊驚艷的唏噓。

  女孩同他隔空看了一眼,眸中帶著某種東西,似是回應(yīng)。

  這一記眼神,似乎真的只有對方才懂。

  如同籃球的預(yù)判和推測,也只有她會知道他的。

  就挺有緣分的。

  柯歡嘆了一口氣,陳子偉也過來幫兩人說話,她最終點了點頭,言簡意賅:“既然這樣,那就你們組雙打,可能之前真的是我太過局限了,如果真能發(fā)生2對3的情況,我希望尹隊你能自己把控好場面?!?p>  柯歡相信尹弈辰的同時,但也不乏沒有給他施加壓力。

  或許真如尹弈辰所說,她限于籃球界的格局,但不可否認(rèn),尹弈辰之前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

  直到和夏苓星合作,讓他覺得,他們兩的配合,似乎真的可以推翻以前的那種觀念。

  以前2對3其實也是有過的,但幾乎都是3打組合勝利。

  當(dāng)時那些視頻廣為流傳,尹弈辰也看了不少,憑心而論,那雙打組合確實厲害,也確實天衣無縫的樣子,讓人找不到任何瑕疵。

  但就是這樣的雙打,還是輸了。

  可今日同夏苓星雙打,兩人默契十足的配合,讓尹弈辰一直以來那種迷惑于2對3,永遠(yuǎn)是2輸?shù)膯栴}似乎迎刃而解。

  實際上,以前的那些雙打組合真的很厲害,但雙打配合完美,三打配合也是完美到近乎無可挑剔的。

  那么在這種情況下,在人數(shù)明顯差強的情況下,雙打又何德何能能夠贏下三打?

  兩組一樣的默契超強配合,如果雙打沒有更強一步的境界上的改變,它是贏不了同樣默契度近乎心有靈犀般完美的三打的。

  而夏苓星的出現(xiàn),讓尹弈辰豁然打開了這一點久久圍繞他而不解的問題。

  外人看這兩人配合,或許看不出來什么,但兩人本身和同兩人對打的組合,卻是能夠深切感受到的。

  這已經(jīng)是根本的境界上發(fā)生了變化,已經(jīng)不單單是配合了。

  何景凡現(xiàn)在還是一臉驚艷,回想著尹隊和夏妹子的雙打,就算不甘心,也不得不豎起大拇指。

  那兩人,可真是一對兒。

  雙打打的,跟一個人似的,比他們的配合還要過分!

  最后,組隊打最終敲定,尹弈辰來親自負(fù)責(zé)這一雙打部分。

  看著女孩還在那里玩鬧,尹弈辰眸光微亮,雙眸溢滿了對未來的來日可期。

  -

  籃球雙打選拔就先告一段落了。

  繼這件事情之后,學(xué)校又繼續(xù)開始最正常的籃球訓(xùn)練。

  而某男,面上一副顧名思義需要雙打練習(xí),夏苓星可算是見識到了他的新馬甲——不要臉!

  夏苓星氣的牙癢癢,但為了全國青少年籃球冠軍,她忍!

  但忍到忍無可忍的時候,她就不需要再忍了!

  夏苓星離開了學(xué)?;氐搅似照瑓^(qū),恰逢遇到了房東婆。

  她刷著牙,身上穿著湯姆貓睡衣,走著大大咧咧的步伐,懷中抱著一個臉盆,似乎剛起床。

  見到夏苓星后,原本迷糊的眼率先一驚,瞪大了眼珠子,快速用另一只空著的手拔下嘴中的牙刷,含糊不清的對著路過自己的夏苓星喊:“夏租客!夏租客!你今天早上似乎來郵信了?!?p>  夏苓星聽著她的含糊不清,也只能聽了個大概,眉眼微嫌,最終捕捉到了關(guān)鍵詞,走到了郵箱前,看了眼房東婆。

  房東婆立刻點頭,抖的雞尾辮都快從頭頂上掉下來了。

  隨后房東婆離去,夏苓星打開了自己的信箱,里面真的有一封信。

  臥槽!

  又給她寫信!

  夏苓星腦海中浮現(xiàn)出興海中學(xué)的那四個貨。

  “別告訴我這煽情得方式是那四個搞得。”

  寫信這種文鄒鄒得東西,夏苓星確實很少接觸,興海中學(xué)那幾個,感覺也不是這么個人。

  但誰都會有例外的。

  寫信,寫著寫著,就上癮了。

  夏苓星拿走了信封,將這封信捏在手里,而后繼續(xù)上樓。

  -

  抽過一個椅子,夏苓星坐下,率先脫了鞋,打了盆水,運動后需要洗腳。

  白嫩好看的雙腳放進(jìn)水盆里,食指和拇指捏過桌上的信封,打開后,看了起來。

  夏苓星一開始,開始出聲朗讀。

  “星姐,好久都沒有見了,我真的太想……”讀著讀著,她忍受不來那種起皮疙瘩肆意橫生的感覺,沉默得看著。

  越看到后來,她的耐心越來越被磨掉。

  一大張紙,多一半煽情的話,都是我好想你,想念曾經(jīng)我們籃球上的……想念我們曾經(jīng)一起玩鬧……

  “別讓我知道這幾個貨發(fā)信來是為了肉麻我的?!?p>  夏苓星有些受不了,她簡單攤開紙張,發(fā)現(xiàn)一共有七張密密麻麻的紙張后。

  夏苓星:……,微笑臉。

  但有一句mmp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耐著性子,將這些字讀完,里面就一個重要信息。

  興海中學(xué)也晉級到下一輪的淘汰賽了。

  摸著厚厚的七張,夏苓星越想越慎得慌。

  下午的時候,夏苓星在普宅區(qū)附近的球場上練球。

  但就今天這么一練,讓她遇到了熟人——

  迷路的寧梓沫。

  她出現(xiàn)在了這里。

  寧梓沫是寧氏的掌上明珠,她出現(xiàn)在這里,問題可多得很。

  夏苓星玩著籃球,沒有回避,倩影在球場內(nèi)晃動,旁若無睹的玩著自己的籃球。

  寧梓沫眉梢微皺,按照昨天夏苓星回來的方向,就該是這里沒錯。

  可是找了半天,她都沒有找到。

  附近散發(fā)著一股類似下水道的惡臭,寧梓沫觸目可及的便是一堆廢墟和零落的垃圾。

  讓皺了皺眉頭,不自覺的在鼻翼間扇了扇。

  正在迷茫的時候,她忽然聽到了寂靜的廣場附近傳來清脆的籃球聲,尋聲望去,找到了那個自己想找的人。

  ——夏苓星!

