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伯毅盤膝而坐,頭頂冒出層層霧氣。
整個人被團團霧氣籠罩。
猶若騰云駕霧一般。
這般場景若被卿鳳年看到,必然會大驚失色!
老頭內(nèi)力精湛程度恐怕不次于自己。
足足打坐一個鐘頭,孫伯毅睜開眼睛,雙眸精芒一閃,給人暗藏雷電的感覺。
如此強悍內(nèi)力,可不是普通武者能擁有的。
若那些身價萬億富豪想要邀請,一年也得花費一億,甚至幾億。
這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
看到趙龍馬虎出現(xiàn)在門口,剛剛打坐完的孫伯毅差點翻了白眼。
就這兩個孫子,讓他損失兩個億,哪怕這錢不是從他手里面出去的,也讓孫伯毅心疼的要死。
畢竟兩個億啊,讓他掙這么一大筆錢,也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生性大大咧咧的馬虎卻不管這個,直接開口道:“孫長老,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嗎?我迫不及待想要干死那個尹天?!?p> 趙龍躲在師弟后面,沒有敢說一句話,甚至沒有敢走到房間里面,直接站到走廊過道里。
孫伯毅瞪視一眼,抬手想扇馬虎一巴掌,惦記起這小子耳朵聾了,還在治療當(dāng)中,手臂懸停在半空中。
不過老頭怒火攻心,最終一拳頭砸在馬虎胸口上,一個彪形大漢,體重接近二百斤,被老頭砸出門外。
咚的一聲,砸到了過道墻壁上,疼得馬虎齜牙咧嘴,半天才睜大眼睛望著孫伯毅,不解道:“孫長老,您這什么意思?”
“你還有臉問,因為你這點破事,大圣門損失多少,想過沒有?”
馬虎糊涂道:“大圣門有什么損失,錢不是孫家出的嗎?”
“你知不知道,孫家我的本家,還有孫家出了這筆錢,以后還好意思讓人家出更多錢嗎?”
“為什么不可以,他們孫家財大氣粗,一兩個億算個屁啊,而且孫家根本惹不起我們大圣門,還怕他翻天不成?”
孫伯毅怒火更甚,狠狠啐一口,道:“你豬腦子啊?!?p> 剩余話他說不出來了,也沒辦法說。
畢竟他是孫家的長輩,同樣大圣門的長老。
有些事情說出來,肯定要有所忌諱。
馬虎揉了揉腦殼,心中更加的糊涂,卻不敢再問出來。
看到這一幕,趙龍站在門外戰(zhàn)戰(zhàn)兢兢,壓根不敢進入房間里面。
稍微平緩下情緒,孫伯毅嘆口氣道:“你們都進來好了?!?p> 怎么說起來,這兩人都大圣門的精英,雖然看著不順眼,孫伯毅也暫時不想將這兩個人怎么樣?
趙龍和馬虎哆哆嗦嗦走進來,連門子也不敢關(guān),被孫伯毅狠狠瞪視,趙龍飛快將門關(guān)好了。
“你們最近也不用做什么事情,給我監(jiān)視尹天的一舉一動,記住千萬不要打草驚蛇?!?p> 兩人雞啄米似的點頭,孫伯毅繼續(xù)道:“以你們的功夫:應(yīng)該不會被對方發(fā)現(xiàn),若再被對方抓住,老老實實等死吧?!?p> 趙龍臉色微變,馬虎仍舊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就在燕京的西郊,有個非常出名的地下拳場,這天晚上,尹天帶著葉天和周全抵達這里。
等他們進入場地時,場內(nèi)熱火朝天,喊聲鋪天蓋地,許多賭徒瘋了一樣,不停為自己投注對象加油。
尹天朝貴賓席望一眼,在那里莊哥和另外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正在聊天。
看到他們出現(xiàn),莊哥微微點頭。
這也尹天特意叮囑的,畢竟莊哥若表現(xiàn)得唯唯諾諾,很容易被人懷疑,不敢對他發(fā)起挑戰(zhàn)。
尹天走過去,莊哥介紹道:“寒刀大哥,這就我跟你提的武松,身手了得,你可不能小覷了他?!?p> 這個叫做寒刀的人,微微瞇起雙眸,打量尹天,許久才道:“我看他氣勢有一些,但卻不是我們這個圈子里面混的,殺過人嗎,在比武場上打殘廢過人嗎?別告訴我沒有啊。”
尹天冷哼道:“我會不會殺人,會不會打殘你?你盡管一試,看看結(jié)果怎樣?”
寒刀哈哈一笑,道:“說話倒蠻有氣魄,就不知道有沒有真本事?”
手中茶杯激射而出,這杯子在空中滴溜溜旋轉(zhuǎn),卻沒有滴出一滴水來,讓莊哥看得一陣眼花,內(nèi)心暗暗嘆服。
這個寒刀可不是普通人,在地下拳賽贏一百多場,兩次把人打死,十五次將人廢在擂臺上。
在地下拳場赫赫有名,每次出場費高達三百萬以上,想請到他可沒那么容易。
這次莊哥也為討好尹天,才親自邀請的,而且費用總數(shù)達到五百萬。
當(dāng)然了,只要拳賽開打,投注者會蜂擁而至,也不用擔(dān)心掙不到錢,只是能否撈回本的問題而已。
畢竟尹天的武松名頭太小,很難吸引到大量投注。
砰的一聲,尹天將酒杯穩(wěn)穩(wěn)抓在手上,食指往回勾了一下,順勢將力量卸掉。
看到杯中酒一滴沒有灑出來,寒刀哈哈大笑,“不錯啊,還有些實力,那么待會兒在擂臺上就打個盡興,千萬別畏手畏腳啊?!?p> “那你的事情,和我沒關(guān)系,我來這里只有一個目的,那就贏?!?p> “僅僅為了贏嗎?我可喜歡嗜血的,你越強,我越想把你壓在身下蹂躪,看著你骨頭斷掉,看著你皮膚撕裂,看著你血液流出,看著你眼珠爆裂,那才我想要的東西,……好了,這杯酒算我敬你的,喝不喝自己考慮。”
尹天直接將酒杯扔到對面垃圾桶里,道:“大戰(zhàn)在即,哪有喝對手酒的道理,到時候等你躺在病床上時,我敬你好了?!?p> 寒刀臉色微變,很快又笑了出來,“你這樣有性格的人,我喜歡。”
說完之后,寒刀舔了舔嘴唇,那舌頭血紅血紅的,透著一絲恐怖氣息。
這樣一幕,看得莊哥脊梁骨發(fā)寒,這寒刀果然名不虛傳,剛才還和他談笑風(fēng)生,轉(zhuǎn)眼間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帶了嗜血的味道。
整個貴賓套房彌漫薄薄血氣,這可不他的感覺,而是寒刀經(jīng)年累月擂臺上拼殺,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煞氣。
這樣的人,就算給他一個膽子,也不敢輕易招惹。
再想想自己手下黑虎,莊哥都感覺沒臉見人。