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馮蒙無論如何都是不愿意放棄小毛的。
自己就算強行要求他這么做,他也是肯定不會答應(yīng)的。
而是會依然追上去。
那樣等于看著馮蒙也去死。
而馮蒙,對尹天來說很重要。
他很難再找到這么一個優(yōu)秀的情報人才。
所以他應(yīng)該出手。
而出手意味著被孫家發(fā)現(xiàn)是他在背后搞鬼。
準確的來說,是被孫家抓到確定的證據(jù)。
畢竟孫家現(xiàn)在也認為是他在搞鬼,只是沒有證據(jù)不能說什么而已。
現(xiàn)在有了證據(jù),孫家必然要對他發(fā)難。
不過相比起來,還是馮蒙這個人才更加重要一些,哪怕因此和孫家斗上一場。
短時間內(nèi),尹天就考慮清楚了利弊。
他語調(diào)沉穩(wěn)的道:“我知道了,把你的位置實時共享給我,我立刻帶著周哥他們趕過來?!?p> “多謝老板,我立刻把位置共享給你?!?p> 掛了電話,尹天起身離開自己的辦公室,到對面的辦公室對柳然道:“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你看著點,有事電話聯(lián)系?!?p> “什么事情這么著急?”柳然詫異的問道。
“說來話長,等辦完了再和你細說?!?p> “好?!绷稽c點頭。
尹天立刻坐電梯向下走去,同時開始撥打起電話。
當他來到地下停車場,自己的車邊的時候,已經(jīng)通知了葉天和周全等人。
稍等了一兩分鐘,葉天匆匆跑了過來。
“什么事這么著急啊老大?我正開著直播呢?!?p> “上車準備,周哥他們到齊了就出發(fā),車上跟你們說?!?p> 很快,周全也帶著一幫手下來到了地下停車場。
尹天的車子一馬當先走在前面。
路上,尹天用對講機和眾人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后道:“大家做好準備吧,等會兒估計要做過一場。”
周全嘿嘿笑道:“沒問題,我手下的小伙子們時刻都在準備著,隨時能投入戰(zhàn)斗。”
葉天也道:“老大你瞧我的?!?p> 說著,他一腳油門,車子猛然加速。
另一邊,孫郝仁的車隊逐漸離開市區(qū),來到了郊區(qū),車流稀疏起來。
到這里,孫郝仁的司機表示,如果需要,他現(xiàn)在可以甩開后面的車子。
不過到了這里,孫郝仁不想甩掉后面的車了,而是想要抓住后面車上的人。
于是孫郝仁讓司機保持速度,吊著馮蒙的車子。
車子越開越偏僻,到了一個岔口,在孫郝仁的指示下,他的車隊從岔口拐入了一條縣道。
都跟到這里了,馮蒙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跟下去。
又行駛了二十多公里,到了一個山腳下,保姆車停了,車隊也停了。
馮蒙在車隊后方幾百米處同樣停下來。
但他沒有下車,也沒有熄火,隨時可以一腳油門加速離開。
見他沒下車,這時前方的一輛車上下來一個壯漢,沖著他這邊喊道:“兄弟,哪條道上的?跟著我們什么意思?”
馮蒙本不想搭理他,但是考慮到應(yīng)該盡量拖延時間,便道:“我混哪條道,和你沒關(guān)系。”
聞言,喊話的壯漢暗怒。
不過聽著微型耳麥里孫郝仁的指示,他壓下怒火,按照指示喊道:“那你跟著我們是什么意思?”
馮蒙身邊的一個助手道:“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們跟著你們了,路是你們家的?只能你們開?”
聽到這近乎耍無賴的話,孫郝仁冷哼一聲,道:“去幾個人背后堵住他們,然后把他們抓下來?!?p> 從耳麥里聽到指示,孫郝仁的手下們立刻有三個壯漢從車上下來,矮著身子下了馬路,從馬路邊的荒草中隱蔽的靠近馮蒙的車子。
“繼續(xù)喊話,拖延時間?!睂O郝仁又命令道。
得到指令,喊話的壯漢立刻道:“你們都跟了我們一路,超過一百公里了,還說不是故意跟著我們?”
“本來就不是,我們隨便開的?!瘪T蒙的助手又道。
兩方都有意拖延時間。
于是都說起廢話來。
不過沒花兩分鐘,孫郝仁的三個手下就從路邊的荒草堆里摸到了馮蒙等人的車后。
他們忽然沖了出來,撲向馮蒙的車子。
馮蒙第一時間就從后視鏡里發(fā)現(xiàn)了。
他反應(yīng)極快,立刻啟動車子向后面退去,想要用車身逼退后面的三個壯漢。
只是這三個壯漢早有準備,掏出射鋼珠的氣槍,朝著馮蒙車子的輪胎就是幾槍。
嘭!嘭!
后面兩輪胎直接被打爆了。
車子就和喝醉了酒似的,陡然方向一拐,退向馬路外面的陡坡。
這條路右邊是山腳,左邊是個兩層樓左右高的落差。
這要是掉下去,死肯定是不會死的,受傷卻免不了。
而且車子大概率也要報廢。
“不好!”馮蒙大驚,立刻猛踩剎車。
車子倒是剎住了。
但是那三個壯漢也撲到了車邊。
砰砰幾下,他們就拿扳手砸碎了玻璃,然后沒頭沒腦的打向馮蒙等人。
車里空間有限,沒有騰挪空間,眼看就要被大扳手砸中腦袋了。
這要是砸中了,頭破血流是必然的,重度腦震蕩也是大概率,運氣不好被當場打死也有可能啊。
馮蒙和他的助手們見勢不好,立刻一腳踢向車門,將車門踢開的同時,也踹飛了貼在車門上的壯漢。
他們沖出了車子。
只是孫郝仁的手下們,已經(jīng)趁著這個機會,從車隊沖了過來。
二十多個壯漢,圍住了馮蒙等幾人。
而且這些壯漢們手上不是扳手球棒就是鋼珠槍,而馮蒙和他的助手們可以說是赤手空拳。
連防刺服都沒來得及穿。
一滴冷汗,從馮蒙額頭流了下來。
他低聲道:“對不住各位兄弟了,今天搞不好要死在這里?!?p> “說什么呢班長,你也是為了救小毛,我們要是埋怨你那還是人嗎!”
他的一個助手大聲喊道。
馮蒙還沒說話,一個冷酷的聲音從包圍圈外面響起:“還挺講義氣的,我欣賞這樣的人!”
伴隨著說話聲,孫郝仁背著手從壯漢們讓開的缺口走了進來。
他上下打量著馮蒙等幾人,問道:“就是你們救走了周振宇吧,說吧,誰指使你們的,說出來我就放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