  因為狹路相逢,終于給她遇到了夏苓星,原先化不開的眉梢微微暈染開來了一點兒,但還是止不住對這里有些嫌棄。

  “夏苓星!”

  寧梓沫沖著那邊獨自一人玩籃球的少女喊出了聲。

  夏苓星沒有搭理,繼續(xù)玩著自己的,像是寧梓沫就是空氣。

  寧梓沫見叫夏苓星了好幾聲,她都無動于衷,本是大小姐的她,脾氣微微上來了些。

  沉著一張臉,她沒有再羞恥地大喊大叫,而是走到了夏苓星玩籃球的地方,離得近了喊她名字:“夏苓星,我叫你呢!但凡有點兒禮貌,你能先聽我把話說完嗎?”

  夏苓星越是不搭理她,她就越生氣。

  被無視的感覺,一點兒也不好過。

  寧梓沫被干晾在旁邊了好半天,她就覺得夏苓星是故意的,故意這般忽略她。

  心中被憋了一股憤怒,連喊幾聲都沒有回應(yīng)。

  寧梓沫逮住時機(jī),直接進(jìn)入球場,擋在了夏苓星的前面,一臉氣急敗壞的看著她。

  夏苓星這下被攔住了,抱著球,眼角冷淡,語氣冷漠,帶著不太好相處的銳刺:“有事?”

  寧梓沫一愣,沒想到夏苓星會是這個態(tài)度,臉色乍青乍白,一雙美眸漸漸轉(zhuǎn)變成怒瞪:“我叫了你幾十遍?!?p>  “啊,”夏苓星似乎是剛剛反應(yīng)過來,可聽語氣,又不像是才知道,帶著漠然:“是嗎?”

  寧梓沫要被夏苓星這樣的語氣和態(tài)度給氣死了,她重復(fù)著再喊了一遍夏苓星的名字,個人情感挺足:“夏苓星!”

  這下,夏苓星徹底不耐了,刺頭得很,藏不住的感覺,將籃球猛地拍下,砸在寧梓沫的腳旁。

  寧梓沫嚇了一大跳。

  轉(zhuǎn)而就要給夏苓星一個巴掌,被夏苓星攔住了,她眉眼間帶著譏笑,似嘲似諷:“所以你來,是想干什么?宣戰(zhàn)我?”

  夏苓星可不怕她,以前興海中學(xué),她也是個頭。

  兩人拿捏不下,寧梓沫懸在空中的手被夏苓星狠狠握住。

  最后,寧梓沫猛地一用力,扯出了自己被夏苓星禁錮住的手腕。

  她后退了一步。

  視線在夏苓星的身上打量,又看了看這破敗的地方,眼中似嘲似諷,蘊著嫌棄:“我給你一筆錢,你給我遠(yuǎn)離尹弈辰?!?p>  她說這話時,滿滿的自信,說完之后,又道:“十萬?!?p>  夏苓星就笑了。

  寧梓沫以為她很喜歡,也笑了。

  兩人的笑,都不同。

  前者帶著點涼,帶著點不耐和厭煩,后者得笑,帶著嘲諷,帶著看不起和瞧不上。

  她就說,這種人,就喜歡錢。

  果不然,呵呵。

  寧梓沫以為夏苓星會求著她,可是下一秒,夏苓星卻是在涼涼的笑完后,直接走過了寧梓沫的旁邊,撿起了被丟到一邊得籃球,也不說別的,似乎很好說話的樣子:“這樣,你和我打一局,贏了,我就再也不纏著你家尹弈辰?!?p>  似乎是那句“你家尹弈辰”,讓寧梓沫的心頓時心花怒放,欣喜得不得了。

  當(dāng)下,便應(yīng)了一聲:“好?!?p>  籃球這門體育運動,寧梓沫以前也有接觸過,不過因為喜好的原因,在能個人solo對干蔡靜文的前提下,她就再也沒有接觸了。

  而且,蔡靜文是去年全國青少年女子單冠,那么,想必她虐眼前這個少女,應(yīng)該是不出任何問題的。

  寧梓沫爽快應(yīng)下,本人倒是自信的很,唇角彎彎,不知道的人以為,這會是什么潛在的馬甲大佬。

  夏苓星也就直接點:“三局兩勝,如何?”

  定個三局兩勝,是為了更好的虐她。

  寧梓沫點頭,眼中帶著明顯的譏笑。

  真正有能力的人,才不會用什么三局兩勝這種帶著保證的規(guī)則,而是一局定勝敗。

  不過也都沒關(guān)系了,三局兩勝,就只是死的更慢一點兒。

  寧梓沫作為回校生,她根本不知道八月份的那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

  在她看來,這個名為夏苓星的少女,也只是運氣好和蔡靜文一起進(jìn)入籃球隊,也只是運氣好進(jìn)入了籃球隊,也只是運氣好和尹弈辰雙打。

  要說是尹弈辰喜歡她,給她開的后門?

  怎么可能!

  說出去,怕是得笑死人!

  先不說尹弈辰對她沒感覺,尹弈辰本身就不是那種給自己的籃球隊招黑的人!

  “醞釀好了沒?。俊?p>  不容寧梓沫繼續(xù)多想,夏苓星處在對立面,語氣平淡且不耐的開口,手中把玩著籃球。

  寧梓沫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多看了一眼這個沒家教的女生,心底是對夏苓星的各種不屑,氣勢不弱地回復(fù):“好了!”

  夏苓星唇上勾著笑,眉目間帶著毀天滅地的攻擊性,眼神犀利有神,將籃球猛地拋到了正上空中線的位置。

  這一拋,便是真正的開始。

  寧梓沫爭著去搶,但長時間沒有做過這種運動的她,讓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到底有多遜。

  夏苓星沖刺到了最前線,籃球從她上空緩緩落到了她伸出得手心上,如此的安靜祥和。

  夏苓星身影微動,捧著籃球,反手轉(zhuǎn)了手心方向,安置在掌心的籃球被夏苓星猛地一拋,砸在了寧梓沫的腳跟前,而后斜線地方式?jīng)_到了寧梓沫的背后。

  寧梓沫被這突襲的一幕給驚嚇到了,低頭去躲得眸子頓時抬了起來,看著夏苓星,不甘喊道:“你!”

