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桃山逸事2
入夜。
黛色的輕紗籠罩著大地，山中的寒煙悄起，與柔和的星光，絲絲縷縷、糾纏一起，桃山此刻寧靜祥和，劃破寂靜的，只有窸窸窣窣的蟲鳴和斷斷續(xù)續(xù)的風(fēng)聲。
夜深，消了白日里的灼燥，清涼舒爽，蘇鳴閑逸地仰躺在桃樹上，透過枝葉空隙，凝視著夜空，悠閑自在。
說起來，蘇鳴來到鬼滅世界已經(jīng)兩個多月了，他的頭發(fā)也如這山間的野草，在這個夏天以相同的速度生長著，長長的發(fā)尖已沒過耳根，若是看得不夠仔細的甚至?xí)傻溃骸班搿@是誰家的小娘，長得真是精致！”
許是思念家鄉(xiāng)了，他久久凝望著夜空，沉浸了心神，閑暇逸致，便輕聲地哼著小調(diào)，他的聲音清澈稚嫩，雖然只是輕聲哼唱著。
但也使得這滿山的蟲兒助他合唱，一時間，夜色清幽，小調(diào)怡人。
很快，樹下便多了一個人，他生著一頭的黃發(fā)，穿著一身黃色底紋著三角格子的寬大衣服，應(yīng)是被歌聲所引來，他聽得幾分入神，呆呆地站在樹下。許久，他才朝著樹上喊道：“小師弟，你唱的什么歌啊？太奇怪了吧，這個曲調(diào)！”
聞言，蘇鳴將視線轉(zhuǎn)到樹下，見來者是善逸，便輕笑了聲，說道：“哈哈……這是我家鄉(xiāng)的曲子，所以你聽起來怪怪的吧！”
這樣的曲調(diào)……根本不像是附近或者說瀛島的曲子，至少，他長這么大，還從沒聽過這么奇怪的歌呢！心中想到，善逸便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是嗎，小師弟的家鄉(xiāng)應(yīng)該是很遠的地方吧？”
“的確算是遙遠吧，至少我目前根本沒辦法回去吧！”蘇鳴露出一絲苦笑，‘回去’這二字，也太奢侈了！沒穿越前，做夢都想穿越，等真的過來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連適應(yīng)都很難，至少剛來那三天，蘇鳴夢囈都連連呼喚著他的手機……！
這兩個多月來，一直過著沒電、沒網(wǎng)絡(luò)的日子，若不是蘇鳴還算比較佛系，換個別的祖安大佬，估計這會兒，就已經(jīng)被逼瘋了……
“這整天無‘鍵’的日子，甚是難熬??！”蘇鳴哀嘆一聲隨后微微一愣：“鍵？”他目光突然瞥到善逸身上背著一柄木劍，心道：“這是要干嘛？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近晚上10點多了吧，這么晚了還出門訓(xùn)練嗎？”
蘇鳴微微一愣，明明這家伙白天修行，怕得要死，難道……他喜歡晚上一個人偷偷的練？便問道：“善逸師兄，都這么晚了，還背著劍干嘛？”
聞言，善逸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支支吾吾地道：“這個，這個嘛！”
“你不會是去修行吧？！”
“……，啊，小師弟你已經(jīng)猜到了啊……”
“廢話，你這個樣子，不睡覺的話明天還能繼續(xù)修行嗎？”蘇鳴打量著善逸，見其渾身狼狽不堪，神色疲憊，這樣還能修煉？他皺了皺眉道：“我勸你還去休息一下吧！不然明天根本起不了床吧！過度疲勞事倍功半，而且你不是最怕死的嗎？！你這樣會猝死的吧！”