  夏苓星沒理她,從側(cè)面拿過籃球,反手就投進(jìn)了球框里。

  轉(zhuǎn)頭,看向?qū)庤髂?,問:“你剛說什么?”

  看著夏苓星這一副無害的樣子,寧梓沫算是懂得了某人的虛偽。

  她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點頭,一副我記住你了得樣子,等待著第二局的開始。

  第二局對決正式開始。

  夏苓星用著跟剛才近乎一樣的套路,將籃球先一步的砸在了寧梓沫的腳前,但沒傷到她,順手又是一個灌籃。

  碾壓成分已經(jīng)昭然若是了。

  如果說第一球是運氣,那么第二球相同路數(shù)上得順利取勝,就是絕對實力的完美證明。

  不然,相同路數(shù)上的失敗。

  她寧梓沫也太菜了點兒吧。

  寧梓沫這下真的忍無可忍了,她瞪著夏苓星,怒喝:“夏苓星,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這一次,夏苓星沒有再繼續(xù)裝,而是站在她的面前,絲毫不怕她:“對啊,就是故意的?!?p>  故意的,你又能怎么著?

  打又打不過她。

  偏生還是一個這么蠢得腦子。

  寧梓沫確實不能拿夏苓星怎么樣,她氣得暈著點頭,這里也沒有她待下去的必要了,指著夏苓星,咬牙切齒:“好,你等著?!?p>  夏苓星沒理她,轉(zhuǎn)過身繼續(xù)打自己的籃球。

  寧梓沫長這么大,從來沒有人這么對過她,而且還是兩次,她還是能繼續(xù)忍下去,她就不是寧梓沫了!

  寧梓沫從這里離開,帶著不甘很憤怒。

  一個平民生,她倒想看看,是她的招數(shù)多,還是她的抗打能力強!

  寧梓沫走后,夏苓星就沒玩籃球。

  玩籃球的興致被狗給打擾了,任誰也不能繼續(xù)玩下去。

  回到租房后,夏苓星簡單的忙活著自己得事情。

  接下來的生活比較平靜,基本上沒有什么大事發(fā)生,寧梓沫似乎也在那天后,徹底消失在了夏苓星的生活中。

  對于某女的消失,夏苓星不以為然,沒有多少的關(guān)注,依舊忙著自己的事情。

  或許這可能也是書本上稱頌的,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寧靜?

  夏苓星平靜的日子被打破,是終于迎來雙打訓(xùn)練的第一天的時候。

  那是一周后的,周六下午。

  -

  這天,下午三點。

  正式球員和預(yù)備球員一起來到了學(xué)校的籃球場。

  陸云走在夏苓星的旁邊,兩人似乎在談?wù)撝裁矗蚪蛴形?,有說有笑的,很美好的一副畫卷。

  尹弈辰作為隊長,很早就來到了這里,他站定在傘下的區(qū)域,修長的雙腿似無處安放,肆意的微弓著一條腿,視線卻貪婪的偷偷看著某個地方。

  看到女孩臉上溢滿笑意,他心底也會高興,像一抹春風(fēng)拂過,又似暖流一般,流淌在心間,暖了五年多的寂然。

  他的女孩,真的好美好美。

  尹弈辰一只手擋住眼睛,手指撫摸著額頭,在那一群少年看不到他視線的情況下,眸光卻一直在夏苓星身上停留。

  夏苓星同陸云走著,只是覺得有一道炙熱的視線一直在看她,等她去尋找那道視線時,才看到尹弈辰微垂著眸,手從眉眼間拿開。

  是錯覺嗎?

  夏苓星晃了晃神,有些懷疑方才那道炙熱視線是不是真的。

  不過,她在看到尹弈辰獨自一人立在那里時,夏苓星忍不住的視線,往那人身上看了看。

  少年今天穿著一件黑白格子長袖,下褲是棕灰色冷色調(diào)的搭配,柔軟的頭發(fā)順著額邊落下,整個人松松垮垮的立在那里,像漫畫中的男主角,有些不真實。

  但不得不說,這位也確實有叫囂漫畫男主的資本,好歹也是一位校草……

  夏苓星由衷感嘆,一時間忘了回避,尹弈辰微抬眸子,雙眸對視間,夏苓星遇到了一雙清亮的眸。

  又黑又璀璨,似帶著寥寥晨星,閃動著順膩的笑。

  夏苓星忽地愣住,有種被抓破的窘迫。

  但隨之一想,夏苓星自然離開視線,憋住偽裝,同陸云談?wù)撚行?,似乎方才的一眼,不過是蕓蕓眾生的一瞥。

  尹弈辰看女孩那個樣子,也是收回了視線,一雙眸子,卻在蘊著什么笑意情感。

  下午的籃球訓(xùn)練,是尹弈辰和夏苓星距離一周前確定雙打組合后進(jìn)行的第一次雙打訓(xùn)練。

  其余人,則在另一個籃球場上,進(jìn)行配合訓(xùn)練和團(tuán)隊練習(xí)。

  兩個籃球場地相距有些距離,但算不上很遠(yuǎn),遠(yuǎn)遠(yuǎn)望去,能看到兩個場地的學(xué)員都在干什么。

  午間的暖風(fēng)徐徐吹來,蔚藍(lán)的天空萬里無云,秋高氣爽,天高云淡,為這榕云一中的空曠校園操場添了不少秋季美景的彩色。

  夏苓星和尹弈辰兩人站立在球場中間,金童玉女,良偶佳人,遠(yuǎn)處觀望,甚是養(yǎng)眼。

  何景凡支著腦袋,懶洋洋的看著那邊,眸底掠過感慨,大抵,這就是最酸的一幕。

  誰過去了,誰還不得酸死啊!

  似是想到了什么,看了眼旁邊的另外兩人,由衷建議:“本來我們都說,最不近女色的尹老大是最晚結(jié)束單身的,嘖嘖嘖,現(xiàn)在看來真是未必,咱們也得加油,他都發(fā)展到這似曖昧非曖昧的地步,咱們更得爭口氣?。 ?p>  何景凡說的條條有理,這在男生那邊可能真的算挺一回事的。

  不過,他的兩外兩個隊員,目前可沒什么談戀愛的打算。

  “我還是算了吧,你要是想談就談唄,你比我倆都行,可能能直追上老大的步伐?!卑材⑴ど眢w,做著即將熱血運動的鍛前熱身。

  敬郁嵐全程沒理會過何景凡的觀點,這兩人的價值觀能看出來,應(yīng)該不在同一個水平上。

  柯歡負(fù)責(zé)這邊的團(tuán)隊訓(xùn)練,她召集了這邊一眾少年少女,開始講述今天的訓(xùn)練規(guī)則。

  團(tuán)隊訓(xùn)練和配合如火如荼的正常進(jìn)行,一切都順利的沒有任何阻礙,大家都很配合。

  另一邊。

  尹弈辰作為隊長,也是雙打的負(fù)責(zé)人,他看著眼前眼熟心會的人兒,大致同她講述了雙打的訓(xùn)練規(guī)劃:“我們雙打訓(xùn)練是1對1單打,根據(jù)了解暫時的對手,來更加了解你的隊友?!?p>  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對手往往比別人更了解你。

  這樣子的對打方法,其實也是雙打訓(xùn)練里一個效果顯著的途徑。

  夏苓星認(rèn)真聆聽,爾后頻頻點頭,少女正常的樣子,讓人對她起不了任何別的心思。

  尹弈辰把玩著指尖的籃球,眸微垂,一雙星眸,又黑又清,整個人越過夏苓星進(jìn)入場地,站定后,候著她:“那開始吧?!?p>  少年的語氣也是很正經(jīng)的味道,松垮中帶著點冷淡的意味站立,立于球場中央,有種翩翩美少年的感覺。

  夏苓星走了過去,同他正對著,面對面。

  女孩微微壓低側(cè)肩,看著眼前的少年,眸底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但面容上倒是挺認(rèn)真,似乎等著和他打一場。

  尹弈辰黑眸輕掃夏苓星,指尖撥弄著籃球,身形高挑修長,陽光下,俊眉的居然有些不真實。

  尹弈辰微點腳,將籃球輕松拋上空中。

  兩個人,一對一的單打,為了培養(yǎng)默契的比賽,便開始了。

  這兩人,真的誰都你讓誰。

  尹弈辰?jīng)]有因為對方是女生而有絲毫放水,他知道對方的實力,一旦放水,這場比賽其實沒有太多要打下去的必要了。

  何景凡在旁邊看的一臉狗血,搖著頭,嘖嘖稱奇:“嘖嘖,老大也是不解風(fēng)情,怎么能和女孩子直接這樣打籃球?”

  打下去是爽了,可不就得單身嘛!

  何景凡一臉愁緒,最終依依不舍的收回吃瓜群眾的目光。

  球場上。

  夏苓星的實力算是一絕,頂尖的實力,但凡周圍有人目睹,一定會為她的種種身影和技巧所震撼和吶喊。

  夏苓星除過身法上的絕招強過太多的人,她的其余綜合實力,都是她最堅硬的底牌。

  換句話來說,夏苓星本身玩籃球的綜合實力水平就很高,這也導(dǎo)致了她的大招更是進(jìn)入脫俗的境界。

  非這種同境界得人,真的挺難戰(zhàn)勝她。

  一場單打,兩人打的不可開交,似乎重新回到了之前有過的兩次單打情況。

  一次是報名之際,兩人初相遇。

  一次是上一周,雙打硬是讓兩人打成了單打。

  如今的這一次,可是第三次真正意義的對上。

  兩人對打差不多五分鐘有余,這一次,是夏苓星率先搶奪到時機(jī),捷足先登,也是她率先一步將籃球扣入到對方的球框中。

  尹弈辰依舊尾隨其后。

  兩人對打之余,他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碰到過她。

  頂多是偶爾的衣服擦邊,借助籃球運轉(zhuǎn),雙方一直爭奪不休。

  硬制的皮質(zhì)籃球落框后,球場先是慣性的一靜。

  接著,夏苓星轉(zhuǎn)身去撿拾籃球,可在投籃后準(zhǔn)備轉(zhuǎn)身的那個瞬間,尹弈辰卻先一步地走了過來,擋住了夏苓星的路。

  夏苓星:“???”

  一頭問號的抬起頭,滿目詫異,看著他的眼睛,問:“干什么?”

  撿籃球突然被這樣明目張膽的攔截,這人一定有事。

  尹弈辰捏著食指上的戒指,眉目清淡,但黑眸深處卻有著同外表不一樣的深邃,似乎帶著一股子沖破骨子的炙熱。

  目光閃過夏苓星并沒有捕捉到的擔(dān)憂,面色挺認(rèn)真的,一點兒也不像開玩笑,微勾唇:“夏苓星,和我交往吧?!?p>  聲色清脆冷靜,平靜的比灌了冰水還要理智。

  一字一句,沒有任何含糊。

  他就是想和她交往。

  少年眸底明亮又帶著如明鏡般的透徹,他似乎完全可以在她面前失去任何遮掩的東西。

  他不會騙她。

  更不會傷害她。

  這是一場,他打開心的,對話。

   1秒。

   2秒。

   3秒。

  夏苓星都沒有什么反應(yīng)。

  她伸手,修長的纖細(xì)手指捋了捋額邊的碎發(fā),黑眸平靜的深處帶著一絲翻滾的異樣,但這份異樣被她很好的壓制了下去。

  不是說尹弈辰不近女色嗎?

  她想問,這是什么?!

  不近女色你大爺呢!

  夏苓星垂著眸,這個時候說真的,她想要逃避。

  她想拒絕,想像當(dāng)初對待江擇陽那般又冷又狠,可是那一句話,偏是這么的不容易說出來。

  像是卡住了似的。

  尹弈辰見著女孩不說話,一直低著頭,他也不氣,勾著唇,淡笑,但聲線很平,帶著幾分骨子里的涼:“給個答案吧?!?p>  夏苓星仰頭看著他,一雙眸子似是道出了幾份理智的冷絕,最終還是道:“不成。”

  女孩語氣沒有少女嬌羞時得低軟和甜糯,帶著的更多是冷靜和果斷。

  不成二字,被她咬字清晰,也是透露了態(tài)度鮮明。

  一場單打籃球,遇上了場間得表白,這要是還能再繼續(xù)正常的進(jìn)行下去,就不太正常了。

  表白這件事情,男的壓根沒當(dāng)玩笑,女的就算再渣,也無法忽視為開玩笑。

  夏苓星轉(zhuǎn)身去將籃球撿了回來。

  隨后把籃球遞給了尹弈辰,語氣挺淡的,但其中透露著理智,并不花癡,像是沉淀的味道:“我去買瓶水?!?p>  說罷,夏苓星便干脆果斷的離開了這里。

  尹弈辰望著少女離去的背影,他不知在想著什么,但眸中的堅定,昭示著他今日如此做的絕不后悔。

  雙打籃球場上,兩人打了還沒五分鐘便分開了,吸引了另一邊不少人的注意。

  何景凡一臉的吃瓜相,尋思著那邊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突然來了性質(zhì),胳膊撞了撞旁邊的安莫漠:“莫漠,你覺得那邊會發(fā)生什么?”