“我，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但我啊……”聽聞蘇鳴提到了死字，善逸的頭發(fā)都豎起來了，但他還是含著淚水，朝著蘇鳴大聲說道：“爺爺他，對我很好啊，我早就把他當(dāng)做我親爺爺看了。”
“即便我沒有獪岳師兄那樣的天賦，但我，我……我啊，也不想讓爺爺他失望??！”
善逸咬著牙，顫巍巍地將木劍從背后拔出來，即便身體疲憊不堪，想哭、想睡覺、消極的快要死掉，但他的眼神中總有著光。
“獪岳？他的天賦很好嗎？”聽善逸這么說，蘇鳴微微一愣。他記得原著中，炭治郎被稱為天賦中庸，好像出師的時間也比獪岳要短吧！僅僅只用了兩年左右的樣子。獪岳……蘇鳴似乎記得不太清楚，但也就那么回事……到了大后期，估摸著也就比村田稍微強一點點，堪堪達到柱級的樣子！難道……他天賦很好嗎？
“嗯！師兄僅僅用了一個多月，就掌握了全集中的呼吸了，現(xiàn)在正在學(xué)習(xí)劍技了！”善逸點了點頭又道：“今天晚上爺爺他會教獪岳師兄修習(xí)一之型，所以，你要來嗎？小師弟，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是嗎？”蘇鳴聞言，靈巧地從樹梢上跳下來，拍了拍善逸的肩膀。
夜空中的瑩白色星光撒在蘇鳴精致的臉上，此刻驚鴻一現(xiàn)，恍如月下精靈，見此，善逸愣了愣，有些氣急，說道：“白天的那個幾個女孩子真的不是蘇鳴師弟姐妹之類的嗎？可惡……明明你這家伙長著這么漂亮的臉蛋，卻連一個姐妹也沒有……太可惜了吧！”
“可惜什么啊！你整天在想什么呢？”
“我是說，這不是很難接受的嗎？明明長得這么好看的話，父親母親不應(yīng)該高興，然后多生幾個嗎？可蘇鳴你卻說你是孤兒，喂喂喂……這太奇怪了吧！太不合理了吧！完全沒有道理啊！”
“你想的真多，這有什么奇怪的，因為我是孤兒，所以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兄弟姐妹?。 碧K鳴忍不住在心里嘀嘀咕咕，他這具身體或許真的有什么兄弟姐妹，畢竟山貓不是一生就是一窩嗎？但他倒是在系統(tǒng)的幫助下成了半妖，化了人形，可他的兄弟姐妹？……如果蘇鳴真的將那些姐妹介紹給善逸的話……那才叫奇怪吧！
想到這蘇鳴翻了翻白眼，勸說道：“就算我有兄弟姐妹，可聽我的名字你也該知道，我是從華夏國來的吧！難道善逸你要飄揚過海去認識我的血親姐妹嗎？”
“哈啊……飄揚過海這種事情，只要師弟你這樣可愛面孔的美少女，別說漂洋過海，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趟過去??！”
“喂喂喂，為什么突然就這么有氣勢了你，還有?。∧阏f話就好好說話，別一直盯著我看啊，善逸，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頭皮發(fā)麻了！”
“你就不能可憐一下我嗎？說起來，今天那三個女孩子也很可愛啊，雖然和我腦海中幻想的蘇鳴姐妹還有些差距，但也是相當(dāng)?shù)拿郎倥税?！對了……她們可以介紹給我嗎？”
“你到底在腦海中幻想什么??！”蘇鳴看著變成‘豆豆眼’的善逸，忍不住拍了拍額頭，沒好氣道：“說到底，這種事情我可做不了主??！如果你喜歡的話，自己去追??！”
“你這樣的說法，會遭雷劈的吧！你也太沒有義氣了吧！”
“明明是人都能看出來，你們關(guān)系匪淺??！雖然我知道感情這種事情，的確是急不來的，但至少你要告訴我她們的名字嘛！”
“好嘛、好嘛、好嘛、蘇鳴師弟，你就告訴我吧！”名為善逸的軟體生物又出現(xiàn)了，他不停地圍繞著蘇鳴，好聲求道。