  安莫漠視力很好,一眼看出了尹弈辰情緒不太對勁。

  聳了聳肩:“反正肯定是不好的事?!?p>  老大很少情緒不對勁的,幾乎也少有人能觸碰到他的情緒。

  如今那邊發(fā)生了那樣的一幕,安莫漠用腳趾頭都能想得來,怕是和夏苓星有關(guān)系吧。

  “聽過一句話嗎?”

  安莫漠突然出聲。

  “什么?”

  何景凡不解。

  敬郁嵐接了一句:“好奇心害死貓?!?p>  何景凡:“……”

  這話一出,安莫漠和敬郁嵐倒是先互看了一眼,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一拍即合。

  到底是從小到大玩在一起的兄弟,還是敬郁嵐和他最有默契感的。

  -

  夏苓星離開了操場區(qū)域,緩步走在校園小道內(nèi),她不知道尹弈辰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因為在她聽說的信息里,這是一個不近女色的少年。

  女色對于她,或是玩笑話。

  從來沒有女生接近過她,這也讓夏苓星潛意識里覺得他今日的話有些荒繆。

  可信度,不高。

  這一點或許占著一半夏苓星拒絕尹弈辰的理由,還有一半可能就是太過突然了。

  萬萬沒想到吧。

  緩慢閑步來到了校園內(nèi)的小賣鋪,鋪子比較老,帶著幾分a國文化專有的古韻色彩。

  在老鋪子旁邊是兩條栩栩如生的青鸞石壁,青鸞是百鳥之王,象征著魚躍龍門、破繭成蝶,也帶著幾分激勵莘莘學(xué)子追求更遠(yuǎn)大抱負(fù)和志向的百獸畫。

  老賣鋪是開設(shè)在榕云一中的大門附近的,在大門內(nèi)部,敞開大門后,其實就能夠看到這個榕云一中自成一道的小風(fēng)景區(qū)老賣鋪。

  夏苓星走了上去,站定在石階上。

  指著一瓶農(nóng)夫山泉,對里面的老人道:“一瓶它?!?p>  付錢找了零之后,夏苓星便準(zhǔn)備離開老賣鋪,然而,也是在夏苓星剛剛轉(zhuǎn)身的時候。

  一輛沒有車牌號顯示的汽車,肆無忌憚的沖刺了進(jìn)來。

  那是一輛全黑的加長版貴族豪車,是新款定制,樣子像著還沒有上路。

  黑色的汽車馬達(dá)狂暴,坐在車子里的人,開車很有目的性,就是對著夏苓星的方向,猛地沖了過去。

  車速很快,性能超級高,一踩油門,速度猛地飆升上去,躁的嚇人。

  夏苓星盡管在沒有撞到之前就發(fā)現(xiàn)了它,可到底是晚了一步。

  黑色的貴族豪車橫沖直撞,老賣鋪的老婆婆頓時驚叫了一聲,嚇得雙臂抱頭,驚悚得看著這一幕。

  而外面的情況有些難以目睹……

  純黑豪車“砰”的一聲直接撞擊到了夏苓星的胯部,夏苓星整個人在車蓋前翻滾了一圈。

  接著,黑色豪車開始瘋狂后退,夏苓星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直接又從車蓋上掉了下去。

  農(nóng)夫山泉被撞掉到了一邊。

  夏苓星整個人略顯狼狽。

  “嘶……”

  渾身上下帶來的酸痛感,讓夏苓星一時間有些呼不過來氣,神色也難以平復(fù),蒼白著一張小臉,幾近無力的癱軟在地面上。

  那輛黑車是如此的肆無忌憚和肆意囂張,帶著無盡的瘋狂和病態(tài)的扭曲,在撞了人之后還想著全身而退。

  老婆婆已經(jīng)慢慢從剛才的驚嚇中微微轉(zhuǎn)醒,剛剛發(fā)生的那一幕實在是太快速,太粗暴了。

  凌厲又無情,帶著極端的瘋狂,有一種不死不休的猙獰和偏執(zhí)。

  黑車詮釋的東西太多太多。

  老婆婆緩了好半分鐘,蒼老的泯滅眼神才恍到了癱在地上的無法動彈的夏苓星。

  剛準(zhǔn)備放下手中的零錢,去外面看看那個女學(xué)生怎么樣了,可是剛剛的那一幕還沒有完。

  在老婆婆的視線里,下來了兩個人。

  全身黑的武裝,肥頭大耳,膘肥體壯,壯得猶如一頭野生野長的蠻牛。

  單是看著這樣一個對手,就給人以一種無力感。

  那兩個黑衣保鏢帶著大黑色的墨鏡,寸頭的模樣,臉上各帶著不少疤痕,顯得兇神惡煞。

  這兩個保鏢,明顯也不屬于什么簡單人物。

  午陽之下,根本看不清他們的臉,更不知道他們是誰。

  老婆婆頓時在小賣鋪嚇得有些癱軟了。

  她的第一印象就是,這會不會是什么犯罪分子???!

  老婆婆內(nèi)心誠惶誠恐,到底也是因為上了年齡的關(guān)系,速度沒有那些黑衣保鏢的快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位女同學(xué),被他們用白毛巾捂住口鼻。

  夏苓星中途也反抗過,動用自己的所有力量拼命反抗。

  然而……

  這個潮濕白毛巾里,含著一種強度足夠純的迷藥。

  被吸入一定少許的量,就會立刻陷入昏迷。

  夏苓星是被托著上那輛黑車的。

  整個過程,或許說有誰目睹,除了小賣鋪的老婆婆,就只剩下學(xué)校的監(jiān)控錄像。

  但是,這是一輛沒有牌子的,還未上市的車,如果真要調(diào)查起來的話,根本不好調(diào)查!

  老婆婆不是被忽略,而是這個老婆婆并不是他們這些人來這里的目的。

  黑色的貴族純原始豪車,在穩(wěn)定的驅(qū)動中,快速離開了榕云一中的大門口。

  這一切,如暴風(fēng)雨前卷起的龍卷風(fēng),強烈而令人惴惴不安,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來的太突發(fā)奇然,讓人都大吃一驚。

  老婆婆當(dāng)下沒有任何猶豫,像是連滾帶爬,在她人生末年居然經(jīng)歷了這么驚險的一幕!

  也是讓這位老婆婆的心,似乎都快揪在一起了,承受不了那種重中之重。

  這輛黑車進(jìn)出來的太肆意囂張了,一般能有這種能力的人,要么是學(xué)校的領(lǐng)導(dǎo)和老師,要么,是學(xué)校的股東。

  -

  此刻,黑車內(nèi)部。

  夏苓星暈死在了加長版的純黑原機(jī)動貴族豪車中。

  女孩臉色略微顯得蒼白,許是迷藥引發(fā)的不適,讓她處在這里,顯得幾分無助和脆弱。

  夏苓星此刻已經(jīng)沒有任何動靜,乖乖的倒在車后座上,活像一個活死人。

  寧梓沫坐在后座位上,她的臉上帶著一個黑色的一次性口罩,鴨舌帽將她的頭發(fā)包裹,嚴(yán)實遮住,密不透風(fēng),一雙眼睛黑深且?guī)е鴰追謬?yán)肅的緊張之氣。

  黑色還未上市的豪車內(nèi),一共有三排黑色的皮質(zhì)座位。

  兩個重量型魁梧保鏢上來之后,就坐在了最后一排,寧梓沫守著夏苓星坐在了第二排位置,副駕駛上沒人,開車的司機(jī)是一個俊朗且身體健碩的中年男人。

  這個中年男人的體格,并沒有最后排的兩個保鏢那樣魁梧,相反,他的身體更傾向于正常男性的身體發(fā)育狀況。

  開著車,一腳踩住油門,寧儒打著方向盤,迅速調(diào)整車頭的位置,三兩下便從榕云一中沖了出去。

  副駕駛上的男人,臉色神情嚴(yán)重,相比較那兩個保鏢,他更具有自己的邏輯和行為方式。

  黑色的原裝機(jī)動車順著一條道路,開向了一個方向。

  ……

  十分鐘后。

  尹弈辰等著夏苓星的心情終于變得有些焦急。

  按理來說,這是榕云一中,外面有保安把守,安全性是足夠可以保障的。

  如此一排除,似乎夏苓星能這么長時間不回來的原因,也就只有她主動離開了。

  尹弈辰瞇了瞇如星辰般璀璨驚艷的眸子,他猛然想到了之前醫(yī)務(wù)室意外檢查到的夏苓星身上的種種異樣。

  或許對一個普通人來說,榕云一中是相對安全的,可對一個像夏苓星那樣的人而言,榕云一中不一定會具有保障性。

  她身上的秘密不少。

  榕云一中也不知道能不能抵擋得住她身上秘密的源視力。

  思及至此,尹弈辰?jīng)]有再在這里停留。

  他離開了球場內(nèi)部,尹弈辰的動作,瞬間引起了另一個球場里少年們的注意。

  三個從小玩到大的伙伴對視了一眼,敬郁嵐看著安莫漠,對他道:“莫漠,你在這里繼續(xù)指導(dǎo)團(tuán)隊,我和景凡去辰那里看看。”

  這話一出,安莫漠是有些不太樂意的。

  縱然隊伍需要有老隊員指點,但他更想關(guān)心自己從小到大的那些朋友。

  “我們?nèi)齻€一起去看看吧,辰是我的朋友,他那邊發(fā)生了事,我應(yīng)該也去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卑材畱B(tài)度懇切,言語沒有切詞急眼的味道,語氣平和,但話語堅定。

  敬郁嵐:“那行,我們一起去看看?!?p>  辦公室外。

  百年老賣鋪的老婆婆拉著王臨川的胳膊,顫抖著手,指著大門遠(yuǎn)去的方向,努力地又繪聲繪色地給他描述剛剛的所見所聞。

  老婆婆的急切之色溢于言表。

  王臨川漸漸眉頭緊縮,尹弈辰也剛好趕來了這里。

  榕云一中距離大門還有一段距離老賣鋪旁,尹弈辰率先趕到。

  他跑著步,速度挺急,趕來了這里,第一眼見到的,便是那個賣東西的老婆婆,正在拉著王臨川說著什么。

  老婆婆舉動不算客氣,王臨川的脊背微彎,略顯尊敬。

  尹弈辰一看到那邊得場景,就知道事情果真有點不對頭。

  銳利的目光橫掃周圍,壓根沒有夏苓星一絲一毫的身影,反倒是在小賣鋪的旁邊,看到了一瓶裝在地上滲透著水的農(nóng)夫山泉水瓶子。

  里面的水滲了不少,水泊濺在周圍,而在水泥地上,灰塵組成了一種類似車輪胎剎車的痕跡。

  那道痕跡,不算太明顯,但在農(nóng)夫山泉水瓶周圍若是稍加細(xì)心觀察,就一定會發(fā)覺得來。

  一股不怎么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尹弈辰眼皮有點跳,眉眼間的神色開始漸漸嚴(yán)肅,俊眉微皺,表情不怎么善。

  敬郁嵐三個人也趕了過來,看到這一幕,三人有點不明所以,跟上去了尹弈辰。

  剛想問問辰這邊發(fā)生了什么事的安莫漠,就看到了辰目光向著老賣鋪的老婆婆那邊看去。

  順著那道目光,安莫漠也看到了老婆婆和副校長之間略顯滑稽的舉動。

  他的個姑奶奶??!

  居然撞到了副校的母親和副校小家子日常了。

  要知道,這位副校作為巡邏榕云一中的一大特使,對這種東西最會規(guī)避。

  一年能見到一次,都是萬幸了。

  只不過……

  看著老婆婆的神色,明顯急切的樣子,也是讓人忍不住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安莫漠正在旁好奇和發(fā)現(xiàn)新大陸的觀摩著,旁邊的尹弈辰先一步走了過去。

  見到這一幕,安莫漠回神,同另外兩個少年也跟了過去。

  老婆婆拽著王臨川的胳膊,連說帶喊,但因為上了年紀(jì),聲音也大不到哪里去。

  晚年本是過著同孩子們一起簡單快樂的校園時光,卻怎么也沒料到給她見到了那一幕!