蘇鳴被一番操作，驚得汗毛炸起，連連吼道：“善逸，你給我正常一點啊，小心我抽你丫的！”
但善逸此時卻是化身軟泥怪，軟硬不吃，耐不住他苦苦哀求，蘇鳴只得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唔，這個，我想想?。 ?p> “我記得金發(fā)的應(yīng)該是叫涼子、黑長發(fā)的叫繪里奈、另一個我就不知道了……喔！對了，她應(yīng)該是叫做‘田之郎’吧，她說田之郎的力量什么的，還要咬我……奇怪，一個小女孩起這么個名字，他父母可真是不走心啊！”（如果讓香梔子聽見蘇鳴這樣說，一定會像田之郎一樣咬他的吧！）
……
得知美少女名字的善逸，總算恢復(fù)了正常的樣子。此時兩人正走在桃山的小路上，道路崎嶇，陰森晦暗，穿過樹林的時候，更是暗的出奇，二人走在這條小路上，只覺得森冷得很，不由得腳步加快，不敢在此刻過多停留。
“那個，我們就這樣偷偷的去看練劍嗎？若是被發(fā)現(xiàn)的話，師兄應(yīng)該會發(fā)脾氣的吧！”雖然是善逸提議出要去偷看獪岳練劍，但走到一半，他就打起退堂鼓了。他曾經(jīng)被獪岳教訓(xùn)過……想到若是被獪岳知道他去偷看的話……那就糟糕了。每當(dāng)想起獪岳師兄那張陰沉的臉，善逸就覺得，身體更加森冷了些。
因為是師兄弟，經(jīng)常一起修行，而天賦好的獪岳很快就掌握了全集中的呼吸法，桑島慈悟郎見此，便讓他指導(dǎo)一下修行較慢的善逸。
可自私的獪岳只覺得這會耽誤自己的修煉，于是，不情愿的他，在指導(dǎo)善逸時，只要善逸稍一犯錯，他就要打罵，有時會導(dǎo)致善逸傷痕累累。
善逸也從最初的敬佩，變成了現(xiàn)在的敬畏。
……
“就你這樣的還想要修行，勸你乘早放棄了，省得拖累我……”這是獪岳經(jīng)常對善逸說的話，或許正是如此，善逸才會變得越來越消極，因為他無論如何都達不到師兄的要求，也跟不上他的修行，即便是晚上不睡覺，拼命的修煉，第二天也會被師兄獪岳教訓(xùn)的吧！
……
蘇鳴和善逸乘著夜色，來到了一處山坡，二人趴在山坡上，遙遙望去。
此時桑島慈悟郎正教導(dǎo)著獪岳，如何修行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靂一閃，他先是自己施展了一遍，然后放慢動作，一點一點的教獪岳。
然后，讓獪岳自己試驗……
“你這樣不行的，沒有任何意義，一之型，要一往無前，聚集一身的精氣神于一點，揮劍出鞘?！鄙u慈悟郎面色陰沉地教訓(xùn)道：“再試一次，獪岳，揮劍！”
話音剛落，獪岳一劍揮出，雖然速度夠快了，但他仍是留有余力，只見他一劍揮出后，腳步踉蹌，但很快就能調(diào)整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摔倒。
或許這個樣子不算狼狽，但在桑島慈悟郎眼中，這一劍根本就是個玩笑！他頓時怒道：“獪岳，要有向死而生的意志，一之型、霹靂一閃，是斬殺技！亦是拼命一搏斬擊，如果沒有一往無前的氣勢，將心神集于一點，你是永遠也學(xué)不會這一劍的??！”
“要記住，即便眼前是無法戰(zhàn)勝的惡鬼，也要一往無前，若是被死亡嚇得左顧右盼，根本發(fā)揮不出一之型的威力。”
“獪岳，再試一次，揮劍??！”
然而這次也是一樣，他頓時長長嘆了一口氣，他原以為獪岳是他最出色的弟子，沒想到一之型卻久久難以學(xué)會。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眼前他這個弟子獪岳，根本就沒有面對死亡的勇氣……