  那一幕,對于老婆婆的沖擊,可想而知,到底有多大!

  尹弈辰走了過去,老婆婆拉著王臨川的胳膊,聲音里似乎染著幾分若有若無的無力感和麻木的哭腔,努力道:“你趕緊去調(diào)監(jiān)控,趕緊去!那個女孩被帶走還沒多久,你快去?。 ?p>  王臨川被吵的不但沒有厭煩,反之也因為牽扯到學(xué)生的安全問題,眉目威嚴(yán)的染上幾分嚴(yán)肅。

  “媽,你別急,我現(xiàn)在就去?!?p>  尹弈辰眸子一驚,站在老婆婆的面前,她看著急切萬分的老人,俊眉間裹挾著點點躁意:“婆婆,你剛才說你看到了一個女孩被帶走?”

  老婆子扭頭就看到了這個顏值驚艷的少年,他眼底的擔(dān)憂逃不過她早已飽經(jīng)風(fēng)霜能看透很多東西的眼。

  “是!就在……就在十幾分鐘前,一輛黑色沒有車牌的車子,直接沖了進(jìn)來,帶走了在我這兒買水的姑娘。”

  她這樣說,基本上是夏苓星無疑了。

  尹弈辰瞇著眸,眸底深處滲透著無端的寒冷,周遭泛著一股冷冽的氣息,語氣帶著尊敬:“您知道那輛車的車牌嗎?”

  老人搖了搖頭,目光透亮,里面閃動著純潔,不像藏有壞心思:“沒有…”

  她似是陷入了回憶,印象中,那輛車似乎…似乎沒有車牌號!

  猛地一回神,看著尹弈辰和王臨川,緊張開口:“它沒有車牌!”

  尹弈辰眉頭皺起。

  沒有車牌,預(yù)示了這輛車是故意犯罪!

  根本不是校園的車,也根本不是意外發(fā)生,而更像是一切都是有預(yù)謀而為之。

  -

  黑車內(nèi)。

  寧儒玩轉(zhuǎn)著方向盤,對于自家小姐今日的做法很是不理解,眼神中閃動著急躁:“小姐,你就不能等她出來了我們再帶走她嗎?這件事情,一中的人調(diào)查起來,不出三個小時,如果尹氏涉及到其中,不出一個小時?!?p>  寧儒一張臉色不怎么好,如此鋌而走險的路數(shù),真的讓他很不舒服。

  雖說寧家一定會有能力擺平,可是這件事若是發(fā)生了,到底會麻煩很多的。

  寧梓沫看著夏苓星的那張臉,回想著這些天忍受的一幕幕,情緒在崩潰的邊緣反復(fù)橫跳:“我忍不了!”

  一想到夏苓星和尹弈辰之間雙打之下的互動,她的內(nèi)心就止不住的洶涌彭拜!

  一想到自己追了五年的少年不給予她一個眼神和互動,而對這個初來乍到的女生如此關(guān)懷,她就忍不住想要崩潰發(fā)狂!

  一想到她努力了五年,為的是誰,她的心態(tài)就越發(fā)不可收拾。

  每次看到兩人互動,她都恨不得撕了她!

  讓她搶她的未婚夫!

  這就是代價!

  寧儒嘆了一口氣,他也理解自家小姐。

  寧梓沫一生,可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長大的,她這一生,很少有為了什么人而去付出過。

  她不認(rèn)為她是好人,但若是別人拿了她認(rèn)為是自己的東西,她不介意同歸于盡!

  寧儒國字臉上寫滿了矛盾,他不再吭聲。

  小姐如今這么做固然有錯,可他也見不了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

  更何況,若真如自家小姐那樣所說,如今懲罰這個女生也是理所當(dāng)然。

  然……

  寧儒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臉上的矛盾。

  寧梓沫坐在后排,她摘掉了自己的口罩,口罩下方,是一張明艷漂亮的臉。

  臉蛋生得漂亮,五官端正,帶著少女初春的味道,櫻唇飽滿,膚色如白雪般色澤鮮艷,是個容貌頂級的少女。

  她捏著口罩敞開了自己的容顏,結(jié)束了寧儒不解的問話后,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旁安靜熟睡的夏苓星的臉上。

  那張臉,不可否認(rèn)的動人。

  黛眉自然,輕挑漂亮的像上天最完美的杰作,瓊鼻高挺,微尖,精致的俊美絕倫,菱唇帶著鮮紅得飽滿,而她的肌膚,卻帶著蒼白的色澤。

  寧梓沫瞇著一雙冷眸,她陡然欺身靠近夏苓星,伸出右手,捏住了夏苓星的腮幫子,眉眼間沒有仙女的柔和,帶著幾分惡毒的發(fā)狠。

  指尖在用力,掐著夏苓星的臉頰,報復(fù)道:“你之前不是挺能耐的嗎?還拿籃球砸我?現(xiàn)在呢?還不是落到了我的手里?呵呵?!?p>  寧梓沫挺恨夏苓星這張臉。

  “如果你沒了這具皮囊,又有什么資本?”

  目光里泛著淬了毒的碎光,女孩劉海下遮住了一雙狠毒的黑眸。

  鴉羽般的睫毛微眨,美人蛇蝎,形容起來也不外如是。

  寧梓沫細(xì)長纖細(xì)的手指恰著夏苓星的臉頰,明亮又色彩斑斕的指甲微微深陷肉里,指骨用力,掐了好一會兒,才將白皙的手指從夏苓星臉頰上拿開。

  移開手后,夏苓星臉頰兩邊有明顯的指甲印,像淬了血的紅,帶著細(xì)縫一般的血色痕跡,落在了臉上。

  寧梓沫目光兇狠,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夏苓星這張臉毀了。

  副駕駛那邊傳來寧儒透過鏡子折射過來的焦急的目光,催促著:“小姐,迷藥還有十分鐘就到時間了?!?p>  根據(jù)自家小姐描述,這個少女會些不弱于自家小姐的武功。

  如果她這個時候醒了,雖然對付她,寧儒還是有這個自信的,可也會不可避免的帶來麻煩。

  半個小時,就是迷藥得效果期。

  “知道?!崩渎晳?yīng)了一句。

  寧梓沫自然知道迷藥的時間,她能沒有現(xiàn)在立刻劃破她的臉,就是因為她知道時間有限。

  等她醒了,她要她看著,她親自劃破她那張臉!