獪岳是個為了活著，可以不擇手段的人。即便是害死親朋、喝泥水、吃食物殘渣、甚至變成惡鬼，他都要活著，怎么可能有向死而生的意志！怎么可能不留心！他根本無法將全部心神集中匯聚一劍，他永遠都會留著后手，或者說活路！
所以，獪岳是注定學(xué)不會一之型的，即便他的天賦比善逸，比炭治郎要高……但他太害怕死亡了。
年幼時乞討偷東西的經(jīng)歷，讓他牢牢將‘茍活’二字，深深刻在骨子里。
……
“連獪岳師兄也學(xué)不會一之型，這樣的修行還有必要嗎？”見此，善逸垂下了頭，語氣有些低沉。
“啥？你可是最擅長一之型的人??！”聞言蘇鳴忍不住在心中吐槽，隨后轉(zhuǎn)頭笑道：“別垂頭喪氣啊，師兄！”
“或許每個人的天賦不同，也許你在呼吸法的修煉上比獪岳那家伙慢，但不代表在招式上，就比不過他?。 ?p> “善逸師兄，你難道要承認自己比那個陰沉男，還要笨嗎？”
“這……”聞言，善逸抬起了頭，咧著牙，有些心虛的將視線來回在蘇鳴和獪岳之間轉(zhuǎn)動，他低聲說道：“喂，蘇鳴師弟，你這些話跟我說就算了，可不要被獪岳師兄聽見了。不然，你會倒霉的??！”
“倒霉？呵呵，我可不怕他，有本事他就找我麻煩?。 ?p> “就這獪岳，我都稀罕叫他師兄，你想想，他明明整天陰沉著臉，除了吃飯修煉，什么事都是我們倆在做，像是所有人都欠他的一樣。”
“要是他來找我麻煩……哼，我還怕他不來呢！呵呵！”
“嗯……？”善逸瞪大了眼睛看著蘇鳴，不明白他哪來的自信。
“若是真的欺負到我頭上，你看我怎么教訓(xùn)他！”蘇鳴沒有在意他的目光，自顧自的說道。
“喂、喂、喂！你這樣想法很危險啊，蘇鳴師弟，你知道獪岳師兄有多厲害嗎？！”
“學(xué)會全集中的他，身體素質(zhì)會接近鬼的，根本不是你能對付的。雖然，你說他是個陰沉男……我也很贊同啊，但我們還是不要招惹他為好?！?p> “沒事，沒事，到時候，善逸師兄你就看好戲吧！”呵呵，鬼？勞資又不是沒殺過！蘇鳴在心中冷笑道。
“……”
“對了，善逸師兄，師傅他現(xiàn)在一心教導(dǎo)獪岳沒什么時間教我，你能先跟我說說，怎么修行雷之呼吸法嗎？”
聞言，善逸點了點頭，對蘇鳴說道：“可以是可以，不過我自己也只是半瓢水啊！全集中時靈時不靈的，但小師弟要是想學(xué)的話，我就教你吧！”
“全集中的呼吸，是雷之呼吸法最基礎(chǔ)的部分，但僅僅只是這最基礎(chǔ)的，我到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掌握呢！”
“爺爺說，人和鬼身體上的差距太過龐大了，不提身體機能，鬼幾乎是不死不滅的，受了傷，也會極快的痊愈，斷了的肢體，也能再次生長。這樣的能力，所有人都無法做到?！?p> “而全集中的呼吸，可以讓我們拉近與鬼之間的差距，讓我們短時間內(nèi)擁有媲美鬼的力量和速度。”
“其實，我偶爾也能進入全集中呼吸的狀態(tài)。怎么說了呢？身體輕飄飄的、暖暖的，總而言之，就是擴張肺部往血液里輸入更多的空氣，這樣血肉骨骼就會收到刺激，變得發(fā)熱，變得更強……”
“這些我都知道！大哥教過我炎之呼吸，我就想知道雷之呼吸和炎之呼吸有什么不同！”蘇鳴忍不住開口打斷善逸的話，問道。
“這個？……我想想……”
“雷之呼吸和別的呼吸有什么不同的話？……大概是更加注重空氣的摩擦力吧？！”
“摩擦力？”
“是??！爺爺說，空氣中有著許許多多的雷電粒子，人的身體也擁有磁性，能夠牽引這些看不見的東西。就像是脫毛衣一樣，會發(fā)出啪啪的聲響吧！會在黑夜里會閃閃發(fā)光吧！”
“這就是摩擦力激活了這些雷電粒子！”
“但這些威力太過弱小，除了摩擦空氣，我們還需要加強自己的磁性牽引……”
“將全集中的呼吸的空氣，在體內(nèi)高速運動，產(chǎn)生的摩擦力會使體內(nèi)的磁力變得更強，這樣就可以牽引出周身更多的雷霆粒子，使斬擊的威力更大，附上雷霆的力量！”
“摩擦力嗎？”蘇鳴喃喃道，沒想到，雷之呼吸的衍生竟然是依靠著摩擦力和磁場。
身體里高速運動的空氣，相互摩擦產(chǎn)生的磁性，牽引雷霆，真是瘋子一樣的想法。
難怪，雷柱一直無法有人繼承，實在是這呼吸法太過艱難了，全集中呼吸就已經(jīng)很難了，還要控制空氣的運動，產(chǎn)生磁場？
不過，雷之呼吸雖然很難，但論爆發(fā)力，它卻是五大基礎(chǔ)呼吸中名列前茅的，算是有得有失。
至于蘇鳴為何不選擇最強的初始呼吸法——日之呼吸，作為看過原著他，當(dāng)然知道日之呼吸的強大，也知道從什么地方可以得到日之呼吸的修煉方法。
但他不是“赫灼之子”（特征為紅發(fā)紅瞳，而且家族世代要從事火業(yè)，主角灶門炭治郎為何能修行繼國緣一留下的日之呼吸，就是因為他的家族一直從事‘賣炭’這個行業(yè)，灶門炭治郎就是所謂‘赫灼之子’。因為這個條件，即使是最初的起始劍士們也無法修行日之呼吸。有點玄，但設(shè)定就是這樣?。?p> 所以，作為一個穿越者，對吧！
家里也不是從事火業(yè)的他，還是老老實實抱著憨憨系統(tǒng)，學(xué)個雷之呼吸。
……
第二天清晨
蘇鳴總算是被桑島慈悟郎親自授業(yè)。
聽著恍如天書的理論知識，蘇鳴心思不由得飄飛起來。
他偷偷打量著桑島慈悟郎，怔怔得看著他斷掉的那條腿，心中暗道：“我的【堅毅詠嘆調(diào)】能夠修復(fù)斷肢嗎？”
想到這，他眼珠轉(zhuǎn)了一轉(zhuǎn)，揮著手，大聲吼道：“堅毅詠嘆調(diào)！”
話音剛落，兩團綠色的光球便環(huán)繞蘇鳴的手臂，在桑島慈悟郎驚訝的目光中，蘇鳴控制著這兩團生機之光，緩緩沒入他的斷腿。
“蘇鳴，你這是？在做什么？”桑島慈悟郎頓時覺得自己斷掉的那只腿，酥酥麻麻的，似乎……而且，那兩道綠色的光，到底是什么？即便是見多識廣的幾十歲老頭，他也忍不住驚訝的問道。
“這是我祖?zhèn)鞯哪芰?，能夠治療傷口，我想試試能不能修?fù)老師的斷腿?！碧K鳴炸了眨眼對桑島慈悟郎說道。
“是嗎？果然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竟然還有這種神奇的力量?！甭勓裕u慈悟郎頓時忍不住驚嘆道。隨后，他便露出笑容，又對蘇鳴說道：“其實啊，你有這份心就已經(jīng)很好了……我……”
話音未落，桑島慈悟郎的斷腿處的傷口，突然崩裂，一截骨頭緩緩地從斷口生長出來，老頭頓時疼得嘴角一抽，但目光卻是驚喜萬分，兩撇灰白的胡子抖動起來，他顫巍巍的說：“這……這……這……！”
見此，蘇鳴微微一笑道：“既然有效的話，就好辦了！”
……
“堅毅詠嘆調(diào)……”
隨后，這桃山修煉之地，便響徹著一聲聲稚嫩孩童的呼喊和老頭子疼得齜牙的慘叫聲。
和煦的陽光，穿過山間薄霧，透過稠密樹葉，灑下點點金斑，景色宜人的桃山，得朝陽之光輝，映得葉綠桃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