  從車座后面拿出了兩根繩子,寧梓沫纏繞著夏苓星的雙腳和雙手,連同胳膊和大腿,都被緊緊綁著。

  夏苓星壓根是無法動彈。

  -

  監(jiān)控室里。

  尹弈辰緊緊盯著不久前,發(fā)生在老賣鋪外的那一幕。

  少女進(jìn)入房檐下買水,買完之后,一輛狂躁的原動機(jī)車猛然躍入視線,它就像是奔著夏苓星而去的。

  車速開的很極速,響徹云霄。

  在監(jiān)控里,女孩剛轉(zhuǎn)過身,那輛黑車就已經(jīng)在原本還是幾米開外的地方,直接沖撞到了女孩跟前。

  將女孩一瞬間撞飛。

  尹弈辰的手指緊了緊,指節(jié)發(fā)白,神色不太好,眼里蘊著怒氣,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低氣壓漸漸籠罩。

  安莫漠看著這一幕,吃驚的微張開嘴,被校園里的這一幕有些震撼到。

  監(jiān)控畫面還沒完,黑車開始極速后退,女孩從車蓋上掉落下來,重新摔在地上,癱軟在地。

  原以為一切可能會結(jié)束,在黑車倒退和女孩拉開一定距離后,從車上面下來了兩個帶著黑色墨鏡的成年男子。

  墨鏡之大,遮住了他們?nèi)种坏哪槨?p>  兩人渾身全黑,沒有任何值得辨認(rèn)的地方,如果將這兩人放在大眾里,也是極不好找到的兩個人。

  他們的目的很明確,下車之后,捂住了還在吃痛緩神的夏苓星,在肉眼下,可看到夏苓星漸漸昏迷,被這兩人給抬到了車子中。

  敬郁嵐和何景凡都沒怎么出聲。

  兩人比較沉默。

  但周圍氛圍,壓抑。

  安莫漠看著這一輛黑色的原機(jī)動車輛,越看越眼熟,仔細(xì)回憶,發(fā)現(xiàn)了端倪,驚呼:“這不是尹氏的車嗎?!”

  尹氏的車輛居然會出現(xiàn)在監(jiān)控畫面里?!

  可這不可能啊,尹弈辰就在他們的旁邊!

  除非,這人是開著尹氏的車輛來的。

  誰這么不要命了?

  尹氏的東西都敢動?!

  安莫漠視線落在自家老大的身上,思考了片刻,依舊帶著幾分疑問,對監(jiān)控畫面里面的原機(jī)動車輛越看越是不太敢相信。

  “辰,這輛黑車,是尹氏的吧?”

  他不確定的問,但話語更像是確定的。

  而尹弈辰那雙黑色看不見什么特殊情緒的眸子盯著這輛黑車,淡漠的“嗯”了一聲。

  他肯定了。

  那這輛車還真的就是尹氏的。

  只是尹氏的車,居然還敢這么明目張膽的開進(jìn)來?

  這么明目張膽的撞人?

  敬郁嵐處在一旁,溫柔和善的眸子此刻帶著點沉,看著那輛黑車,最后,他瞥向旁邊的尹弈辰,開口:“辰,我記得你們尹氏有給我們敬氏送過這種車。”

  言下之意為,這種車,不是僅有尹氏所有。

  還有可能是贈送之后,被贈送的人也是有的。

  敬郁嵐能說這話,想必問題不太會和敬氏無關(guān)。

  而這輛黑車,其實還送過安氏和何氏。

  但這兩個貴族豪門根本是不可能的!

  對于尹弈辰而言,除了父母,最相信的就是這三個朋友,其次才是尹氏。

  排除了這三個家族可能會帶來的問題,尹弈辰最后想到的就是尹寧聯(lián)姻。

  尹氏的那幾個老頭,可是巴不得尹寧聯(lián)姻。

  黑車是他們送的,也不是不可能!

  比起自己的摯友,尹弈辰覺得寧氏的可能性是比較大的。

  尹弈辰最后看了一眼監(jiān)控錄像,立刻跑離了這里,回到了操場。

  拿起放在籃球桿上的運動外套,掏出里面的手機(jī),立刻撥了一個電話過去:“現(xiàn)在給我查,尹氏有沒有送給寧氏原機(jī)動黑車,如果有,給我追蹤到黑車的位置,然后立刻發(fā)給我!”

  尹弈辰的語氣刻不容緩,接到電話的助理也是大氣不敢出,只能頻頻點頭應(yīng)好。

  柯歡處在另一邊籃球場上,看著那里情況似乎不太樂觀。

  敬郁嵐和何景凡、安莫漠三個人又都圍了上去。

  幾人從出去到回來,卻是遲遲都沒有見到夏苓星得身影。

  柯歡突然眉眼微跳,有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她命令陳子偉:“你在這里看著他們認(rèn)真訓(xùn)練,我去那邊看看。”

  說罷,柯歡便不留云彩的離開樂這里,去往了另一邊的籃球場。

  陸云看著那邊,也多多少少有點兒不安。

  畢竟夏苓星還沒有回來,不只是柯歡發(fā)現(xiàn)了,不少人也都發(fā)現(xiàn)了端倪。

  蔡靜文瞥了那邊一眼,唇角泛著冷笑。

  夏苓星的敵人,如今看來貌似很多呢!

  最好讓夏苓星這一次,永遠(yuǎn)也抬不起頭來。

  “讓你當(dāng)初羞辱我,讓你羞辱我,活該!”

  蔡靜文瞇著炯炯有神的眸子,滿目惡毒,唯獨期望的就是這件事可以搞大。

  希望著,夏苓星有著不可逆轉(zhuǎn)的慘痛教訓(xùn)!

  柯歡過來后,敬郁嵐大致告訴了她事情的緣由,柯歡眉目間落上了焦躁,建議道:“這樣吧,開我的車去追,這樣會省下很多時間?!?p>  為今之計,估計也是這樣最好不過了。

  “?!币某降氖謾C(jī)突然傳來一條消息。

  尹氏的人,辦事效率普遍都很高。

  沒幾分鐘,一個位置就立刻顯示在了尹弈辰手機(jī)屏幕上。

  那是一條紅點描繪的路線,時間是半個小時前,以榕云一中為起點,向著一個偏僻的工廠出發(fā)的黑車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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